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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圣艾格尼斯破旧教堂的清晨,是在一阵阵呼啸的寒风中到来的。维森·卡斯特皮尔,裹着他那件深靛蓝色的幽影学徒法袍,怀里抱着暖烘烘的暗紫色毛团绒绒,蜷缩在硬板床的角落里,睡得并不安稳。

法袍的恒温效果确实神奇,隔绝了刺骨的寒意,让他不至于在睡梦中冻僵。但怀里绒绒那柔软温暖的触感和微弱却令人安心的生物磁场,才是让他能勉强入睡的关键。这个小东西似乎自带“助眠”光环,让维森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然而,当第一缕惨白的晨光艰难地穿透那个被猫头鹰啄破的窗户洞,映照在房间内飞舞的尘埃上时,维森还是被冻醒了。

“呜……” 绒绒似乎也感应到他的不安,在他臂弯里极其轻微地蠕动了一下,那两道银色的“眼缝”微微睁开一条线,又缓缓闭上,传递出“安心,我在”的模糊意念。

维森叹了口气,坐起身。法袍宽大的下摆垂落,遮住了他单薄的睡衣。他低头看看怀里这个毛茸茸的宠物,再看看手中那根温润如玉、散发着柔和月白光晕的辉月法杖——这是他在这个冰冷魔法世界里唯一的依靠。

【副本求生系统核心功能加载完成!】

【当前状态:待机】

【副本模拟:随时开始】

【任务发布:待触发】

【技能树:可加点(当前可用技能点:0)】

【系统商店,目前积分:0】

冰冷的蓝色界面在他意识中清晰呈现,倒计时已经归零。这玩意儿终于像个正经系统了。

“咕噜……” 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提醒着他另一个残酷的现实——饿。

就在这时,一阵刻意放重、带着某种韵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清晰地回荡在空旷破败的教堂走廊里,最终停在了他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外。

笃、笃、笃。

三声沉稳而有力的敲门声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维森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来了!教授!

他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想把法杖和绒绒藏起来。法杖还好说,念头一动就收回系统空间了。但绒绒……这个活生生的毛团怎么办?塞进袍子里?它会不会叫?

“卡斯特皮尔先生?” 一个严肃、清晰、带着苏格兰口音的女声透过门板传来,正是维森记忆中麦格教授的声音,“我是米勒娃·麦格,霍格沃茨的副校长。可以进来吗?”

“请…请进!” 维森慌忙应道,同时用意识疯狂对绒绒下达指令:“别动!别出声!装死!” 也不知道它能不能理解。

门轴发出刺耳的呻吟声,被从外面推开。清晨的光线涌入昏暗的房间,勾勒出一个高挑、挺拔的身影。

米勒娃·麦格教授站在门口。她穿着一身墨绿色的、熨烫得一丝不苟的长袍,头发挽成一个紧实的发髻,鼻梁上架着一副方形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鹰,瞬间扫过这个家徒四壁、窗户破洞、寒气逼人的房间,最终落在了裹在深色法袍里、显得有些瘦小拘谨的维森身上。

她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眼前的景象比她预想中的状况还要糟糕得多。这个孩子……就生活在这种地方?她锐利的目光很快注意到了维森身上那件崭新的、材质和样式都明显不属于麻瓜世界的深靛蓝色带兜帽法袍。

“卡斯特皮尔先生,” 麦格教授的声音依旧平稳,但似乎放柔和了一丝丝,“看来你已经收到了学校的信件。” 她的目光掠过维森膝盖上放着的那个印有霍格沃茨纹章的信纸。

“是…是的,麦格教授。” 维森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点,下意识地拉了拉宽大的兜帽边缘,试图遮住更多面孔。他感觉麦格教授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布料,让他无所遁形。

麦格教授微微颔首,目光再次落在那件法袍上:“这件法袍……看起来制作精良,材质特殊,似乎附有恒温魔咒?是……你家族的遗物吗?” 她语气平静,但带着探究。

“呃……是……是的!” 维森顺着她的话连忙点头,心脏怦怦直跳,“是……家里留下的东西。” 系统出品,四舍五入也算“家”里留下的吧?他自我安慰道。

麦格教授没有深究,她的目光又转向维森紧紧抱在怀里的……一团东西?那似乎是一个深紫色的、毛茸茸的……靠枕?或者玩具?只是那毛色和质感,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奇异。

“那是?” 麦格教授有些疑惑。

“这…这是我的…呃…宠物!绒绒!” 维森硬着头皮回答,把怀里的毛团稍微露出来一点。绒绒非常配合地一动不动,连那两道银色的“眼缝”都紧紧闭着,仿佛真的只是一个毛绒玩具。它温暖的触感透过法袍传来,是维森此刻唯一的心理支柱。

麦格教授推了推眼镜,仔细看了两眼。她没感受到任何魔法生物的气息或魔力波动,看起来确实像一个制作精良、材质特殊的毛绒玩具。也许是这孩子唯一的慰藉?她的眼神又柔和了一分。

“好吧,卡斯特皮尔先生。” 麦格教授决定不再纠结这些细节,当务之急是带他去采购。“时间紧迫。我们需要立刻出发前往伦敦的对角巷,购置你入学所需的物品。你准备好了吗?”

维森如蒙大赦,赶紧点头:“准…准备好了,教授!” 他小心翼翼地把“装死”的绒绒往怀里又塞了塞,确保它不会掉出来。

“那么,请跟我来。” 麦格教授转身,步伐利落地向外走去。

维森深吸一口气,拉紧了温暖的幽影法袍,抱着他唯一的“伙伴”绒绒,迈步跟上。踏出那间冰冷破败的小房间。

教堂离伦敦还算近的,麦格教授带着维森离开了阴冷的圣艾格尼斯教堂。她似乎用了某种麻瓜驱逐咒,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最近的一个公交车站。维森抱着绒绒,裹在法袍里,感受着与教堂截然不同的、带着汽车尾气和城市喧嚣的空气,以及路人偶尔投来的好奇目光。

乘坐麻瓜的巴士到达伦敦市区后,麦格教授带着维森在查令十字路附近七拐八绕,最终停在了一家肮脏狭小的酒吧门前。酒吧的招牌油漆剥落,写着“破釜酒吧”的字样。奇怪的是,周围熙熙攘攘的行人似乎都对这家酒吧视而不见,径直走过。

“这里就是进入对角巷的入口。” 麦格教授低声解释了一句,率先推开了吱呀作响的木门。

一股混合着劣质啤酒、烟草味、灰尘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仿佛陈旧木头和魔药混合的古怪气味扑面而来。昏暗的灯光下,酒吧里坐着几个奇装异服、看起来就不太好惹的巫师。他们有的低声交谈,有的独自喝着闷酒。当麦格教授带着维森走进来时,酒吧里瞬间安静了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那些目光带着审视、好奇,甚至有些……不怀好意?

维森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绒绒,幽影法袍微弱的气息遮蔽效果似乎让他稍微不那么引人注目。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几道目光在他身上那件明显价值不菲的法袍上停留了很久。

“麦格教授!稀客!” 酒吧老板汤姆,一个牙齿快掉光的老头,热情地招呼道,但他浑浊的眼睛同样扫过维森,闪过一丝诧异。

“汤姆,早上好。” 麦格教授冷淡地点点头,显然不想多留,“我带新生去对角巷。” 她拉着维森,径直穿过酒吧,来到后面一个四面有围墙的小天井。天井里除了一堆垃圾桶和几丛杂草,别无他物。

麦格教授抽出自己的魔杖,对着墙上的某块砖敲了几下。维森紧张地看着,怀里装死的绒绒似乎也微微动了一下。

被敲击的砖块开始剧烈抖动,然后向内收缩,周围的砖块如同多米诺骨牌般迅速移动、旋转,眨眼间,一条宽阔的、鹅卵石铺就的拱道出现在眼前!拱道后面,是一条蜿蜒曲折、看不到尽头的街道,两旁林立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店铺,熙熙攘攘的人群穿着各色长袍,橱窗里闪烁着魔法的光芒,空气中飘荡着各种奇异的香味和喧嚣的叫卖声!

对角巷!

维森的眼睛瞬间睁大了。眼前的景象充满了魔幻色彩,比电影里看到的更加鲜活、嘈杂、充满了烟火气。巨大的猫头鹰在头顶盘旋,漂浮的扫帚在橱窗里展示,坩埚店门口冒着诡异的泡泡,糖果店的橱窗里摆满了会跳动的巧克力蛙……

【新手任务触发:探索对角巷、购置必需品】

系统的提示音冰冷而及时,瞬间给维森眼前的奇幻景象蒙上了一层现实的阴影。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破釜酒吧的方向,但只看到关闭的砖墙。

“跟紧我,卡斯特皮尔先生。” 麦格教授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我们先去古灵阁兑换货币,然后去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购置校服。”

维森连忙点头,裹紧法袍,抱着绒绒,紧跟在麦格教授身后,汇入了对角巷汹涌的人潮。温暖的法袍隔绝了外界的寒意和一部分窥探的目光,怀里的绒绒是唯一的慰藉。他一边努力记着路,一边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贪婪地看着两边琳琅满目的店铺。

“咻——” 一只造型奇特的烟火扫帚从一家店铺二楼窗户飞出,差点撞到人。

“最新款的光轮2000!魁地奇世界杯限量版!” 魁地奇精品店的老板卖力吆喝。

“滋滋蜜蜂糖!吃了能让你耳朵喷出真的蜜蜂!” 蜂蜜公爵糖果店门口,一个胖乎乎的巫师在夸张地演示,当然,喷出的是金色的泡泡。

“吼叫信!特价处理!”一个小老头在旁边摆着摊,卖力的吆喝着。

对角巷的热闹喧嚣在他耳朵里被自动降噪处理。小贩的叫卖声、猫头鹰的咕噜声、孩子们的嬉笑声,都像是隔着一层副本结算时的保护膜,模糊不清。他的鼻子倒是异常灵敏,精准地捕捉着食物的香气,肚子配合地发出一声悠长的、不满的咕噜,引得旁边一个女巫侧目。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目光扫过福洛林·福斯科冰淇淋店的招牌,眼神里充满了对“甜食”的渴望,但随即又被强行拉回现实——麦格教授的手正按在他肩上。

维森好奇的打量四周,顺便更贴近了麦格教授几步。他现在只打算安全地买完东西,古灵阁那栋高耸的白色大理石建筑就在眼前,青铜大门旁站着身穿猩红镶金制服的妖精守卫,眼神锐利而冷漠。让维森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把怀里的绒绒抱得更紧了。这小东西依旧在尽职尽责地“装死”,但温暖的触感是维森此刻唯一的安慰。

麦格教授步履沉稳地踏上光洁的台阶,无视了守卫审视的目光。维森连忙跟上,感觉自己像只误入巨兽巢穴的鹌鹑。

走进大门,眼前是一个极其宽敞、由闪亮大理石铺就的宏伟大厅。高高的穹顶仿佛望不到头,无数盏水晶吊灯散发着明亮却冰冷的光。一排排高高的柜台后面,坐着更多穿着猩红镶金制服的妖精。他们或是埋头在厚厚的账本上快速书写,或是用细长的手指拨弄着闪闪发光的金币,或是用那种特有的、带着精明算计的锐利目光打量着进出的巫师。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了金属、羊皮纸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古老财富的冰冷气息。

就在那扇厚重的、仿佛能隔绝一切喧嚣的青铜大门上方,镌刻着几行清晰无比、闪烁着冷冽金属光泽的字母,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进入此门者,务必当心,贪婪之罪所招致的厄运降临。取非所应得者,必将付出最沉重的代价。故若你觊觎吾等地底本非属你之财宝,窃贼啊,汝已被警示,当心在那深处找到的,远不止金银。

维森内心吐槽:“啧,标准副本开场白。‘贪婪有风险,入行需谨慎’?翻译过来不就是‘金库里有怪,偷东西会被揍’嘛…套路,都是套路。‘找到的远不止金银’?呵,无非是毒气、陷阱、会咬人的金币、跟火龙。他嘴角撇了撇,露出一丝混杂着不屑和“又来了”的疲惫感。

维森感觉自己呼吸都困难了。这里的压迫感比破釜酒吧强一百倍!他下意识地激活了幽影法袍的【隐匿兜帽】技能,一丝微弱的魔力注入,兜帽内部的光线发生了极其细微的扭曲,让他的脸在阴影中更加模糊不清。这让他稍微有了点安全感。

麦格教授径直走向一个空闲的柜台。柜台后的妖精抬起头,他那张布满皱纹、像胡桃木雕刻出来的脸上毫无表情,细长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像两颗冰冷的黑曜石。

“早,拉环。” 麦格教授的声音在大厅的回音下显得格外清晰。

“麦格教授。” 名叫拉环的妖精微微颔首,声音尖细而毫无起伏,“办理业务?”

“为这位卡斯特皮尔先生,看一看他的携带的东西能不能换成加隆。” 麦格教授言简意赅,侧身让维森上前一步。

拉环那冰冷的黑眼睛转向维森,上下打量着他那身明显不凡的法袍和怀里抱着的“毛绒玩具”,目光尤其在法袍边缘那些几乎不可见的银色符文上停留了一瞬,随即又落到维森那张在兜帽阴影下模糊不清的脸上。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在他眼中闪过。

“卡斯特皮尔……” 拉环尖细的声音拖长了调子,像是在品味这个名字,“一个……古老的姓氏。不过,似乎沉寂很久了。” 他伸出一只骨节分明、指甲尖利的手,“凭证?或者,您携带的货币?”

维森的心脏砰砰直跳。凭证?他哪有什么凭证!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用意念沉入系统空间,锁定那个装着500金加隆的粗糙亚麻布钱袋。

“嗯,实际上我自己有带加隆的,可以的话,请帮我看看成色,能否作为流通的货币,谢谢。”

刷!

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凭空出现在维森手中,发出清脆悦耳的金币碰撞声。这突如其来的“无痕伸展咒”般的取物方式,让柜台后的拉环镜片后的眼睛瞬间眯了起来,连旁边几个看似在忙碌的妖精也若有若无地投来了探究的目光。

维森强作镇定,把钱袋放在光滑冰冷的大理石柜台上,往前推了推。

拉环伸出细长的手指,解开了钱袋的束口绳。哗啦一声,一堆金灿灿、样式统一的加隆倾泻出来,在明亮的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维森的心都在滴血。这可是他的“新手启动资金”啊!

拉环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但他拿起一枚金币,用尖利的指甲轻轻刮过边缘,又放到眼前仔细端详,甚至凑到鼻子下嗅了嗅。动作一丝不苟,带着一种近乎苛刻的审视。他拿起一枚又一枚,检查得非常仔细,速度慢得令人发指。

维森感觉自己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每一秒都无比煎熬。他甚至能听到自己金币被刮擦时发出的细微声响,仿佛在刮他的肉。

终于,在维森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之后,拉环放下了最后一枚金币。他那冰冷的黑眼睛再次看向维森,目光仿佛能穿透兜帽的阴影。

“五百金加隆,成色、重量、印记均符合标准。” 拉环的声音依旧毫无波澜,“卡斯特皮尔先生,您需要开立一个金库吗?古灵阁提供从标准保险箱到家族金库等多种规格服务,当然,相应的保管费……”

“不!不用了!” 维森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变调。开金库?还要保管费?他这点钱还不够塞妖精牙缝的!而且,他根本不想和这地方再有任何瓜葛!“我……我暂时不需要金库服务。请直接……直接给我就好!” 他只想把钱拿回来,揣在怀里才安心!

拉环的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下撇了一下,像是在表达对这种“短视”的不屑。“如您所愿。” 他尖细地说道。只见他手指一挥,柜台上的金币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一枚枚飞起,重新落回那个亚麻布钱袋里,束口绳自动系紧。然后,他又从柜台下拿出另一个看起来一模一样、但明显崭新的钱袋,放在维森面前。

“您的五百加隆,卡斯特皮尔先生。请收好。”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维森的法袍,“古灵阁随时欢迎您……以及您家族的回归。”

维森一把抓过钱袋,那沉甸甸的感觉让他稍微安心了一点。他赶紧把钱袋塞进怀里,紧紧贴着绒绒那毛茸茸的身体。嗯?等等……他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绒绒!能帮我把这个藏起来吗?就藏在你那个……那个什么胃袋里!】 维森用意念疯狂呼唤臂弯里的毛团。

绒绒的身体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下一秒,维森感觉怀里一轻!那个沉甸甸的钱袋……消失了!而绒绒传递过来的意念里,多了一丝小小的满足感,仿佛刚刚吃了一块美味的点心。

成了!维森心中狂喜!这毛茸茸的口袋太棒了!安全!隐蔽!比什么古灵阁金库靠谱一万倍!他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挠了挠绒绒温暖柔软的绒毛底部,以示嘉奖。绒绒舒服地在他臂弯里蹭了蹭。

拉环看着维森怀里那个毫无变化的毛绒玩具,又看看维森空空的双手,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难测。但他没再说什么,只是微微颔首,示意交易完成。

麦格教授全程旁观,她锐利的目光在维森那“消失”的钱袋和他怀里的“玩具”之间转了一圈,最终没有开口询问,只是对拉环点点头:“感谢,拉环。” 然后转身对维森说:“现在,我们去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卡斯特皮尔先生。”

维森如蒙大赦,赶紧跟上麦格教授,走出古灵阁冰冷的大门,重新沐浴在相对温暖的阳光下,维森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他抱着暖烘烘的绒绒,感受着法袍带来的舒适温度,长长舒了口气。

这些金加隆可以后面他的生活费啊,可恶的妖精竟然还想要将他这些仅剩的钱拿去开一个金库,想都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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