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圣地最偏僻的西南角，有一间无人问津的破柴房。
门板缺了半扇，屋顶漏风，墙角常年发霉，地上永远铺着一层潮湿的稻草。
三年前，林凡第一次被叶清寒踹下婚床，就是被扔到这里过夜。
三年后，他又自己搬了回来。
夜里，他拖着半残的腿，把唯一的一床破被褥铺在角落，点亮半截蜡烛。
烛光摇曳，照出墙上他用血写下的密密麻麻的名字：
叶清寒、楚天傲、药玄长老、赵无极、苏婉儿、李长风……
每一行后面，都标着一个数字。
那是今天的养猪值涨幅。
林凡盘腿坐下，咧嘴笑了笑，露出满口血牙。
“系统，结算完了吗？”
【叮！退婚大会最终结算完毕】
【总养猪值：61.42亿（距离首次小回收还需38.58亿）】
【因宿主达成“下界第一绿帽王”“宇宙级社死”“全球直播离婚”三大成就】
【反向金手指·喂猪流大帝系统，正式升至2.0版本！】
【解锁全新核心功能：养猪榜（实时全球版）】
刷！
一面巨大的金色光幕在柴房中央展开，像一面悬浮的镜子。
镜面漆黑，慢慢浮现出一行行血红大字：
【诸天养猪榜·下界篇】
NO.1 楚天傲 潜力：混沌神王体（可成长至仙王巅峰）
NO.2 叶清寒 潜力：仙帝道果圆满（一年内必证仙帝）
NO.3 萧炎（大炎帝太子） 潜力：半步仙帝→完整仙帝
NO.4 药玄长老 潜力：丹帝
NO.5 赵无极 潜力：战帝
……
NO.97 青云看门狗·大黄 潜力：妖帝（因舔过宿主鞋底，额外赠送帝兽血脉）
最下方，还有一行小字滚动：
当前榜单覆盖人数：9.7亿（随全球直播同步更新，每日24点刷新）
林凡盯着榜单看了足足一刻钟，笑得肩膀直抖。
“9.7亿……”
“整个下界修行者总共才12亿，我直接把80%的人口都养成猪了。”
“爽，真他妈爽。”
【新功能一：养猪榜可随时查看目标当前状态、位置、修为、道侣关系、甚至当日的幸运色】
【新功能二：宿主可对榜单任意目标追加“精准赠予”，最高可一次性送出仙帝级机缘】
【新功能三：解锁“气运窥视”——宿主可提前预览，若今日回收，该目标会掉落什么宝物】
林凡眼睛瞬间亮了。
“给我看看楚天傲！”
光幕一闪，楚天傲的实时画面浮现：
此刻他正站在大炎帝朝的帝舟甲板上，单膝跪在叶清寒面前，深情告白。
叶清寒面无表情，却没拒绝。
两人眉心的道侣印同时发光，气运纠缠，像两条金龙在缠绵。
林凡冷笑：“狗东西，动作挺快啊。”
他手指一点，楚天傲的详细面板展开：
【当前气运：紫金色（天命主角级）】
【今日幸运色：红色（建议穿红内裤，可提升双修效率）】
【若今日回收，可掉落：混沌神王体完整本源＋仙王器大日焚天轮＋处男之身×1】
林凡差点笑喷：“处男之身？哈哈哈哈哈！”
他又点开叶清寒。
画面里，叶清寒正闭目养神，仙帝虚影环绕，周身仙光亿万丈。
她的气运是一朵九瓣金莲，莲心写着“天道亲女”四个字。
【若今日回收，可掉落：仙帝道果×1＋轮回天眼本源＋起源仙乳残余×1＋对宿主的复杂情绪×999】
林凡笑容慢慢收敛。
“复杂情绪……”
他沉默片刻，轻声自语：“叶清寒，你开始怀疑我了，对吧？”
系统温柔提醒：
【宿主无需焦虑，越怀疑越好。怀疑会让她更努力修炼，更快证帝，也会让她把更多人拉进猪圈帮你分担火力】
【请继续保持废物人设，保持社死，保持隐忍】
林凡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柴房破烂的屋顶。
“我知道了。”
“从明天开始，我要让整个下界都知道：
林凡不仅离婚了，还疯了。”
“疯得彻底，疯得没人愿意再看我一眼。”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传讯玉简，这是他刚才在山门捡的，里面全是九十九州各大势力对他的嘲笑和通缉令。
最高的一条，来自大炎帝朝：
【悬赏：谁能取林凡狗头，赏上品灵脉一条，帝女陪嫁一名】
林凡咧嘴一笑，直接捏碎玉简，碎片扎进掌心，鲜血滴落。
“来吧。”
“都来杀我吧。”
“杀得越狠，我送得越多。”
“等我下一次出现的时候……”
“我要让整个下界的所有天才、所有帝朝、所有女帝……”
“跪成一排，叫我爸爸。”
他吹灭蜡烛，柴房陷入彻底的黑暗。
黑暗里，他的眼睛亮得吓人，像两团燃烧的幽火。
同一时刻，圣女峰。
叶清寒睁开眼，望向西南角那间孤零零的柴房。
她眉心轮回天眼剧烈跳动，却依旧看不穿那片区域，仿佛那里有一只看不见的黑手，把所有天机都搅得粉碎。
“林凡……”
她第一次主动喊出了这个名字，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如果你真是普通废物，为什么我的天眼……看不到你？”
无人回答。
夜风吹过，柴房的门吱呀一声，自动关上。
像一张巨口的獠牙，悄然合拢。
而养猪榜的最上方，楚天傲的名字突然跳动了一下，潜力值又向上窜了一截。
原因无他，帝舟上，他刚刚向叶清寒求婚成功。
林凡在黑暗里听着系统提示音，笑出了声。
“恭喜楚天傲，喜提下界第一绿头巾预备役。”
“继续。”
“继续飞。”
“飞到仙界，飞到神界，飞到你们觉得自己已经无敌的时候……”
他翻了个身，闭上眼，声音轻得像梦呓：
“然后，我再一键……全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