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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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屏幕上，几个红字触目惊心。
样本A（女性死者）：张翠花
样本B（男童死者）：傅天赐
鉴定结果：确认为母子关系（与傅言）/祖孙关系。
全场哗然。
直播间瞬间瘫痪。
傅言跪在地上，满身是灰。
他呆呆地看着屏幕，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不……不可能……”
“这不可能！”
“我妈在乡下……天赐在幼儿园……怎么可能是他们！”
他像疯了一样，双手在地上胡乱抓着那些骨灰。
试图把那些灰尘拼凑回人形。
“妈？天赐？”
“这不是真的！沈念你骗我！”
苏沁正忙着拍打身上的灰，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
她盯着屏幕上的“傅天赐”三个字。
那是她视若珍宝的儿子，是她上位的筹码。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响彻灵堂。
苏沁厉鬼一样冲过来，一把揪住傅言的衣领。
“傅言！你说什么？”
“你说车里那是两个老不死！”
“你说那是沈念的爹妈！”
“为什么是天赐！为什么是我儿子！”
傅言被她摇晃得回过神来。
他看着苏沁，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迷茫。
“是你……是你非要飙车……”
“是你撞的……是你逆行……”
我冷冷地看着这一幕，拿过话筒，开始补刀。
“傅言，你还不明白吗？”
我按下播放键。
屏幕上出现了车库的监控视频。
“你妈贪小便宜，想开我家那辆不需要加油的货车，带你儿子去买烟花。”
“大概下午四点出发。”
“而你，带着小三在国道上飙车。”
“苏沁喝了酒，非要体验逆行的刺激。”
“然后，砰——”
我做了个爆炸的手势。
“你们撞上了。”
“撞上了你亲妈和你亲儿子。”
“最精彩的是，当时他们还没死。”
我逼近傅言，一字一句，如恶魔低语。
“是你，傅言。”
“是你为了护着这个小三，为了不让她坐牢。”
“是你亲手拦住了那些想去救人的路人。”
“是你亲眼看着那辆车起火，爆炸。”
“是你亲口说，‘让他们死，这就是报应’。”
“傅言，你杀你妈和你儿子的样子，真的很潇洒。”
傅言的脸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
他想起来了。
他想起那个老妇人的惨叫。
想起那个孩子的哭声。
当时他只觉得解气，觉得那是岳父母遭报应。
现在想来，那声音是多么熟悉！
“呕——”
傅言猛地趴在地上，剧烈地呕吐起来。
胆汁混合着胃酸，吐了一地。
那是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崩溃。
苏沁听完我的话，彻底疯了。
她双眼赤红，指甲暴涨。
“是你！是你害死我儿子！”
“傅言！你说你要保护我的！是你拦着不让人救的！”
“是你亲手烧死了天赐！我要杀了你！”
她扑上去，张嘴就咬住了傅言的耳朵。
鲜血直流。
傅言痛得大叫，求生本能让他一拳挥在苏沁脸上。
“滚开！你个贱人！”
“是你非要开车的！是你逆行的！”
“是你害死我妈的！”
刚才还恩爱有加的“苦命鸳鸯”，此刻像两只野兽一样扭打在一起。
互殴，撕咬。
互相把最恶毒的语言泼向对方。
“傅言你个太监！你在外面养了多少女人！挪用公款给我买包！”
“苏沁你个烂货！你以前是坐台的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儿子是不是我的都不一定！”
媒体兴奋疯了。
这种豪门伦理惨剧，简直是年度最佳新闻。
我爸挥了挥手，示意保镖把大门关上。
“别急，让他们打。”
“咱们沈家虽然不办丧事了，但这戏台子既然搭了，就得让他们唱完。”
“打死一个少一个，省得脏了我的手。”
我站在台上，看着这狗咬狗的一地鸡毛。
心里只有无尽的畅快。
傅言，疼吗？
这才哪到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