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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瑶的哭声戛然而止。
工作人员看不下去了，上前来拉她。
“好了好了，月瑶，别闹了，跟你姐姐好好告别。”
林月瑶被强行拉开。
她的小脸因为绝望和愤怒而扭曲，再没有半分伪装出的可爱。
她终于明白，我不是在开玩笑。
我是真的，不要她了。
撕心裂肺的哭声变成了最恶毒的诅咒。
“林星辞，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等我被领养了，我一定会回来，让你跪下求我！”
“我恨你！我恨你！”
声音越来越远，我站在原地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用父母的赔偿款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地下室。
潜心学习，准备一个月后的高考。
一周后，福利院的电话打了过来，院长的声音激动到变调。
“星辞，天大的好消息！你妹妹被首富钱立坤夫妇看中了！”
我“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对方的兴奋被我堵了回去，尴尬地干咳两声，通知我去办最后的手续。
福利院的会客室里，暖气开得燥热。
我见到了林月瑶。
她像换了一个人，一身纯白的公主裙，怀里抱着一个我只在杂志上见过的限量版娃娃。
首富的妻子张羽岚正将一块切好的蛋糕喂到她嘴边。
林月瑶看见我，眼睛轻蔑地一瞟，凑到张羽岚耳边说：
“阿姨，她就是我那个又穷又笨的姐姐。”
张羽岚脸上的笑意淡了一瞬，随即又化开，化作一种更具耐心的温柔。
“小月，以后不能这么跟姐姐说话。”
“要做个有教养的好孩子，知道吗？”
林月瑶不甘心地撇了撇嘴，没再吭声。
我没理会，径直走向桌子。
“孩子。”钱立坤的声音响起，“谢谢你的成全。”
“我们夫妻俩一直想要个女儿，我们会把小月当成亲生女儿来培养，给她最好的一切。”
我脑子里闪过上一世看到的一则新闻。
这位钱大善人被警察从他的庄园里，搜出了整整一屋子的藏品。
每一个都穿着洁白的公主裙，画着精致的妆，被固定在特制的玻璃柜里，姿态完美。
她们都曾是钱立坤的养女。
林月瑶看我迟迟不说话，以为我是舍不得了，得意地晃了晃手腕上的钻石手链。
“姐姐，你看，这是爸爸给我买的见面礼。”
“你一辈子都买不起吧？”
张羽岚温柔地责备她：
“小月，不可以这么小气。”
“你姐姐以后也会有自己的生活，我们小月要大方一点，祝福她，好不好？”
嘴上说着责备，可她脸上的笑容却满是纵容，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碍事又可怜的穷亲戚。
林月瑶吐了吐舌头，抱着她的限量版娃娃，躲进张羽岚怀里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