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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到顾宥辰还没收回的双手。
天旋地转，我摔到最后一个台阶上才停止滚动。
头磕破的血洞喷涌着，模糊了视线。
左手臂剧痛，呈现不正常的弯曲，我剧痛到无法出声的叫着。
“桃桃！你怎么样？”
顾宥辰已经滑着轮椅过来，将苏采桃抱在怀里。
苏采桃指着膝盖在他怀里抽泣，顾宥辰回头，冲我咆哮：“林清涵！你敢动她！这是你自找的！”
他头也不回，抱着苏采桃快速离开。
我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笑出声，笑着笑着，眼泪流下来。
我以为，我的心不会再为他痛了。
路过的护士扶我起来去包扎，路过一间病房透过玻璃窗，我看到他们俩挤在一张病床上。
顾宥辰正哄着苏采桃，让医生给她膝盖上药。
那膝盖，连皮都没破，只是轻微泛红。
玻璃倒影，我头上缠着绷带还在渗血，手臂打着厚厚的石膏。
我嗤笑一声，转身离开。
第二天，飞机头等舱。
右侧，妈妈在熟睡。
左侧，弟弟啃着鸡腿吃着薯片，聚精会神地刷着火影动漫。
我伸手，狠狠掐了掐弟弟的大腿，他小脸紧紧皱在一起呲着牙压低声音。
“姐！你掐我干嘛？！”
“没什么，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我闭上眼，眼眶湿了。
这一次，顾宥辰别想再伤害我最重要的人。十年，顾宥辰，我倒要看看，她和你能不能在一起坚持一年。
……
瑞士的空气很好，适合疗养。
半年后我妈的气色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弟弟在院子里和李叔叔下棋，草坪上毛茸茸的小狗追逐打闹。
我坐在露台上，打开了笔记本电脑，邮件准时到达。
许是前世的恨，我倒想看看他没了我会过得多不好，这里的生活节奏很慢正好解闷。
我雇的私家侦探，二十四小时盯着顾家别墅。
打开附件，里面是顾宥辰这个月的详细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