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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李娜果然没来上班。
人事部发了通告，说李娜因“个人原因”主动离职，即日生效。
办公室里一片哗然。
同事们看我的眼神，已经从之前的好奇，变成了敬畏和恐惧。
窃窃私语在茶水间，在走廊拐角，在我身后如影随形。
“太可怕了，先是王经理，再是李娜，得罪了周晓晓都没好下场。”
“她到底什么背景啊？难道是董事长的亲戚？”
“离她远点，小心下一个就是你。”
我成了部门里一座行走的孤岛。
所有人对我毕恭毕敬，又退避三舍。
也好，没人找麻烦，我乐得清静，更能专心工作。
然而，麻烦还是找上了门。
我之前负责的那个项目。
因为对接会上的出色表现，客户非常满意，很快就进入了最后的签约阶段。
陈经理很高兴，将最后的合同跟进工作全权交给了我，这是对我最大的肯定。
可就在签约前一天，客户那边突然变卦了。
对方的法务团队发来一份新合同，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新增的苛刻条款。
几乎把所有潜在风险，都死死地钉在了我们头上。
这哪里是合同。
分明是一份卖身契。
陈经理连夜召开紧急会议，所有人都愁眉不展。
“这根本没法签！”
法务部的同事说，“对方摆明了是在刁难我们。”
陈经理看向我：“周晓晓，你一直跟这个项目，客户那边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走到会议室外接起。
“喂，周晓晓吗？还记得我吗？”
一个轻佻的男声传来。
我愣了一下，才从记忆深处挖出这个声音的主人。
赵书航，我的前男友。
当年因为嫌我穷，他事业刚起步就火速劈腿了一个富家女。
“是你？”
我皱起眉，“你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别这么冷淡嘛，晓晓。”
赵书航在那头笑，“听说你最近在跟进一个项目？”
“巧了，这个项目的甲方公司，新来的副总，就是我未来的岳父。”
我的心猛地一沉。
“合同的事，是你搞的鬼？”
“话别说得那么难听。”他得意洋洋地说。
“我只是跟岳父大人提了几个小小的建议。”
“你看，只要我一句话，就能决定你们几个月努力的死活。”
我气得发抖，“你到底想怎么样？”
“简单。”
赵书航的声音变得暧昧起来，“今晚八点，帝豪酒店，8808房。”
“我就是想你了。”
“你一个人来。只要你把我伺候高兴了，合同明天就能签。”
“你做梦！”我直接挂了电话。
回到会议室，我脸色惨白。
陈经理担忧地看着我：“周晓晓，怎么了？”
我张了张嘴，正准备坦白一切。
手机又震了一下，是沈辞发来的信息。
【项目出了问题？】
我愣住了，他怎么会知道？
还没等我回复，他的第二条信息就来了。
【对方负责人，是不是叫赵书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