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陆闻寂回到太平山顶道时,天已经大亮,红日初升,在山顶处最是好看。
只是车内的人闭着眼假寐,完全没有欣赏美景的意思。
车本行驶的不紧不慢,却突然刹了一脚,惹得后座的人睁开了眼。
“不会开车,就给我滚下去。”
邢柏看着前面那站着的女孩,就是导致自己被骂的罪魁祸首。
但他依旧老实道歉,“对不起,寂哥,前面…有人。”
车辆停着没动,阳光刺眼。
陆闻寂皱着眉,往窗外随意瞥了一眼,车窗自动降下,这才看清外面站着的人是谁。
四月的天气,不冷不热,可女孩穿的严严实实,宽松的牛仔裤,一件奶白色吊带打底,外面还穿了件米黄色的罩衫。
男人眯了眯眼,前几次见面,都见她穿的裙子,今天倒好,一改往常风格,穿条牛仔裤来,不知道防谁呢。
就只有那张白嫩的脸看着顺眼。
隔着车窗,两人对视上。
陆闻寂抬头看了眼天色,又看眼女孩,语气暧昧,“大早上的来,不合适吧?”
距离他说的两天时间考虑,今天刚好是最后一天。
听到这话,乔棠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耻意慢慢爬上了脸。
自从半夜被那个梦吓醒以后,她就再也没有睡着,睁眼到了天亮。
想到那晚男人话里话外的威胁。
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打了个车,就往太平山顶道别墅31号来。
站在这里不过五分钟,脑子里就突然蹦出来好多画面,和他第一次在酒店房间门口的见面。
他能随随便便把人打个半死,最重要的是,还把血恶劣地擦在了她的白色发圈上。
后来和他第二次见面,他更是直接就说,让她陪他睡一晚。
再就是拍下瓷器,并且拿那花口尊威胁她。
刚打了些退堂鼓,陆闻寂的车就像掐好了点一样,停在了自己面前。
现在站在这里,听着他的取笑,她更想转头就走了。
但对瓷器的执念,却又让她不得不低头。
比如此时此刻,她都还在思考,为了妈妈的遗物,真的值得自己这样作贱自己吗?
为了一个瓷器,用自己的清白去换,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她前男友的弟弟。
答案,她也不知道。
“上车。”男人半哑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
乔棠捏紧了手,在外站着没动。
本就一晚上没睡,刚从外面回来的陆闻寂,此时耐心更是低的几乎没有。
正当陆闻寂想下车逮人的时候,女孩似乎想通了,终于识趣地自己坐了上来。
一上来就闻到她身上那股苦橙香,大早上的,倒也清新,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两人坐在车上一路无言,陆闻寂闭着眼是懒得说话,而乔棠则是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陌生的气息萦绕着她,她真的就这样上了他的车。
车驶入别墅内,乔棠一路也迷离迷糊只知道跟着前面的男人走,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跟着他走到了宽敞的客厅。
而始终跟着陆闻寂身边的保镖也早已没了踪影。
陆闻寂扔下她,就直接上了二楼,留下乔棠一人在客厅坐立难安。
约莫过了半小时,楼上的男人穿着件松松垮垮的浴袍,擦着黑发,就走了下来。
见女孩站在那,背挺地笔直,而她面前的黑色柜上,就明晃晃的摆着那钧窑花口尊,目前,完好无损。
如果那天要不是她及时出手拦着,这花口尊估计早已经碎成了渣,就如她的梦一般。
陆闻寂迈着长腿走过去,乔棠转过头来,第一次近距离的把他的五官看清楚。
之前不管是在酒店,还是在拍卖行,灯光都偏暗,现在在白天看到他的脸,她才发现。
陆闻寂和陆沉砚长得一点也不像。
陆沉砚的五官更柔和一些,看上去就会让人感觉如沐春风,而陆闻寂则完全不一样。
他的鼻梁下颌线,都更加立体锋利,整体攻击性很强,只有那双桃花眼似笑非笑时,才稍微化解了一下周身带来的戾气感。
但不笑时,却还是给人压迫感很重,例如,现在。
察觉到女孩看着他又出神,陆闻寂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又在想谁。
这看着他,想其他男人的眼睛,真想拿刀给剜了。
陆闻寂直接伸手拉过她的手臂,一把打横抱就上了二楼。
被人毫不留情地甩在大床上后,眼见他欺身而上,乔棠抓着床单,撑起了身体,往后挪了几步。
她说话语速加快,尾音有些抖,“我只有一个要求,把钧窑花口尊给我,以后乔家送拍的任何瓷器,你都不准再拍下。”
事到如今,乔明元把所有的瓷器都送上了拍卖,她要是一个一个的拍回来,倾家荡产恐怕也不够。
她只想好好保存和留下这一件瓷器,留个念想。
就当被狗咬了一口,拿回瓷器,她就回伦敦好好念书。
陆闻寂见她头上的发丝都微微散落,贴在那张小脸上,跟着人一起紧张,不由觉得有意思。
“自己听听,你这是一个要求?”
乔棠抿着唇,知道自己是多提了,但她也是害怕他又像之前那样,拍下瓷器后一个不顺心又给砸了。
但没想到男人却很好说话,没跟她计较,“前一个条件可以答应,后一个条件。”
他摸了摸女孩的脑袋,意有所指,“看你一会儿表现。”
言外之意就是,让他爽了,一切都好说。
固然乔棠理解了他的意思后,浑身也没有松懈下来,反倒更加紧张,五指无措地抓紧床单,试图换来一些安慰感。
男人单腿跪在床上,分开了她的双腿,他一凑近,那扑面而来的属于他的气息就扑面而来。
女孩因紧张,睫毛都在一颤一颤,呼吸也不自觉地加重,胸脯起起伏伏,一副任人摆布的模样。
陆闻寂看她这样,就像第一次见她,在酒店门口一样,明明害怕紧张的要死,却装成一副淡定的模样,殊不知早就暴露了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他顺着女孩柔顺的发丝,手指下滑,勾起女孩圆润的下巴,与她耳鬓厮磨,“和我哥做过吗?”
如果可以,陆闻寂想当着他的面,操他心爱的女孩,让陆沉寂听听,乔棠在他身下叫的多好听。
果然,听到这句话时,乔棠几乎浑身都更僵了。
任是和他打过交道,她也依旧讶于他的直白与露骨。
这个问题相当隐私,她不想回答,身体微微往后仰,想拉开和他过近的距离。
当时和陆沉砚在一起时,她才刚上大学,乔家管她也管的严,她想和陆沉砚多待一会都没有时间,更何况是更亲密的事。
但直到这个时候,乔棠才确认,原来陆闻寂知道,她和陆沉砚在一起过。
那,他一开始注意到自己,威胁她,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大脑糊成一团,但身上的男人没给她时间思考,就先单手把她的外套上的纽扣一颗一颗解下来。
脱掉黄色的外套,只剩下里面那件奶白色的蕾丝吊带,正好把她的胸勾勒出完美的圆弧形状。
他勾起纤细的肩带,唯一一件庇体的胸衣就这样落下,掉在床上发出轻响。
乔棠觉得他这慢条斯理的动作,就像在用刀一片一片的凌迟着她,她恨不得直接脱光了,尽早结束折磨。
男人的手指划过白嫩的肌肤,直到腰窝,激起一阵颤栗,没得到乔棠的回答,他不依不饶,“问你呢。”
女孩咬着下唇没说话,看着那张小脸几乎已经熟透了,陆闻寂意味不明的笑了声,便也没在逼她。
但最后,却是从她生涩的动作和反应中知道了大概。
陆闻寂更是发现,她连接吻都不太会,青涩地就像一只刚被人采摘下的水蜜桃。
窗帘遮光没遮了个完全,若隐若现的光线洒进来,照在两人纠缠的肉体上。
女孩被压在身下,任他摆弄索求。
窒息感,沉溺感都如此陌生,仿佛被人拽入在深海中,只能无力的依附在他人身上。
但渐渐地发现不止只有愉悦。
时间一久,被折磨地狠了,啜泣声渐渐从嘴里溢出来,嘴里还夹杂着拒绝的话语。
把女孩身体翻转过来,陆闻寂对上她的满眼泪光,大发慈悲的给她上上课。
“很多时候,在床上哭着说不要了,对于男人来说,都只是一种助兴。”
“明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