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医院待了一会,就被医务人员以别打扰病人休息为由请离了。
见识过弗莱迪的厉害,张虎自然不会再想要睡觉。
一旁的皮衣女为了保持清醒,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聊着天。
可毕竟失血过多会导致虚弱,即使张虎努力保持清醒,身体上的反应不是他能控制的。
就在皮衣女一个不注意下,张虎竟然睁着眼睛睡着了。
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的张虎,还在和对面的“同伴”聊天。
可聊着聊着他发现了不对劲。
皮衣女的脸皮竟然在如同蜡烛一般融化!
“啪嗒,啪嗒。”
融化的脸皮不断掉落地面。
皮衣女那张脸竟然慢慢的变成了弗莱迪。
“哈哈哈!你觉得你能逃掉么?”
弗莱迪嚣张的放声大笑,而张虎的脸上则已经没有了血色。
此刻的他连行动都做不到,只能努力的控制身体向旁边倒去,企图用跌落唤醒自己。
弗莱迪没有阻止,就那么静静地看着。
当张虎的身体挪动到床边向下倾倒后,他觉得自己得救了。
“不对!我怎么还没感觉到疼?”
预想中的坠地唤醒并没有出现,从床上跌落的张虎再次出现在了床上。
姿势如同刚才一样,保持着向床边挪动。
弗莱迪看着张虎震惊的模样,露出了一个无比开心的笑容,不过转瞬又变得兴致缺缺。
“乐子看一遍就够了,跟这个世界说再见吧!”
绝望的张虎不断抖动,他想引起外界的注意。
好消息是,他的计划成功了。
可坏消息是,晚了!
发现不对的皮衣女当即就要掏枪唤醒他。
可下一秒,张虎的腹部突然喷涌出海量的血水!
那如同消防栓炸裂般的出血量让皮衣女拿枪的手臂都在颤抖。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整个房间都被血色浸染。
张虎的尸体也迅速干瘪,化成了一张轻薄的人皮。
回到林琛这边,他刚从睡眠中醒来。
望向窗外,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
“怪了,怎么没来找我?”
“难道是去杀他们了?”
“算了!出去看看。”
只要林琛他们在副本中,弗莱迪就不可能不来找。
要不然这副本就太轻松了。
既然林琛没遇到,那就只能说明另外一组人遇到了。
他倒是没有现在就出去,而是等到大概八点钟左右才从旅馆走出。
小镇上这会已经有人流出现。
带着杰森来到个餐馆,林琛侧耳听着附近的讨论。
“听说了么?昨天医院死人了!”
“死人不是很正常么…”
“不是,是弗莱迪!!”
“他那种死法,只能是弗莱迪动的手。”
“死的是谁?”
“不认识,一个外乡人。”
“该死的,我就知道是那些外乡人带回了弗莱迪。”
剩下的就是一些咒骂和抱怨,林琛也没兴趣再继续听。
“去医院看看。”
招呼杰森跟上,林琛前往了镇上唯一一家医院。
经过一番威胁和贿赂,他得到了昨晚死亡人的信息。
看着手中档案上的照片,林琛捏了捏下巴,“怎么死的先是他?”
讲道理,不管是从年龄还是性别。
张虎都不在弗莱迪的兴趣范围之内。
“除非…昨晚只有这个张虎睡着了。”
“如果这么看的话,那伙人中间肯定有个爱搞事的存在。”
不过这对林琛来说倒也算是个好消息。
至少能证明那伙人了解了弗莱迪的能力。
在死了一个人的情况下,他们不可能没有防范。
至少今天林琛能遇到弗莱迪的概率大大的提高了。
“现在唯一的变数就是那个李闯。”
“不知道他的实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强度。”
转身去医院开了点安眠药,林琛便静待夜晚的到来。
时间来到晚上,嘱咐好杰森的他直接睡了过去。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林琛的眼皮上。
感觉有些刺眼的他醒了过来。
外面阳光正盛,感觉已经到了中午。
“嗯?又没来?”
“不对!已经来了!”
刚想说又白等一晚上的林琛立刻察觉到了不对。
因为杰森,不见了!
忠诚度已经到达九十多的杰森是不可能擅自行动。
现在他不见了,只有一种可能。
自己在梦里!
总算找上我了,不然我都以为这副本就这么过去了。
林琛扶住床沿直接翻身下了床,冲着周围喊话道:“弗莱迪,既然来了就别藏了。”
“出来见见吧!”
随着林琛的话音落下,天花板上突然传来了“吱呀”的扭动声。
一张如同被气球罩住的脸费劲的从天花板后探出。
只是这张脸的表情此刻略有些惊讶。
“你不怕我?”
弗莱迪觉得眼前这个人很奇怪。
在他身上竟然只感受到了一丝丝恐惧。
大概约等于出门怕被晒黑那种。
要知道就算是昨天那个不了解自己的外乡人。
在自己现身的那刻也会不自觉的感到恐惧。
“怕不怕的等会再说,你先下来,我们聊聊。”
外面有杰森随时能救自己出去,林琛当然不会害怕。
他唯一怕的就是,这次如果没有成功给弗莱迪拉到现实。
那下次可能弗莱迪就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了。
“聊聊?”
“我可没功夫跟你聊!”
“这样,你怕不怕呢?”
弗莱迪说着便撕破了如气球般的天花板直冲林琛而来。
锋利的爪套在空中搓出金属交加的响动,擦出丝丝火花。
“早料到你会这样。”
林琛自然不会觉得仅凭一句话,就能让弗莱迪放弃攻击自己。
只见他脚下的地板突然出现一个空洞,整个人直接从二楼掉到了一楼大厅内。
“既然是我的梦,凭什么只有你能控制。”
没错!只要心中没有恐惧,不惊慌。
梦境也是可以由创造出梦境的主人所掌握。
虽然不能由弗莱迪那么强大,但用来跑路倒是没有问题。
刚从天花板上下来的弗莱迪直接扑了个空。
看着地上愈合的地板,他再次感到一阵惊讶。
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弱小的外乡人竟然这么快就掌握了对梦境的控制。
而且对他的能力表现的还非常熟悉。
熟悉的就像看透了自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