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刚踏入炼气期,需要好好修养才能稳固境界。
因为两人身上都有伤,所以赶路就花了两日时间,终于赶到了云中城,两人找了一家离宗门大比比较近的一家客栈,打听了下现在的情况。
宗门大比迄今为止已经比试了两个多月,木灵根、水灵根、火灵根的比试已经结束,明日就开始比试御兽和炼丹。
御兽的条件比较苛刻,所需的场地也比较大,因为今年的宗门大比是由青剑宗和古玄宗联合举办的,所以今年的御兽场地是古玄宗拿出了宗门珍藏已久的‘百兽森林’秘境作为试炼场地。
而炼丹就在比试中心的擂台即可,所需的时间也很长,所以这两项比赛是同时进行的。
由于参加宗门大比的弟子多达两千多人,所以每一项比试都需要很长的时间。
沐白和聂怀瑾在客栈里休息了一日后,第二日两人准备出去逛逛。
沐白身上的伤口在幽冥之力的滋润下渐渐愈合,但是聂怀瑾现在急需丹药,身上的伤口再不用药就要溃烂了。
当然,购买药品和住宿都需要灵石。
沐白自重生后两袖清风,所以这一切的开销只能聂怀瑾承担。
“唉我跟你说,你可得记得我的大恩大德,小爷我行走江湖身上就这么点灵石,以后我若是被欺负了你得帮我!”
随着又付出去的二十块灵石,聂怀瑾看着只剩一百块灵石的灵石袋陷入了沉思。
随后聂怀瑾悄悄把脑袋靠近沐白。
“你说我们完成任务影狐大人会给我们任务费吗?”
沐白摇摇头,“不会。”
聂怀瑾下意识地大叫,“那我们饿死在外面怎么办!”
沐白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下一瞬,“穷鬼,我带你挣灵石去!”
聂怀瑾石化站在原地。
穷鬼?
他吗?
可是不是一直在花他的灵石吗?
聂怀瑾也很好奇沐白口中所谓的赚灵石到底是什么,一路上都在分析。
直到两人在一家符箓店门口停下,沐白抬头看了一眼。
‘百年符箓老店,万金协会独家授权。’
沐白简单看了下门口的招牌上:
初级符箓——五百下品灵石一张,中级符箓——一百上品灵石一张,高级符符箓——暂时缺货。
聂怀瑾看到标价,牙酸地朝沐白小声嘀咕,“他们怎么不去抢,这么贵,还不如死外面了。”
沐白面无表情推开他的脸,抬脚走进店里。
掌柜的招呼二人,“两位道友想买些什么符箓?”
沐零看着柜面上放着一沓空白的符纸,“符纸多少灵石一张?”
掌柜翻了翻账本,“二十灵石一张,请问道友打算买几张。”
沐白一脸认真,转头看着聂怀瑾,“你相信我吗。”
“……”
他能说不信吗??
聂怀瑾认命的把身上仅有的一百块灵石拿出来,换了四张符纸和一支符笔。
掌柜的打包好所有符纸递给聂怀瑾犹豫片刻,“两位道友是符师吗?”
聂怀瑾连忙摇头,“我不是。”
掌柜又把目光移向沐零。
沐白愣了一瞬后点点头。
“啊?你又是符师了?”聂怀瑾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目光在沐白苍白的脸和掌柜探究的眼神之间逡巡。
符师?沐白什么时候成了符师?她是不是在吹牛?
沐白心中补了一句,不是符箓师,而是符咒师。
她上一世之所以能当上暗阁的第一杀手这个位置,除了修为外最重要的就是一手独一无二的符咒。
符箓师和符咒师最早之前本是一家,只不过后来慢慢被邪修衍变为一种快速修炼的旁门左道,所以后来也被分成了两派。
符箓师是绘制一些常见的攻击符和防御符等,这些符被众修士追捧。
但是符师非常少,除了绘制困难外,绘制符箓十分注重于天赋和传承。
没有天赋的修士可能一个月都绘制不出来一张初级符箓。
但是符咒师不一样,符咒师是邪修的一种。
之所以会被归入邪修,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符咒师都是些不入流的散修,干的多半是偷杀抢夺的勾当。
符咒往往比传统的正道符箓让人排斥,比如傀儡咒、夺魂咒、毁颜咒和命消咒。
“这位道友年纪轻轻便是一名符师,还真是人才辈出啊。”掌柜语气平稳,带着点阅人无数的了然,“不过,这位道友可有在万金协会测试过符师等级?”
听到测试,沐白疑惑地摇了摇头,“未曾。”
“传承有别,只要画出的是真符箓,便是符师。不过…”
他话锋一转,带着点指点后辈的意味,“道友若想行走方便,这符师等级,还是去万金协会测一测的好。有了等级玉牌,买卖符箓、出入某些秘境,乃至被人质疑符箓来路时,都是个硬凭证。我们这‘百符斋’隶属万金协会,出门右转第三条巷子尽头,挂着‘万金协会’金匾的便是测试堂。”
聂怀瑾闻言,刚放下去一点的心又悬了起来,苦着脸看向沐白:“还…还要测?”
他捏了捏已经彻底干瘪的灵石袋,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一百灵石,就换来这么几张破纸和破笔,他的心都在滴血。
身上已经一个灵石都没有了,聂怀瑾幽怨地看着沐白。
沐白听后没有犹豫听明白来其中关键,没有等级凭证,她绘制的符箓不能拿到市面上来交易,这测试,势在必行。
她只对掌柜微一点头:“多谢。”声音嘶哑却斩钉截铁转身便走。
万金协会测试堂。
巨大的金字招牌下,门庭远不如主街店铺热闹,透着一股森严和权威。门口并无守卫,但无形的压力让修为低微者望而却步。
踏入其中,光线并不明亮,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陈旧的墨香、朱砂味和淡淡的、难以言喻的能量残留气息,仿佛无数符箓曾在这里被激发过力量。
一个身着灰色制式长袍、面容刻板的中年执事坐在柜台后,正慢条斯理地用一块绒布擦拭着一块玉牌。
听到脚步声,他眼皮都没抬一下,只从鼻腔里哼出一个冷淡的音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