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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狼耳族部落的清晨,薄雾还没散尽,秦可卿就醒了。她撑着身子想坐起来,脚刚碰到地面,就倒吸一口凉气——脚踝肿得像发面馒头,皮肤紧绷绷的,一按一个坑,原来合脚的兽皮软鞋根本穿不进去,只能趿着一双宽松的木屐,走一步晃一下,脚后跟还磨得发红。

“怎么了?脚又疼了?”萧战被她的动静吵醒,赶紧坐起来,伸手握住她的脚,轻轻揉着脚踝,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她,“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又肿得厉害了?”

“嗯,比昨天肿得还厉害,走路都费劲。”秦可卿靠在床头,叹了口气,看着自己肿得变形的脚,心里有点委屈——孕晚期真是越来越难熬了,不仅睡不好,脚还肿,连散步都成了难事。

萧战看着她发红的脚后跟,又摸了摸她肿得发亮的脚踝,心里又疼又急。他早就注意到秦可卿脚肿的问题,之前让张婶帮忙做了双宽松的软鞋,可才穿了两天,就又穿不下了。现在天气越来越冷,光脚或趿着木屐,很容易着凉,要是冻着了,对她和崽都不好。

“你先躺着别动,我去想办法。”萧战帮她盖好兽皮被子,转身就往外走。

秦可卿想叫住他,可他已经走得没影了。她靠在床头,摸了摸肚子,小声说:“崽啊,你爸爸又去给妈妈想办法了,你要乖乖的,别再让妈妈脚肿了好不好?”

肚子里的崽好像听懂了,轻轻动了一下,秦可卿忍不住笑了——这是她孕晚期最大的安慰,每次崽动的时候,都觉得再难也值得。

萧战出门后,先去找了张婶。张婶正在兽圈里给孕补兽添草,看到他急急忙忙的样子,笑着问:“萧战小哥,这么着急找我,是可卿姑娘又不舒服了?”

“张婶,可卿脚肿得厉害,原来的鞋穿不下了,木屐磨脚,您能不能再帮她做双更宽松的鞋?”萧战着急地说。

张婶放下手里的草,叹了口气:“不是我不帮,是现在做鞋来不及啊!兽皮要泡软、鞣制,至少要三天才能用,可卿姑娘现在天天要走路,等不了那么久。”

萧战心里一沉,又问:“那有没有别的办法?比如用什么东西做双临时能穿的鞋,不磨脚就行。”

张婶想了想,眼睛一亮:“有了!你可以用狼毛织双拖鞋!狼毛软乎乎的,暖和又不磨脚,而且织起来快,一天就能织好!就是织拖鞋要技巧,你会不会啊?”

“狼毛织拖鞋?”萧战愣了一下,他从小到大没织过东西,连衣服破了都是找别人补,哪会织拖鞋?可一想到秦可卿肿得难受的脚,他还是咬了咬牙:“我学!张婶您教我,我肯定能学会!”

张婶被他的执着逗笑了,点点头:“行!我教你!你先去收集些柔软的狼毛,最好是刚脱落的,又软又干净,再找两根粗点的兽筋当线,我现在就教你怎么起针。”

萧战赶紧去族里的兽毛储存处,找了一大把刚脱落的灰黑色狼毛——都是部落里的族人平时梳下来的,柔软又蓬松,还带着淡淡的暖意。他又找了两根粗兽筋,用石刀劈成细条,才跑回张婶的帐篷。

张婶已经准备好了木架当织机,她坐在狼毛垫上,手里拿着兽筋和狼毛,耐心地教萧战:“先把兽筋固定在木架上,这是经线,然后用狼毛搓成的线当纬线,一上一下地织,织到够宽够长就行,拖鞋的鞋底要厚点,不然不耐磨。”

萧战跟着学,手里的兽筋总是不听话,要么织错了针脚,要么把狼毛扯得乱七八糟,织了没一会儿,手里的狼毛就乱成了一团,像个毛球。张婶在旁边看得直笑:“萧战小哥,你轻点,狼毛是软的,不是石刀,不用那么用力!”

萧战脸有点红,放慢了动作,按照张婶教的,一上一下地织,虽然还是偶尔出错,但慢慢找到了感觉。阿灰路过帐篷,看到萧战织拖鞋的样子,忍不住凑进来笑:“萧战哥哥,你怎么在织东西啊?比我上次学编篮子还笨拙,你这织的是拖鞋还是毛球啊?”

“别捣乱!我在给可卿姐姐织拖鞋,她脚肿了,穿不了鞋。”萧战瞪了他一眼,手里的动作却没停,生怕织错了。

阿灰也不笑了,凑过去看了看:“原来是给可卿姐姐织的!那我帮你吧!我会编篮子,织拖鞋应该也会!”

有了阿灰帮忙,进度快了不少。阿灰负责搓狼毛线,萧战负责织鞋底,两人忙了一上午,终于织好了一只鞋底。可拿起一看,萧战脸都红了——鞋底织得歪歪扭扭的,一边宽一边窄,看起来根本不像鞋底,倒像个不规则的毛垫子。

“这……这能穿吗?”萧战有点尴尬,想拆了重织。

张婶却摆摆手:“没事!第一次织这样已经不错了!歪点就歪点,只要软乎乎的,不磨脚就行,可卿姑娘不会嫌弃的。”

萧战想想也是,只要能让秦可卿舒服点,歪点就歪点,他又拿起材料,开始织另一只鞋底,这次更用心,织得比第一只整齐了不少。

下午的时候,鞋底织好了,开始织鞋面。萧战想织得宽松点,让秦可卿肿着的脚能穿进去,就特意织得大了点。可他没经验,不知道该织多大,只能凭着感觉织,织完一看,鞋面比鞋底大了一圈,像个小船。

“这……是不是太大了?”萧战拿着织好的拖鞋,有点犹豫——这拖鞋看起来能装下两只脚,比正常的拖鞋大了一倍还多。

阿灰凑过来看了看,忍不住笑了:“萧战哥哥,你这拖鞋也太大了吧?可卿姐姐穿进去,能当船划了!”

萧战也觉得有点大,可现在已经傍晚了,再拆了重织肯定来不及,他只能硬着头皮,把拖鞋收起来,心里想着:大就大点,至少暖和不磨脚,总比穿木屐强。

他拿着织好的狼毛拖鞋,快步往自己的帐篷走,心里既期待又紧张——不知道秦可卿会不会喜欢,会不会觉得太大了。

回到帐篷时,秦可卿正坐在狼毛垫上,手里拿着安神兽花泡的水,看到萧战回来,赶紧问:“你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我都担心了。”

“给你惊喜!”萧战笑着把狼毛拖鞋递到她面前,“你看,我给你织的狼毛拖鞋,软乎乎的,不磨脚,还暖和。”

秦可卿看着递过来的拖鞋,眼睛一亮——拖鞋是灰黑色的,用狼毛织的,看起来软乎乎的,还带着淡淡的狼毛香味。可她拿起来一试,忍不住笑了——这拖鞋也太大了!她的脚穿进去,还有一大半空着,脚趾都碰不到头,鞋底又宽又大,走一步晃一下,真的像穿了只小船。

“萧战,你这拖鞋……也太大了吧?”秦可卿穿着拖鞋,在帐篷里走了两步,拖鞋晃来晃去,差点绊倒,“这都能当船划了!”

萧战脸一红,有点不好意思:“我……我第一次织,不知道该织多大,怕你脚肿穿不下,就织大了点,没想到这么大……”

“不过很软很暖和,一点都不磨脚。”秦可卿赶紧补充,她能看到拖鞋上歪歪扭扭的针脚,能想到萧战织的时候有多用心,有多笨拙,心里暖暖的,“我很喜欢,谢谢你,萧战。”

她靠进萧战怀里,手里还拿着那只大拖鞋,笑了:“虽然大了点,但穿着舒服,以后我就穿这个,再也不用穿磨脚的木屐了。”

萧战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心里也暖暖的,之前织拖鞋的辛苦都忘了:“喜欢就好,等我以后学会了,再给你织双合脚的。”

就在这时,系统的声音在秦可卿脑子里响起来,笑得直打滚:“哈哈哈!萧战你这手艺也太绝了!织个拖鞋大如船,可卿穿进去像踩了两只小毛船,走路晃来晃去的,要是去溪边,真能当船划了!不过看在你用心的份上,本系统就不笑你了,奖励你个‘贴心丈夫’称号!”

秦可卿忍不住笑了,把系统的话告诉了萧战,萧战也笑了,摸了摸她的头:“只要你喜欢,当船也没关系。”

帐篷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秦可卿穿着大大的狼毛拖鞋,靠在萧战身边,喝着安神兽花茶,脚不肿了,心里也暖暖的,很快就有了困意。萧战轻轻拍着她的背,看着她睡着的样子,心里满是幸福——只要她和崽好好的,再难的事他都愿意做。

可他不知道的是,帐篷外的黑暗里,一双眼睛正盯着这里——是狐耳族大长老派来的探子,他已经摸清了狼耳族的情况,知道秦可卿孕晚期行动不便,也知道狼耳族的防御阵还没完全修好,他转身消失在黑暗里,回去给大长老报信。

狐耳族的营地深处,大长老听了探子的汇报,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好!太好了!那个孕母行动不便,狼耳族防御阵没修好,正是我们进攻的好时机!通知下去,明天一早,联合兔耳族、鼠耳族,一起攻打狼耳族部落,这次一定要把那个孕母抓回来!”

一场针对狼耳族的总攻,即将在黎明时分发起,而熟睡的秦可卿和萧战,还不知道这场危机已经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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