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祖挠头：”年少无知嘛！现在觉得当警察特别有意义。“
雷蒙起身拍拍他肩膀：”有觉悟！记住，警察是为市民服务的。“
关祖猛点头：”保证全力以赴！”转头冲陆哲得意地眨眼睛，又追问雷蒙：”署长，您看我分去哪个部门合适？”
雷蒙诧异：”你真要来西九龙？凭你爸的关系，港岛总区不是更好？”
关祖哼了一声：”我俩命里犯冲。
再说了，父子同署多尴尬。“
雷蒙若有所思：”这倒也是，关家在警界举足轻重，确实该避嫌。
“沉吟片刻：”这样，你先去重案组当警员，正好他们缺人。“
（关祖脸色瞬间阴沉。
他虽未正式从警，但因家庭熏陶，对警务工作可谓了如指掌。
加之曾敌视警队，更将警方运作摸得通透。
论及体能素质，寻常警员根本不是他对手。
如今竟被安排去重案组当普通警员，简直荒谬。
见关祖面露不快，雷蒙笑着揶揄：”怎么？看不上基层岗位？”
“署长这是在羞辱人。
“关祖咬牙道，”我出身警察世家，即便没穿过制服，也不该沦落到当个小警员。
“
陆哲轻叩烟灰插话：”阿祖的能力我敢担保。
这小子在警署泡大的，什么大案要案没见识过？”
“难得陆少如此推崇。
“雷蒙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关祖。
“实话实说而已。
“陆哲吐着烟圈，”他现在缺的只是个机会。
“
雷蒙抚须沉吟：”依你之见，该怎么安排？”
“先授警长衔。
“陆哲略作思索，”黄志成调走后组副队长空缺，正合适。
“
雷蒙欲言又止。
这任命显然破格，但陆哲的面子不能不给。
“署长放心。
“陆哲趁热打铁，”今后他归我管束，若有差池我亲自收拾。
“
雷蒙恍然——原来今日是为这事而来。
当即拍板：”好！就给陆少这个面子。
“
“从今天起，你就是组副队长了！”
“好好表现，别让我失望！”
他鼓励地拍了拍关祖的肩膀。
关祖满脸欣喜：“多谢署长！多谢陆少！我一定不负所望！”
说着向陆哲投去感激的目光。
陆哲对他微微一笑，点头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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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蒙看着两人互动笑道：“你小子运气不错，跟着陆少好好干。”
关祖骄傲地说：“那当然！陆少是我老大！”
三人相视而笑，气氛欢快。
“好了，说正事。”
雷蒙摆手道，“我先安排你的调职手续。”
很快，门外响起脚步声。
一位体格健壮、面容坚毅的中年男子推门而入。
“署长找我？”
来人正是组组长陆启昌，声音浑厚有力。
雷蒙指着关祖介绍：“阿昌，这位是新任组副组长关祖。”
关祖立即起身伸手：“陆警官好，请多指教。”
陆启昌无视伸来的手，皱眉对雷蒙说：“署长，组现在人手充足，不需要增设副职。”
关祖表情一僵，讪讪收回手，眼中闪过愠色。
雷蒙沉下脸：“这是命令，必须执行。”
陆启昌坚持道：“署长，组刚经历阿成的事，贸然加入新人恐怕不妥。”
关祖正要反驳，被陆哲拦住。
陆哲起身淡然道：“陆长官，警队不是你家开的。
要是你能做主，不如让你当署长？”
陆启昌一怔：“你是？”
“陆哲。”
陆哲平静地说出自己的名字。
陆启昌眯起眼睛，神情不悦地打量着他：
“你就是让阿成去守水塘的陆哲？”
陆启昌与黄志成多年交情深厚，
情同手足。
即便黄志成是黑警，
他依然对陆哲心生不满。
陆哲看着眼前的陆启昌，
心中暗自叹息。
曾经他还认为这人是个正直警察，
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他淡淡问道：“怎么，你要替黄志成出头？”
“陆少，阿昌没恶意，别误会。”
雷蒙见状急忙插话缓和气氛。
陆哲锐利的目光锁定陆启昌：
“有没有恶意，要看他怎么说。”
雷蒙向陆启昌使眼色：
“阿昌，快跟陆少解释清楚。
黄志成是自作自受，
与陆少无关。”
陆启昌却无视暗示，
直视陆哲道：
“署长，我知道阿成罪有应得。
但他终究是警署的人，
被同僚举报，
这事传出去影响警队声誉。”
陆哲冷笑：“你觉得我做错了？”
陆启昌毫不退让：
“背叛同僚的人，
算什么好警察。”
“有意思。”
陆哲嘴角扬起冷笑：
“原来陆觉得我不是好警察？
不过——
我从来不说自己是好警察。”
察觉到陆哲的怒意，
关祖眼中闪过狠色，
随时准备动手。
雷蒙赶紧打圆场：
“阿昌你太过分了！陆少他——”
“署长，我只是实话实说。”
陆启昌抬手制止雷蒙：
“我只是不赞同他的方式。”
“你不赞同？”
陆哲鼻腔里哼出一声冷笑：
“你算老几？”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
字字带刺，显然没把陆启昌放在眼里。
雷蒙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他目光如刀地射向陆启昌：
“陆少不是好警察？那你倒说说看谁算？”
“照这意思，我这个署长也不合格？”
陆启昌明显怔住，没料到雷蒙会如此咄咄逼人。
他急忙辩白：
“署长误会了，我的意思是…”
“做警察总该有基本的职业操守。”
“操守？”
雷蒙嘴角扯出讥诮的弧度：
“陆少揪出警队蛀虫大快人心。”
“你反倒在这鸡蛋里挑骨头。”
“莫非你觉得黄志成那样的败类才配当榜样？”
陆启昌面色顿时铁青。
“署长，您曲解我的——”
“公正？”
雷蒙眼中寒光乍现：
“陆少的行动就是最大的公正！”
“他替警队剜掉了毒瘤！”
握紧的拳头泄露了雷蒙强压的怒意：
“阿昌，黄志成什么货色你我心照不宣。”
陆启昌拧紧眉头：“无论如何，我接受不了他的作风。”
心结难解。
即便陆哲无可指摘。
那又怎样？
他这人向来如此。
谁敢动他兄弟——
陆哲碾灭烟头，新燃的星火在指间明灭。
他缓缓吐出一道烟圈。
缭绕烟雾中，那双眼睛深不见底。
斜睨着陆启昌，他忽然扬起玩味的笑：
“看我不爽？警局是你说了算？”
“挑三拣四的，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烟灰簌簌落下：
“混这么多年警队，规矩都喂狗了？”
“学的东西全喂狗了不成？”
陆启昌被陆哲的话激得暴跳如雷，厉声喝道：
“轮得到你来教训我？你算什么东西！”
陆哲神色不改，嘴角仍挂着淡笑：
“就凭我是陆哲。
“
这话彻底点燃了陆启昌的怒火：
” **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老子穿警服的时候，你还在和尿泥玩呢！”
“操！”
关祖按捺不住就要扑上去，却被陆哲抢了先。
电光石火间，陆哲已闪到陆启昌跟前。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彻雷蒙的办公室。
陆启昌捂着迅速涨红的脸颊，又惊又怒：”你敢动手？”
陆哲不答，只冷冷逼视着他。
未等对方回神，反手又是狠辣的一记耳光。
陆启昌被打得发懵，话都说不利索。
关祖在一旁摩拳擦掌，雷蒙终于拍案而起：”都当我死了是不是！”
“给老子等着！”陆启昌从牙缝里迸出这句话。
今天这张老脸算是丢尽了，可署长在场又不得不压着火气。
“算你走运。
“陆哲眼底闪过狠色。
若不是在署长办公室，早让这老东西知道什么叫手段。
他陆哲向来不是好惹的主，不过总得给雷蒙留点面子。
“署长，这事怎么交代？”陆哲挑眉望向雷蒙。
陆启昌一时怔住——这恶人倒先告起状来了？
他急忙指着红肿的脸嚷嚷：”署长您看！陆哲公然违反纪律殴打同事，必须严惩！”
雷蒙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事可大可小，关键是这两人的身份实在太特殊……
阿昌，这次是你的错，放下个人情绪。
雷蒙严肃地看着陆启昌：
“你刚才太过分，换作我是陆少也会动手。
“
陆启昌欲言又止。
雷蒙直接打断：”先下去冷静。
“
“另外阿祖将接任组副队长，”
“这是既定安排，你尽快带他熟悉工作。
“
陆启昌脸色骤变。
他张了张嘴却哑然失声，
雷蒙威严的目光让他明白触及底线。
无奈叹息后，陆启昌转身离去。
陆哲向关祖使了个眼色，
后者立即跟上。
雷蒙苦笑道：”陆少，实在抱歉。
“
“陆启昌能力不错就是太重感情，”
“总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