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6
周霁川看着男人旁若无人地搂住我的腰,彻底愣在原地。
好半天才讷讷出声,“大哥,意栀,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他又青又紫的脸色,我的心里没来由地畅快,故意缩在周霁野怀里撒娇,“哥哥,你怎么出来了呀?”
吃饱魇足的周霁野很是好说话,“怕你被欺负。”
我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余光瞥见周霁川面如土灰。
“大哥,你……”
我心里暗爽,主动替周霁野解围,
“你不是说开放式婚姻吗?阿野哥哥现在是我男朋友,你不会生气吧。”
周霁川好像震惊极了,瞳孔收缩,错愕地盯着我们,好半天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还是林清雪先反应过来,
“霁川,嫂子偷人都偷到家里来了,背地里不知道多早以前就给你戴绿帽子了。”
“说不定啊,以前回老宅,嫂子就暗戳戳爬上大哥的床了。”
周霁川面色铁青,脸色一阵青一阵紫,咬牙切齿地看着我们,
“沈意栀,你给我一个交代。”
我打了个哈欠,嗤笑一声。
“需要给你什么解释?难道你说的开放式婚姻只是你一个人开放?”
周霁川被我说中,红着眼眶看向周霁野,“大哥,你挖墙脚挖到我身上了?”
我偏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周霁野。
其实以前回老宅,周霁野也不在,偶尔见过几面他也总是那副无欲无求的样子,不近女色,手段狠戾。
周霁野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瞥了一眼林清雪讥笑,“你不是找别的女人了?”
“大哥,我们是兄弟。”他有些无力。
周霁野将我拢在怀里,眼皮都没抬一下,“嗯,以后栀栀会是你嫂子。”
周霁川恼羞成怒,一拳头砸在墙面上。
鲜血顿时簌簌地往下流。
我却没有半点心疼,只是一味地靠在周霁野怀里,看着他发疯。
真好笑,他口口声声让我出去找人,真找了人又不乐意。
演这出深情的戏码给谁看呢?
7
“霁川,你别这样,我心疼你。”林清雪从身后抱住他,抽噎着求他别伤害自己。
我耸了耸肩,转头对周霁野使了个眼色。
我想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剩下的就不归我管了。
周霁野了然地将我打横抱起来,旁若无人地带着我出去,时不时低头在我唇上轻咬一下。
气周霁川的目的昭然若揭。
周霁川果然被气得失神,他用力地将林清雪推开,扯着嗓子喊,
“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以后不许来我家。”
林清雪呆住。
周霁川已经跑着朝我们的方向追过来,他眼睛很红,手背上还滴着血,整个人看起来失魂落魄的。
他堵在我们面前,扬起流血的手祈求地看我,
“意栀,以前我受伤了你都会很心疼,现在哪怕我死在你面前你都无动于衷了吗?”
我垂下眼,想起以前周霁川第一次下厨,刀子划伤了手,我心疼地忙前忙后,生怕他有一点点不适。
但现在,我是真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我耸了耸肩,“比起心疼你,我现在更想回去睡觉。”
“不可能。”周霁川喘着气低吼,“意栀,你是不是有把柄落在我哥手里了?还是说他逼迫你了?”
“你怎么可能这么短时间不喜欢我?”
周霁野哼笑了一声。
周霁川气息有些不稳,但还是继续,“如果他逼迫你了,你别害怕,跟我说。”
“我们是夫妻。”
我摇了摇头,在周霁野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那倒没有,只是阿野哥哥财大气粗,我很喜欢。”
周霁野扬了下唇,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抱着我就走。
到了车上,男人疯一样地吻下来。
我知道周霁川站在车外。
也不抗拒。
不知何时,大雨倾盆,一颗一颗砸在车身上,伴随着车内的交响曲。
一起合奏落幕。
清醒过来,我看见不远处周霁川黑脸的模样,扬了扬唇离开。
8
我和周霁川在一起十年,有很多方面都有牵扯。
第二天他就来找我,此刻他已经没有昨天夜里的颓废样子,点了支烟咬在唇边。
漫不经心地睨我,“意栀,你知道我哥是什么样的人吗?”
我抬眼,他又继续,“以前有个女人试图靠近他,第二天他打残废了她的手,并且以雷霆手段整垮了她全家。”
“有个男人不小心将酒泼在他衣服上,他就踩断了他的手指。”
“你找谁演戏不好,非要找我哥这样的?”
我忽然想笑,原来在周霁川眼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在演戏,试图激起他的占有欲。
我笑了下,“凌晨你不是看见车子动了吗?”
他脸色一变,“你用不着用这种手段报复我,我哥是无性恋,怎么可能跟你做那种事?”
是吗?
周霁野知道自己是无性恋吗?
我怎么记得短短一天的功夫,那男人身体力行地证明他很行。
在医院怜惜我的身体来了两三次,凌晨在车里又来了三五次。
就这还不知满足。
一改他的作风,缠着哄着要跟我解锁一下办公室play呢。
见我没说话,周霁川又开始循循善诱,“我也打听过了,以前你救过我哥养的那只猫,他欠你一个人情。”
“想报复我的手段也达到了,你跟他断了吧,我们好好过日子。”
我低笑了下。
他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我的余光瞥见他的手机屏幕,是林清雪发来的一张照片,女人头顶上戴着一个猫耳发箍,还有一只猫尾巴。
薄如蝉翼的衣服近乎透明。
只看了一眼周霁川的呼吸就急促起来。
察觉到我的视线,他立刻掐灭了屏幕深呼吸,
“以前你太保守了,所以我才会喜欢这种年轻的,以后你也这样,我一定会收心的。”
我真的快被气笑了。
这种左右脑互搏的事情他也能做的出来,我竟然爱了这样的男人十年。
脱离了这层滤镜,我才发现他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男人。
但周霁川完全没注意到,“这一次我先去安抚她,你跟我哥也彻底说清楚,我们谁都别再闹了。”
我有些没意思地点了点头。
周霁川就火急火燎地离开了。
9
周霁川前脚刚走,周霁野后脚就来了。
身体力行地证明了什么叫实践一下办公室play,意犹未尽地吻着我的脖颈,“什么时候跟他离婚?”
“快了。”
周霁川消失了三天。
而我也三天没回家。
实在是周霁野素了多年,体力又好又黏人,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黏在我身上,我根本没空回家。
但第三天晚上周霁川出现了。
他似乎是喝得有点多,打过来的电话声音含糊不清,“意栀,我喝多了胃好疼,你帮我煮碗醒酒汤送过来。”
“头也好疼,你早点过来帮我揉揉。”
我嗤笑,“那你等我十分钟。”
电话还没挂断,我就听见林清雪娇笑的声音,“听到了吗?只要你勾勾手嫂子立马跪上来倒贴。”
“别分心,乖乖。”黏黏糊糊的吻落下,周霁野的眼尾发红,充斥着浓郁的欲念。
一直持续了两个多小时。
我才收拾干净起身去接周霁川,只是周霁野非要跟我一起去,看他强势而又无辜的模样,我只好心软答应了。
酒吧里周霁川喝得烂醉如泥。
里面只剩他一人了。
看见我时眼眶红红的,抓着我的手质问,“意栀,你骗我说好十分钟的,我等了你二小时五十四分钟。”
我甩开他的手,“不好意思啊,阿野哥哥缠得紧,他毕竟素了这么多年,你让让他怎么了?”
熟悉的话语从我口里说出,周霁川愣了愣。
“我今天来主要是感谢你的,如果不是你提出开放式婚姻,我都不知道阿野哥哥这么厉害。”
看到旁边七扭八歪的酒瓶,我抓起一杯红酒。
学上次她们对我的那样泼在他脸上,
“对了,这杯酒感谢你,同时也惩罚你,关键时刻打扰哥哥和嫂子之间的事不太道德,下次记得长记性。”
周霁川愣怔,“意栀,你认真的?”
“还是说,你在惩罚我以前的混蛋?但我之前提出开放式婚姻时,你都说你会一辈子爱我的。”
哦,那是骗他的。
我扯了下唇,“别装出这副深情模样,我们离婚吧。”
撂下这句话,我的心里顿时酸爽至极。
早在他一次又一次作践我的喜欢时,我就想这么干了。
让他以为我真的爱他到无法自拔,再给他重重一击。
手腕蓦然被拽住,他喘着粗气,“意栀,我不同意离婚,之前我们说好只是玩玩,不对外人心动的。”
我哦了一下。
抬了抬眼皮,“那我要求阿野哥哥搬到家里和我一起住。”
周霁川咬牙切齿地拒绝,“我不同意。”
“那我们只好离婚。”
10
最后周霁川竟然真的妥协了。
而周霁野丝毫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迹象,整个人非常心安理得,甚至不止一次当着周霁川的面吻我亲我。
一来二去,周霁川竟然和林清雪断掉了。
眼巴巴地求我,“意栀,我后悔了,我见不得你和大哥亲密的样子,求求你和他分了吧。”
“我们好好过日子,以前你说想去北极看极光,我们现在就去好不好?不仅去看极光,还全世界到处旅游,完成你的心愿好不好?”
多好笑,明明他都知道。
但在我最爱他的时候他却假装不知道。
可我的爱,过时不候。
我甩开他的手,“不了,我站在已经不喜欢了。”
“那你喜欢什么?我都送给你。”
他眼眶很红,像是没睡好一样,眼里红血丝明显,整个人颓唐不已。
我忽然间想起十八岁的时候,少年意气风发,逆着光成为很多人心中的白马王子。
以至于后来的无数个时刻我对他总有免死金牌,好在我已经及时清醒。
现在为爱摇尾乞怜的人不再是我。
“跟你离婚。”
“这个不行。”周霁川忽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握着我的手贴在他的心口,眼里藏着泪,
“老婆,求你原谅我,我以前糊涂找一时新鲜感,忽略了你是我的错,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啪啪啪。”
身后忽然响起一阵懒散的鼓掌声。
周霁野单手抄在兜里,好整以暇地笑了下,
“霁川,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怎么说跪就跪。栀栀慕强,不喜欢这种卑微人设。”
周霁野的拱火,使周靳川彻底发疯。
他从地上爬起来,拳头毫不犹豫地砸向周霁野的脸,咬着牙一字一顿地控诉,
“我敬你一声大哥,你竟然挖我墙角,你怎么敢?”
“从小到大你都是天之骄子,你要什么都能得到,为什么还要跟我抢意栀?”
“你知不知道她爱了我十年,她那时候为了我连命都不要,你凭什么现在雀占鸠巢?”
“你凭什么现在当着我的面亲她吻她?凭什么故意发出那种声音让我破防?周霁野,你还是个人吗?”
“你抢弟弟老婆你是人吗……”
控诉到最后竟然只剩下哽咽。
11
周霁野也不甘示弱,一拳拳砸在他的脸上,
“从小到大,你什么都不用学习,你可以培养你的兴趣爱好,打篮球,玩游戏,你什么都可以做。”
“我却永远学着枯燥的知识,这些我都认了,谁让我是大哥。”
“可是你敢说栀栀为什么喜欢你的吗?你顶着这张和我相似的脸,抢了我喜欢了十几年的女孩,你娶了她还欺负她,你怎么敢!”
发出最后一个音节,周霁川被掀翻在地。
我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理解周霁野的意思,所有想不明白的事情在一瞬间全都串了起来。
难怪我昏迷之前周霁野守在我床头吻我额头。
难怪以前我回老宅碰见他时,他眼里充斥着复杂的情绪,却从来没和我打过招呼。
难怪他像是上瘾一般缠着我。
周靳川也懵了,“你什么意思?”
从他们的对话中我才知道,年少的时候我曾认识一个人,那是周家的当家夫人。
女人温柔和蔼,蹲下身子摸着我的头,怜爱地看着我,同时提出要资助我的打算。
那时候旁边跟着一个小男孩。
男孩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他说,“栀栀妹妹,你好可爱。”
后来周家有一段时间不在国内,再见时周霁川已经长大了,他抱着篮球露出灿烂的笑。
和年少时遇见的男孩一模一样。
我再次重蹈覆辙,无可避免地爱上了他。
没想到竟然只是误会,那个小时候喊我“栀栀妹妹”的人是周霁野。
听完这话,周霁野沉默了几秒。
从地上爬起来歇斯底里地吼,“意栀爱的是学校时候遇见的我。”
我走过去扶住周霁野的胳膊,摸了摸他脸颊上的伤,“都受伤了,进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好。”男人在我额头亲了亲,“宝宝真好。”
随着门被关上,周霁川在屋外歇斯底里地发出一声怒吼声。
而屋内,岁月静好。
因为一进屋周霁野就将我抵在门背上,唇齿摩挲间他含糊不清地表白,
“乖乖,你选择的是我,我真高兴。”
12
从那天起,周霁川没再回来,但也不肯松口离婚,我也没多逼迫他。
直到某天夜晚,医院打来电话说他出了车祸。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周霁川眼神一亮,但看到跟在我身后的男人,目光瞬间黯淡下去。
撇着嘴似乎要哭出来,“意栀,你就一分钟都离不开他吗?他这么心狠手辣,又没有道德感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周霁川现在的样子就像是被抢了玩具的小孩,他不见得多喜欢这个玩具,只是孩子对这个玩具充满了占有欲。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弯了下唇,“周霁川,其实就算你没有提出开放式婚姻,我们最后还是会分开的。”
“你得到的爱太多又太轻而易举,所以你不珍惜爱,你将我的爱视如敝屣,所以我们迟早会分开。”
他听不见。
只是祈求地看着我,“意栀,我的腿受伤了,你今晚能不能陪陪我?”
我低头发了个消息。
十分钟后林清雪赶过来了。
他的眼神瞬间黯淡,发疯得将桌子上的东西砸到林清雪身上,“我资助你上学,你为什么要爬我床?”
“如果不是你爬我床,意栀现在还在爱我。”
砸到最后,他扯到了伤口,无力地倚靠在床头,眼泪簌簌地往下流。
林清雪气急败坏地轻忒一口。
“没担当的男人,活该沈意栀不要你。”
她转头就走。
“意栀,现在是不是就算我死了,你都不可能再回头了?”
我沉默几秒,“离婚吧,以后我们还能做朋友。”
“是朋友还是嫂子?”他扯着唇问我。
周霁野搂着我的肩替我回答,
“是嫂子,周霁川,你失去的这一切都是你活该,如果你不是我堂弟,我现在早都报复你了。”
“你现在承受的痛苦,不如栀栀以前一半的痛。”
这话出来,空气短暂地安静下来。
好久好久。
周霁川才开口,“好,我们离婚。”
13
离婚证顺利地拿到手了。
但周霁川好像并没打算跟我分开,他每天雷打不动地送我早餐,送我玫瑰。
早安午安晚安的消息打卡式的发给我。
我有些困惑,他说自己那时候犯下了弥天大错,没资格跟我继续保持婚姻关系,只好重新再追求我。
我拒绝得狠了,他甚至提出他可以做小的,平日里我跟哥哥待在一起,无聊的时候看看他也行。
我嘴角抽了抽。
我倒也没有这么大胃口。
于是只能婉拒。
直到他看见了客房里写的婚礼请柬,他哑着嗓音问我,“意栀,你要和大哥结婚了吗?”
我看见上面的名字。
那是我当时用来报复他的。
如今回旋镖刀刀致命。
看见我的眼神他也想起来了,痛苦地捂着脸哭得泣不成声,“对不起,意栀,对不起,对不起……”
我接受了他的道歉,因为已经不重要了。
爱与恨都已经没有了,从此以后我们的关系有可能是陌生人,也有可能是嫂子和弟弟的关系。
至于为什么是有可能。
因为我跑了。
从拿到离婚证开始,我就计划着出国旅游,而这个计划是瞒着周霁野的,哪怕他恨不得日日夜夜缠着我。
我也顺利地来到了法国巴黎。
国内的一切都被我抛到了脑后,包括周霁野,我知道他可能对我一往情深,但我还是义无反顾地走了。
我最初接近他的目的并不光明磊落。
我对他的喜欢也更多的是肉体上的纠缠。
也许我曾爱得盲目,可我依然为年少时的我感觉骄傲,因为我爱得坦坦荡荡,我没有一丝对不起自己的心。
唯一辜负的是,周霁野。
可当没办法给他一颗完整的心,我只能选择逃跑。
我坐在巴黎的长椅上,听着不远处的歌声,想起我已经在这里待了一个多月了。
所有人都音讯全无。
包括周霁野。
也有失落吧。
但更多的是释然。
爱情是伪命题,永远是程度副词,所以关于周家的一切在此刻落幕就可以了。
将沈意栀还给沈意栀。
14
阳光很刺眼,我伸手去挡,一个高大的影子先挡在我面前。
我抬眼去看,刚才还在脑海中的人忽然出现在了眼前,周霁野的脸色并不好看,眼尾有些红。
下一秒,他俯下身用力地将我抱在怀里,咬着我的脖颈恨恨道,
“乖乖,你将我抛下一个月了,我好想你。”
心脏无端地跳得有些快。
他还在咬我,却没舍得用力,
“小没良心的,我跟在你身边多少天了,你一点都没有想我,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打算彻底跑路了?”
我愣了愣,想起来巴黎以后遇见的幸运事。
买彩票会中奖。
租房会遇到好心的房东打折,水电全免。
懒得出门对面的邻居会打包好精致的饭菜送给我,附带一些水果零食。
我以为我锦鲤附体。
原来……有人来守候我了。
眼泪在眼眶徘徊,我咬着唇拍了拍他的胸口,有些无理取闹,“那你怎么不出现在我面前?”
周霁野握着我的手腕贴在他的心口。
认真地开口,“乖乖,我怕你不喜欢我,我不想跟你只为了报复他,我想要你的爱。”
权势滔天的男人忽然间垂下眼眸,求我爱他。
我的心脏软了又软。
“乖乖,这一个月有想我吗?”
我顺着自己的心点了点头。
有想,夜深人静感到孤独的时候,会想起他宽大温暖的怀抱,以及耳间厮磨的一声声“宝宝,乖乖。”
周霁野的眼神很亮,下一秒按着我的后脑勺重重地亲吻下来。
附近有小孩的打趣声。
我羞赧地往他怀里钻。
他低笑一声,吻得更重。
最后将我打横抱起来带回了家,解开昂贵的领带绑在我的手腕上,咬着我的唇求婚,“乖乖,嫁给我。”
我没答应。
后面的周霁野跟疯了一样。
撞得越来越疯。
越来越狠。
15
我才从上一段婚姻中出来,暂时不想进入一段新的婚姻。
所以拒绝了周霁野。
他也没多说,只是缠我缠得更狠了,恨不得时时刻刻将我带在身边。
他权高位重,也没人敢多嚼舌根。
而周霁川环球旅游了,偶尔会寄回来一张明信片。
直到我正式嫁给周霁野的那天,他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满脸的胡茬,好像很久没修剪过,脸上满是沧桑。
眼窝也凹陷下去。
整个人看起来苍老不少。
他走过来对着我们笑了下,“大哥,嫂子,祝你们百年好合。”
周霁野点了点头。
周霁川缓缓地出门。
抬头看了眼天,喃喃自语,“要幸福啊,沈意栀。”
是啊,沈意栀,要幸福。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