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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漾濞江的晨雾还没散尽,像一层薄薄的纱,裹着黑马村的土坯房。屋顶的炊烟顺着雾霭往上飘,与山间的水汽缠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柴火的焦香、泥土的湿润,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烤乳扇甜香。夏荣带着小张、小李两名民警,跟着龙根往村里走,脚下的土路坑坑洼洼,沾着露水,踩上去软软的。

龙根走在最前面,手里还攥着昨天捡到的那块玉佩,时不时低头摸一下,又赶紧松开,像是那玉佩烫手。他的步子有些虚,昨晚又做了噩梦,梦见长发女尸从江里爬出来,湿漉漉的头发粘在脸上,伸手就要抓他,吓得他半夜惊醒,再也没睡着。此刻走在村里,总觉得村民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像是在看一个被江神盯上的人。

“龙根,你家住在村东头?”夏荣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她一边走,一边观察着村里的环境。黑马村不大,几十户人家沿着漾濞江两岸分布,大多是青瓦土墙的土坯房,墙上挂着晒干的玉米棒子、红辣椒,屋檐下吊着一串串晒干的草药,还有几户人家的门口挂着彝族特色的刺绣挂饰,绣着看不懂的图腾。

“嗯,村东头第一家,俺娘在家呢。”龙根瓮声瓮气地回答,眼睛瞟着路边的老核桃树,树下已经聚了几个村民,正探头探脑地往他们这边看,嘴里还小声嘀咕着什么。

“俺说龙根这小子,真是惹上麻烦了,居然敢带警察来村里查江神的事!”

“可不是嘛,回水湾的女尸肯定是江神索命,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惊动了江神,村里要遭灾的!”

“听说这女警察是县里来的,不懂规矩,硬要查,到时候遭殃的还是咱们村里人!”

这些话飘进龙根耳朵里,他的头垂得更低了,脚步也放慢了些。他娘早就叮嘱过他,别掺和江神的事,安安分分过日子,可他一时贪财,答应了夏荣给奖金,现在骑虎难下,心里又怕又悔。

夏荣也听到了村民的议论,眉头微微蹙起。她知道,在这种偏远的彝族村寨,迷信思想根深蒂固,“江神索命”的传闻一旦传开,想要打破村民的顾虑,让他们说实话,难度不小。但她没有退缩,越是这样,越说明这里面有问题,要么是村民被迷信蒙蔽,要么是有人借着迷信掩盖真相。

走到村东头,龙根指着一间土墙瓦顶的房子说:“到了,这就是俺家。”

房子不大,院子用篱笆围着,里面种着几棵青菜,墙角堆着柴火。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手里搓着玉米,看到龙根带着三个穿警服的人回来,脸色一下子变了,连忙站起身:“龙根,你这是整哪样?咋把警察带到家里来了?”

“娘,俺……俺是帮他们查案子。”龙根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王大娘走到夏荣面前,上下打量着她,眼神里满是警惕:“警察同志,俺家龙根老实巴交的,没犯啥事儿,你们可别为难他。回水湾的事,俺劝你们别查了,那是江神索命,触怒了江神,对谁都没好处。”

“大娘,您别担心,我们不是来为难龙根的,是想请他帮忙,了解一下回水湾的情况。”夏荣的语气尽量温和,“我们也不是要触怒什么江神,只是想查清死者的身份,还她一个公道。死者也是别人的女儿、别人的亲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她的家人也会伤心的。”

王大娘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公道?江神的公道就是这样,谁要是敢在回水湾作乱,惊动了江神,就会被拖进江里献祭。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十年前,村里的二柱子,就是因为在回水湾电鱼,被江神拖走了,尸体半个月后才浮上来,也是绑着石头的。从那以后,没人敢再靠近回水湾了,龙根这小子,就是不听劝,非要去那里钓鱼。”

夏荣心里一动,十年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这会不会和现在的女尸案有关?她刚想追问,王大娘已经转身走进屋里:“你们进屋坐吧,外面凉。俺给你们倒碗茶,喝了茶,你们就赶紧走吧,别在村里瞎转悠了,村里人都怕江神。”

进屋后,夏荣发现屋里陈设很简单,一张土炕,一个火塘,火塘里的柴火还在燃烧,上面挂着一个铜壶,正冒着热气。火塘边放着几个小板凳,墙上挂着一张黑白照片,是一个中年男人的画像,应该是龙根的父亲。

王大娘给他们倒了茶,是当地的苦荞茶,味道微苦,却很清香。她又从柜子里拿出一盘烤乳扇,放在桌子上:“尝尝吧,自家做的,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们。”

龙根拿起一块烤乳扇,塞进嘴里,含糊地说:“俺娘做的烤乳扇最好吃了,城里都买不到。”

夏荣拿起一块,尝了一口,甜香酥脆,确实好吃。她看着王大娘,问道:“大娘,您刚才说十年前二柱子在回水湾电鱼,被江神拖走了,能具体说说当时的情况吗?他也是被绑着石头沉江的吗?”

王大娘的眼神有些躲闪,叹了口气:“具体的俺也记不清了,那时候俺男人还在,是他跟着村长老去处理的。听说二柱子的尸体浮上来的时候,背后绑着一块大石头,身上还有水鬼抓过的痕迹,青一块紫一块的。村长老说,这是江神的警告,让大家别再破坏回水湾的规矩。”

“水鬼抓过的痕迹?”小张忍不住问道,“会不会是被人打的?”

“不是不是!”王大娘连忙摆手,脸色有些发白,“是水鬼抓的,江里的水鬼,长着长长的指甲,专门抓那些惊动江神的人。你们可别乱猜,小心被水鬼听到。”

夏荣看王大娘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她是真的相信有江神和水鬼。看来十年前的案子,当时也是以“江神索命”不了了之了。这两起案子,作案手法相似,都是绑石沉江,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干的?或者是有人故意模仿十年前的案子,制造“江神索命”的假象?

“大娘,二柱子当时有没有和谁结怨?或者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夏荣继续追问。

王大娘皱着眉想了想,摇了摇头:“二柱子那个人,有点好吃懒做,和村里几个人拌过嘴,但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他就是太贪心了,回水湾的鱼多,他就想着用电鱼机多捕点鱼,卖了钱娶媳妇,没想到……”

说到这里,王大娘看向龙根,眼神里满是担忧:“龙根,你可千万别学二柱子,别再想着赚钱的事了,安安分分过日子,娘就满足了。这警察同志的事,你也别掺和了,咱们普通老百姓,别惹那些麻烦。”

龙根低着头,没说话,手里的烤乳扇也不香了。他心里矛盾得很,一方面怕江神报复,怕惹麻烦;另一方面,又想要夏荣说的奖金,而且,他也想知道,那个女尸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被绑在回水湾。

夏荣看出了龙根的犹豫,也知道王大娘的顾虑,她没有再追问,而是站起身:“大娘,谢谢您告诉我们这些。我们不会勉强龙根,也不会勉强村里的人。我们只是想查清真相,不会给村里带来麻烦的。我们现在想去村长老家看看,您知道村长老家住在哪里吗?”

“村长老家在村西头,最气派的那栋房子就是。”王大娘说道,“不过你们去了也没用,村长老脾气倔,又迷信,肯定不会告诉你们什么的。”

“我们试试吧。”夏荣笑了笑,“打扰您了,我们先走了。”

离开龙根家,龙根跟在夏荣身后,小声说:“夏科长,俺娘说的是真的,十年前二柱子的事,村里老人都知道,大家都怕江神。要不……咱们别查了?奖金俺也不要了。”

“龙根,你怕了?”夏荣转头看着他。

龙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俺……俺是怕,但俺也觉得那个女的可怜,就这么死了,连个名分都没有。”

“既然觉得她可怜,就更应该帮我们查清真相,让她的家人知道她的下落,让凶手受到惩罚。”夏荣的语气坚定,“所谓的江神索命,都是迷信说法,背后肯定有人在搞鬼。你想想,如果真的有江神,为什么只惩罚那些所谓‘惊动江神’的人?为什么凶手要把尸体绑在石头上?就是为了制造江神索命的假象,让我们不敢调查,让凶手逍遥法外。”

龙根沉默了,夏荣的话有道理,但他心里的恐惧还是挥之不去。

走到村西头,果然看到一栋气派的房子,是砖瓦房,比村里其他的土坯房漂亮多了。院子很大,门口挂着两个红灯笼,上面绣着彝族图腾,院子里种着几棵果树,还有一个石磨。

村长老正在院子里指挥几个村民扎火把,火把是用松木做的,上面缠着红布,应该是为了即将到来的祭江节做准备。看到夏荣等人走来,村长老的脸色沉了下来,停下了手里的活:“你们来做什么?不是告诉你们别查了吗?”

“村长老,我们想向您了解一些情况。”夏荣走上前,“关于回水湾的女尸,还有十年前二柱子的事,我们想知道更多细节。”

“没什么好说的!”村长老摆了摆手,语气强硬,“都是江神索命,是对那些破坏规矩的人的惩罚。祭江节马上就要到了,你们在这里查来查去,惊动了江神,到时候村里出了什么事,谁负责?”

“村长老,我们相信科学,不相信什么江神索命。”小张忍不住说道,“死者是被人谋杀的,凶手故意制造江神索命的假象,就是为了掩盖罪行。我们查案,是为了保护村民,不让凶手继续作恶。”

“科学?科学能管得了江神吗?”村长老冷笑一声,“十年前二柱子的事,警察也来了,查来查去,什么也没查到,最后还不是以江神索命了结?现在这个女的,肯定也是一样,是她自己不长眼,敢在回水湾作乱,被江神惩罚了。你们要是再查,就是和江神作对,和全村人为敌!”

周围的村民也围了过来,纷纷附和:“是啊,警察同志,别查了,祭江节马上到了,我们还要准备祭品,祈求江神保佑呢。”

“你们要是触怒了江神,我们村的庄稼就长不好了,牛羊也会生病的!”

“赶紧走吧,别在村里添乱了!”

夏荣看着情绪激动的村民,知道硬说没用,她放缓了语气:“村长老,各位乡亲,我们不是要和谁作对,也不是要破坏祭江节。我们只是想知道,死者到底是谁,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回水湾。如果她真的是破坏了什么规矩,那也是她的事,但如果是被人谋杀的,凶手就藏在我们身边,这对大家来说,才是真正的危险。”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也了解到,祭江节是彝族的传统节日,是为了祈求江神保佑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但真正的保佑,不是靠迷信,而是靠大家团结一心,打击犯罪,让村里的人都能平平安安地过日子。如果凶手不抓到,以后可能还会有人受害,到时候,就算祭江节办得再隆重,江神也不会保佑大家的。”

村长老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还是坚持:“不管你怎么说,这案子不能查。祭江节期间,村里不允许有警察来捣乱。你们要是再不走,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村长老,你这是在阻挠我们办案!”小李有些生气地说。

“俺不是阻挠你们办案,是为了全村人的安全!”村长老也提高了音量,“你们要是敢在村里乱查,俺就召集全村人,把你们赶出去!”

双方僵持不下,气氛越来越紧张。龙根站在中间,左右为难,他想帮夏荣,又怕得罪村长老和村民。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村长老,夏警官也是为了查清真相,你们别吵了。”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年轻姑娘端着一个竹篮,站在人群外。姑娘穿着彝族服饰,靛蓝的土布衣裳,袖口绣着粉色的映山红,头发梳成两条辫子,垂在胸前,皮肤是健康的蜜色,眼睛又大又亮,正是村里的小芳。

小芳是村里的孤儿,跟着叔叔婶婶长大,性格开朗,胆子也大,平时在村里开了个小杂货店,卖些油盐酱醋和日用品。她走到夏荣面前,把竹篮递给龙根:“龙根哥,这是俺刚做的玉米粑粑,你拿着吃。夏警官,你们也尝尝,赶路辛苦了。”

龙根接过竹篮,脸颊有些发红,小声说:“谢谢你,小芳。”

小芳笑了笑,转头对村长老说:“村长老,夏警官说得对,要是凶手不抓到,以后大家都不得安宁。俺觉得,应该让她们查,说不定还能帮村里除个祸害。”

“你个小姑娘家,懂什么!”村长老瞪了她一眼,“江神的事,不是你能随便插嘴的!”

“俺不懂江神,但俺知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小芳毫不畏惧地说,“那个女的死得可怜,要是就这么算了,她的冤魂也不会安息的,说不定还会缠着村里的人。”

村长老被她说得哑口无言,村民们也开始小声议论起来。有的觉得小芳说得有道理,有的还是害怕江神,意见不一。

夏荣看着小芳,心里很感激。她对村长老说:“村长老,你看,村里也有乡亲支持我们查案。我们不会在村里乱查,也不会打扰大家准备祭江节。我们只是想找一些村民了解情况,问完就走。如果你担心,也可以派几个村民跟着我们,监督我们的行动。”

村长老犹豫了半天,终于松口:“好吧,你们可以查,但只能在村里问问,不能闯进村民家里,也不能打扰大家准备祭江节。要是敢违反,俺还是会把你们赶出去的。”

“谢谢村长老!”夏荣松了口气,“我们一定遵守规矩。”

村长老哼了一声,转身继续指挥村民扎火把,不再理会他们。

小芳看着夏荣,笑着说:“夏警官,俺带你们去走访吧,村里的人俺都认识,他们也愿意跟俺说话。”

“那就麻烦你了,小芳。”夏荣感激地说。

小芳点了点头,带着夏荣等人往村里走去。龙根跟在后面,心里暖暖的,小芳总是在他需要的时候出现,让他觉得很踏实。

接下来,小芳带着他们走访了几户村民。有几户村民还是不愿意多说,闭门不见,但也有几户村民,在小芳的劝说下,愿意和他们聊几句。

他们来到李大叔家,李大叔是村里的老猎人,见多识广,也相对开明一些。他坐在火塘边,喝着包谷酒,对夏荣说:“夏警官,俺说实话,俺也不信什么江神索命,但村里的人都怕,没人敢说。十年前二柱子的事,俺觉得不对劲,二柱子虽然好吃懒做,但胆子小,不敢在回水湾电鱼,而且他水性很好,就算遇到漩涡,也能游上来,怎么可能被淹死还绑着石头?”

“那你觉得二柱子是被人谋杀的?”夏荣问道。

李大叔点了点头,压低声音说:“俺怀疑是村长老干的。二柱子当时和村长老的儿子抢媳妇,两人闹得很凶,二柱子还扬言要揭发村长老的秘密。没过多久,二柱子就出事了。当时俺就觉得奇怪,但村长老在村里威望高,没人敢质疑他。”

夏荣心里一震,村长老?这和之前赵老幺透露的“村长老让他送安神茶”联系起来,村长老的嫌疑越来越大了。她继续问道:“你知道村长老有什么秘密吗?”

李大叔摇了摇头:“具体是什么秘密,俺也不知道,只是听二柱子随口说过,村长老和外面的人勾结,做一些见不得人的生意。”

“见不得人的生意?比如走私?”夏荣追问。

李大叔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有可能。咱们这里靠近边境,山里有很多玉石、木材,以前就有人偷偷走私这些东西,回水湾水流复杂,是走私的好地方。”

离开李大叔家,夏荣的心情很沉重。村长老不仅可能和林晚秋的死有关,还可能和十年前二柱子的死有关,而且他很可能参与了走私活动。林晚秋来考察生态旅游项目,很可能发现了村长老的走私秘密,才被灭口。

接下来,他们又走访了几户村民,虽然没有得到更多直接证据,但越来越多的线索都指向了村长老。村民们也渐渐放下了顾虑,有人说见过林晚秋和村长老一起在古渡口说话,有人说村长老在林晚秋失踪后,偷偷去过回水湾,还有人说村长老最近突然有钱了,盖了新房子,买了新家具。

傍晚时分,他们回到了村长老家附近的老核桃树下。小芳回家做饭了,龙根陪着夏荣等人,坐在核桃树下的石凳上休息。火塘里的柴火还在燃烧,村民们都回家了,村里安静了下来,只有漾濞江的水流声和偶尔传来的狗吠声。

龙根看着夏荣,小声说:“夏科长,俺现在相信你了,这不是江神索命,是村长老干的。俺娘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吓一跳。”

“现在还不能确定,只是怀疑。”夏荣说道,“我们还需要找到更多证据,才能定他的罪。”

“俺帮你找!”龙根突然鼓起勇气,“俺熟悉村里的每一个角落,也熟悉回水湾的水域,俺帮你找证据!就算没有奖金,俺也帮你!”

夏荣看着龙根,他的眼神里不再有之前的胆怯,而是多了一份坚定。她笑了笑:“谢谢你,龙根。有你的帮助,我们一定能尽快查清真相。”

龙根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他心里突然觉得,自己不再是以前那个好吃懒做、胆小怕事的光棍了,他也能做一些有意义的事,能保护村里的人。

就在这时,龙根的发小狗蛋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条:“龙根哥,夏警官,这是俺在村长老家门口捡到的,上面写着一些奇怪的字。”

夏荣接过纸条,上面是用彝文写的,她不认识。龙根看了看,也摇了摇头:“俺也不认识,只有村长老和老祭司认识彝文。”

“看来,我们需要找老祭司帮忙了。”夏荣说道。

老祭司是村里最年长的人,住在村北头的一座小屋里,平时很少出门,专门负责村里的祭祀活动。夏荣决定,明天一早就去找老祭司,解读纸条上的内容。

夜色渐浓,漾濞江的雾气又起来了,笼罩着整个黑马村。夏荣看着远处的回水湾,那里的漩涡在夜色中看不见,却像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着真相和生命。她知道,接下来的调查会更加危险,村长老肯定不会轻易束手就擒,但她不会放弃,一定要查清真相,还死者一个公道,还黑马村一片安宁。

龙根看着夏荣坚定的眼神,心里也充满了勇气。他想起了小芳的笑容,想起了母亲的担忧,想起了村民们的期待。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夏荣找到证据,把村长老绳之以法,让黑马村再也没有“江神索命”的恐怖传闻,让大家都能安心过日子。

火塘里的柴火噼啪作响,映得两人的身影格外坚定。友情、亲情、乡情,还有对真相的执着,交织在一起,让这个夜晚变得格外漫长,却也充满了希望。而激情的较量,才刚刚开始,接下来,他们将面临更大的挑战和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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