易中海在中院这一嗓子，好家伙，就跟那敲锣召集人似的，瞬间不少邻居都跟被吸引，乌央乌央地围了过来。
只听得“哐当”一声巨响，何家那扇原本紧闭的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的打开，伴随着这阵突如其来的响动，一个身影风风火火地冲了来。
来人正是何雨柱，他满脸怒容，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易中海，仿佛要喷出火来。
还没等易中海反应过来，何雨柱便如连珠炮一般，对着易中海就是劈头盖脸地一顿数落：“易大爷，您这大喇叭嗓子可真得省着点用！什么我爹和白寡妇跑了，我爹又不是三岁小孩，他的事他自己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干啥不清楚？您在这儿扯着嗓子嚷嚷，显你了，生怕全四九城的人都不知道似的！我爹他爱追谁追谁去，地球离了谁还不转啦？我们兄妹两个难道还能被这点事儿给难倒不成？”
说到这里，何雨柱稍稍喘了口气，但语气依旧毫不客气：“还有，我爹不过就是去保定办点事儿，您犯得着这么大肆宣扬吗？说什么我爸和寡妇跑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爹不在，我还有师父师兄。”
易中海被何雨柱一顿怼，有有点懵，他没想到何雨柱知道何大清跑了会是这种表现，怎么全部偏离自己的计划。“不行，何雨柱这个傻子不能脱离我的掌控。”易中海脸上立马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那表情，就好像何大清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似的，摇头晃脑地说道：“柱子啊，我是气愤你爹做的事才着急说错了话，你说说你爹这事儿办得，咋就一声不吭地跟那寡妇跑咯，这不是拍拍屁股，扔下你们兄妹不管了嘛！你瞅瞅你，才十几岁，还是个厨师学徒，雨水更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以后这日子可咋熬哟。你快带着你妹妹把你爹追回来。”
何雨柱死死地盯着易中海，他脸上那虚伪的笑容让何雨柱感到一阵恶心，仿佛吃了一只苍蝇一般难受。他忍不住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毫不掩饰自己对易中海的厌恶。
“我爹去保定是去做事，也是去追寻他的爱情，这事儿我比谁都清楚！”何雨柱的声音冷冰冰的，带着一丝怒意，“可您呢，易中海，您就像个大喇叭一样，满院子宣传我爹的事儿，您到底是安得什么心啊？我们兄妹的事情，还用不着您来操心！”
易中海完全没有预料到何雨柱的反应会如此直接，就好像被人突然用一根闷棍狠狠地敲了一下，整个人都愣住了，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过了好一会儿，易中海才终于回过神来。他有些慌张地摇了摇头，连忙解释道：“柱子啊，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呀！我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因为心疼你们兄妹俩啊，是为你好啊。你爹这一走，你们的日子肯定会变得很艰难，我作为你们的长辈，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不管呢？”
何雨柱眼睛直直地盯着易中海，毫不客气地回怼道：“哟呵，易大爷，您可真是热心肠得过头了啊。当初贾张氏造谣我爹的时候，您咋没见这么热心帮我们家制止呢。现在我爹前脚刚走，您后脚就跳出来装好人，您这葫芦里卖的啥药，大家伙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
易中海的脸“唰”地一下变了，不过很快又强装镇定，说道：“柱子，你可别血口喷人，我当初也是被贾张氏那婆娘给骗了，后来不也给你们家澄清了嘛。现在你爹走了，我是真心实意想帮你。你瞅瞅你，一个人又要照顾妹妹，又得在厂里当学徒工，多不容易啊。大爷我是为你好，以后有啥事儿，尽管跟大爷开口。”
何雨柱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全是不屑，继续说道：“真心帮我？易大爷，您光嘴上说得好听可不行啊，来点实际的，别光放空炮，先给点钱或者粮食啥的，让我们兄妹俩也见识见识您的真心呗？”
易中海被何雨柱怼得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就像那京剧里的脸谱一样，五颜六色的。他心里那个气啊，可又不好发作，毕竟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确实有点站不住脚。
他强压着心头的怒火，结结巴巴地说道：“柱子，你……你这孩子咋这样说话呢？我易中海在这院里这么多年，啥时候做过对不起大家伙儿的事儿？”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摸着自己的胸口，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何雨柱可不吃他这套，毫不退缩，扯着嗓子大声说道：“您做过啥，您自己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就说这次我爹的事儿，您和那白寡妇难道没背后设局算计我爹，不就是想把他赶走，好方便您在这院里继续作威作福嘛。您别以为我啥都不知道，您那点小心思，我早就看透了。现在又来假惺惺地说帮我，你觉得我会信您这鬼话吗？”
周围的邻居听着何雨柱这一顿噼里啪啦的数落，都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那眼神看向易中海，多了几分怀疑。易中海这会儿被何雨柱一顿猛批，整个人都懵圈了，站在原地，张着个嘴，像个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半天都憋不出一个字来。最后只是无力的反驳“这是没有的事，柱子，你可不能冤枉我，既然你有主意，那我就先走了，你好自为之。”
何雨柱看着易中海那副狼狈样的背影，继续说道：“易大爷，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以后您少在我面前装好人，我何雨柱虽说年纪小，但我可不傻。您要是真为我和雨水好，就别再背地里搞那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不然，我可不会轻易饶过您。”说完，何雨柱大手一挥，拉着妹妹何雨水，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自家屋子，留下各院的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进了屋，何雨水眼睛亮晶晶的，一脸崇拜又带着些许担忧地看着何雨柱，说道：“哥，你刚刚可真威风，就像个大英雄一样。不过咱们真的能行吗？易大爷他会不会偷偷报复我们啊？”
何雨柱伸手轻轻摸了摸妹妹的头，笑着安慰道：“雨水，别怕，有哥在呢。哥早就和师父说好了，以后你呢，就住我师父家，和小师妹李婉一起去上学，一起放学，一起睡，晚上哥下班后再去看你，你如果想大院，就和哥回来住，早上我再送你，接上婉儿上学。放心，易中海他们要是敢再耍什么花样，哥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从现在起，哥会把你照顾得好好的，等哥有空了，就带你去看爸，咱们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
何雨水懂事地点了点头，说道：“哥，我相信你。你对我最好啦。我也会乖乖听话，帮你分担的。”
何雨柱看着懂事的妹妹，心里暖烘烘的，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她，不能让她受任何委屈。“好了雨水，你赶紧收拾一下，咱们吃过饭就去师父家。”
没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了师父李善民家。李善民和师娘看到何雨柱兄妹，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热情地迎了出来：“柱子，雨水，你们终于来啦。”
师娘更是满脸欢喜，张开双臂说道：“雨水快来让师娘抱抱！”
何雨水像只欢快的小兔子，蹦蹦跳跳地扑进师娘怀里。师娘紧紧抱住何雨水，脸上洋溢着宠溺。
何雨柱笑着说道：“师父，这不带雨水来看看您嘛。这段时间还要麻烦师娘帮忙照顾雨水了。您和师娘对我们兄妹的好，我都记在心里呢。”
李善民摆了摆手，说道：“臭小子，说啥呢，都是自家人，客气啥。雨水这孩子乖得很，我和你师娘都喜欢得紧。婉儿就一个人在家，正好有个伴，俩孩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多好。”说着，他眼里满是柔情，不自觉地看了看一旁抱在一起欢笑的两个孩子。
何雨柱看着李善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师父，我想跟您说说我爹的事儿…”
李善民听后微微皱眉，说道：“你爹这事儿做得欠考虑，他怎么能做出这种糊涂事呢，为了个寡妇，就这么抛下你们兄妹，太不负责任了。不过，没事你还有师父我，以后这就是你和雨水的家。”李善民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对这个师弟很是不满。
何雨柱端着刚沏好的茉莉花茶，双手递到李善民面前，指尖还带着灶间的热气。“师父，您先喝口茶暖暖身子。”他垂着眼睑，声音里带着少年人难得的安稳，“其实我爹那事儿，不是您想的那样——他是被易中海和那白寡妇算计了。”
李善民接过茶盏的手顿了顿，茶盖碰到杯沿发出清脆一响。他抬眼看向徒弟，鬓角的白霜在油灯光下泛着冷光：“你说清楚，怎么回事？”
“就前阵子，”何雨柱娓娓道来，“易中海突然撺掇白寡妇请我爹吃饭，说是赔罪。谁知道那酒里怕是掺了东西，我爹喝到一半就晕过去了。第二天一睁眼，人就在白寡妇炕上了——您说这不是明摆着设局吗？”
他攥紧拳头，接着说道：“那易中海就等着这出呢！带着白寡妇的街坊一拥而入，当场就给我爹扣了顶‘禽兽不如’的帽子。那白寡妇哭天抢地的，一口咬定是我爹欺负她。说白了，哪有那么多凑巧的事，他们就是套路了我爹，想把我爹逼出四合院！为了他易中海的养老计划，想逼走我爹之后，再施恩给我，让我对他易中海感恩戴德，听他易中海摆布，成他易中海的棋子，养老备胎。”
李善民把茶盏重重搁在桌上，茶沫子溅出杯沿。“混账！”他气得山羊胡直抖，“易中海在厂里还总摆出副德高望重的样子，背地里竟干这种龌龊勾当！他当轧钢厂的高级钳工就了不起了？怎么能如此欺负人？”
“师父别生气，我爹是糊涂，”何雨柱闷声说，“被那白寡妇几句软话一哄，就卸了防备。现在倒好，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留着就得被易中海他们天天拿唾沫星子淹死，搞不好还得扣个流氓罪的帽子。所以我就和我爹商量了对策，他走去保定都是我同意安排的，我没事，就是雨水小，当四合院不安全，那些人啥都能干出来，所以我只能麻烦您和师娘帮我照顾一下雨水。”
李善民捻着胡须沉吟片刻，忽然一拍大腿：“雨水的事，你放心放这，你好好研究厨艺到时考个等级。易中海这老东西真不是东西！他是瞅着你爹是单亲，想趁虚而入占何家的便宜吧？”
“师父您说对了，”何雨柱眼里很平静，“他就是惦记我给他养老的贾东旭做后备，还有我家那三间正房！他想让我给他养老，我才不上这当！”
李善民盯着徒弟看了半晌，忽然放缓了语气：“柱子，你爹走了也好。这院里的浑水，早离早干净。你放心在我这儿学手艺，有师父在，没人敢动你分毫。师父我也认识很多人，回头我去和轧钢厂管人事的打个招呼，让他们少听易中海瞎咧咧。”
李善民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安慰道：“柱子，你别太担心。有师父在呢，他易中海要是敢再乱来，师父不会放过他。你现在就安心照顾好雨水，好好工作。你爹的事儿，等他回来再说。你也别太往心里去，就当他出去散散心，说不定过段时间就想通回来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自己和妹妹照顾好，别让你爹回来看到你们受苦。”
何雨柱感激地看着李善民，说道：“师父，谢谢您。有您这句话，我心里踏实多了。我一定会照顾好雨水，也会努力工作的。我这几天就把雨水上学的事安排好，到时和婉妹一起，这样两人都有伴。”
李善民点了点头，说道：“嗯，这就对了。有啥困难，尽管跟师父说，别自己一个人扛着。”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便一起去看孩子们玩耍，暂时将烦恼抛到了一边。
李善民有三个孩子，老大李忠良随师父学厨，已出师，在津门工作，一年都回不来几次，老二早些年当兵，去了前线，老三就是李婉，和何雨水同龄。何雨柱自从来到这世界，就提前谋划，尤其是学厨的这几年，常带何雨水过来师父家，何雨水反倒是与何大清相处的日子还不如在李善民家多，雨水和李婉关系非常好，这可能也是何大清离家，何雨水没那么牵挂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