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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归途我的懒散与你的救赎

作者:钓鱼佬的救赎

字数:164668字

2025-08-23 08:12:57 连载

简介

推荐一本小说,名为《血色归途我的懒散与你的救赎》,这是部都市高武类型小说,很多书友都喜欢江屿等主角的人物刻画,非常有个性。作者“钓鱼佬的救赎”大大目前写了164668字,连载,喜欢这类小说的书友朋友们可以收藏阅读。

血色归途我的懒散与你的救赎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面馆的喧嚣如潮水般退去,只剩下满地狼藉和凝固的空气。熟客们面面相觑,眼神中混杂着震惊和后怕,却没人敢出声询问那根没入地面的筷子是怎么回事。几个胆小的已经悄悄放下钱,踮着脚溜出了门。

沈念安站在原地,手腕上的红痕火辣辣地疼,却不及心底翻涌的惊涛骇浪。她看着角落里那个又恢复懒散姿态的男人,喉咙发紧。刚才那一瞬间,江屿身上爆发出的冰冷气息,像一把无形的刀刃,划破了面馆温暖的烟火气,让她恍惚间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危险的影子。

“念安,没事吧?”沈念平快步走过来,担忧地看着妹妹红肿的手腕。

“没事。”沈念安摇摇头,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托盘。碎瓷片划破了她的指尖,渗出细小的血珠,她却浑然不觉。

林秀芬已经拿着扫帚过来收拾残局,动作麻利却带着一丝颤抖。沈国栋沉默地站在灶台边,那双常年揉面的粗糙大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他的目光在江屿和那根筷子之间来回扫视,最终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都别愣着了,收拾收拾,该干嘛干嘛。”沈国栋哑着嗓子说道,率先走回灶台前,用力揉搓起面团,仿佛要将所有复杂的情绪都揉进那团柔软的面里。

面馆渐渐恢复了运转,但气氛明显不同了。熟客们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眼神时不时瞟向角落。江屿依旧保持着那个懒散的姿势,仿佛对周围的一切毫无察觉。只有沈念安注意到,他托着下巴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

“阿屿…”沈念安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他身边蹲下,声音很轻,”要不要上楼休息?”

江屿缓缓抬起眼皮,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没有半点睡意,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冷寂。他看了沈念安一眼,目光落在她泛红的手腕上,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

“疼吗?”他突然问道,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

沈念安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捂住手腕,摇摇头:”不疼。”

江屿没说话,只是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铁盒,随手抛给她。沈念安接住,打开一看,里面是某种深绿色的膏状物,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

“涂上。”他简短地命令道,然后又闭上了眼睛,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

沈念安迟疑了一下,挖了一点药膏抹在手腕上。清凉的感觉立刻缓解了火辣的疼痛,她惊讶地发现红肿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了。

“这药…”

“缅甸的土方子。”江屿打断她,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比云南白药管用。”

沈念安握着小铁盒,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十五年的空白横亘在他们之间,像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她有很多问题想问——这些年你去了哪里?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但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根刺,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谢谢。”最终,她只能干巴巴地道谢,把小铁盒还给他。

江屿没接,只是懒洋洋地挥了挥手:”留着吧。”

沈念安抿了抿唇,把铁盒收进口袋。她犹豫了一下,又问道:”你…饿不饿?我再给你煮碗面?”

江屿睁开一只眼瞥了她一下,嘴角扯出一个近乎嘲讽的弧度:”不怕我再把筷子插地上?”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沈念安头上。她猛地站起身,胸口剧烈起伏,眼眶发烫。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撕心裂肺的疼痛。那个会跟在她身后甜甜地叫”姐姐”的小男孩,那个会偷偷把麦芽糖塞进她手心的小表弟,如今变成了这样一个浑身是刺、满身谜团的陌生人。

“沈屿。”她第一次叫了他的全名,声音颤抖却坚定,”这里是你家。我们是你的家人。不管你经历了什么,不管你变成了什么样,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江屿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他慢慢坐直身体,眼神变得锐利而危险,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沈念安几乎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的冰冷气息,但她没有退缩,倔强地迎上他的目光。

“家人?”江屿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令人心惊的寒意,”你知道我这双手杀过多少人吗?你知道我能在几秒内拧断一个人的脖子吗?”他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沈念安,眼神阴鸷,”这样的我,你还敢说是家人?”

面馆里再次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震惊地看着这对表姐弟。沈念安感到一阵眩晕,江屿的话像锋利的刀刃,一字一句剜着她的心。但她依然挺直脊背,直视着他的眼睛。

“你敢为我去死吗?”她突然问道,声音很轻,却像一道惊雷炸在江屿耳边。

江屿愣住了,眼中的戾气瞬间凝固。

“我敢。”沈念安向前一步,几乎贴到他面前,”十五年前你失踪那天,我跳进河里找你,差点淹死。这十五年,我跑遍了半个中国,贴了无数寻人启事,被骗过钱,挨过打,甚至差点被人贩子拐走。”她的声音越来越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所以别跟我说什么敢不敢。你是我弟弟,是我从小带大的亲人。不管你变成什么样,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江屿的瞳孔剧烈收缩,脸上的肌肉绷得死紧。沈念安的话像一把钝刀,缓慢而残忍地剖开他层层包裹的防御,露出里面鲜血淋漓的、从未愈合的伤口。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猛地转身,大步走向楼梯。

“我去睡觉。”他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沈念安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终于支撑不住,腿一软跌坐在凳子上。泪水无声地滑落,砸在油腻的地板上。林秀芬快步走过来,心疼地搂住女儿的肩膀。沈国栋站在灶台边,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

“让他静一静吧。”沈国栋最终叹了口气,”这孩子…心里苦啊。”

楼上,江屿站在那个记忆中的小房间里,呼吸粗重。房间确实如舅舅所说,一直保持着原样。单人床上铺着干净的蓝格子床单,书桌上摆着他小时候最喜欢的木头小汽车,窗台上甚至还有一盆生机勃勃的绿萝。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柔光。

这温馨的景象却像一把尖刀,狠狠刺进江屿的心脏。他踉跄着走到床边,重重地坐下,双手抱头。沈念安的话在他脑海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烙铁般灼烧着他的神经。

“啊——!”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吼从他喉咙里挤出。他猛地一拳砸在墙上,指关节瞬间破皮流血,但这点疼痛比起心底翻涌的黑暗根本不值一提。

十五年的噩梦在这一刻全部苏醒。缅甸的雨林,童子军的训练营,第一次扣动扳机时的颤抖,第一次杀人后的呕吐,无数次在死亡边缘游走的恐惧…这些记忆像潮水般涌来,几乎将他淹没。他颤抖着从腰间摸出一把锋利的军刀,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稍微找回一丝理智。

“我不是沈屿…”他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喃喃自语,”沈屿早就死了…”

刀尖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映出他扭曲的脸。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用这把刀结束一切痛苦。但沈念安含泪的眼睛浮现在眼前,那句”你是我弟弟”像一道枷锁,牢牢捆住了他握刀的手。

“该死!”他狠狠地把刀插进床头的木头里,刀身剧烈震颤着,发出嗡嗡的哀鸣。

楼下,面馆的生意还在继续,但所有人都心不在焉。沈念安机械地擦着桌子,眼神却不断飘向楼上。刚才的冲突耗尽了她所有的勇气,现在只剩下无尽的担忧和自责。

“念安。”沈念平走过来,递给她一杯热茶,”别太逼他了。十五年…不是那么容易跨过去的坎。”

沈念安接过茶杯,温热传递到冰凉的指尖:”我只是…不想看他这样折磨自己。”

“给他点时间。”沈念平叹了口气,”他能回来,已经是奇迹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转眼到了傍晚。面馆的客人渐渐少了,沈念安终于忍不住,盛了一碗刚煮好的鸡汤面,小心翼翼地上了楼。

她在江屿的房门前停下,深吸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门:”阿屿?我…我给你送点吃的。”

没有回应。

她又敲了敲,声音提高了一些:”阿屿?”

依然一片寂静。

沈念安的心突然揪紧了。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顾不上礼节,直接推开了门——

房间空无一人。

窗户大开着,晚风掀起窗帘轻轻飘动。床上的被子整齐地铺着,仿佛从未有人睡过。只有床头那把深深插入木头的军刀,证明这里确实有人来过。

沈念安手中的碗”啪”地一声掉在地上,热汤泼了一地。她踉跄着冲到窗前,向外张望。窄巷里空荡荡的,只有几只野猫在垃圾堆边翻找食物。

“爹!娘!”她转身冲向楼梯,声音带着哭腔,”阿屿不见了!”

楼下顿时一片混乱。沈国栋丢下擀面杖就往楼上跑,林秀芬捂着胸口跌坐在凳子上,沈念平已经冲出门去巷子里寻找。熟客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沈念安站在房间中央,突然注意到书桌上有什么东西在夕阳下反光。她走过去,发现是一枚子弹壳,底下压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纸条上只有潦草的几个字: 「别找我」

沈念安的眼泪终于决堤。她攥着那张纸条,慢慢滑坐在地上,无声地哭泣。十五年前那个雨夜,她也是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小表弟从她的世界里消失。如今历史重演,只是这一次,是她亲手把他逼走的。

“对不起…”她把脸埋进掌心,肩膀剧烈颤抖,”对不起…”

夜色渐浓,沈家面馆的灯一直亮着。沈念安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固执地望着巷子尽头,仿佛下一秒那个熟悉的身影就会从黑暗中走出来,懒洋洋地说一句”我饿了”。

但巷子里始终空无一人。

与此同时,镇子边缘的废弃工厂里,江屿靠坐在锈迹斑斑的铁架子上,手里拎着一瓶廉价白酒。他已经喝了大半,却依然清醒得可怕。月光从破碎的屋顶漏下来,照在他阴郁的脸上。

“出来吧。”他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跟了一路了,不累吗?”

阴影里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正是白天在面馆闹事的那个光头男人。只是此刻,他脸上再没有轻佻和嚣张,只有一种近乎狂热的敬畏。

“蝰蛇先生。”男人恭敬地低头,”老板让我来接您回去。”

江屿冷笑一声,仰头灌了一口酒:”告诉坤沙,我退休了。”

“老板说…您知道的太多。”光头男人为难地说,”而且您今天暴露了身手…”

“所以?”江屿眯起眼睛,危险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

光头男人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说:”老板说…要么回去继续为他效力,要么…永远留在这里。”

江屿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那笑容冰冷刺骨,让光头男人不寒而栗。

“坤沙还是老样子啊…”他轻声说,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可惜,我现在有更重要的地方要’留’。”

话音刚落,酒瓶突然从他手中飞出,精准地砸在光头男人的额头上!玻璃碎裂的瞬间,江屿已经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对方面前,一记手刀狠狠劈在颈部动脉上。光头男人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软绵绵地倒下了。

江屿站在月光下,看着昏迷不醒的手下,眼神阴晴不定。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坤沙不会轻易放过一个知道太多秘密的叛徒,更不会容忍”蝰蛇”这样的武器脱离掌控。

“麻烦…”他喃喃自语,从口袋里摸出那枚一直随身携带的、已经化得不成形状的麦芽糖,眼神罕见地柔软了一瞬。

远处,小镇的灯火在夜色中温暖地闪烁。那里有家面馆,有等他的人。

江屿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他弯腰拖起昏迷的光头男人,走向工厂深处。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孤独而决绝。

有些战斗,必须独自面对。有些黑暗,不该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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