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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他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已表明愿拥立秦壹为帝。

为何月神仍会失败!

阴阳家气运昌隆,未来必出数位陆地神仙境强者!

这般助力,龙安君竟不动心?

即便不动心,难道他不惧众多陆地神仙境强者联 ** 杀?!

东皇太一实在想不通,人岂能毫无弱点?

愈思愈怒,早知如此,断不会送出本华仙卷。

念及月神携带的诸多宝物,东皇太一只觉心如刀绞。

稍顷,东皇太一强压怒火。虽痛惜非常,但只要月神无恙。

这些身外之物,舍了便舍了。

以阴阳家底蕴,日后自有助月神破境之时。

正当此时,天命榜旁的寿元榜忽绽霞光。

月神之名,亦从寿元榜上抹去!

这…这是殒命之兆!

月神死了!

天下震动。

“龙安君竟狠辣至此,月神负荆请罪,反遭毒手?!”

“阴阳家岂能忍气吞声?”

“如今嬴政下落不明,若阴阳家反扑龙安君,大秦将有好戏登场!”

阴阳家总坛内,东皇太一目睹月神之名消散,纵使烈日当空,亦如坠冰窟!

龙安君,安敢如此,安敢!

就不怕阴阳家玉石俱焚?!

东皇太一呼吸急促,双目赤红地望向长平方向。

“秦壹……”

宛如凶兽般的低吼,在总坛大殿内回荡。

长平邑府兵驻地中。

秦壹松手,月神的 ** 颓然倒地。

精血尽失后,昔日风华绝代的月神,已成枯槁。

那张脸枯瘦如柴,身躯干瘪似纸,乍看之下,恍若一具历经千年风霜却未消散的古老尸骸。

阴森而诡谲!

胡亥目睹此景,浑身止不住地战栗,牙齿咯咯作响。

世人皆传,大秦龙安君乃当世仙人。

然而——

眼前这一幕,却让胡亥觉得,这位如叔父般的龙安君,分明是魔!

且是魔中至邪!

秦壹淡漠地扫了一眼月神的尸身,心中毫无波澜。 ** 月神会引发何种后果,他再清楚不过。

寿元榜、天命榜,两榜皆消。

只要天下人不是愚不可及,自会知晓月神已死。

至于诛杀携礼而来的月神,外界是否会愈发将他视作妖魔,他根本不屑一顾。

或者说,毫不在乎!

这天下之人,个个自诩豪杰,可在他眼中,不过猪狗罢了!

月神既敢出言不逊,便唯有死路一条。

绝无生机可言。

若阴阳家胆敢为月神复仇?

东皇太一若真有这份胆量,反倒给了他铲平阴阳家的理由!

心念微转,他随手收起月神遗留之物,目光冷冷投向胡亥。

被秦壹冰冷的目光盯上,胡亥心神俱裂,踉跄后退,险些跌坐在地。

“何须如此畏惧?你乃嬴政之子,大秦世子!”

“这般怯懦之态,难怪月神能轻易夺你气运。”秦壹语气中透着几分怒其不争。

遭此呵斥,胡亥低头瑟缩,面色惨白,不敢吭声。

见他这副模样,秦壹轻叹摇头。

嬴政号称始皇帝,后世尊为祖龙。

可他的子嗣,却一代不如一代。

诸多世子,无一人承袭嬴政外露的霸烈之气,甚至连其内敛锋芒也未得半分。

胡亥乖戾暴虐,贪慕虚荣;扶苏虽得半分沉稳,却缺了嬴政的杀伐果决。

无一堪当大任。

论起来,他亦是这些世子的仲父。

父之弟,当称仲父!

只是他厌恶此称。

世子们自然无人敢提。

毕竟上一个被称为仲父的吕不韦,便是死于他手。

思及此处,秦壹心绪复杂,瞥了眼呆立一旁的胡亥,愈发不耐,挥手示意其退下。

领会其意,胡亥如获大赦,仓皇逃离府兵驻地。

直至今日,他才真正认清这位父皇的生死兄弟——

其威势,魔中至邪也!

待胡亥离去,秦壹心绪烦闷,索性驭阴风而起,直赴长平战场。

时值正午,他取雄鸡血洒于黄土,又以鲜嫩芭蕉叶覆于埋尸之地。

事毕,他却未如往常般离去,而是盘坐原地。

细想来,他已许久未与人倾吐心声。

自嬴政沉眠待尸起,更是寡言少语。

近来诸事纷扰,纵使他能以一人之力 ** 天下,亦觉心力交瘁,无人可诉。

“算来,陛下下葬已五日,距七七四十九日之期,尚余四十四日……”秦壹对着黄土低语。

“待陛下起尸复苏,你我二人便可横扫寰宇,圆少时 ** 之大梦,令大秦——永世不衰!”

今日坊间又起流言,称我秦壹图谋不轨觊觎皇位,连阴阳家的月神都来献媚,真是可笑。

这些无主野犬整日狂吠不止,陛下还是早些苏醒为好,这烂摊子我可不愿多管。

若此言传出,定会震惊天下!

谁人不知龙安君秦壹与始皇帝情同手足,却无人料到二人竟亲密至此!

秦壹望着嬴政陵寝正欲离去,忽然见泥土翻动,现出四个大字:

一国两帝

“陛下?!”秦壹惊唤,却无应答。

“莫非因阿政身负国运龙气,故能提前苏醒?但寿元榜无名,分明仍是…”

他凝视地面,眉头紧锁。首次炼尸,难免拿捏不准。

泥土再动,又现字迹:

‘七七未满,出棺必遭天谴’

秦壹展颜,多日来终见喜讯。备好的万年阴煞血看来用不上了。

待四十四日后,嬴政必将成就尸王,永生不灭!

许久不见新字,想是重归沉眠。距真正复活,仅余四十四日。

秦壹目光重回”一国两帝”四字。

自古洪荒时期,妖族天庭尚可二皇并立——帝俊与东皇太一同掌乾坤。

如今大秦渐显神朝气象,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效仿古制!

夜深,秦壹照例焚符诵咒,驾阴风离去。虽知嬴政已醒,仍不敢怠慢分毫。

次日清晨,秦壹刚回驻地,王离便匆匆来报:

“将军,二十七万三千余名死囚已悉数押至城外军营。”

这些日子,他始终驻守城外,既督造临时营地,又监管死囚。

“甚好,引路。”秦壹眼中血芒微闪,这批死囚终是到了。

先前尚不着急,可如今嬴政或将直入尸王境,他亦不能落后。

“遵命!”王离肃然应命。

不多时,秦壹率数十金甲尸、上百银甲尸,与王离同抵囚所。

当尸军离城之际,城中各方势力皆得消息,暗探尽出。

毕竟数十万囚徒押解至此,难以遮掩。

而今龙安君携主事王离亲往,必有要事!

莫非欲以死囚建军?

“速追龙安君!务必查清!”

“若其真要以囚练兵,立即安插眼线!”

在众多暗哨尾随下,秦壹一行很快抵达囚营。

城外三十里处,一座粗陋军营映入眼帘。

临时搭建的营地,岂能容三十万人起居?

万余精兵执戟看守。

然囚众如潮,喧嚣难止,兵卒仅能诛杀逃犯。

“肃静!”百夫长厉喝,死囚却置若罔闻,推挤求生。

咒骂声、汗臭、血腥交织成令人作呕的浊气。

王离见此情景,略显窘迫道:”将军,临时……”

“不必多言,带兵退下。”秦壹冷声打断。

望着茫茫囚海,他已然难抑渴望!

王离愕然,撤兵如何控囚?

却不敢多问,当即传令撤军。

囚徒初以为秦军后撤布防。

见其径自离去,顿时狂喜!

为秦死囚,生时苦役筑城,食仅果腹;死后草席裹尸,甚或无席!

既见生机,哪管有无陷阱?

数十万囚徒如鸟兽四散。

自由在前,岂能等待!

“自由了!真自由了!”

“日后见秦人便杀!”

恶囚奔逃间,咒骂不休。

忽然,数百身影列阵合围。

“滚开!”章历拾石掷向拦路银甲尸。

下一刻——

噗嗤!

首级飞起!

周遭囚徒尚未回神,屠戮已启!

“救命啊!”

血色炼狱

“怪物!怪物啊!”

“饶命!我再也不敢逃了!”

银甲尸与金甲尸踏过浸血的土地,身后残肢横陈。

千倍于它们的死囚如羔羊瑟缩——猩红瞳孔骤亮,一只金甲尸掐住囚犯咽喉,獠牙没入颈动脉。哀嚎戛然而止,只剩喉骨碎裂的闷响。

阴风骤起。

秦壹黑袍翻涌悬于半空,惨白剑锋映着满地猩红。阴冥天剑轻振,四道幽绿火柱自虚空贯下!十里囚笼瞬间成型,逃犯撞入火墙的刹那,身躯如纸灰般崩散。

“苍天无眼!!”

哭嚎声中血溪汇成洪流,金甲尸沉默撕扯着鲜活 ** 。远处探子瘫软在地,牙关战栗:“龙安君…这是要屠尽三十万…”

秦壹俯瞰血色平原,烈日下的哀鸿渐熄。

阴火吞噬最后一声惨叫时,整片大地已化作幽冥画卷——此乃鬼蜮,由他亲手所铸。

远处的探子们心惊胆战,不敢再窥探半分,纷纷面露惧色仓皇退走。

昔年他们只闻龙安君人屠凶名,今日方知何为真正的人屠!

三十万白骨堆成山,铸就赫赫凶威!

各方势力的眼线虽已撤离,杀戮却仍未停歇。

即便铁甲尸随手便能撕碎这些死囚,但数十万条性命,终究需要时间收割。

囚笼中的哀嚎冲破云霄:

“求大人开恩!”

“饶了我这条贱命吧!”

三十里外的长平邑城内,哭嚎声清晰可闻。

县府中,张木面色惨白地瘫坐椅上,冷汗浸透官袍。他早知秦壹手段酷烈,却未料竟狠辣至此——三十万死囚,说杀便杀!

“这县令再做下去,怕是要折寿十年…”张木攥着湿透的手帕喃喃自语。

市井百姓更是噤若寒蝉。本该熙攘的街市空无一人,家家门户紧闭。

“爹爹,是当年赵军的冤魂在哭吗?”女童天真发问。

“住口!”男人惊恐地捂住女儿嘴巴,想起祖辈相传的长平之战——今日场景,与武安君白起坑杀赵卒何其相似!

平原上,王离望着冲天阴火瞳孔震颤。

他虽听祖父说过龙安君”逢敌必斩”的作风,却未料连囚徒也不留活口。虽不解其意,但他对秦壹有着绝对的信任——将军行事,必有深谋远虑!

** 持续了整整半日。

逃窜者或被金甲尸撕碎,或被阴火烧成焦炭。三十万死囚尽殁,鲜血浸透整片荒原。

秦壹悬立虚空漠然俯瞰。

数百僵尸在血泊中兴奋嘶吼,这场盛宴让他们凶性大涨。随着阴风落地,秦壹抬手引动血河倒卷,滔滔血浪没入掌心消失无踪。

囚笼外,王离仍如标枪般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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