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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夜色如墨,圣都的城墙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灰光。石鑫将白尘递来的“隐匿符”贴在胸口,指尖触到符纸时,能感觉到上面细密的符文纹路,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魔力波动。下一秒,符纸化作一道淡金色的光晕,像流水般融入他的皮肤,顺着经脉缓缓游走,最终在丹田处停下。

他下意识地内视,只见丹田中那团紫蓝交织的融合异火,此刻被一层淡金色的光膜包裹,原本磅礴的气息被彻底掩盖,体表仅剩下一品兽火的微弱波动,如同风中残烛般,随时可能熄灭。就连路过的巡逻士兵,也只是扫了他一眼——毕竟在圣都,持有一品兽火的低阶炼药师随处可见,根本不值得多加关注。石鑫低下头,将脸埋在衣领阴影里,脚步轻快地穿过城门,消失在夜色中。

按照白尘给的地图所示,陨星峡谷在圣都西北方向千里之外,地处冥火教势力范围的边缘。地图边缘用小字标注着峡谷的来历:千年前,一颗星辰划破天际,坠落在这片荒芜之地,砸出深不见底的峡谷。峡谷内地形错综复杂,常年被瘴气笼罩,那些瘴气并非普通毒气,而是星辰坠落时携带的能量与地气交融形成,吸入过多会扰乱魔力运转。更危险的是,峡谷中栖息着许多受星辰之力影响变异的魔兽,它们的肉身比普通魔兽坚硬数倍,魔力也带着星辰的诡异属性,即便是冥火教的人,也只敢在峡谷外围活动,极少深入核心区域。

赶路的五日里,石鑫不敢有丝毫懈怠。白天,他专挑险峻的山路走,那些路往往只有半尺宽,一侧是陡峭的悬崖,另一侧是茂密的树林,脚下的碎石时不时滚落,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他会提前用树枝在地上做标记,避开冥火教的据点——那些据点大多隐蔽在山洞或大树后,门口挂着黑色的布条,布条上绣着冥火教的火焰图腾,远远就能看到。一旦发现据点的踪迹,他就会绕路,哪怕多走十几里山路也不在意。

到了夜晚,石鑫会找一处隐蔽的山洞,山洞必须满足两个条件:背风,且入口被藤蔓遮挡。他会先在洞口撒上一圈硫磺粉——这是从云岚学院带出来的习惯,硫磺的气味能驱赶低阶魔兽。然后,他盘膝坐在山洞深处,运转《焚天诀》恢复魔力。运转功法时,丹田中的融合异火会缓缓旋转,紫色的焚天紫炎、蓝色的极寒冰火相互缠绕,每旋转一圈,周围的天地灵气就会被吸入体内,顺着经脉滋养魔力。

闲暇时,他会反复研究那张地图。地图上用红色线条标注着峡谷的路线,避开了已知的魔兽巢穴和瘴气浓度过高的区域。在峡谷核心位置,画着一个奇特的符号:一团火焰居于中心,周围环绕着七颗星辰,符号旁用小字写着“星辰之火,夜现昼隐,需借月华为引”。“夜现昼隐,借月华为引……”石鑫喃喃自语,手指摩挲着地图上的符号,心中有了猜测。星辰之火诞生于星辰陨落之地,力量必然与天地间的星辰之力相连,而月华是星辰之力在夜间的体现,或许只有在夜晚月华最盛时,它才会显露踪迹。

第五日黄昏,石鑫终于抵达陨星峡谷入口。此时夕阳西下,将天空染成一片橘红,峡谷入口两侧的悬崖如同巨大的黑色屏障,崖壁上布满了黑色的岩石,岩石表面坑坑洼洼,还残留着灼烧的焦痕——那是当年星辰坠落时,高温炙烤留下的痕迹,历经千年都未曾消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硫磺味,混杂着草木腐烂的腥气,两种气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刺鼻的味道,吸入后喉咙微微发紧。峡谷深处隐约传来魔兽的嘶吼声,那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石鑫没有立刻进入峡谷,而是纵身一跃,落在入口处一棵粗壮的古树上。这棵古树的树干需要两人合抱,树枝茂密,叶子呈深绿色,边缘带着锯齿。他藏在浓密的枝叶间,身体紧贴树干,尽量让自己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透过树叶的缝隙,他清楚地看到,峡谷入口处有四个穿着黑色长袍的冥火教弟子在巡逻。他们的长袍材质粗糙,袖口和衣摆处有磨损的痕迹,腰间挂着黑色的徽章,徽章上刻着冥火教的火焰图腾——这是冥火教外围弟子的标志。

这四个弟子分成两组,每组两人,沿着入口处的小路来回走动。他们的步伐很有规律,每走三步就会停下,警惕地环顾四周,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却不敢有丝毫放松。石鑫注意到,他们的手掌时不时会放在腰间的武器上——那是一把短刀,刀鞘是黑色的,看起来很沉。“看来冥火教果然在盯着这里。”石鑫心中暗道,他没有选择硬闯,硬闯必然会惊动这些弟子,到时候引来更多冥火教的人,想要收服星辰之火就难了。

他耐心地在树上潜伏着,直到深夜。夜色渐浓,月光被云层遮挡,周围变得一片漆黑。巡逻的弟子显然放松了警惕,他们靠在崖壁上,低声交谈着,偶尔发出几声笑。其中一个弟子从怀里掏出一个水囊,拧开盖子喝了几口,然后递给身边的人:“真不知道教主为什么这么重视这个峡谷,除了瘴气就是魔兽,有什么好的?”另一个弟子接过水囊,撇了撇嘴:“谁知道呢,听说里面有宝贝,具体是什么,只有护法和教主知道。”

石鑫抓住这个机会,如同猎豹般从树上跃下,落地时脚步轻盈,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他弓着身子,利用地上的碎石和低矮的灌木丛做掩护,悄无声息地潜入峡谷。峡谷内比想象中更昏暗,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崖壁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勉强能看清脚下的路。地面上布满了尖锐的碎石,行走时会发出“沙沙”的声响,石鑫不得不放慢脚步,每走一步都要先试探脚下的碎石是否稳固,尽量避免发出声音。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的路突然变得开阔,出现了一片低洼的谷地。谷地比周围低了约莫两丈,边缘是平缓的斜坡,走下去时,脚下的碎石变成了松软的泥土。谷地里长满了奇特的植物,这种植物的叶片呈银白色,叶片边缘带着细小的绒毛,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像是撒了一层碎银。石鑫认出,这是地图上标注的“星叶草”——一种能感知星辰之力的植物,只要周围有星辰相关的能量,叶片就会变得更加明亮,通常生长在星辰之火附近。

看到星叶草,石鑫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离星辰之火不远了。他刚想走进谷地,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低沉的交谈声。“教主说了,务必在月圆之夜前找到星辰之火,绝不能让其他势力捷足先登!”一个粗犷的声音说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放心吧,师兄,这陨星峡谷是咱们冥火教的地盘,谁敢进来?再说,有魏护法在,就算真有人来,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另一个声音附和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谄媚。

石鑫心中一惊——魏无殇竟然也来了!他来不及多想,立刻矮下身子,躲到旁边一块巨大的黑色岩石后面。这块岩石约莫三人高,表面光滑,上面布满了细小的孔洞,应该是被雨水冲刷形成的。石鑫屏住呼吸,将身体紧紧贴在岩石上,甚至能感觉到岩石传来的冰凉触感。

很快,五个穿着黑色长袍的冥火教弟子从他身边走过。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他比其他弟子高出一个头,肩膀宽阔,手臂粗壮,黑色长袍被撑得鼓鼓囊囊。他的腰间挂着一枚银色的徽章,徽章上的火焰图腾比外围弟子的更复杂——这是冥火教内门弟子的标志。石鑫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上的魔力波动比之前的巡逻弟子强得多,像是一潭深水,让人看不透深浅。

待他们走远后,石鑫才从岩石后探出头,眼神变得凝重。魏无殇在圣都被他斩断一条手臂,这份仇恨必然深入骨髓,如今对方带着人来寻找星辰之火,若是相遇,必然会爆发一场恶战。他必须尽快找到星辰之火,在魏无殇之前将其收服,否则一旦被对方得手,不仅自己失去了变强的机会,还会多一个实力更强的敌人。

石鑫加快脚步,沿着星叶草生长的方向前进。越往谷地深处走,星叶草越密集,从最初的零星几株,变成了成片生长,叶片上的光泽也越来越亮,像是无数盏小小的银灯,照亮了脚下的路。终于,在谷地中央,他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陨石坑。

陨石坑直径约莫百丈,坑壁陡峭,几乎是垂直向下,坑壁上布满了黑色的晶体,那些晶体正是当年星辰坠落时形成的“星陨晶”,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芒,像是镶嵌在坑壁上的宝石。坑底很平坦,同样布满了星陨晶,走在上面会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那是晶体相互摩擦的声音。

而在陨石坑的中心,悬浮着一团淡金色的火焰。火焰不大,只有拳头大小,火焰的中心是纯粹的金色,边缘却泛着淡淡的银光。火焰周围环绕着七道细微的光带,光带呈半透明状,如同七条小蛇,在空中缓缓游动,每一次游动,都仿佛与天上的星辰遥相呼应,散发出一股浩瀚磅礴的力量。这股力量与焚天紫炎的狂暴、极寒冰火的冰冷不同,它温和而厚重,像是广袤的星空,包容一切。石鑫一眼就认出,这正是排名第七的异火——星辰之火!

“终于找到了!”石鑫心中激动,心脏“砰砰”直跳,他刚想踏入陨石坑,却突然停住了脚步。他注意到,陨石坑周围的地面上,刻着一圈复杂的符文。符文呈暗红色,线条扭曲缠绕,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符文上残留着淡淡的魔力波动,虽然微弱,却很稳定。

“是‘锁火阵’。”石鑫认出了这个阵法。锁火阵是一种专门用来禁锢火焰的阵法,阵法启动后,会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将里面的火焰牢牢锁住,外人无法靠近,甚至无法感知到火焰的气息。看来星辰之火早就被冥火教的人发现了,他们布下这个阵法,是为了等待月圆之夜,借助月华之力收取星辰之火。

石鑫蹲下身,仔细观察着阵法。他发现,符文的连接处有几处细微的裂痕,裂痕呈黑色,边缘粗糙,显然是阵法年久失修,加上常年被瘴气侵蚀,出现了破损。他心中一动,从药囊里取出一把匕首——这把匕首是离开圣都时买的,刀身是普通的精铁,却被磨得十分锋利。他小心翼翼地走到阵法边缘,对准裂痕处轻轻一划。

“咔嚓”一声轻响,裂痕瞬间扩大,原本连贯的符文被切断,阵法上的魔力波动瞬间减弱了几分,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石鑫没有停下,继续沿着裂痕破坏阵法,他的动作很轻,每划一刀都精准地落在裂痕处,避免发出太大的声响。约莫一刻钟后,阵法上的暗红色光芒彻底消失,魔力波动也消散无踪,石鑫才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他缓缓踏入陨石坑,脚下的星陨晶发出“咔嚓”的轻响,在寂静的谷地里显得格外清晰。随着他不断靠近,星辰之火突然变得活跃起来,周围的光带转动速度加快,原本淡金色的火焰变得更加明亮,散发出的力量也更强了。石鑫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着自己,像是在审视他,判断他是否有资格成为星辰之火的主人。

石鑫没有犹豫,立刻运转《焚天诀》,将丹田中的融合异火释放出一丝气息。紫蓝交织的火焰气息从他体内溢出,与星辰之火的金色火焰气息相遇。出乎意料的是,两种气息没有发生冲突,反而像是久别重逢的老友,相互吸引、缠绕,形成一道淡淡的光带,在空中缓缓旋转。

星辰之火似乎认可了他,不再散发审视的气息,而是缓缓朝着他飞来,速度很慢,像是在试探。当火焰落在他掌心时,石鑫突然感觉到一股浩瀚的星辰之力涌入体内,这股力量温和而强大,顺着经脉快速流向丹田。与融合异火相遇时,三种力量没有排斥,反而相互交融,丹田中的魔力瞬间暴涨,经脉也被拓宽了几分,原本有些滞涩的魔力运转,此刻变得无比顺畅。

就在这时,陨石坑外突然传来一阵怒喝:“大胆狂徒,竟敢抢夺我冥火教的星辰之火!”

石鑫心中一凛,猛地转头,只见魏无殇带着五个冥火教弟子站在陨石坑边。魏无殇的左肩膀上缠着厚厚的白色绷带,绷带边缘渗出淡淡的血迹,显然上次被斩断手臂的伤势还未痊愈。他的脸色狰狞,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和杀意,死死地盯着石鑫掌心的星辰之火,像是在看自己的猎物。

“石鑫,我们又见面了!”魏无殇的声音沙哑,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没想到你竟然敢追到这里来,看来你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石鑫将星辰之火收进丹田,与融合异火并列而存,三种火焰在丹田中安静地燃烧,互不干扰。他冷冷地看着魏无殇,语气平静:“星辰之火择主而事,凭什么说是你们冥火教的?”

“凭这里是我冥火教的地盘!”魏无殇怒吼一声,右手猛地抬起,掌心腾起一团黑色火焰。这团火焰比普通的冥火教火焰更黑,边缘泛着暗红色的光晕,散发着一股邪恶的气息,“今日,我不仅要夺回星辰之火,还要将你碎尸万段,为我失去的手臂报仇!”

说完,魏无殇猛地挥手,黑色火焰瞬间分裂成数十道火箭,每一道火箭都有手指粗细,带着尖锐的呼啸声,朝着石鑫射去。旁边的五个冥火教弟子也同时出手,他们的掌心腾起橙色火焰,火焰凝聚成拳头大小的火球,朝着石鑫砸来。一时间,陨石坑上空布满了火焰,空气被灼烧得扭曲变形,发出“滋滋”的声响。

石鑫眼神一凝,没有退缩。他调动丹田中的融合异火,掌心腾起紫蓝交织的火焰,同时将刚刚收服的星辰之火的力量融入其中。瞬间,紫蓝火焰中泛起淡淡的金色光芒,火焰周围也出现了几道细微的光带,光带随着火焰的燃烧缓缓转动,散发出的力量比之前强了数倍。

“斩!”石鑫大喝一声,声音洪亮,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他将掌心的火焰凝聚成一把巨大的火焰剑,火焰剑长约三丈,剑刃是紫蓝金三色交织,边缘泛着锋利的光晕。他握着火焰剑,朝着袭来的火箭和火球狠狠斩去。火焰剑所过之处,空气被劈开,形成一道无形的气浪,那些火箭和火球瞬间被焚烧殆尽,连一丝灰烬都没有留下。火焰剑余势不减,继续朝着魏无殇等人斩去,剑刃带起的热浪,让魏无殇等人的头发都微微卷曲。

魏无殇脸色大变,他没想到石鑫在收服星辰之火后,实力竟然提升得如此之快。他不敢大意,立刻调动全身魔力,掌心的黑色火焰凝聚成一面厚厚的火焰盾牌,火焰盾牌呈圆形,表面布满了黑色的纹路,看起来十分坚固。同时,他对着身边的弟子吼道:“快,启动备用的锁火阵!”

两个离陨石坑边缘最近的冥火教弟子立刻反应过来,他们转身朝着不远处的一块岩石跑去——那块岩石上刻着与之前相同的符文,显然是备用的锁火阵启动装置。石鑫岂会给他们机会,他左手一抬,指尖凝出数道金色的火焰箭——这是纯粹由星辰之火凝聚而成的火焰箭,箭身呈金色,边缘泛着银光,速度比普通火焰箭快了数倍。火焰箭如同流星般,瞬间射穿了两个弟子的胸膛。

“啊——!”两个弟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胸口的伤口处冒着金色的火焰,火焰很快蔓延到全身,将他们的身体焚烧成灰烬。他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还残留着惊恐的神色。

剩下的三个弟子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哪里还敢上前。魏无殇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珠子——珠子约莫拇指大小,表面光滑,泛着幽黑的光泽,上面刻着复杂的符文,正是冥火教的邪物“焚魂珠”。他将魔力注入珠子,珠子瞬间发出一阵黑色的光芒,光芒中蕴含着一股邪恶的力量,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吸入一口都觉得灵魂发颤。

“石鑫,尝尝焚魂珠的滋味吧!”魏无殇狞笑着,将焚魂珠朝着石鑫扔去。焚魂珠在空中划过一道黑色的弧线,速度极快,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石鑫知道,焚魂珠是用无数修炼者的灵魂炼制而成,不仅能攻击人的身体,还能灼烧人的灵魂,一旦被击中,轻则灵魂受损,重则魂飞魄散。

石鑫不敢大意,立刻将星辰之火的力量提到极致,掌心的火焰化作一道金色的光罩,光罩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光罩表面布满了金色的纹路,像是由无数星辰组成。焚魂珠撞在光罩上,发出“轰”的一声巨响,黑色的光芒瞬间扩散开来,如同潮水般试图侵蚀光罩。光罩上的金色光芒剧烈地闪烁着,星辰之火的力量与焚魂珠的邪恶力量相互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黑色光芒和金色光芒不断交织、抵消,形成一道道扭曲的光带。

石鑫能感觉到,一股邪恶的力量试图钻入他的脑海,灼烧他的灵魂,让他头晕目眩,眼前甚至出现了幻觉——他看到自己被无数冤魂包围,那些冤魂伸出干枯的手,想要将他拖入无尽的黑暗。“不能被它侵蚀!”石鑫咬紧牙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嘴唇都被咬破了,鲜血顺着嘴角流下。他调动《焚天诀》,将融合异火的力量也注入光罩。紫蓝火焰与金色火焰交织,光罩的光芒变得更加耀眼,如同正午的太阳,终于将焚魂珠的邪恶力量压制下去。

魏无殇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没想到,自己的焚魂珠竟然奈何不了石鑫。就在他愣神的瞬间,石鑫突然动了。他收起光罩,将体内的三种异火力量凝聚成一把长矛,长矛长约两丈,矛尖是紫蓝金三色交织,散发着毁天灭地的气息。他将长矛朝着魏无殇狠狠射去,长矛如同离弦之箭,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瞬间就到了魏无殇面前。

魏无殇仓促间想要躲避,却因为少了一条手臂,平衡感大打折扣,动作慢了半拍。长矛直接刺穿了他的胸口,矛尖从他的后背穿出,带着一股鲜血。“呃……”魏无殇低下头,看着胸口的长矛,眼中满是不甘和绝望。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只喷出一口鲜血,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彻底没了气息。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死在石鑫手中。

剩下的三个冥火教弟子看到魏无殇被杀,吓得魂飞魄散,他们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转身就想跑。石鑫岂会给他们机会,他指尖一凝,数道火焰箭射去,瞬间将他们射倒在地。解决完冥火教的人后,石鑫才松了口气,他感觉体内的魔力消耗巨大,头晕目眩,双腿都有些发软。他走到陨石坑中心,盘膝坐下,开始运转《焚天诀》,吸收星辰之火的力量,恢复魔力。

星辰之火的力量温和而磅礴,顺着他的经脉缓缓流入丹田,与融合异火相互交融。渐渐地,丹田中的紫蓝火焰上,开始缠绕着金色的光带,三种异火的力量相互呼应,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平衡。石鑫能感觉到,自己的魔力不仅恢复了,还比之前更加强大,对火焰的掌控力也提升了不少——以前,他需要集中全部精力才能控制融合异火,现在,只需一个念头,火焰就能按照他的意愿变化形态。

“三种异火……”石鑫睁开眼睛,看着掌心腾起的三色火焰,心中充满了自信。这三种异火,焚天紫炎提供强大的破坏力,极寒冰火提供精准的控制力,星辰之火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三者结合,让他的实力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但他也明白,拥有三种异火的事情一旦传开,必然会引起更大的轰动,各大势力的追杀也会更加疯狂,圣丹宗、青云宗……那些曾经觊觎异火的势力,绝不会放过他。

他收起火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准备离开陨星峡谷。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口袋里的隐匿符发出一阵微弱的光芒,紧接着,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是白尘的声音,通过符纸传来的传音术,声音带着一丝急促:“石兄,圣丹宗和青云宗的人已经进入陨星峡谷,他们的目标也是星辰之火,你尽快离开,我在峡谷外的‘望星崖’等你!”

石鑫心中一惊,没想到圣丹宗和青云宗动作这么快。他没有犹豫,立刻朝着峡谷外跑去。他知道,圣丹宗和青云宗的实力比冥火教更强,若是被三大势力包围,就算他拥有三种异火,也很难脱身。他的脚步很快,踩在星陨晶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在寂静的谷地里显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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