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把孟强吓出了一身虚汗。
都说豪门出恋爱脑,他没想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
孟强有点庆幸,幸亏儿子结婚前,他私下找容漾签了份婚前协议。
最起码能保障他们孟家的绝大部分资产。
–
“这次的董事会和孟家家族会我会安排到一起,记得你答应好的投票。”
孟栖亭声音突然变得很冷。
孟强对容漾的偏见根深蒂固,既然改变不了,只能尽量减少接触。
“以后我老婆和儿子不会去公馆了,你也别私下找我老婆,你再敢为难我老婆,老子就让你们孟家彻底断子绝孙。”
没等孟强骂出来,孟栖亭又轻飘飘打断了他:
“崽崽来了,我去看孩子。”
他挂了电话,将桌上重要文件码齐,又输入密码打开保险箱。
夕阳斜斜洒落到孟栖亭白皙修长的指骨上,指腹下的文件标题加粗加黑:
【孟氏家族信托管理合同。】
刚锁好保险箱,办公室的外线接进来,是新助理陈斯:
“哥哥哥!嫂子今天是不是穿着黄T黑色长裤?”
“嗯。”孟栖亭声音淡淡,嘴角抿出浅笑,“她来了?”
“卧槽卧槽卧槽,哥,咱俩真是缘分啊!”
陈斯明显不熟悉怎么当好一个助理,他自来熟的过分,说话像倒豆子一样,
“我老婆和嫂子是好朋友,我婚礼的时候,嫂子还来了!那天我好几个伴郎都看上嫂子了,跟我打听来着,最后看到她有个五岁的儿子,还有两个都动了当后爸的心思,哈哈——”
“好笑?”孟栖亭打开手机,又点进陈斯婚朋友圈的结婚照,重新扫了陈斯伴郎团几眼。
一水的纨绔,不过尔尔。
他大概都能认个眼熟。
没一个比他牛逼的。
“一点也不好笑,二哥,我错了。”
陈斯立刻拍了拍脑袋,识趣地闭了嘴。
陈斯是陈家的小儿子,自小被溺爱的过分,在澳洲水了个本科差点没毕业,日常就是跟一群和他一样的二世祖开趴玩乐。
在毕业五年亏了二十个亿后,陈斯被陈家强制送到孟栖亭跟前当跟班,专程负责两家业务的对接。
当然,大部分业务都是孟栖亭牵头,陈斯只有提笔无脑签字的份儿。
大概是不想养闲人,前几天孟栖亭问陈斯愿不愿意当他助理。
陈斯简直像是被大奖砸中了脑袋。
那可是孟栖亭!!!
随便一个并购案都能被写进教材的孟栖亭!
要是能跟孟栖亭干上一个项目,回到陈家,他能吹十年。
陈斯立刻就答应了!
专业能力不行,但吃喝玩乐待人接物,陈斯在行。
不仅顺利接到容漾和容清樾,陈斯还在孟氏总部的vip新通道里录上了容漾的指纹和面容识别,并向路上遇到的所有同事介绍,这是他老板娘和未来小老板,就差敲锣打鼓放鞭炮了。
–
容漾很少来孟栖亭的办公场所。
不管是以前在分部,还是现在的总裁办。
顺着陈斯指的方向,容漾被拦至最后一道门禁外。
“这扇门我也进不去。”
陈斯耸耸肩,“只有二哥,啊不,只有孟总一个人有权限。”
这道门禁是一年前孟栖亭设置的,将他的私人办公室和整个秘书办、智囊团用一道玻璃门隔开。
总裁办一直都有特殊保险柜,所以平白无故增添一道门,麻烦不说,还挺奇怪的。
容漾看了半天也没找到入口的开关。
容清樾揉了揉圆鼓鼓的小肚子,皱着眉问陈斯:
“陈叔叔,可不可以带我去下洗手间?有点憋不住了。”
陈斯带着容清樾去厕所。
容漾给孟栖亭打了个电话。
占线中。
她又给他发了个微信告知。
门外不时有员工投过来打量的眼神,容漾格外不自在。
等了一分多钟,总裁办双开大门自动打开。
孟栖亭走了出来,停在玻璃门后。
他一身白衬衫没打领带,收紧至西裤,宽肩劲腰,纤瘦挺拔。
容漾手机响了两下。
她接了电话,孟栖亭说:
“这门得从外面开啊宝宝,陈斯没告诉你吗?”
“没啊。”容漾愣了下,“他说只有你有权限。”
孟栖亭这两年的投资逐渐从金融往科技类转型,多逆天搞科技产品或者概念都有,容漾以为这门又是什么新奇玩意儿。
“你得对着门中间拍两下。”
孟栖亭声音带着点懒。
容漾狐疑地对着门拍了两下,然后看着孟栖亭歪了下脑袋。
“指令还没完呢。”孟栖亭嘴角勾着笑,“再挥一下手。”
“啊?”容漾照做。
玻璃门依然纹丝不动。
“没完,还得比个心。”孟栖亭脸侧过去,用指骨遮了下嘴,肩膀颤了下,回来看见容漾又听话地比了个心。
没忍住,孟栖亭坏笑出来,叹了口气,神秘地说:
“还是没开,看来这门认主,只能用最后一道口令了。”
容漾看着他的笑,有种被耍的感觉,还是皱着眉去找开关:
“你这门怎么这么麻烦,平时上班也这样吗?”
她可不信孟栖亭能对着门比心。
“我这不是忘了还得口令。”孟栖亭慢悠悠地拖腔带调,
“你对着门喊一声口令,一准儿开。”
容漾一股小火气窜了上来:
“口令是什么?”
孟栖亭还是那副老神在在的闲散样:
“口令是:‘我老公全宇宙无敌爆炸帅’。”
话刚说完,容漾就变了脸色,直接挂断电话。
“我走了。”
她瞪着孟栖亭无声地说了个口型。
人还没转身,玻璃门就开了。
“错了错了。”孟栖亭一把把人拽了进去,连抱带哄地认错。
“你几岁了,还玩这个!”
容漾回头看了眼,秘书办的开放型办公室里,还有几个人在偷瞄。
她有点羞耻地将单肩包甩到孟栖亭肩上。
孟栖亭双手张开了点迎着容漾往后推,低低地笑出声,一手接过包的链条,另一手顺势一拉就把人捞进怀里,给了个熊抱:
“怎么这么好骗啊?”
他没脸没皮地就近将容漾压到墙上,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又连续轻啄了几口,手紧固着容漾的腰身,不让人动:
“宝宝比心的时候可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