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杰点了点头。
“是啊。”
宋铁山和罗虎等人都不由得面面相觑。
心中震撼无以复加!
要知道,能够操控飞鸟进行精确到近乎完美的追踪侦查这已经很神奇了。
这几个乌鸦居然知道啄破黑布。
用身体挡住光源外泄,同时用画面直播厂房里的情况。
更能够在关键时刻攻击暗哨人员,打落其手机!
这已经不能用神奇了。
而是惊世骇俗!
现在宋星杰却又告诉他们。
这位训鸟奇人连家门都没出!
人在几十里之外。
三只乌鸦就完成了这样的操作?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的程度了。
“当然了,乌鸦身上除了无光监控仪,还有一个小型无线电。”
“这奇人是通过语言指令完成指示的。”
宋星杰似乎也觉得有点太吓人。
所以补充道。
但是这没起任何作用。
即便是用语言指挥,完成这样的操作还是有些过于变态了。
“这人是不是不想惹麻烦?”
罗虎猜测到。
毕竟,如果能够到现场近距离指挥,肯定要比距离那么远效果更好。
但曹承没出来,说明他可能是不想惹麻烦。
宋铁山等人自然也清楚。
毕竟这可是人贩子团伙。
如果他们有同伙流落在外。
被他们知道是有奇人相助。
那这奇人有可能会遭到报复。
宋铁山看着罗虎等人意味深长说道:
“遇高人岂可交臂而失?”
“我们是不是该去拜访一趟?”
罗虎几人自然都明白宋铁山的意思。
这等奇人。
绝对是执法部门的一个超级底牌。
他们必须重点关注,或者说保护起来。
因为说不定哪天什么重大案件你还得求人家帮忙。
“确实应该拜访一下!”
罗虎说道。
宋铁山点头。
“夺魁行动的收尾工作我至少两天之内走不开。”
“明天你代我去一趟。”
“看他是否愿意接受公开嘉奖。”
“如果不愿意公开,应该也会有一笔奖金。”
宋星杰听到奖金二字,双眼放光的拍了拍自己:
“那我呢……”
宋铁山冷脸上难得的冰霜融化。
没好气的笑骂了一句:
“没……看你那猴急的德行!”
“少不了你的!”
他下意识的想要骂出那句‘没出息’
但他又突然意识到。
这句话,似乎不适合自己的儿子……
如果说宋星杰是为了奖金才参与的这次行动。
那么他深夜翻山越岭,跟着乌鸦居然埋伏到了厂房几百米处。
更是能够在关键时刻一棍定乾坤。
若是没有过人的勇气、体力、甚至一颗大心脏来抗住压力。
是绝对做不到的。
他是想向自己证明,他不是一个没出息的孩子。
自己时常挂在嘴边的这句话。
也该消失了。
“谢谢长官!”
宋星杰吊儿郎当的敬了个礼。
收尾行动整整折腾了一夜。
所有嫌疑人押回市里,连夜突击审讯,收获巨大。
红姨等主要人犯尽数落网。
宋铁山只用了‘只有一个免除死刑的名额,先招先得’的招数。
就让他们相互出卖,将十几个窝点以及数十个漏网之鱼全部招供了出来。
其中几个窝点更是关押着十几名被拐儿童。
这件案子大的简直通了天。
一直折腾到天快亮的时候。
一切才有些尘埃落定的意思。
早上六点半。
宋铁山整备好制服,楼下早已经准备好警车。
省执法厅大佬召见,他要亲自去汇报工作。
正准备出门。
专家组刘海明先一步拦住了宋铁山。
“宋局!哈哈哈,你这是要去干嘛呀?”
刘海明装出一副心情极好的态度。
热情的拍了拍宋铁山的肩膀。
“述职!”
宋铁山言简意赅。
刘海明哈哈一笑:
“哎呀,今天破获大案,尤其是还要联系被拐儿童家属。”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云海市局可是一刻都离不开你!”
“我们专家组此次下来就是专为此事而来,怎么能让你去干这种活呢?”
“这可是我的本职工作啊!这样吧,述职的事交给我!”
“你呢,乖乖留在市局,好好迎接今天的万众瞩目和家属感谢!”
他必须要拦下宋铁山。
汇报工作,此次行动的所有记录,包括指挥中心的影像也都要上交。
他在指挥中心的表现,前面甩锅都不能被领导看见。
更不要说最后自己还有重大失误!
这要是被上级知道了。
自己的大后台可都保不住自己。
所以他必须把这个活儿接过来,将指挥中心的影像剪辑一下,只留下对自己有用的部分。
如此一来才能成功抢夺功劳。
“不必了,局里的事我都安排好了。”
“而且此案所有记录已经全部交上去了。”
“领导给我打了电话让我亲自过去汇报。”
宋铁山说道。
刘海明顿时有点懵。
“交上去了?交给谁了?”
如果宋铁山把记录交到自己后台手里,那还罢了。
但刚才自己后台亲自打电话让自己务必把材料全都接手的。
那宋铁山交给谁了?
“陆厅长。”
宋铁山淡淡的说完,戴上帽子,昂首阔步走了出去。
刘海明顿时瞳孔骤缩,魂都被震散了!
他的后台和陆厅可并非一个派系,甚至是互为敌对。
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在指挥中心的表现。
那天王老子也保不住自己……
刘海明呼吸急促,眼都红了。
张嘴就想要怒骂宋铁山擅作主张,不把他这个专家组组长放在眼里。
却发现宋铁山早已经没了踪影。
与此同时。
云海市某个多层老小区内。
曹承的大伯,曹德禄家中。
本就不宽敞的客厅此时坐满了曹家人。
曹承的大伯,大姑,三叔三家长辈都坐在沙发上。
剩下的都是和曹承同辈的曹家小辈。
“大伯,这一大早的,人还没睡醒的你就把人叫起来开会啊!”
一个小辈打着哈欠抱怨。
曹德禄只顾着自己抽完了一根烟,这才说道:
“有个事,之前没跟你们说!”
“今天趁着人都在,全都想想办法。”
“你们二叔家里那个曹承,他不是继承了个动物园吗?”
“他现在负债累累,打算把动物园卖了。”
“我们好心好意给他找了个买家。”
“价格就是有点低,但是只要成了,卖家打算给咱们90万好处费。”
“结果,曹承不卖!”
曹德禄也是没办法,之前还是曹承大姑先得到这消息。
找他和老三商量,他们也没告诉任何人。
但是自从被曹承撅了,他们也看出来曹承态度坚决。
知道回去劝曹承根本没用,所以也不费那个劲。
但是这两天他们也想不出好办法。
只好把大家叫来,集思广益,看看年轻人们有没有什么办法。
一听这话,小辈们全都炸了锅。
“不是,他凭什么不卖啊!?”
曹承一个堂弟瞪着眼问道。
“就是!而且这动物园不是我爷爷留下的吗?没我们的份?”
“对啊,为什么他一个人卖?”
“从法律上是他一个人继承的,但从情理上过不去。”
“我不管,他卖多少钱我都得按份儿分!”
看着群情激奋,三叔抬手说道:
“那也得等卖了之后再说!”
“现在问题是他根本不卖!”
“你们看看有什么办法?”
他话刚说完。
曹承的一个堂姐便不阴不阳的说道:
“不卖?那他就一分钱也别想卖了!”
有个堂妹笑道:
“对啊,红姐她新谈的那个对象不是工商局的嘛?”
她一说完,堂姐曹红的表情便略带着一丝得意。
“真的!?”
大伯和三叔几人都是喜出望外,看向曹红。
曹红呵呵一笑:
“也就是个小科长。”
她很享受这种所有长辈都没办法,全都得指望她的感觉。
说着话漫不经心的拿出手机。
“我打个电话吧。”
“这事儿,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