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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我脸上混着血和泪,领口被撕扯开,身上还沾满了湿哒哒的饭菜。

和从前精明高贵的大小姐判若两人。

“爷爷……”

最亲近的人就在眼前,我没忍住哭出声。

爷爷脸色阴沉:

“傅西洲,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傅西洲尴尬笑了笑:

“抱歉,您也看见了,我的妻子……”

他语气微顿:

“患上了精神病,时常跑到公司发疯,我也是没办法了,才把她关在办公室里,没想到她竟然认为自己是您孙女,很抱歉惊扰了您。”

“您放心,我这就送她回医院,合作上的事您不用担心,我……”

爷爷一拐杖敲在他小腿上,男人因为惯性跪在地上,错愕的看着眼前人。

爷爷为我披上外套,声音哽咽:

“囡囡不怕,爷爷来了,爷爷会为你讨个公道!”

傅西洲和林晓晓登时愣在原地,脸色发白。

傅西洲有些慌张:

“林总,你认错人了吧?许枝意怎么可能是您孙女呢?”

“她分明和我一样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你不能因为心软,就纵容她冒充身份。”

“您亲孙女要是知道了,也会伤心的。”

林晓晓也帮腔道:

“就是!她一个上了年纪只会花老公钱的女人,爬到这个位置不知道和多少人滚过床单,怎么配得上林家!”

“林爷爷,要我说,您不如看看我。我又年轻又孝顺又善良,肯定比她会讨您欢心!”

“您不如收我做孙女!”

老爷子冷笑一声:

“你爸妈知道你上赶着当别人家孩子吗?”

我知道,爷爷这是动怒了。

我扯了扯他袖口,提醒他冷静。

爷爷扫了眼林晓晓,眼底满是轻蔑:

“我林家的门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

林晓晓吃了瘪,悻悻闭上嘴,眼底闪过嫉妒。

傅西洲眉间微蹙:

“老婆,人要有自知之明,你别再给林总添麻烦了。”

我扭过头:

“爷爷,我想回家。”

傅西洲叹了口气,大力将我拉进怀里,紧紧攥住我的手。

他压到了我的伤口,我忍不住颤抖起来:

“滚开!”

“够了!许枝意,别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的底线!”

“有什么事回家谈!”

他动了怒,下意识扬起手。

爷爷气笑了:

“当着我面打林家的脸,你未免太猖狂了。”

林晓晓视线飘忽,张大嘴巴:

“林总为什么这么宝贝你!难道你们!”

傅西洲立刻黑了脸:

“许枝意,你真让我失望。”

爷爷想带我离开,却被门口的保安拦下。

傅西洲单手插兜:

“堂而皇之带走我的妻子,这不太好吧?若是传出去,林家的名声该怎么办?”

“您也不想看见老头子和金丝雀的新闻吧?”

“不如这样,今天就把合同签了,再让利百分之三十,这事我就当没发生过,否则……”

爷爷心脏气得直跳,指着他的手不停颤抖。

我终于反应过来,原来他为了面子是可以不择手段的。

“傅先生好大的口气。”

门口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紧接着,一群黑衣人涌入房间,钳制住傅西洲和林晓晓。

沈怀瑾将我打横抱起:

“抱歉,我来晚了。”

看清来人,我放心的晕了过去。

再睁眼,我躺在医院病房里。

身上的脏污都被清洗干净,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香气。

右手微微刺痛,我仔细一看,忍不住笑出声。

包成猪蹄一样的手背上,被人用绷带打了个蝴蝶结。

沈怀瑾低咳一声:

“抱歉,习惯了。”

我有些无奈,他还是这么幼稚,习惯从中学延续至今,从未改变。

他正了正神色,拿出鲜红的离婚证:

“你的事,我都办好了。”

“财产分割也清算得差不多了,爷爷发布了你的身份公告声明,有两只苍蝇在医院门口跪了一下午,求着要见你。”

“需要我帮忙赶走吗?”

我摇头:“有些事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

傅西洲站在门口,理了理领带,捧着一束鲜花走进来。

他语气歉疚:

“老婆,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我只是不想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早上的事咱们揭过去,往后好好过日子好吗?”

“更何况,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你的身份,我也不至于让你过得那么苦。”

我冷冷抽回被他紧握的手:

“我们已经离婚了,傅先生这话还是和林小姐说去吧。”

傅西洲摸了摸我的头:

“老婆,别说气话,这十年我们是怎么过来的,你不可能忘记。”

“怎么会舍得离开我呢?”

说着说着,他拿出一只金锁:

“你瞧,我昨夜派人赶出来的,宝宝一出生就能收到礼物,她肯定很开心。”

想到刚刚成型的孩子,我红了眼。

傅西洲手足无措的替我擦泪:

“老婆,别哭。现代医学发达,咱们的孩子不会因为这点小挫折就受伤的。”

“你说对不对呀?宝宝?”

他轻轻趴在我的腹部,语调温柔。

曾经见过无数次的画面,如今我却厌烦。

沈怀瑾拎开男人,冷笑道:

“孩子?你不是亲眼看着她化成一滩血水了吗?而且是你这个父亲亲手害死了她!”

离婚证被拍到傅西洲脸上。

他头一次慌了神,手忙脚乱的打开证书。

“老婆,你在开玩笑对不对?这么多年感情,你怎么可能放弃?”

“还有,孩子…孩子不是很健康吗?医生说过,她的心脏跳动很强劲,怎么会……”

傅西洲脸色发白: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还有很多个十年!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就好了!”

沈怀瑾戳破他的幻想:

“拜你的小三所赐,枝意子宫遭受重创,无法生育了。”

“她的梦想和未来都被你毁了,浪费了十年,我真替她不值。”

是啊,整整十年,我人生中最好的青春都浪费在傅西洲身上了。

曾几何时,他一无所有,却满心满眼是我。

我讨厌的香菜,他会一根一根挑出去。

我爱吃的石榴,他会一颗一颗剥干净。

我害怕的雷声,他会一句一句抚平我的心。

最苦的时候,公司濒临倒闭,我们连三百块的地下室都差点住不起。

傅西洲为了给我过生日,向分手吵架的情侣下跪,求着去捡人家不要的蛋糕。

为了投喂夜宵,打包应酬剩下的酒菜点心。

那几年他将头低到了尘埃里,就为了让我过得好一点。

可如今飞黄腾达了,却似相见不相识。

我收回思绪,曾经再美好也掩盖不住他身上的恶臭。

而我,从不回收垃圾。

“你可以查询婚姻状态。”

傅西洲打开手机,因为拿不稳,还摔坏了屏幕一个角。

几分钟后,他震惊的抬起头:

“老婆,为什么?你太狠心了!”

“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如今,你凭什么说放弃就放弃?你让我怎么办?”

“你明明知道我离不开你!你就是我的命根子!”

我上上下下扫了他几眼:

“因为,我嫌脏。”

傅西洲受不住打击,后退两步软下膝盖.虔诚的低下头:

“老婆,是我错了,你再给我次机会好吗?”

林晓晓气急败坏:

“小洲!你求这个坏女人干什么!她就是故意的,激怒我们逼我们出手,让你成为过错方好净身出户!”

“臭婊子,我挠花你的脸,看你还怎么勾引男人!”

事到如今,她再也藏不住真面目,想上位的意图无比迫切。

傅西洲一改温柔面目,抓起她的头发撞向床尾。

“啊!”

女人尖叫着倒下,断裂的几缕发丝被傅西洲攥在掌心。

他嫌恶的丢开,抬脚踹向林晓晓腹部。

沉闷的撞击声和求救声交织,吵得人头疼。

傅西洲语气愤恨:

“贱人!要不是你,枝意不会和我离婚!我的孩子不会流产!我和林家的合作也不会完蛋!”

林晓晓被拖到我面前,她眼神愤恨:

“许枝意,你真恶毒!我要诅咒你这辈子都只能当只不下蛋的母鸡!”

“一点打击就流产,说明她本来就不该出生,早死早超生,算起来我还是做好事了!你凭什么挑拨我和傅总!”

傅西洲掐住她的脖子,暴怒道:

“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她说话?”

他的手渐渐收紧,女孩眼球外凸,面色发红。

我叹了口气:

“傅西洲,蓄意伤人是犯法的。”

男人没听错我的警告,状似癫狂的抱住我:

“老婆,你还在意我!你还爱我对不对?”

下一秒,我无情浇灭他的期待:

“我恨你。”

沈怀瑾拉开傅西洲,一拳打在他脸上:

“你没资格碰她!”

林晓晓被死亡的恐惧笼罩,锁在墙壁无助的抱紧自己大口呼吸。

她再也不敢说出冒犯我的话。

“阿瑾。”

我一句话,唤回了正在扭打中的沈怀瑾。

他收起拳头,理了一下整洁的西装,派人将半死不活的傅西洲和林晓晓扔出去。

等到只剩我们两人,他恢复了一贯的矜贵模样:

“抱歉,是不是吓到你了?”

我拿出手帕,擦去他手上的血污:

“谢谢你为我出气,但下次,别再为这种垃圾脏了自己的手,不值得。”

他扭过头,耳间微红:

“为了你,值得的。”

可他将一辈子都寄托在我身上,我未必能给得起他想要的回应。

沈怀瑾是我高中春游时发现的贫困生,我请爷爷资助他一路上到最高学府。

填志愿那天,少年穿着喜得发白的衬衫,紧张的发问:

“你喜欢什么专业?我能为你做什么吗?”

那时我正因为吵不过嘴皮子利索的律师表姐生闷气,敷衍回应:

“你去当律师好了,下次表姐再找我茬,你帮我骂赢她!”

我随口一言,他却记在心上。

往后和表姐的嘴仗里,我确实没再落过下风。

但他能站到顶尖,做到从无败绩还是令我惊讶。

姗姗来迟的爷爷挑眉:

“听说啊,修复一段情伤就快的方式就是投入新的感情。”

“囡囡可要珍惜眼前人哟。”

我瞪了爷爷一眼,坏老头子捣什么乱!

爷爷瘪着嘴巴:

“不听老人言,早晚后悔。”

沈怀瑾紧张到结巴:

“您…您…放…心……”

他整个人红得像快被煮熟了。

我有些无奈:

“爷爷,您就别逗他了。”

不过,爷爷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

反正回到了林家,我跟谁在一起,对方都不会也不敢给我脸色看。

我在医院渡过了安静的几天,沈怀瑾忙前忙后照顾我,连牙刷都要挤好牙膏递到我手上。

他羞涩一笑:

“我以前照顾我妈妈习惯了,都是顺手的事。”

可我记得,前天晚上他还不小心洗坏了我的袜子。

看着窗外泛着鱼肚白的天色,我不禁起了玩心,发出长长的叹息:

“好久没吃到城东刚出炉的生煎包了,吃不到这一口我人都没力气。”

“唉,算了算了,隔着二十几公里呢,我还是忍忍吧。”

“啊!还有城西路七点就开始排队的糕点铺也……”

沈怀瑾双眼放光:

“枝意,你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他满怀期待的跑出病房,我窝在被子里笑弯了眼。

他真好玩。

我躺在靠垫上,百无聊赖的刷手机。

突然,门口传来细微响动,我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

“阿瑾,阿瑾,你回来……”

最后一个啦字卡在我的喉咙里不上不下。

傅西洲咬着后槽牙:

“阿瑾?叫得可真亲密,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你把我当什么!”

这几天里,沈怀瑾出手毫不留情,又要爷爷的帮忙,傅家已经是强虏之末。

傅西洲也不复曾经的风光。

向来整洁的他,下巴冒出了凌乱的青碴,眼睛布满血丝,好似几天几夜没睡。

甚至身上还穿着几天前的衣服,领口残留着一抹淡淡的血迹。

只需再过片刻,傅西洲十年的努力就会化为废墟。

我没想到,这种紧要关头他竟然还有心思来找我。

病房内只有我们两个人,静悄悄的。

以防万一,我按下静音键,将手背到身后拨通了沈怀瑾的号码。

傅西洲死死盯着我:

“傅家已经倒了,你想要的结果已经得到了,是不是也该复婚了?”

我疑惑道:

“你白日梦做多了吧?”

“傅西洲,你是最清楚我的,我不可能吃夹生好沾了灰的饭。”

听见拒绝,他猛的掏出手帕逼近我。

我眼前发黑,逐渐失去意识。

耳边传来哗哗作响的水声,我睁开眼,发现自己回到了傅宅。

不远处,傅西洲一遍又一遍的拎起冒着热气的水从头上浇下。

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全被烫成红色。

见我醒来,他擦干脸,扬起熟悉笑容:

“老婆,我洗干净了,原谅我好不好?”

我的身体微微后倾:

“洗不干净的,傅西洲。”

“那三个月里,你们在步数排行榜上紧密相贴,形影不离,把她养成那副娇纵的性子,有多少次越界你心里清楚。”

“我许枝意眼底容不得沙子,背叛就是背叛,绝无原谅的可能。”

“更何况,你这种自私的人,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你不过是不甘心,努力十年仍旧一无所有,所以才不愿放过我!”

“不是的,我爱你!我很爱你!”

我冷笑一声:

“好假。”

傅西洲挫败的低下头,周身溢满绝望。

角落里突然传出一道沙哑的女声:

“孩子是母亲天然的纽带,绑住她,她就舍不得离开了。”

身着红裙的女人缓缓走出,我不禁咽了咽口水。

她眼神浑浊,一条疤从额角贯穿到下颌,手臂上布满烟头的烫伤痕迹和抽打伤。

她面目狰狞:

“你这是眼神?我很吓人吗?”

“许枝意,是害了我,凭什么认不出我!”

这熟悉的语气,我瞬间确定了她是林晓晓。

可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傅西洲脱下外套,砸到她身上:

“滚远点,别脏了枝意的眼。”

林晓晓安静的走回角落,悄悄架起相机,嘴里小声念叨着:

“我要毁了你,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下贱的样子!”

凌乱的吻落在我脸上,傅西洲迫不及待的埋首在我颈间:

“老婆,我只有你了,不要离开我。”

“你那么爱我,不会和我计较的对不对,林晓晓只是个意外,又不是她在我酒里下了药,我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你一向心软,肯定是在生气孩子的事,我们再要一个,宝宝很快就会回来了。”

双手被捆在身后,我只能拼命偏开头,躲避他的亲密。

粗硬的胡茬刺痛了我锁骨处的皮肤,我胸口忍不住涌起反胃:

“傅西洲,你让我恶心。”

男人触摸到我的泪水,顿住动作。

他慌乱得像个孩子:

“别哭,别哭,我不做了。”

林晓晓气急败坏:

“继续!你不想她回到你身边了吗!”

我绝望道:

“傅西洲,你想逼死我吗?”

“我没有。”

他慌乱后退,眼神锁定在相机上,变得凶狠。

林晓晓转身就跑,傅西洲大力抓住她的头发扯到水桶边。

她大声哭喊着求饶,却唤不起傅西洲的一丝怜悯,整颗头被摁进滚烫的水里。

直到失去力气,傅西洲才把她抛在地上: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再敢碰她,我就把你扔回大凉山,你一辈子都别想出来。”

他转身朝我走来,没注意到地上爬起的女人。

林晓晓咬牙拔藏在靴子里的刀,迅速向前挥动。

刀子整根没入傅西洲脚腕,被抽出后,又扎进了另一边。

傅西洲脸色一变,如同失了线的木偶倒下去,血溅了她满脸。

林晓晓笑出了泪:

“你们男人真是善变,不久前还抱着我喊宝贝,说家里的黄脸婆又老又无趣,肚子上长了一条纹路,丑的人想吐!”

“转眼又变成是我蓄意勾引,不成还反下药逼你就范!还要把我丢进大山,送回家嫁给老罗锅,给他们兄弟三人生孩子……”

“错都是我犯的,你却干干净净!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

“傅西洲!你活该被抛弃!你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根本就不配站起来!”

傅西洲额头青筋暴起,发出惨叫:

“我不会放过你的!”

林晓晓却释然了:

“随便你,反正回去也是死路一条,不如拉你作陪,咱们谁都别想好过。”

与此同时,天台门口传来猛烈的撞击声,锁链被斧子一刀砍断。

数不清的蓝色黑色身影闯进眼帘,我知道那通电话奏效了。

我无比庆幸身上的项链里装着定位器。

沈怀瑾趁着两人纠缠,立刻抱起我离开。

身后,警察冲上去拷上傅西洲和林晓晓,警告他们安分。

傅西洲不管不顾的向前爬,被医生强硬的按住双腿处理伤口。

剧烈的疼痛让他失了力,整个人像脱水的鱼瘫倒在地。

只能望着我离去的方向,发出无助的呼喊:

“枝意…枝意……”

“求你…别走……”

“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看我一眼好吗?”

“求求你了,恨我也好,只要你别彻底抛弃我。”

沈怀瑾垂眸:

“要把他的嘴堵上吗?”

我轻轻摇头,示意他将我放下。

见我停下,傅西洲眼底充满希望。

“傅西洲,我们两清了。”

丢下这句话后,我没再回头。

他知道,我从不说谎。

不恨了就是真的不恨了,可这也代表曾经的情意彻底消失。

他再也无法挽回我,彻底失去了我。

傅西洲望着我决绝的背影痛哭出声: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爷爷反反复复查看我的情况后,才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沈怀瑾后怕极了,一刻不离的跟在我身后:

“我不会再离开你,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一如既往的固执让我束手无策,只好牵起他的手:“那你最好说到做到。”

很长时间里,我都在调理身体,争取回到曾经的状态。

爷爷年纪大了,把公司的事一摊子丢给我:

“我也该颐享天年喽,你们年轻人自己去闯吧。”

随后,出了国环游世界。

沈怀瑾默默陪在我身边,为我扫清了路上的所有障碍。

一切步入正轨后,我又在新闻上看见两张熟悉的脸。

出狱的林晓晓拖着傅西洲跳下天桥,被疾驰的货车撞飞,两人当场没了声息。

不过这些,都与我无关了,过去的事再也泛不起我心底的波澜。

沈怀瑾环住我的腰:

“今年生日有想去的地方吗?”

我歪头想了一会,勾起嘴角:

“爷爷在外潇洒了那么久,也该轮到我们了吧!我们去抓他回家好不好!”

他浅笑道:

“嗯,抓老头子回家。”

“回我们的家。”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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