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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医生脸色凝重,他告诉我,保守治疗我最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也有可能半个月,一周,或者过两天。
一切都说不定。
饶是如此,我仍选择了保守治疗。
医生叹了口气,临走前给了我一瓶止疼药。
走出病房时,我竟看到了傅斯年,和徐欢欢。
徐欢欢小鸟依人地依偎在他肩上,两人靠得很近,不知在说些什么。
傅斯年嘴角竟扬起了一丝笑。
是和我在一起时,从未有过的。
护士的声音在身侧响起,“真羡慕,傅总带着她的女朋友来做婚检。”
“听说两人很快就要结婚了。”
我身形一僵,不由得在心里骂了起来。
王八蛋傅斯年,和我离婚证都没扯,就已经想着要跟被人结婚了。
“舒漾姐!”
我本不想理会,直接离开,徐欢欢挡住了我。
我不得不停下脚步,“让开。”
徐欢欢像没听到我的话一样,脚步挪都不挪一下,反而自顾自说了起来,“好巧呀舒漾姐,下个月就是我跟斯年的婚礼了,你记得来参加呀。”
她朝我挑了挑眉,话语中挑衅意味明显。
当然,我是病了,不是死了。
我朝她甩了一巴掌,徐欢欢摔倒在地。
“舒漾!你别太过分了!!”
傅斯年拽住我的衣领,将我重重往墙上按去,语气强势道:“向欢欢道歉!”
“你松开我我就道歉。”
我强压下上涌的气血,看向他。
傅斯年半信半疑,松开了我,我反手甩给了他一巴掌。
“我不仅要打你的小情人,我还要打你呢。”
“啧啧,你真不是人啊傅斯年,好歹我们十年的婚姻,离婚证都没扯,就这么迫不及待要跟小情人结婚了?”
徐欢欢眼眶里蓄满了泪,“舒漾姐,整个连城谁不知道是你死缠烂打斯年。”
“要不是你……”
“闭嘴!”
我一包包砸了过去,在徐欢欢的惨叫声,扼住了她的下巴。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你算什么东西?”
徐欢欢额头被砸出了血,一脸惊恐看向傅斯年,傅斯年将我扯了过去,“舒漾,你闹够了没有。”
话落,只觉一股热流从我的鼻孔流下。
傅斯年愣了一下,“舒漾,你怎么流鼻血了,你没事吧?”
我甩开他的手,随手抹了下,“那都是被你们这对狗男女气得,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你……”
傅斯年脸上的关切一时变成了气恼。
不过,谁稀罕他那点关心。
我拿起包包,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直到走出医院,我拐角进了一间卫生间,鼻孔里的血越流越多。
怎么也止不住。
我不由得庆幸,幸好快一步离开了。
不然,岂不是让傅斯年那只狗看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