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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一脸紧绷：“难不成，你也是来找仙子，妄图随之飞升的？”
柳青儿扯起嘴角，状似语重心长劝道：
“灵溪仙子连四公主都拒绝了，摆明只要与她有缘之人。”
“姐姐，别说仙境，就算是在宫里当差，样貌至少端正，你这张脸……有造化跟着你家主子进宫侍奉就该知足，别贪得无厌，当心一无所有。”
我这才反应过来，当时施法结束，皇后有意送公主到我身边当童女。
我无需童女，便没有应承。
没想到落到他人耳中，却变成我拒绝四公主是因为没看上，以为我还会择选旁人。
难怪这几日玉清宫贵女来来往往。
我正要开口，明月拿着一个青瓷小瓶兴冲冲回来。
“我都弄好了……”
她望见众人后话音一顿，皱眉道：“你们都是何人？”
明月眉心刻着碧落泉特有的灵花印记，一看便知并非凡人。
柳青儿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
她几步上前，手亲昵地搭在明月手腕上：
“小仙子，我乃是贵妃身边的一等医女。”
又扫一眼青瓷瓶：“你手上这是何物？是要给我姐姐的东西吗？”
明月愣住，看我一眼：“你姐姐？”
柳青儿连连点头，笑道：“你是灵溪仙子的侍女吧？”
她盯着明月手中的瓶子，眯了眯眼：
“灵溪仙子宽厚仁慈，心地善良，连我姐姐这样……面容不堪的女子都愿意出手相助。”
明月神色不悦地看着她。
下一刻，柳青儿搭在明月手腕的手一用力，那瓶子便脱了手，摔碎在地上。
里面的液体流了一地。
明月大怒：“你这是做什么？！”
柳青儿暗中瞥我一眼，笑着安抚她：
“小仙子莫怪，方才是我不小心碰倒了瓶子……”
“不如小仙子带我去见灵溪仙子，我亲自向她赔罪，可好？”
原来柳青儿以为那是治脸的东西。
实则却是我用来加快修复灵力的露水。
柳青儿打碎今日的晨露，意味着百姓又得多受一天苦。
天子又得多承受一日来自百官的压力。
爹娘从柳青儿只字片语也听明白了，忙道：
“小仙子呀，我这大女儿粗鄙不堪，面有残缺，怎配侍奉灵溪仙子！”
“你好好看看我家小女青儿，冰清玉润，这才堪当童女啊！”
明月脸色古怪地看着他们。
她快步走到我身侧，冷下神色：
“我们仙子才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肤浅之人！”
闻言，柳家人脸色又青又白。
我垂眸看着一地被弄脏的露水，暗自叹息：
“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请你们现在离开。”
柳青儿冷着脸，嘴角下抿：“姐姐，你当你是谁，还命令起我们来了？今日贵妃娘娘摆明要见你家主子，你就别挣扎了。”
我沉下脸色，正要赶人，外头忽然有宫人传报。
“贵妃娘娘到——”
听见贵妃的名号，柳青儿瞬间得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