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凌舒棠撑着脑袋,心里叹息,二十六个字母,她会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滚瓜烂熟了。
你说,这让她来幼儿园学什么嘛。
她打开文具盒,戳了戳在里面伸懒腰的毛豆。
毛豆是她养的蛊虫,圆圆的小团子,就像发霉长白毛的毛豆,跟她心意相通,唯一的缺点就是不会说话。
她戳着它,豆包软绵绵的翻了个身,棠棠叹息了一声,“帝王蛊听起来很厉害,但是不会说话,怎么称为最强的蛊虫呢?毛豆啊毛豆,你什么时候会说话啊。”
她从小就能感知到很多小动物的存在,也能感知它们的想法,所以她第一次炼蛊就成功了。
有了帝王蛊以后,她五感更敏锐了,就是还不能听到小动物说话。
“田老师,凌舒棠她会读二十六个字母!”
她正玩着小毛豆呢,突然听到白云瑶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凌舒棠刚把藏着秘密伙伴“毛豆”的文具盒关上,就发现全班同学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
田老师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内心却在翻江倒海。
早上苏先生特意交代过,凌舒棠是他“妹妹”的孩子。
苏家明明只有一个妹妹,那就是白云瑶的妈妈苏静姗。
可这小女孩既不姓白也不姓苏……凌?京华有姓凌的豪门家族吗?
贵圈真乱。
田老师正想打圆场,凌舒棠却站了起来。
“二十六个字母?”她歪着小脑袋,看向白云瑶,眼神清澈又带着一丝好奇,“瑶瑶,你不会是……还背不下来吧?”
白云瑶的小脸瞬间涨红。妈妈总说交朋友比学习重要,她确实只会背前二十个字母。但此刻众目睽睽之下,她绝不能认输!“我、我当然会!”她梗着脖子喊道。
“那你先背给我听听?”凌舒棠眨眨眼,语气无辜。
她早看穿了白云瑶的恶意。第一天回苏家,那个“姗姗姨姨”就耍心眼让外公外婆舅舅讨厌妈妈,现在又轮教她女儿的来挤兑自己。
爸爸说过,对恶意的攻击不必客气,就算打架,躺医院的也得是对方。
既然白云瑶想让她丢脸,那就让她自己先尝尝滋味。
哼!在震星岛跟那些“怪才”叔叔阿姨混大的她,对付这点小孩子的把戏,简直易如反掌。
白云瑶眼眶瞬间蓄满泪水,委屈得埋下头,肩膀一抽一抽。
她妈妈教的那些手段,她还用不利索呢。
“好了好了,都坐下吧,咱们不背了哈。”田老师赶紧打圆场,心里直呼救命——这才幼儿园啊!简直上演了一场活生生的“宫心计”幼年版!
两人重新坐下,白云瑶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她的小团体成员们对凌舒棠的敌意更浓了。
毫不知情背了黑锅的凌舒棠,却托着腮,望着窗外聒噪的蝉。
夏天来了,在震星岛时,这会儿该骑着海豚在碧蓝的海里冲浪了。
唉……人多的地方,好像也没那么有趣。
不过……人多的地方好吃的也多!想到早上那个软乎乎、馅料满满的千层肉包,她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喂,你谁啊?”旁边一个睡眼惺忪的小胖墩迷迷糊糊地问。
“你好,我叫凌舒棠,新来的同学。”她礼貌回答。
“哦。”冯丞丞应了一声,脑袋一歪,又睡了过去。
凌舒棠百无聊赖地拿出她的平板,继续完善她那份未完成的作品——一份关于深海生物发光原理的图文报告。
震星岛的日子,第一年是天堂般的新奇,第二年就无聊透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