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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梦华录,蚀

作者:绘画傅

字数:168283字

2025-09-09 08:08:34 连载

简介

强烈推荐一本备受好评的历史脑洞小说——《汴京梦华录,蚀》!本书以周尧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作者“绘画傅”的文笔流畅且充满想象力,让人沉浸其中。目前小说已经更新168283字,喜欢这类小说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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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院大门内,一位身着绯色官袍、须发皆白的老者负手而立。他面容清癯,眼神锐利如鹰,不怒自威。虽未佩戴明显官阶标识,但那通身的气派和久居人上的威仪,让门前一众皇城司番子顿时气势一窒。

“崔…崔待诏…”那为首的番子头目显然认得老者,语气顿时恭敬了三分,但依旧强硬,“卑职奉上峰之命,稽查可疑人等与违禁之物。此子形迹可疑,怀揣不明画作,卑职依律盘查,还望待诏行个方便。”

周尧心中一震。崔待诏?莫非是那位史上著名的画家、宋徽宗朝画院魁首——崔白?以画花鸟翎毛著称,深得徽宗赏识,在画院内地位尊崇。

崔白目光扫过吓得瑟瑟发抖的张择端,又冷冷看向番子头目:“张生乃画院正经学生,平日刻苦,陛下亦曾嘉许其写生之能。你等无凭无据,仅凭‘形迹可疑’四字,就要在我画院门前拿人搜画?皇城司何时变得如此跋扈,视朝廷法度与画院清誉为无物?”

他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压得那番子头目额头见汗。徽宗赵佶酷爱艺术,对画院宠幸有加,画院待诏虽官阶不高,却常能直达天庭,绝非他们这些皇城司番子能轻易得罪的。

“卑职不敢…”头目咬牙低头,“只是上命难违…近日宫中屡有异事,上峰严令…”

“宫中异事,自有有司查办。画院学子,自有本院管教。”崔白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若要拿人搜画,让你家提举拿了驾帖再来!送客!”

最后二字是对身后两名画院护卫所言。护卫应声上前,虽未持兵刃,但步伐沉稳,目光精悍,显然非寻常杂役。

皇城司番子面色变幻,终究不敢硬闯画院重地,只得悻悻然拱手:“既如此,卑职告退。只是待诏,近日汴京不太平,还望约束院中子弟,莫要惹祸上身才好。”说罢,狠狠瞪了张择端一眼,带人转身离去。

张择端惊魂未定,连忙对崔白躬身行礼:“学生多谢恩师解围!”

崔白却并未看他,目光反而越过门庭,精准地落在了试图隐匿于街角人群中的周尧与李嵩身上。他眼神微眯,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精光。

“那两位朋友,既然来了,何不入内一叙?”崔白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

周尧与李嵩皆是一惊。他们自认隐匿得极好,竟还是被发现了!这位崔待诏,绝非普通画院官员!

李嵩深吸一口气,低声道:“避不开了。见机行事,此人深不可测。”说罢,整理了一下衣袍,坦然从藏身处走出。周尧紧随其后。

两人行至门前,李嵩拱手:“晚生李嵩,这位是周尧,游学至此,久闻画院盛名,特来瞻仰。适才见贵院似有纷扰,不敢打扰,故而驻足旁观,还望待诏海涵。”

崔白目光在两人身上细细扫过,尤其在周尧腰间那支不起眼的毛笔上停留了一瞬,方才缓缓道:“观二位气度,非凡俗之辈。既是同道中人,便请入院喝杯清茶吧。”他语气平淡,却自有一股威势,让人难以拒绝。

他又看向张择端:“你也进来。”说罢,转身率先向内走去。

张择端忐忑地看了周李二人一眼,低头跟上。周尧与李嵩交换了一个警惕的眼神,也迈步踏入这戒备森严的北宋翰林图画院。

一入院门,周尧便感到一股强大的能量场笼罩全身,仿佛穿过了一层无形的水膜。院内的空气与外界截然不同,更加凝滞,却也更加…纯净?那种弥漫在汴京城中的细微扭曲感 here 减轻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稳、有序的能量流动,如同被某种强大的力量净化过一般。

画院内里极大,廊庑回转,庭院深深。不时有画学生或画师匆匆走过,皆面色凝重,见到崔白纷纷恭敬行礼,看向周尧等人的目光则带着好奇与警惕。

崔白并未在正堂停留,而是引着三人穿过几重院落,来到一处僻静的偏殿。殿内陈设雅致,四壁悬挂着不少画作,多以花鸟为主,笔法精妙,生机盎然,显然多出自崔白本人之手。

“坐。”崔白屏退左右,亲自为三人斟茶。茶香袅袅,却驱不散殿内凝重的气氛。

“崔待诏…”张择端率先按捺不住,从怀中取出那卷险些被夺的画稿,双手奉上,“学生今日整理旧稿,发现此画…此画诡异非常,学生竟完全不记得何时所绘!心中惶恐,本想寻恩师请教,不料…”

崔白展开画稿,周尧与李嵩也顺势望去。那并非完整的画卷,而是一幅草图,用笔潦草,但内容却令人心惊——画的正是虹桥一角,但桥身扭曲,人物面容模糊扭曲如鬼魅,桥下河水泛着不祥的墨黑色,水中似乎有无数痛苦挣扎的手臂伸出!

这画风与张择端日后那幅写实精湛的《清明上河图》截然不同,充满了疯狂与绝望的气息,更像是一幅…预言噩梦的涂鸦!

周尧感到怀中的毛笔微微震动,与那草图产生了强烈的共鸣——这草图蕴含着与地宫绘魇同源的力量,但更加原始和混乱。

“梦魇绘卷…”李嵩低声喃喃,脸色难看。

崔白凝视草图良久,长长叹了口气:“果然…连你也未能幸免。”

他抬头看向张择端,眼神复杂:“近日院中不止你一人如此。多位画师夜半惊梦,醒来后便发现自己绘出此等诡异画作,而自身却毫无记忆。更有甚者,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代表作被莫名篡改,添入了不祥之物。”

周尧心中骇然。扭曲者的力量竟已能直接影响画师的神智,操纵他们的画笔!

“待诏可知这是何故?”张择端声音发颤。

崔白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看向李嵩与周尧:“二位并非寻常访客吧?方才门外那缕精妙的转势之力,虽微弱,却纯正无比,绝非江湖术士所能为。阁下出手替小徒解围,老夫在此谢过。”

李嵩心知已被看穿,也不再伪装,肃容道:“崔待诏慧眼。实不相瞒,我二人为此异状而来。画师神智被侵,画作被篡改,乃时空扭曲之兆,背后有极大凶险,关乎汴京乃至天下存亡。”

“时空扭曲…”崔白重复着这四个字,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与更深重的忧虑,“果然如此。陛下近日也…”

他忽然住口,似有顾忌,转而言道:“画院近日封闭,并非只因这些异状。三日前,宫中秘藏的一幅古画——《千里江山图》——突然灵气尽失,画面枯槁,如同凡品!”

周尧又是一惊。《千里江山图》!王希孟的传世之作,亦是华夏青绿山水的巅峰!此画蕴含的灵性与能量非同小可,若其灵气尽失…

“莫非是有人窃取了画中灵蕴?”李嵩急问。

崔白摇头:“画体完好,无丝毫损坏痕迹。仿佛其神魂一夜之间被凭空抽走,只余一具躯壳。陛下震怒,却秘而不宣,只严令画院彻查。我等日夜检索古籍,方才隐约查到些许线索,似乎与一种古老的‘窃画夺灵’之邪术有关。”

窃画夺灵!周尧与李嵩对视一眼,心中泛起寒意。扭曲者不仅自己在绘制《汴京梦华图》,更在窃取其他传世名画的灵蕴,以为己用!《千里江山图》恐怕只是开始!

“待诏。”周尧忽然开口,目光灼灼,“您似乎对‘时空’、‘灵蕴’之事并不陌生?”普通画师即便见到异状,也绝不会想到这些层面。

崔白沉默片刻,终于缓缓道:“画道之极,非仅笔墨技巧,更关乎心念与天地共鸣。历代画院待诏中,总有少数人隐约触及此道,知画有灵,亦可通灵。老夫不才,亦算略知皮毛。正因如此,才更觉眼下情势之危殆。”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向皇宫方向:“邪祟之力已侵入宫闱,侵蚀画师,窃取古画灵韵。其志非小,其所图必然骇人听闻。陛下他…”崔白的声音充满了深深的无奈与担忧,“陛下近日沉迷于一幅新得的神秘画作,对其爱不释手,甚至…甚至疏于朝政。那画…据说精妙绝伦,宛若仙境,却无人知其来历。”

周尧与李嵩心中同时闪过一个名字——《汴京梦华图》!难道扭曲者已经将画献给了徽宗?!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喧哗声!

一个画院管事惊慌失措地跑进来:“待诏!不好了!藏画阁…藏画阁出事了!”

“何事惊慌?!”崔白皱眉。

“阁内…阁内许多古画突然自行展开,画中景物…活过来了!还在…还在互相攻击吞噬!”管事面无人色,语无伦次。

众人皆是大惊失色!

崔白猛地看向周尧与李嵩:“二位既为此而来,想必有应对之法?可否随老夫前往一观?”

情况危急,容不得犹豫。李嵩重重点头:“义不容辞!”

一行人疾步赶往藏画阁。越靠近藏画阁,那股混乱狂暴的能量波动就越发清晰。阁内传来各种诡异的声响:兵刃交击、野兽咆哮、狂风呼啸、甚至还有隐约的琴瑟仙乐夹杂其中!

藏画阁大门洞开,里面光华乱闪,墨气汹涌!

只见阁内悬挂的无数古画此刻竟无风自动,画中的山水、人物、鸟兽、楼阁仿佛都活了过来!一幅《猛虎下山图》中扑出的墨虎,正与一幅《钟馗捉鬼图》中跳出的钟馗虚影缠斗;一幅《江帆楼阁图》中卷起的惊涛骇浪,正在冲击着一幅《雪景寒林图》中蔓延出的冰封寒气……各种不同时代、不同风格、不同内容的画境之力互相冲击、碰撞、吞噬,使得整个藏画阁内光怪陆离,能量乱流横冲直撞,如同一个失控的噩梦画廊!

“画境失控!灵蕴暴乱!”崔白脸色发白,“必须阻止它们!否则整个画院都会被撕碎!”

然而眼前的混乱超乎想象,各种属性的能量狂暴交织,贸然闯入只怕瞬间就会被撕成碎片!

“需要一件能统御万画灵韵之宝,暂时稳定核心!”李嵩急道,“崔待诏,画院可有此类镇院之宝?”

崔白苦笑:“若《千里江山图》灵韵未失,或可一试…如今…”他话音未落,腰间一枚玉佩忽然发出温润青光,将一股袭向张择端的混乱墨浪挡开。

周尧的目光却被藏画阁最深处墙壁上悬挂的一幅画吸引。那画被一层薄薄的青光笼罩,并未参与混乱,在狂乱的能量风暴中巍然不动。画上描绘的是一株枯树,枝干虬劲,树上停着一只羽毛蓬松、眼神锐利的麻雀,树下还有几只雀鸟在雪地中觅食。画面意境荒寒,却蕴含着一股顽强的生机和一种…定力。

那是崔白的代表作——《寒雀图》!其蕴含的稳定、枯荣相继的意境之力,竟暂时护住了一小片区域!

“崔待诏!那幅《寒雀图》!”周尧喊道,“或许可以它为基!”

崔白瞬间明白周尧之意,但面露难色:“《寒雀图》虽有些许定静之能,但恐不足以镇压这许多暴乱的灵蕴…”

“无需镇压全部!”周尧脑中灵光一闪,回想起地宫中以“生势”唤醒佛壁画魄的经历,“只需引导!请待诏以《寒雀图》为引,稳住核心。晚生或可尝试…‘唤醒’其他古画中残存的正面灵性,让它们自行抵抗混乱,甚至彼此调和!”

这是一个更大胆的赌博!一旦失败,可能引发更剧烈的爆炸!

崔白深深看了周尧一眼,此刻已无暇多想:“好!老夫信你一次!”他屏息凝神,并指如笔,凌空点向《寒雀图》。那画上青光顿时大盛,枯树麻雀仿佛活了过来,一股坚韧、冷静、包容枯荣的意境扩散开来,如同在狂暴的风暴中撑开一把小小的青伞。

周尧不敢怠慢,再次咬破指尖——精血有限,但他已顾不得许多。他以血为墨,以魂为引,将“生势”与“融势”结合,目光扫过那些混乱的古画,寻找着那些尚未被完全污染、仍保留着一丝浩然正气或宁静意境的画作。

他看到了!一幅《墨兰图》中清雅高洁之气!一幅《瑞鹤图》中祥和祝福之意!甚至在一幅激烈的《刀马人物图》中,感受到了一股忠勇护国的浩然之魂!

“诸灵听令!邪祟乱性,灵台蒙尘!此时不醒,更待何时!”周尧大喝一声,饱含精血与意念的复合符印凌空画出,化作数道微弱的流光,精准地没入那几幅画中!

刹那间,那几幅被点中的画作猛地一震!

《墨兰图》清光大放,驱散周围污浊墨气;《瑞鹤图》鹤鸣清越,带来短暂祥和;《刀马人物图》中冲出一员虚幻的持刀武将,怒喝着劈向那些混乱的墨魇!

混乱的局势顿时出现了一丝有序的迹象!

崔白见状,精神大振,全力催动《寒雀图》。李嵩也强提精神,以微弱的笛声辅助调和那些被唤醒的正向灵蕴。

然而,那些被扭曲力量侵蚀更深的画作仿佛被激怒,更加疯狂地反扑!尤其是几幅明显带有扭曲者气息的暗面画作,喷吐出大量污秽的墨浪,集中冲向《寒雀图》和周尧!

“小心!”李嵩惊呼。

周尧正全力维持符印,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眼看就要被墨浪吞噬!

就在此时,一旁一直紧张观战的张择端,不知何时已捡起一支掉落的画笔,蘸满了旁边砚台中未被污染的朱砂墨。他眼中虽仍有恐惧,却多了一股决然。面对汹涌而来的墨浪,他猛地扑到一张案几上铺开的宣纸前,奋笔疾书!

他画的不是别物,正是汴京的命脉,他最为熟悉、倾注了无数心血的——虹桥!

笔走龙蛇,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虽只是匆匆草图,却将虹桥的坚固、贯通、繁华之意展现得淋漓尽致!

画成的刹那,那草图竟发出一道赤红色的光芒,一座虹桥的虚影凭空出现,横亘在周尧与墨浪之间!墨浪狠狠撞在桥墩虚影上,竟被那“贯通”、“承载”的意境暂时挡住!

虽然只是短短一瞬,虚影便告破碎,但已为周尧争取到了宝贵的喘息之机!

周尧得以再次凝聚力量,一道更强的“融势”挥出,终于将最后一股扑向《寒雀图》的墨浪化解。

藏画阁内的混乱渐渐平息。那些失控的画作仿佛耗尽了力量,纷纷收敛异象,恢复了平静,软软垂下。只有少数几幅被周尧“唤醒”的正向画作,依旧散发着微光,与《寒雀图》的青光交相辉映,缓缓净化着阁内残留的邪气。

危机暂时解除。

殿内一片狼藉,墨迹淋漓,如同经历了一场大战。

四人皆气喘吁吁,汗透重衣。张择端更是脱力般瘫坐在地,望着自己刚刚画出的虹桥草图,满脸难以置信。

崔白收回指向《寒雀图》的手指,身形晃了一晃,显然消耗极大。他看向周尧的眼神充满了震惊与探究:“精血为引,唤醒画灵…这等手段,近乎传说中的‘画圣’吴道子‘点睛龙飞’之境!你究竟是何人?”

他又看向瘫坐在地的张择端,眼神复杂:“还有你…择端,你何时掌握了这等‘意显于外’的护法画技?”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李嵩身上:“阁下见识非凡,更似深知此间灾祸根源。今日若无一语相告,老夫实难心安。”

藏画阁内一时寂静,只余众人粗重的喘息声。阁外,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将满室狼藉染上一片血色。

真正的风暴,显然才刚刚开始。而这座大宋画院的最高领袖,终于不得不正视眼前这两位神秘来客,以及那即将席卷一切的末日绘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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