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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在夏燃的迈巴赫里,我感觉到身体越来越虚弱,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姜莱,谁把你弄成这样的,靳晨风呢?为什么不管你?”
我凄惨一笑,嗓子里咳出鲜血。
“司机,快点,再给我快点!”
“小夏总,车速已经是最快了,咱们一路已经闯了8个红灯…”
“再快,给我约最近医院最好的医生。”夏燃心疼地捧起我的脸,“姜莱,坚持住。”
手机铃声在此刻突兀的响起,我脱力的靠在夏燃肩上,电话那边的声音可以听的一清二楚。
“夏总,联系了最近的医院,但院长说他们今天有个大人物包下全院给他夫人做手术,医院里无人可用…”
“给我叫直升机,把我的私人医生接到医院,20分钟内我要见到人。”
夏燃暴怒着挂了电话,我震惊于夏家隐藏的财力,表面靳家与夏家势均力敌,可据我所知靳加时没有直升机的,更别提在市内随意安排直升机起飞的权利。
我们不过在宴会几面之缘,他却不计两家世仇救我至此。
陌生人都能如此有情义,可我爱的人却如此折磨我。
想到这里我眼含热泪,哽咽的几乎说不出话,“夏燃,谢谢你…你的恩情我无以为报。”
“姜莱,我们之间不说这些。”夏燃替我抹去眼泪,眼里是我看不懂的深情。
好在到医院的路程还算顺利,停下车的时候担架和医生都已经在门口等待。
夏燃生怕弄疼了我,抱我的时候如若珍宝。
我的状态越来越不好,医生看清我的时候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吴医生,务必救活她。”夏燃竟为我给弯腰鞠躬。
吴医生似乎也没见到过这样的夏燃,他丝毫不敢怠慢,点头致意后我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可能是我命不该绝,竟真的吊着一口撑下了手术台。
这场手术整整做了10个小时,麻醉一醒我就看到夏燃守在我旁边,身后站着吴医生。
“姜小姐,你再不醒,夏燃就要熬成鹰了。”吴医生看我醒了,悬着的心也放下来,轻笑着打趣我。
看着夏燃胡子拉碴的脸,他显然是一夜没睡,双眼布满血丝,整个人的憔悴了不少。
我带着呼吸机说不出话,只好感激的冲他们眨眼。
“姜莱,吴医生说只要你醒了就没什么事了,我估计靳晨风也该来找你了,我们就先回去休息了。”他把手机放到我床头,“我的手机号存在里面了,有任何不舒服,打电话给我。”
我点点头,再次沉睡过去。
夏燃走后没多久,我被病房外嘈杂的声音吵醒,病房门被猛地推开。
“这里,这里还有一个。快,快!”
几个医生护士闯进门便按住我,抽了一大管血便转身离开。
我顿感不妙,可没等我拨通夏燃的电话,那波人又风风火火地挤了进来。
为首的医生一把掀开我的氧气罩,拔了我的针就推着床往外走。
“配上了!配上了!靳总的夫人有救了!!”
“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我!”
我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两个胳膊全部插上抽血管。
“给我抽!给我抽!救不活靳总夫人,全医院都要陪葬!快给我抽!”
我心头一震,靳总,纵观H市,能有这本事的人,也只有靳晨风了。
耳边的医生还在絮絮叨叨,“真是死里逃生,靳总夫人流产后大出血,全市的A型血调来了都不够,还好你配上了,真是天不亡我!”
我慌乱的点着手机联系夏燃,可很快就被护士拿走。
我绝望的闭上眼,靳晨风,你死都不肯放过我吗?
血液源源不断的从我身体里流失,刚没了半条命的我根本经不起这么大量的失血。
很快我的呼吸变得急促,嘴唇开始发紫,没几分钟便停了呼吸。
“妈的,这就死了。”医生收好我的血袋,嘱咐身后的护士,“先给靳夫人输上,这个把血抽干再拉走,真是晦气。”
另一个手术室门外,靳晨风焦躁的来回踱步。
医生见状狗腿似的举着血袋跑上前,“靳总,找到血源了,夫人一定会没事的!”
靳晨风蹙眉,不知为何,看着这一袋袋血总觉得内心不安。
但救秦苒苒要紧,他来不及多想,赶紧让医生进了手术室。
医生刚进门,他便掏出手机。
“陈叔,给我把姜莱那个贱人放下来,都怪她鬼哭狼嚎惊了苒苒的胎,带她来医院,我要她当面给苒苒磕头道歉!”
电话那边传来司机慌张的声音,“靳总…风筝线断了…我们下山找了一圈都没发现夫人的身影,这高度恐怕…已经摔成肉泥被野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