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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以为我马上要见到爸爸的时候。
系统又出现了，它说程序出了一点问题，可能要等等再过去。
我点头。
我和爸爸已经分开这么多年了，不在乎这几天。
于是我便以灵魂的形式观察着这四个人的反应。
感觉到我没呼吸后，顾雨腿一软，瞬间跌坐在地上。
她推了我一把，声音都在颤抖，“沈司，别演了，醒醒。”
她的异样引起了其他三位妈妈的注意。
身为医生蒋钰率先冲上来，她先是双指在我大动脉上摸了摸。
一瞬间，她面如死灰。
“快打120！”
接着不顾其他人呆愣，她将我衣服撕开，直接做起心肺复苏。
岳悦也傻了眼。
“怎么会这样？他是在装死吧。”
如今只有二妈还剩下一丝理智。
她沉着脸拿起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很快救护车呼啸而来。
等我到了医院，几个德高望重的医生更是直接被请过来。
然而大家忙了整整三个小时，屏幕上我的心跳依旧是一条直线。
所有人都放弃了。
唯独蒋钰依旧摁着我的胸口。
“沈司，不允许你死！”
“你还没赎够罪，怎么敢！”
“信不信我再把你关在狗笼子里！”
她的声音让人绝望。
周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劝阻。
直到院长再也看不下去，上来握住她的胳膊，“蒋医生，停下吧。”
“你别管我！”蒋钰大力将人推开，“你们不救，我来救，他一定不会死的，他前面几次都没死成，这次也不会死的。”
她疯了一样继续按压我的胸口。
“蒋钰！”院长忍无可忍，“你就让他走吧，都已经三个小时了，他的肋骨都被你摁断了，就算他还活着，也受不了这种疼痛啊！”
蒋钰终于松开手。
她看着我的尸体。
我面部发白，嘴唇发紫，身上大大小小全是伤口，鲜血浸湿了衣服。
而我胸口那里，直接凹陷下去。
蒋钰这才意识到，她已经很久很久没这么看过我了。
小时候被她抱在怀里的那个香香软软，圆圆滚滚的小男孩。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营养不良得像根竹竿。
悲伤从她心底溢出，她身子软下来，抱头痛哭。
在场的医生不知道怎么劝她，只是拍了拍她肩膀离开。
抢救室里的人都往外走。
几分钟后，大门又被人推开。
其他三个妈妈火急火燎跑进来。
最先开口的是二妈妈，“老三，沈司他怎么样了？”
蒋钰不说话。
但三个人也看到台子上的我已经被盖上了白布。
这代表了什么，不言而喻。
顾雨上前，抓住白布，要掀开之时，她退了两步，转身一拳打在岳悦脸上。
“都怪你！”
“是你安排了那些人搞他，他是被你害死的！”
顾雨歇斯底里。
岳悦更是崩溃，“是我的错吗？难道不是你先说送他一程。”
两个人很快扭打在一起。
围观的人都知道，她俩并不是为了打对方才打。
都是为了泄愤。
最后两个人被拉开，二妈许亭骂道：“你们两个够了，要说错，咱们四个都有错，但最大的错还是在沈司不对嘛，如果不是他当时做了那种事，我们又怎么会今天误会他。”
蒋钰面露痛苦，却也跟着附和，“老二说得对，这一切都是沈司咎由自取，说不定他就是为了看到这一幕才死，你们不要被他骗了，今天可是子辰的十八岁生日，我们还要给他庆祝成人礼呢。”
提到温子辰，几个人都冷静下来。
也许是一直没等到她们四个回家，温子辰这时把电话打给了顾雨。
顾雨接听，那边传来哽咽声。
“顾妈妈，我……我又被沈司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