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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礼宴有虞2

11

饭后,季母特意与我提到了她几日后的生日宴,示意我帮忙一起准备。

我看着她的眼神,瞬间明白了她的想法。

怕是想在生日宴当天为我和季宴礼订婚……

正好,我也有个计划……

今夜的事,我可不会忘,是为原主报仇,也是为自己往后的安生日子。

……

生日当天。

酒店内极尽奢靡的生日宴,A氏的权贵来了一大半,还有不少记者围在门口。

我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将底下的宾客尽收眼底。

十个男主来了九个,就差冷岩了。

男主里有三位是霸总,其他分别是医生、教授、影帝、流量小生、歌手、导演。

哦,还有个纯情男高。

那边长相清秀,混在门口当保安的就是。

看那小身板,当保安都是倒贴钱进来的吧。

颜色文嘛,女主在哪,他们肯定就在哪啰。

而取代我位置挽着我妈胳膊的白绵绵穿着纯白的礼服,被众人围着像个众星捧月的公主。

我无视心底的酸涩,晃了晃红酒杯,算着时间哼了会歌后,回房间拿准备了许久的宝贝。

结果刚走到走廊,就看见了白绵绵……

她蹲在地上抱着纤细的胳膊瑟瑟发抖,湿透的礼服紧紧贴在身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衬得她整个人楚楚可怜。

「宴礼哥哥,刚才我撞见了虞小姐,然后她就……宴礼哥哥可以帮帮我吗……我不想那么难堪地出去。」

才见到她的我:???

她是赶场的演员吗?

她怎么做到那么短的时间内,百里冲刺爬上二楼,还把自己给淋湿的?!

宴礼哥哥?

我往前一步,那边的墙角处站着的果然是眉眼阴沉的季宴礼。

白绵绵看着季宴礼没说话,许是觉得有戏,细白的手指抓上了季宴礼的衣角,声音柔柔的:「宴礼哥哥帮帮我。」

12

季宴礼满眼阴郁,他当着白绵绵的面脱下西装扔进了垃圾桶,还用纸巾懒洋洋地擦着手指,声音冷冽。

「谁让你叫我宴礼哥哥的?我可不是冷岩,放着燕窝不吃,爱吃糠咽菜。」

白绵绵抓了个空,摔坐在地,露出被刚扭伤的白嫩脚踝。

她低下头,像一只委屈又不知所措的兔子,眼泪啪嗒嗒地往下掉,「我、我听见虞小姐这么叫的……我不知道我不可以……」

季宴礼看不惯她这个样子,嫌弃地后退了一步,冷笑出声,「看你这缺不得男人的样子。」

「扑哧——」

我本想再看一会,但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这话没说错,颜色文的万人迷女主人设就是吸男人。

而我这男人也着实没选错!

男德班班长!

我迎着他俩的目光,鼓着掌,从角落里走出来,笑着挽上了季宴礼的胳膊,「啧啧,这嘴是真毒,怪不得连我爸都怕你。」

季宴礼轻轻捏了捏我的腰肢,一双柔情的桃花眼里带着一丝委屈,「袅袅,哥哥脏了。」

我嗔了他一眼,握着他的手揉了揉,揶揄道,「你不是擦过了嘛,我来给你重新盖上我的味道。」

季宴礼这才心满意足的没再说话,搂着我的腰肢回房间换衣服。

临走前,我的视线从白绵绵身上掠过。

啧啧,礼服本来就是湿的,现在还快被她揪破了。

13

等回到宴会上,冷岩已经到了。

白绵绵躲在男主们身后,只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他们气愤地看着我,恨不得从我身上刮下一层肉。

冷岩作为领头羊,上前两步,指着我痛骂:「我知道你因对我爱而不得,而嫉妒绵绵,但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不要伤害绵绵!」

身为爱而不得还啥事没干的我:???

一天到晚背不完的黑锅。

「岩哥哥,没事的……我没关系的。」

白绵绵压抑着哽咽声,披着件西装,弱不禁风地上前拉住了冷岩。

我盯着白绵绵身上的西装,瞪大了眼睛,迟疑地转过头与同样傻眼的季宴礼面面相觑。

这女人行啊!

扔垃圾桶里的衣服都给捡回来了。

那是狗骨头嘛?!!

「没事什么没事!虞袅,我警告你!现在立刻给绵绵道歉,不然我们十家加起来,不信搞不垮你虞家!」

冷岩将白绵绵拉到身后,挥手指了指身边的几位男主,倨傲地抬起了下巴。

一旁为白绵绵整理着湿头发的虞母慌了。

「你个不孝女,快给绵绵道歉,早就叫你不要针对绵绵,现在好了吧。」

她冲到我的面前,死死掐着我胳膊,把我往白绵绵面前拽。

我冷脸甩开了她的手,咬紧了牙,谨记着上次冲他开口的教训,不敢吭声。

季宴礼将我搂进怀里,手指绕着我的发尾,眼皮轻掀,拖腔拖调地道,「你们十家怎么加起来呀?」

「哦~我知道了!你们要为了一盘糠咽菜,联姻!十人共娶一人?!」

「那么,你们可以试试。」

季宴礼懒懒地将视线放在他们身上,语气冷淡却带着不容挑战的强势。

他的每一个字都似敲在我的心上。

我从他怀里抬起头,看着眼前矜贵自傲的男人,心间的位置像是涌过一阵暖流,瞬间充盈了柔软的情愫。

起初我可能只是把他当作大腿,可现在我的心跳却在为他加快。

人不是冷血动物,他对我的每一分好,我都能感觉到。

14

现场一片寂静,刚才都在叫嚣,现在却没人敢当出头鸟。

而我此刻却埋在季宴礼怀里,因嘴巴不受控制,自己想要开口说话,忍得面容扭曲。

就在刚刚,我莫名喊出一个岩字,我就知道大事不妙。

「岩哥哥——」

我终于还是没忍住,又飙出了三个字。

我目光扫过搂着我的季宴礼,突然灵机一动,拽住他的衣领,垫起脚嘴了上去。

我舌尖挤进他的唇舌之间,绵绵湿意。

舒服多了!

果然强制剧情会在我崩掉人设时发生。

而我只用在男女主面前维持人设。

他们是这个世界的主角,我这个恶毒女配必须维持人设推动剧情给他们打脸。

我在女主面前没变化,应该就是我本色出演恶毒女配了。

而我在男主面前时,会被强制维持对男主的舔狗人设。

但我本以为我不主动开口说话就行,却没想到还能强制开口念台词的?!

见世面了!

季宴礼开始时有些诧异地愣住了,后又闭上眼,压着我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冷岩见状,气得霸总跺脚,「虞袅你死不要脸,你有夫之妇还敢在我面前

他都能花钱请人给自己戴绿帽子了,还不许我主动为他省个钱?

也许性质不一样?

我搂着季宴礼,挑衅地冲他扬了扬眼尾,掏出小包里的遥控器摁下。

酒店内挂着的巨大幕布,本是放着生日祝福歌却被突然换成了十男一女的唯美视频。

视频里,我可是一个马赛克都没给他们打。

满座哗然。

宾客的一句句鄙夷议论泼向他们,使他们抬不起头。

白绵绵满脸泪痕地摆着手,哭哭啼啼,「不是这样的……我没有……」

虞母一杯红酒泼向她,追着她又哭又打,「这就是你跟我说的都是哥哥?你个不要脸的!别给我儿子惹上了病!」

嗯……哥哥,真是万能的借口。

男主们忙着去将把白绵绵扇得满脸通红的虞母拉开,却不想门外涌进一大堆记者开始疯狂拍照,一时间顾此失彼乱作一团。

这段视频得到的太过简单,我不过雇人跟着他们几日就拍到了。

我有些庆幸这本颜色文没啥逻辑和脑子,一切只为吃肉。

男女主们到哪都是战场,餐厅、小树林、办公室。

对不起了,各位。

十把刀悬在头顶,岂容我一个恶毒女配酣睡。

只能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15

幕布上,一段不长不短的唯美视频播完后。

【虞家虞袅与烂黄瓜冷岩从今天起解除婚约!】几个大字格外醒目,引得底下宾客与记者又是一波议论。

我早知道对着男主无法正常说话,所以就准备了以视频结尾后的文字来解除婚约。

「那虞家与冷家的合作是不是也会到此为止!」

有记者问出犀利的问题。

我放开季宴礼,对着闪光灯,微微漾唇,「当然。」

这边我首肯了,但虞母却不干了,她理了理散乱的头发,拦在镜头前,「这婚不退,这合作也不会终止。」

她又转头,对我小声斥责,「你这个败家女,你就这样放走冷家这条大鱼?男人与女人不一样,哪个男人不偷腥啊,你忍忍不就完了?」

啊……

今晚过后,冷家怕就不是大鱼了……

「啪啪啪!」

「各位我有重要的事宣布!」

另一头响起了拍手声将众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声音的主人赫然是今晚万众瞩目的寿星季母。

季母端庄优雅地提起长裙,走到我的身边,搂住了我的肩,坦然扬声。

「既然虞袅小姐已恢复单身,那我这个做长辈的自然要为自家儿子考虑,我季家在今天正式向虞袅小姐提亲,就问虞袅小姐肯不肯下嫁了。」

下嫁……

我有些哽咽得说不出话。

这次是她不惜搞砸自己的生日宴也要给我报复的机会,事后还给足了我面子。

我家于她家明明算是高攀。

16

见我呆愣, 季宴礼凑近我,指尖戳了戳我的腰肢,微眯着眼威胁,「怎么?后悔了?」

我擦了擦泪,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我咬着唇,感激地看着季母,在季母温柔坚定的目光下,点了点头,哑着嗓子开口,「余生请多指教,妈。」

说完,季宴礼不高兴了。

他一把搂过我,皱着眉头,不满道,「你这句话应该对我说,虞小姐。」

醋意真大……

我挑了挑眉,轻笑着故意逗他,「哪句话?」「妈?」

季宴礼身上的气息又阴沉了几分,身旁的季母却再次放出了一个重磅消息。

「从今日起,季家与虞家的合作,我希望由虞袅小姐全权负责。」

她这是在帮我掌控虞家……

这个消息一出,有人欢喜有人忧。

虞母快步上前,焦急着开口,「不行,她不能进公司,公司是要留给她弟弟的。」

季母面对虞母还算给两分薄面。

她勾着唇角,话音却冷淡,「不过就是负责一下两家的合作而已,亲家母担心什么?都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

「可是——可是……」虞母皱着眉犹犹豫豫,她不甘心却又不敢轻易得罪季母。

季母嘴角的笑转瞬即逝,她不等虞母后话,便提着礼服想带着我先下场。

却不想沉寂许久的冷岩终于暴怒,挤出了记者圈,「站住,退婚,我冷家同意了吗?你们未免欺人太甚。」

季母脚步未停,连个余光都没给他,只留下一句,「冷家算什么东西?」

我傻眼着跟在她身后。

原来你是这样的季母。

17

因视频风波,十位男主,塌方的塌方,失业的失业,三位霸总,两位破产被季氏收购。

就连冷氏股价也跌得凄惨,不过这条鱼,我想放着自己来。

我已经在虞氏入职半个月了,因背靠季家,工作上也没出错,各位股东对我的态度都还不错。

我觉得是时候将那蠢货弟弟顺便收拾了。

次日早晨,我早起了半小时,漫步到季家花园想散会心再去公司。

却不想,院墙上趴着一条狗。

对没错,冷狗!

冷岩艰难地半趴在院墙上,看见我后脸上怒气隐现,「虞袅,你知道因为你偷拍的视频,绵绵有多难过吗,她现在都不敢出门!」

「不要再强撑了!只要你愿意出面澄清,我可以考虑与你重新订婚。」

嗯……好痴情但也好滑稽。

我抱着肚子嘲笑了好久,才慢悠悠开口:

哟!什么墙还得劳烦霸总爬!

「岩哥哥,快下来,别摔着。」

yue——

我看着冷岩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打了个干呕。

我怎么忘了人设这茬了,这嘴不要也罢!

突然,我察觉到身后有道冷冷的视线,我僵硬着转过身。

季宴礼慵懒地靠在秋千架上,眉眼阴沉地盯着我,修长的手指上还夹着支烟。

他吐出一口浓烟,舌尖抵腮,嗤笑出声,「怎么?舍不得?还爱着呢?」

18

怎么又醋了……

我无奈又好笑地捏了捏眉心,上前两步,主动抱住他的腰发嗲,「如果我说我得了一种会乱说话的病你信吗?」

季宴礼明显不信。

他低下头,冷淡地看着我,继续阴阳怪气,「怎么?离我那么近,不怕你的岩哥哥误会?」

我没忍住笑出了声,这是亚洲醋王无疑了,明明都是快结婚的人了,难道是我安全感没给够?

「你才是我的宴哥哥。」

我头倚在他的肩上柔声安抚,视线却停在他锁骨的一颗红痣上。

嗯……很性感。

季宴礼冷哼一声,还想再作妖。

我不急不缓地朝他锁骨上吹了一口气,尾音压得极低,「以前听过一个说法,你身上的每一颗痣都是在告诉爱人『吻这里』。」

说着,我轻飘飘地在他锁骨上落下一个转瞬即逝的吻。

季宴礼发出一声闷哼,身体变得僵硬,总算是消停了那张气死人的嘴。

小样,拿不下你。

我得意地挑了挑眼尾,拉着他的手掌放在了胸口处,继续糖衣炮弹,「感受到了吗?这里的每一次心跳加速都是因为你,早在你一次次将我护在身后,我就……彻底属于你了。」

最后一句话,我是凑到季宴礼耳边说的。

我没说谎,没人能在遭遇苦难时对从天而降的天神,竖起心防。

季宴礼就是我的天神。

季宴礼微怔过后,主动搂紧我的腰,与我越贴越近,灼热的目光看得人心尖发颤。

「真的?」男人微挑眼尾,拖长的尾音像把钩子。

我在他的目光下环上他的颈脖,指尖摩挲着他滚动的喉结,抬眼勾着他,「真的!那哥哥又喜欢什么样的?」

季宴礼闻言,轻笑着掐了烟,抱着我翻身,将我抵在架子上。

他微眯着眼,晦暗不明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用气音慢悠悠地开口,「哥哥喜欢会撒娇还爱发嗲的。」

他笑得暧昧又懒散,倾斜而至的阳光焕在他的发丝和侧脸上,显得五官更加深邃精致。

我被他的眼神烫了一下,心跳一下快过一下。

19

季宴礼手指抬起我的下巴,眼看帅脸越贴越近,可却在最后关头停下了。

因为有狗叫得太凶。

「虞袅你不要脸,光天化日

冷岩手指着我,本是张高冷霸总脸,此刻却唾沫横飞。

嗯……骂得太脏,狗听了都摇头。

「岩——」

一字刚出。

我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这男主都塌方了,我怎么还有强制台词呢?

可笑的是,一只手根本堵不住我往外飚的台词。

于是,我当着两个霸总的面开始干呕。

只要有开口的欲望,我就先一步干呕。

这方法,事实上是有效的,冷岩还被我的干呕侮辱得不轻,脸都绿了。

「虞袅你什么意思!少在我面前玩欲拒还迎那套!」

我还在吐,半点不敢停。

季宴礼漫不经心地环住我的腰,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我的腰窝,笑得极坏,「应该,怀了吧。」

冷岩:!!!

季宴礼在冷岩的谩骂声中,轻笑着吹了声口哨。

一只藏獒从我的身边呼啸而过,两三下就蹬上了冷岩艰难爬上的院墙。

冷岩被藏獒扑了下去,声声惨叫还引起了不少人围观拍照,连季母都出来磕起了瓜子。

这下,还真是狗都不如了……

季宴礼默默地牵起了我的手,将我带到了他的书房。

他握住我的腰,把我抱坐在厚重的办公桌上,两条穿着笔挺西裤的长腿将我锁在中间。

「我信了。」季宴礼眼波潋滟,轻若呢喃的嗓音在我耳廓边响起。

信什么?

我还不解时,季宴礼大手直接压着我的后脑勺,吻上了我的唇。

我被吻得身体发软下意识往后仰,可却被季宴礼死死握住腰。

他勾着我越吻越深,还口齿不清地放出一句话,「很甜,哥哥喜欢。」

我的心湖似被蜻蜓点水,一圈圈涟漪荡漾开来,越来越大。

他滚烫的气息笼罩着我,我也闭眼任由着自己沦陷。

20

冷氏总裁即多人运动后又被季家放狗赶人,总裁竟也落到如此地步,冷氏真的要完了?#

冷氏产品出现巨大纰漏,百万订单被退#

冷氏面临金融危机,冷总却现身商场带视频女主买包#

最近的热搜榜算是被冷氏霸占了。

热搜评论的风向却都是在为我抱不平。

【幸好虞袅小姐姐与这烂黄瓜退婚了,不然还得被拖累。】

【虞袅小姐姐与季总才是天生一对,郎才女貌!】

【我看冷氏垮定了,这总裁都摆烂了,都这时候了还带小三逛街呢。】

我看事情已经发酵到这个地步了,是时候收购冷氏了。

再晚一点,我也不想要了。

我去时,冷氏股东们很乐意,但冷岩就是死不松口,还带着条狗天天在我公司底下叫。

我拍下视频转手发到了网上,还买了波水军。

【有空去人家公司底下叫,没空管公司?我上次买的破玩意还没给我退款呢!赔钱!】

【就是!赔钱!】

【反正冷氏东西,我是不会买了,还不如就给虞氏收购了,迟了,人家还看不上你这破烂玩意了。】

我也就买了一晚的热搜,冷氏第二天一早就来了,冷岩是被股东绑着来的。

但我怕自己看见他会乱说话,就把他关外面了。

只是没想到,合同签到一半,白绵绵给闯进来了。

她穿着泛黄的白裙子,跪在我面前,梨花带雨地抓着我衣角,「都是我的错,放过岩哥哥吧。」

冷岩紧跟其后,他满脸决绝,抓着白绵绵手臂想将她拖起来,「别跪她,是生是死,我冷岩都认了,只是以后不能再给你买包了。」

我:???

收购个公司,怎么搞得像我要杀人一样?

白绵绵眼露动容地扑进冷岩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绵绵不要包了。」

一个个戏都这么多……

「岩哥哥——」

……

这句是我叫的……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都移到我身上时,我手足无措地捂住了嘴,另一手快速签完合同,逃似地跑了出去,把办公室都留给了他俩煽情。

这强制念舔狗台词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我现在可是高冷霸总!

搞得跟我怕了冷岩似的,要躲着他。

21

次日一早,财务告诉我虞霄想要申请五百万的款。

我慢条斯理地将申请条撕碎,抬眼看着财务冷声道,「以后他的申请通通不要管。」

我差点把他给忙忘了,他倒是不怕死地往我面前蹭。

就这样,虞霄钱没拿到,挂在公司上的副总闲职还被我撤了。

当天下午,虞霄得到消息后就带着虞父冲进了公司。

虞霄一脸委屈地朝虞父虞母控诉,却在被虞父拉到身后时,冲我呲牙咧嘴。

虞父丝毫不知,对着我皱眉厉声,「听说你把你弟弟的职位给撤了?你觉得有你这么做姐姐的吗?还是你觉得你这个代行总裁位置坐稳了?」

虞父眼神凌厉,对着自己的女儿没有慈祥,全是威胁。

我毫不在乎地笑了笑,语重心长地拍了拍虞父的肩膀道,「父亲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也知道最近冷岩的事传得沸沸扬扬,这个风口浪尖要是有人注意到同样挂闲职还和白绵绵有关系的虞霄,该有人议论了。」

「这对公司不好,对虞霄名声也不好,往后虞霄还怎么就职,还怎么相看门当户对的千金?」

虞父似有些动摇,微微舒展开眉,「那你说怎么办?」

我冲他笑得乖巧,「这段时间就在家好好学习,虞霄还小,您才是公司总裁,以后他什么位置不是您说了算?」

虞父皱眉思考弊端,觉得我说得不无道理,才有些勉强地点了点头。

虞霄看着情况不对,又急忙将事扯到了他要五百万我不给的事情上,「那,那你不给我零花钱怎么说。」

此话一出,虞父又将审视的目光在了我的身上。

我叹了口气,对着虞父佯装无奈道,「他要五百万,公司最近收购冷氏的事您也知道,暂时调不出多余的,况且……」

我在此处微微停顿,眼露愠怒地看向虞霄,不忿道,「你喜欢白绵绵,姐姐理解,但你用公司的钱养白绵绵就算了,你怎么能养白绵绵的男人们!」

我看着虞父也皱眉向虞霄看去,继续添油加火,「姐姐知道你一定是被不怀好意的人骗了,不然怎么会笨到养情敌?」

这段时间我都雇人跟着主角团们呢,白绵绵的男人们没工作,十一口人全靠虞霄扣钱养着呢。

虞父终于忍不住了,黑着脸一巴掌将虞霄的脸都扇偏了,「你个不孝子!老子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个蠢货。」

我在一旁佯装阻拦,却根本没有碰到虞父,「算了,算了,弟弟一定是被骗的。」

偏偏虞霄这个蠢货,还仰着脖子嘴硬道,「绵绵没骗我,是我自愿的。」

这下不用我再煽风点火,虞父就一脚冲他踹了过去,虞霄又哭又骂还引起了不少职员围观。

虞父嫌丢人,沉脸揪着虞霄的耳朵,骂骂咧咧地出了公司。

22

这事之后,虞霄还没消停,毕竟有十一张嘴要养。

只是我没想到,虞霄赚钱的方式居然是借高利贷和赌。

当我看着狗仔拍给我的照片时,我只是诧异地挑了挑眉,慢悠悠地将照片点了火烧掉。

这事发酵得还不够,可以再等等。

高利贷和赌都很危险,你有钱是大爷,没钱可能就要你的命了。

果然不及半月,虞霄借的钱赌完了,还去虞母那偷了好几百万。

我叫人继续跟着他,当虞霄被追债大哥围在出租屋的那晚,我利用收购冷氏的理由办了个庆功宴。

宴会中,我串掇公司的几位股东以辛苦为由,一直给虞父虞母敬酒,虞父虞母推脱无用,喝红了脸。

我作为这次收购冷氏的主力,自然也陪着喝了不少,酒精上头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虞霄。

在这吵闹的劝酒声中,无一人注意到电话的响起。

我歪头笑了笑,将手机黑屏,随意地丢到角落。

铃声响了好几分钟后,电话挂了。

那头虞父虞母的手机依次响起。

可惜了……

我看了眼虞父虞母相互搀扶着去洗手间的背影,轻飘飘地摁下了静音键,而后慵懒地陷进沙发里装醉。

对不起啊弟弟,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嘛。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我这个人记仇嘛。

我听见虞父虞母从洗手间出来后,又被股东们拉去了喝酒,而他们的手机孤零零地扣放在沙发上,无人理会。

23

第二日,我是在酒店的房间里被电话铃声闹醒的。

是虞母。

我接下电话,从虞母的谩骂声中得知,虞霄果然出事了。

他们现在都在医院。

我对着电话,哭喊着让他们等我。

等我赶到医院时,虞霄的病房挤满了人,虞母虞父还有昨晚一起喝酒的股东们。

我不顾虞母拉扯,满脸是泪地直奔虞霄病床。

我握着他的手,转头对着虞母泣不成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虞母被我情绪感染,松开了拉着我的手,眼泪掉个不停,「他借了高利贷去赌,昨晚——昨晚我们没有接到他的求救电话,他就被追债的打断了腿,今早才被发现送往医院。」

话说到这,一旁沉着脸的虞父一脚向我踹了过来,我站起身,险险躲过。

虞父一脚落空,还想动手,嘴里还叭叭个不停,「都是你个扫把星,不是你昨晚举办什么庆功宴,我会因酒误事,接漏电话?我看你就是怕你弟弟抢了你现在的位置!」

虞父一股脑地将错都怪在了我的身上,却不想我这个举办庆功宴的人有错的话,那昨晚劝酒的股东们岂不是成害他的罪魁祸首了?

果然股东们不愿背锅,他们拦住还想动手的虞父,对他叹着气说风凉话。

「这怎么能怪袅袅?袅袅可是让公司更上一层楼的功臣啊!按我说,还是你这个儿子不争气,书不好好读,跑去又借又赌。」

「就是就是,继承人要是他,公司可走不远。」

虞父听完,气得说不出话,脸色铁青地将一帮人包括我赶出了病房。

出了病房后,股东们嘴巴依旧不停,洗刷虞霄之间还不忘安慰我,「袅袅啊,别难过,不是你的错。」

我抬头,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对着股东僵硬又感激地笑了笑,「谢谢叔叔。」

各位股东又寒暄了几句,拍了拍我的肩膀,与我道了别。

我盯着那些渐渐隐去的身影,又回头看了看闭门的病房,微微勾了勾嘴角,脸上哪还有之前的苍白,有的只是大快人心的肆意。

自作孽不可活啊……

不过我这演技可真是影后级别。

24

我也就出事那日演了一场,此后没去看过虞霄一次,更没回过虞家。

听季母说,虞霄醒了以后,跟疯了一样,对着虞父虞母又打又骂。

虞父虞母守了他两日后,也实在受不了地说了句「电话联系」然后回家了,只给他留了个护工。

虞霄醒后的第三天爱上了喝酒,第十天,护工受不了打骂,向虞父虞母辞职并要了笔精神损失费。

虞父虞母无奈只能将虞霄接回家来照顾,半月后,虞霄不顾虞父阻拦跑了出去。

我看着手上偷拍的虞霄与白绵绵的照片,无语地摇了摇头。

虞霄这腿都断了一条了,还能跑去找白绵绵……

颜色文女主的魅力啊……

我抬头示意狗仔以后都不用跟了,狗仔还满脸惋惜,惋惜少了笔稳定的工资来源。

半月后就是我与季宴礼的婚礼,谁还有精力管一个瘸子的事。

结果。

我没过多久,在去试婚纱的路上被绑架了。

我被人从身后用麻绳绑住,那个人好像很不专业,动作很慢也不知道先把我敲晕。

然后我人还没被绑走,后面响起一道闷哼,绑匪应声倒地。

我转头,地上的绑匪是虞霄。

我上前狠狠朝他脸上踹了两脚,随后对保镖竖了竖大拇指。

开玩笑,我是谁?

我可是多男主文里的恶毒女配,那么多仇家,我怎么可能不请保镖跟着?

第二天,我将此事发在了网上,并放言与虞霄断绝姐弟关系。

网上的网友皆为我惋惜:多好的小姐姐呀,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一群人。

肯定是有福之人不进无福之门!

25

虞父到处找不到虞霄,我倒是好运气的再次碰到了。

出公司后,我坐在豪车上,看见不远处酒店厨房后的一条巷子里,虞霄撑着棍子踹大肚子的白绵绵。

我立马出声,示意司机在一边停下。

白绵绵纯白的裙子被踹得脏兮兮的,旁边还有需要清洗的一大堆碗筷,她小声抽泣着死死护着肚子。

而虞霄还嫌不够,往白绵绵身上踹了几脚,嘴里咒骂着。

「要不是你这个见异思迁的贱人,老子怎么会去赌?又怎么会断了条腿?你今天要是拿不出钱,老子就在这打死你还有你那肚子里的杂种。」

他话音未落便跛着脚,高举起棍子。

眼看那棍子就要落在白绵绵身上,我承认我因为她大着的肚子圣母了。

我打开车门,出声想要制止,却没想到虞霄先被一道身影踹了出去。

是端着盘子的冷岩……

我冷眼看着冷岩将虞霄按在身下殴打,虞霄余光扫过我,向我求救,「姐!姐!」

我充耳不闻,只是快步走过去将趴在地上的白绵绵扶了起来。

她脸被人扇得通红,身上到处都有不大不小的擦伤,她看见是我后,哭得更厉害了,「虞袅,从前都是我对不起你,真的真的对不起。」

我在她闪着泪光的眼神中,冷淡地点了点头,没说原谅也没出声安慰。

白绵绵却毫不在意地扑进我的怀里,哽咽着诉说她的男人们多么颓废,她又是如何一天八份工,养他们的。

虞霄更是过分,每天都要来打她,还要抢走她所有的钱。

我听着微微皱眉,因着大家都是女人,冷声劝她:苦别人不能苦自己,没用的男人还是不要的好。

安慰的话没说出来,我只听见自己又犯病了,「岩哥哥~那么好的人,我不许你这个贱人骂他 。」

……

无语!

剧情都崩成这样了!我这个恶毒女配的人设还得维持!

我有些抱歉怜悯地朝白绵绵看去,怪可怜的,刚被打了一顿,现在还被我冷嘲热讽。

结果我心中的可怜人却吸了吸鼻子,语气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对!他们都是好人!我相信他们会改的!很感谢你让我们化解了矛盾,是我矫情了。」

???

没救了!

我听完,瞬间冷着脸将她从怀里推了出去,还拿纸擦了擦手。

我可千万不能被这恋爱脑传染啰。

白绵绵被推出去后,还丝毫没发现我的态度转变,自顾自地将眼神放在了冷岩身上,语气似乎还带着自豪?

「你瞧,冷岩不就出来帮我了吗?他确实好,所以我相信他们也会的!」

哦,懂了,恋爱脑们锁死!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白绵绵一边诉苦又一边Pua自己,实际却是在欣赏虞霄被打的惨状。

在虞霄被冷岩一盘子爆头后,我才慢腾腾地打了120,功成身退。

后来我才听别人说起,虞霄成植物人了,冷岩则进局子了。

番外

我和季宴礼的婚礼很盛大,可新婚当晚,疲惫睡去后,我却做了个噩梦。

梦里我就是虞袅,我走完了虞袅原剧情的一生。

在我被流氓欺辱而死后,我看见了跌跌撞撞向我奔来的季宴礼。

季宴礼跪在地上,双目红肿地将西装披在我的身上,他抱着我嗓音艰涩发颤,不停唤着「袅袅,袅袅。」

他的身后响起了相机的咔嚓声,他惊慌回头,暴怒地将那群偷拍的人赶出去,想留住我最后一丝清白。

可一个人哪防得住一群人。

季宴礼只能笨拙地将我再次抱进怀里,用他那颤抖着的身体遮住我。

往日矜贵自持的男人此时竟像一只无助的小兽。

我看得胸口一阵抽疼,我好想安慰他别难过,可却如何都发不出声。

我看见他似对待珍宝般小心轻吻我的额头,喃喃自语,「救救她,求求你……」

我以为这只是男人的奢望,却不想空中响起了一道不带感情的机械声,「叮——检测到宿主季宴礼夙愿强烈。」

「我们可以救她,但你要完成一个任务。」

不等机械声说出任务是什么,跪着的男人就突然抬头,看向空中的眸子带着隐隐碎影,「救她!救她!不管任务是什么。」

……

「好。」

「等等!」

本该答应的男人又低头看向我,他闭眼一滴泪自眼角滑落,他颤着声,「我还有个要求,我要她不做虞袅。」

「不做虞袅什么意思?」没有人类感情的机械声不太懂。

「我要她忘记自己是虞袅,她这一生太苦了,我不想要她记得。」季宴礼抱着我的手越来越紧,另一手指尖一点点描绘我的轮廓。

「可这对你做任务不利!」我竟从冰冷的机械声中听出一丝着急。

「除了她,其他事情不值得我思虑。」季宴礼话落,小心翼翼地将唇印在我的唇上,身体抖得不像话,似不舍似告别。

不利什么?

这个任务好像很危险。

我在一旁想要抓住季宴礼,可手却从他身上直直穿过,我想要告诉他,别为我冒险,我不值得,可不论我如何哭喊,都发不出声。

我就像个局外人,只能看不能触碰。

「好,我会混乱她的记忆。」

……

番外2

这个梦真切得不像梦。

我本就意外我与原主的契合,我以为是原主留下的情感影响我,可不知我就是虞袅。

按照梦里的剧情,原来我不是穿书,是重生……

季宴礼的原意是要让我忘记,可为何我会以上帝视角看见自己的一生,为何不让我失去所有记忆重生,又为何会梦见这死后的一切?

那个任务到底是什么?

任务失败又会发生什么?

我自梦中醒来,泪水和薄汗已经将枕头浸湿,我转身埋进季宴礼颈窝微微抽泣。

男人被我吵醒,他睡眼惺忪地看着我,轻笑着将我搂得更紧,「怎么?没要够?」

我吸了吸鼻子,嗔他一眼,哽咽道,「那个任务到底是什么?」

季宴礼微怔两秒,嘴角的笑意变得僵硬,「什么任务?」

我看着他的模样,强忍着酸涩,揪了一把他的帅脸,威胁道,「我都记起来了,你要是不告诉我那个任务,我以后就不让你跟我一起睡。」

……

季宴礼叹了口气,拇指擦去我脸颊上的眼泪,沉静许久才向我讨饶,「好啦,好啦,我告诉你。」

「任务是攻略救赎恶毒女配。」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道机械声会认为我失去记忆会对他完成任务不利了。

因为如果我不知道自己下场的话,我很可能会依旧因剧情爱着男主。

如果我记得明明会对他更好……

怪不得他那晚来得那么快,他就在酒店里等着的吧。

我的视线再次被泪水模糊,我张了张嘴,声音艰涩地不行,「那——那任务失败会怎样?」

季宴礼捧着我的脸,没了从前那股懒散劲,他看着我认真地一字一顿道,「我会死。」

会死……

我抿紧唇,胸口似被酸涩涨破,眼泪顺着脸颊再次浸湿了枕头。

季宴礼屈指敲了敲我的脑袋,将手臂枕在后脑勺,不以为然道,「生死不过尔尔,但没有你的每一天都甚是乏味。」

「再说,我这不没事嘛。」

他说得倒是轻松。

我被气笑了,看着他的眼神颇有怪他不争气的意味,「那你至少不应该让我失去记忆,你就不怕我——」

季宴礼将食指放在我的唇上,堵住了我接下来的话。

他微微抬眼,漫不经心道,「既然你都知道我的任务了……」

季宴礼在此处微微停顿,吊我胃口。

我眼睛冲他眨巴眨巴,示意他继续说。

季宴礼双手环过我的腰,凑近我,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眼尾微挑,语气缱绻散漫,「那么……大小姐,给不给攻略?」

我被这话撩拨得晕乎乎的,完全忘记了接下来想说的话,我主动吻上了他的唇,手抓着他的腰,含糊道,「早就是你的了。」

我想做虞袅,因为做虞袅可以遇见季宴礼。

……

这个吻,是我与他有史以来最漫长的,我主动结束了吻,全身无力地软在他怀里喘气。

季宴礼凑过来将下巴抵在我的肩窝,贴着我耳边轻笑,「大小姐到底行不行呀?就这样,还勾引哥哥?」

行不行?!!

我眼里含着雾,却强撑着姿态推开了他,嘴硬反驳道,「到底谁不行?如果这就叫勾引,那哥哥还真是没见过世面呢。」

季宴礼身体顿了顿,盯着我的眸子一点点晦暗,他忽地勾起嘴角,音色性感得要命,「是嘛?那袅袅让哥哥见见世面。」

他话音刚落,一把扯过被子盖住了我的头,我被季宴礼的气息包裹,荷尔蒙上头间,我听见了一道机械声。

「恶毒女配与大反派什么的才是最配的嘛。」

我竟从机械声中听出了一丝俏皮,我猜测我那个梦和上帝视角都是这道声音的手笔。

这算它对我俩的怜悯吗?

还是神明的眷顾?

被子里。

我怒吼,「等……等一下!季宴礼!你个色批!轻一点呐!」

季宴礼得意地轻哼,「哥哥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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