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老黑倒在地上，脑袋全是血。
他口鼻抽搐着，明显快断气的样子。
妻子披头散发，双眼通红，手里还攥着一把沾血的水果刀。
我喉咙发干，吼了一声：“你疯了？！”
妻子猛地把刀扔掉，整个人扑到我怀里，嚎啕大哭：
“他要强暴我！他突然闯进来，我吓坏了……”
“我没想杀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哭得梨花带雨，浑身发抖。
我大脑混乱，耳朵里嗡嗡作响，根本分不清真话假话。
“怎么办？老黑已经不行了……”我心口狂跳，冷汗一股股冒出来。
妻子死死抓着我的衣服，哭得撕心裂肺：“救救我，求你……我不想进监狱……”
我的理智彻底崩溃。
盯着地上一动不动的老黑，我心一横：“你别怕，剩下的我来处理。”
我哑声安慰：“没事，有我在。”
说完这句话，我像被命运推着走，完全失去了方向。
我浑身发抖，把老黑拖下楼，用电动车一路驮到城郊的河边。
夜风刺骨，我把沉重的蛇皮袋推入河中，看着黑影一点点没入水底。
“呼”
我的手抖得不成样子，整个人像散架一样，瘫坐在河岸边。
胸口像被人挖空，连呼吸都疼。
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凉了。
可我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她，为了救我们的家。
凌晨，我拖着虚脱的身体回到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我要问清楚，她必须把所有真相告诉我。
刚推开门，我话还没出口，忽然有人猛地扑过来，一下把我压在地板上。
我的脸被狠狠按住，手臂反扭到背后，剧痛直逼脑门。
“谁？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我拼命挣扎，艰难扭头。
我这才看见，竟然是两名警察！
妻子竟然报警了。
他们死死按着我，神情冷厉。
而在他们身后，妻子缩在墙角，泪流满面，声音颤抖：
“就是他！”
“我的丈夫杀了那个外卖员，还抛了尸。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他一个人干的！”
轰！
我的脑子瞬间炸开，彻底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