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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一天天好转。
他开始与我分享他破碎的过去。
“我自幼腿跛,侯府里没人能看得起我,可我偏不如他们的意。”
“可笑我终于凭借自己的努力站上了那个位置,却被父兄所累,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安静地听着,适时地递上一块他喜欢的甜糕,或为他续上一杯热茶。
他便会停下来,深深地看着我,语气带着难以言喻的庆幸与温柔:“阿雾,遇见你,是我此生大幸。”
我避开他过于滚烫的目光,起身去整理药柜。
转身时,又侧头问他,“世子从未有过妻妾,是没有遇见到心爱之人吗?”
萧逸天怔了怔,语气里带着不甘,“我这般身体残缺之人,除了你,谁又能看得上我。”
我的目光下移,“可世子身上总挂着这个香囊,我之前帮你换衣时没忍住看了一下,里面是一缕女子的头发。”
“世子说没有心爱之人的话,可是在诓骗我?”
萧逸天摩挲着自己腰间的香囊,“怎么会,这不过是我的战利品。”
他说着又冲我温柔地笑,“你要是不提醒,我都要忘了,这个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便替我丢了吧。”
“嗯。”我走过去,接过香囊,又递过一杯温水,“慢些。”
他接过水杯,指尖刻意地擦过我的手指,带着灼人的温度。
“等我好了,我一定会重整旗鼓。”他声音低沉,“阿雾,我一定带你离开这陋巷,看遍京城繁华。”
“好。”我抬眼对上他的眼睛。
那碗安神汤,他渐渐不再需要。
晚间的时候,我燃上了一只香,又替他蒙上了纱巾。
火烛影影绰绰,他躺在床上问,“为何一定要蒙上纱巾?”
我居高临下看着他,一把将他扑倒在床上,“世子不觉得这样更刺激一些吗?”
萧逸天笑着,“阿雾,你最是知我心。”
他行动不便,一切事只能靠女方来动。
情到深处时,萧逸天发出闷哼声,嘴里念着,“阿雾,我必凤冠霞帔,娶你为妻。”
我别过脸,只是看着窗外,淡淡地说,“好。”
只是,房间的门年久失修,被风吹的“嘎吱”作响,我不得不下去关上房门。
再回来时,萧逸天已经缓过了劲儿。
又一次地索取。
那天晚上,萧逸天仿佛不知疲倦。
房间的门也应景似的被我关了又被风吹开。
最后,萧逸天沉沉睡去的时候,还不忘跟我说,“阿雾,你等我东山再起,我一定给你购置一套好的院子,再也不让这破门来打扰我们。”
还不待我回答,萧逸天就响起了鼾声。
我走到一边,为他重新燃起一柱香。
房间的门被彻底打开。
直到鸡鸣到第三遍的时候,我才为他关上了房门。
他醒来之后,原本就不太灵活的身体更加动弹不得。
他捶着自己的腰,喃喃自语,“不应该啊。”
我涨红了脸,嗔怪着,“世子真是好生勇猛。”
听了我这话,萧逸天也不免有些得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