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陆知渔心脏像是被一把尖锐的刀狠狠捅穿,即便已经知道裴轻晚和鹿曜上过多少次床,可亲眼见到这一幕,他还是痛的无法呼吸,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落下。
他感受着身体涌上来的热意,脖子泛起潮红,他有些难耐的蜷缩在墙的一角。
眼见着裴轻晚要揽着鹿曜往包厢里走去,陆知渔推倒了一旁的架子,吓得前方的两人齐齐往他的方向看来。
他隐在两人视角盲区,强忍住身体的难堪,大声喊:“裴轻晚!”
他踉踉跄跄的,一边走一边喊,声音里还带着哭腔:“裴轻晚,你在哪儿?”
裴轻晚的身形骤然一僵,她连忙将鹿曜放了下来,转身欲走,被对方一把拉住了袖子。
“别走!”鹿曜楚楚可怜的看着她,“你好不容易有机会陪我!”
裴轻晚却不惯着他,她一把甩开鹿曜拉着她的手,声音冷冽,“阿曜,我说过的,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但你绝对不能闹到阿渔面前!”
“今天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不代表你的地位能越过他去,你应该明白的!”
说完,她不去看鹿曜的反应,快步向着声音的方向而去。
她转过角,就看见陆知渔面色潮红,晶莹的泪水挂在睫毛上,看见她,他身形晃了晃,然后不受控制的往她的方向倒。
裴轻晚顿时慌了神,连忙抬手接住他,“亲爱的,你怎么了?”
陆知渔死死抓住她的衣袖,断断续续的说:“我……我好难受……”
他没心思去和鹿曜争宠,只是他不想再被迫承受那些不属于他的感受了。
裴轻晚揽着他的腰,快步带着人向外面走去。
陆知渔半身倚靠在裴轻晚的身上,泪眼朦胧之间,他看见鹿曜站在转角,目光怨毒而又不甘。
裴轻晚带着他冲进了医院,周身的气场冷的吓人。
“医生!医生!”她神色着急,将医生叫进了陆知渔的病房。
陆知渔本身没什么大碍,那副样子也不过是他装出来的,来来回回检查了几次,都显示他身体健康。
裴轻晚不信,几乎是揪着医生的领子说:“没事?那他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医生没办法,最后只能哆哆嗦嗦给陆知渔开了些无伤大雅的药。
陆知渔要出院,裴轻晚担心他有什么问题,坚持要让他多住一天观察观察,他拗不过她,只能住院。
医生离开后,裴轻晚死死将陆知渔揽进怀里,有些后怕的说:“阿渔,你吓死我了!”
陆知渔靠在她的肩膀上,轻声问:“要是我离开了……”
“不会的!”裴轻晚抱着他的胳膊逐渐收紧,“我不会让你出事的,阿渔,你要是出事了,我也活不了了!”
陆知渔知道,裴轻晚并没有说谎,她爱自己是真的,可她还是按捺不住寂寞,在外面找了别的男人。
他扯了扯嘴角,没再说话。
深夜,陆知渔是被一阵燥意热醒的。
小腹升腾起一股要将他理智烧穿的邪火,他难耐的蜷缩在床上,只一秒,他就知道发生了些什么。
心脏像是在滴血,他不明白,裴轻晚就这么急不可耐,白天没做完的事情,她连一天都等不了么?
下唇被他咬出一个深深的血印,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
忽然,一道细碎的喘息声破开寂静的黑暗在他耳边炸开,他浑身一僵,不可置信地看向门外。
裴轻晚给他定的病房是一间套房,除了他休息的地方,还有一间小客厅供家属休息。
他仿佛能透过那扇紧闭的房门,看见裴轻晚和鹿曜滚在一起的模样。
裴轻晚的低吟,鹿曜的喘息声像一根针一样刺进他的太阳穴,刺的他大脑尖锐的疼。
一阵眩晕感袭来,他死死将要流出来的眼泪憋了回去。
“裴轻晚。”他咬牙,“你当真是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