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能忍，雪球不能忍。
雪球蹦起来，死死咬住小助理的衣袖。
小助理尖叫出声。
“秦总，救救我！我怕狗。”
秦霄毫不犹豫踢了雪球一脚。
我发出撕心裂肺的呐喊：“不！”
雪球被踢中的一瞬间，我心痛到无法呼吸。
雪球没想到它最爱的爸爸会打他，一直发出“嘤嘤嘤”的撒娇声。
眼见秦霄还要踢第二脚，我飞扑上去，护住雪球。
秦霄来不及收脚，雪球那条笨狗，逃离我的庇护，强撑着身体，跳起来，咬住秦霄的大腿。
它想保护我。
秦霄被咬中，吃痛，站立不稳，带着小助理向后倒去。
雪球躺在地上，吐了一口血，他温顺地看着我，大眼睛里蓄满泪水。
它肯定很痛，鼻子一直抽气，嘴巴却是笑着的。
因为它保护了它最爱的妈妈。
我抱着他，快步冲向宠物医院。
路过两人，我用高跟鞋后脚跟，狠狠踩在两人脸上。
“雪球要是死了，我要你俩偿命！”
宠物医院的手术室外，我不停祈求上天，让雪球不要死。
路过镜子，我发现镜中憔悴的女人太陌生。
她浑身发抖，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衣服凌乱，因为一切都发生得太过匆忙，昨天被撒上拼好饭的衣服也没换。
现在我全身恶臭，如小助理所说，倒真像个精神病。
手机不断发出声响。
我打开，先是小助理给我发了一连串视频。
我看了一眼。
视频里秦霄趴在病床旁边，吼医生，必须让小助理住院。
就算医生说不用，已经愈合，他还坚持说小助理受伤严重，必须住院。
还有一个视频，打开是两人在病床接吻。
小助理发来几条语音。
“未来的秦夫人是我！”
“那条狗死了吗？我趁你不在家，天天都去遛狗，给他买豪华狗粮，那条狗不记我的恩，居然敢咬我。”
过了几分钟，秦霄发来一条消息。
“雪球还好吗？”
“你在哪个医院，我去接你？”
就在此时，宠物医生走出来。
他很抱歉：“雪球内脏大出血，我们尽力了。”
“不知道是谁那么残忍，是虐狗的吗？”
我双眼放空。
雪球死了！
这时，有人抱住摇摇欲坠的我。
我抬头，看清来人，终于放声大哭。
“妈妈，雪球死了！”
我像小时候一样，趴在妈妈怀里，哭到累睡着。
醒来后，我回到家，拿上所有东西。
我在桌子上给秦霄留了礼物。
雪球的一撮毛，还有它的死亡证明。
我给秦霄发了最后一条短信。
【分手快乐，你们马上会收到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