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老公和小三秀恩爱,我送花圈祝福是一本让人欲罢不能的精品短篇小说,作者啾啾是只猫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小说的主角江盛白瑶勇敢、聪明、机智,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总字数达到9305字,喜欢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这本精彩的小说!
老公和小三秀恩爱,我送花圈祝福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2章
助理眼睛一亮,匆忙离去。
我嘴角勾起冷笑。
江盛,你洗的越白,事情才会越精彩。
我想起了那个雨夜。
白瑶是在一个垃圾桶边被我发现的。
她说她身无分文,喜欢花,但是穷。只能捡点别人不要的。
我瞧她可怜,就留在了身边。
教她辨土,教她调色。
我甚至毫无保留的教她爷爷的手稿。
把她当亲妹妹。
可她转身,就穿上江盛买的新裙子。
一脸天真的对我说:“林溪姐你手艺真好。就是不挣钱。”
“江盛说,我随便捏个杯子,都比骨灰盒值钱。”
可只学会了形,却没学会我的心。
她将我教的敬畏,全换成了铜臭。
她不是喜欢用钱来衡量一切吗?
我让她知道,偷来的,终究不是自己的。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是吗?
江盛的反击,来的又快又毒。
天还没亮,工作室就被贴了封条。
正想着对策,手机响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戏虐。
“林溪,明天是白瑶的作品展。我给你留了第一排的位置。”
“来或不来,你自己选。”
我冷笑,“有什么区别?”
电话里,他的声音让我不适。
“来了,就当众承认,’一念’是你传给白瑶的。我给你留最后的体面。”
“不然呢?“
他笑的无耻。
“你信不信?我把你爷爷的手稿都做成9块9全国包邮!”
我死死咬住下唇。
“好。地址给我。”
刚到展厅门口,就被人拦住了。
领头的是陶瓷协会的钱老。
他身后,竟然都是陶瓷界的泰斗。
他们看我的眼神,怜悯而疏离。
显然都是来为白瑶站台的。
钱老惋惜的看着我:“林溪啊,放手吧。传承比个人情绪更重要。”
看着眼前道貌岸然的前辈们,悲从心来。
钱老说的是,传承还是窃取,今日便知。”
走进展厅,里面挂满了白瑶的作品。
只看一眼,我便明白不过是生硬的模仿罢了。
白瑶见我,笑着迎了上来。
“林溪姐,你能来,我很高兴。”
我侧身避开。
“别碰我,我嫌脏。”
她眼里带泪,委屈的看着江盛。
“林溪,收起你那套,按说好的办。”
助理递来一个盒子。
“送给她,说你自愿让贤。工作室今天就解封。”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他。
“江盛,你费尽心思给她办展、买通稿。怎么不顺便帮她洗了剽窃的名头呢?”
白瑶装出受害者的样子。
“林溪姐,当年如果不是你,我没有今天。我一直把你当亲姐姐,可你不能污蔑我。”
“砰!”
我抄起展台的花瓶,狠狠砸在她脚边。
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下,捡起锋利的碎片逼近。
此刻,我异常清醒。
“白瑶,你有什么资格,喊我姐姐?”
我冷笑道:“我捡你回来,教你辨土,教你美学。是让你用我爷爷的东西,给自己贴金?”
“我不记得教过你剽窃。你这个自学成才的本事,是在江盛床上练出来的吗?”
白瑶被我吓得连连后退。
江盛一把将她护在身后。
“林溪,你又发什么疯!”
“疯?”我嗤笑一声,扔掉手里的瓷片。
走到‘镇馆之宝’作品前。
轻蔑的扫了一眼。
“呵,就这?”
我懒得上手,直接对众人说。
“火候差了三分,釉面全是暗泡。”
不出三年,它便会开裂。”
我冷眼直视白瑶。
她脸色逐渐惨白。
“白瑶,偷学爷爷的底款,心虚到连字都不稳了吗?”
“你装的了天才,装不了手艺。”
钱老们脸色大变,纷纷上前观察。
江盛将她护到身后,对我低吼。
“林溪,你非要毁了白瑶吗?”
他护着白瑶的样子,让我觉得真没意思。
我潇洒转身。
路过门口保安时,从钱包里抽出百元大钞,递了过去。
“辛苦了,麻烦替我把里面的垃圾,清理一下。”
一年一度的开窑仪式,设在苏家老宅。
他嘱咐我,带上江盛。
我明白。舅舅想借苏家老宅,敲醒他。
我没告诉舅舅,江盛还带了白瑶。
舅舅捧着刚出炉的青瓷,看着江盛。
“听说,你要拿’一念’,去做贴牌垃圾货?”
“忘了你师傅?忘了苏家的规矩了?”
江盛笑了笑,直接拍手。
遮着红布的托盘,应身而入。
掀开红布,一个印着’一念’的廉价杯子印入眼帘。
江盛意气风发的揽着白瑶。
“舅舅,时代变了。”
“这叫品牌年轻化,你守着那些老古董,是赚不到钱的。”
说罢,带着白瑶扬长而去。
舅舅被气的嘴唇发白。
他看着我,满眼心疼。
“小溪,跟舅舅回家,我们不争了。”
我勉强一笑。
回家?
回哪个家?
爷爷的心血,变成他给小三贴金的工具。
‘一念’被他做成9.9包邮的廉价货。
家已经没有了,我如何回家。
“舅舅,我还没让他下跪认错呢,怎么能回家?”
我点开手机,把’一念’商标注册证给他看。
“一念的商标在我手里,他卖再多的东西,都是给我打工。”
舅舅盯着证书,眼里的颓然一扫而空。
他重重的拍了拍我肩膀。
“好!好一个釜底抽薪!我家的小溪,长大了。”
舅舅严重精光一闪。
“苏家的法务部,随时待命。”
“舅舅一定让他知道,背叛了你的人,是什么下场!”
有苏家作后盾,那我终于可以收网了。
江盛,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下午,两人闯进了我的窑厂。
我在整理爷爷留下的工具。
白瑶在他身后笑的一脸无辜。
“瑶瑶被记者骚扰,我带她过来呆几天。”
没等我发作,白瑶就径直走去爷爷生前的位置。
她故作天真的问:“林溪姐,你说爷爷要是还活着,会喜欢我吗?”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我。
我二话不说,扬手一个耳光,抽在白瑶的脸上。
白瑶的脸上浮现出我的手指印。
我甩甩发麻的手,反手又抽一下江盛。
“江盛,你把我当什么了?你把林家当什么了?”
白瑶哭着躲到江盛身后。
“林溪姐,我只是想找个地方安心创作,你怎么可以打人。”
“如果不是你,江盛哥也不用为我操心。”
看着她的嘴脸。
“白瑶,鸠占鹊巢,可没那么简单。”
“我不要的男人,用着爽不爽?剽窃的时候开不开心?”
白瑶哭着摇头:“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
江盛护着她:“够了!”
他眼里再无半分旧情。
“别扯上别人,林溪,是你不懂变通。”
说真的,我看不起他。
又当又立的女人见了不少,男人还是挺少见的。
我知道他想什么,
他觉得我应该顺从听话。
觉得我应该乖巧懂事。
他想PUA我。
抱歉,一身反骨。
我冷笑,“收起你的惺惺作态,在我面前没用。”
我看他护着贱人的模样,怒极反笑。
转身拿起还带着余温的火钳。
一步步逼近,他么脸上血色尽褪。
“滚出去!”
“在我改变主意之前,不然让你们试试火钳能不能在脸上烧出艺术品。”
他们被我吓住了。
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
我以为他们走了。
可入夜,我透过窗棂。
竟看见白瑶穿着礼服,又偷偷溜回来,坐在爷爷的座位。
搔首弄姿的让江盛给她拍照。
闪光灯下是她的意的笑脸。
好,真好。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
我直接拨通电话。
“照片给你,做个大单…100对纸扎人,往死里丑。”
老板二话不说,连夜开工。
我要送他们风光大葬。
天刚亮,白瑶耀武扬威的走了进来。
我正在拉坯。
她穿着格格不入的白色连衣裙。
一道指痕,毁了我刚成型的坯胎。
天真的说:“林溪姐,你的手艺,也不过如此嘛。”
“江盛哥说,以后这里就是我工作室了。”
我端起旁边调好的泥浆,从她头顶浇下去。
一身泥浆,狼狈不安。
“白裙子太素了,”我平静的笑了笑,“帮你上个色,不用谢。”
她梨花带雨的扑进江盛怀里。
江盛震怒:“林溪!你疯了吗?”
“别急,她有的你也有。”
端起另一盆,对着他泼过去。
“看!情侣就要整整齐齐的。”
“现在对称了。”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
“顺眼多了。”
擦擦手,看了看他俩。
“弄脏了我的地方,记得赔。”
说完我立马走人。
我到底低估了他。
为给白瑶挽尊,当晚便豪掷千金。
包下顶级展厅,强行造势。
看他不知道,那个展厅,是我的私产。
在艺术展上,江盛看见我,皱起了眉。
他压着火气:“林溪,非要撕破脸嘛?”
“难看?江总,好戏还在后头呢。”
懒得理他,径直走向展厅中央。
我一抬手。
身后一直盖着红布的长队,浩浩荡荡。
“林溪姐,你不会是把你爷爷的棺材本,都拿出来了吧?”白瑶笑的花枝乱颤。
我让人揭开红布。
展厅里放满了纸扎人。
大红色中式喜服,诡异的笑容。
和俩人一样的脸。
众人看清之后,吓得连连退后。
“太毒了,这是要断子绝孙啊。”
“搞了半天,天才少女,搞的是百人冥婚啊。”
复杂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切换。
“林溪!你就是个疯子!你居然敢诅咒我们。”
我幸灾乐祸的笑着,“诅咒?不不不,你理解错了。这是我送你们的冥婚贺礼。”
“名字就叫《百子千孙》,阴阳搭配,干活不累!”
白瑶偷我爷爷的手稿,烧了件《新生》,江盛居然敢把他捧成天才少女!
他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可我装了监控。
江盛脸色惨白,对着保安怒吼,“撤掉,都给我撤掉!”
保安们看着我,一动不动。
我轻轻点头,这才敷衍的上前。
江盛这才明白,这里,他说了不算。
白瑶在指指点点中逃走。
江盛看着我:“林溪,我们谈谈?”
他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拖去休息室。
“你满意了?”愤怒让他脸变得通红。
“把我们所有人的脸丢尽了,你满意了吗?”
我平静的抽回手,“是你们先不要脸的。”
“是,我不要脸,我为了公司,为了未来,必须向前走。”
他看向我的眼里,再无往日温情。
“林溪,别再斗了,我们都累了。”
“白瑶怀孕了。”
他似乎有些疲惫。
“算我求你,放过我。”
我以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脑子里早已无数次预演过他提离婚的场景。
可当听到的时候,情绪依然崩溃。
掌心传来刺痛,才发现指甲已经掐破了皮肉。
“江盛,我不会如你愿的。”
“想靠孩子一飞冲天?我让她生的孩子,这辈子都上不了台面。”
我径直走过去。
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一个耳光狠狠的抽了上去。
英俊的脸被打的偏了头,鲜红的掌印迅速浮现。
“这一巴掌我替我爷爷打的。”
“他瞎了眼,才会把手艺传给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
“我告诉你,我就是把窑厂烧成灰,也不会留给你们。”
“我只要活一天,你们所有人都必须钉在耻辱架上!”
我把自己搞得像个疯子。
我不甘心那么多年的陪伴和付出,得到了离婚两个字。
江盛摸了下发烫的脸颊。平静的看着我。
“林溪,打完了吗?满意了吗?”
“你是想亲手毁了你爷爷一辈子的心血吗?”
“你以为守着你的破窑,就是艺术了?”
“白瑶不一样。她能让爷爷的东西走出去。”
“而你,只会抱着牌位,把它装进一堆堆骨灰。”
我的眼角猩红。却不知如何反驳。
他一遍一遍的摧残着我的精神。
我所有的坚守,都成了他严重的笑话。
是的,在感情上,我输了。
我斗不过一个无辜的孩子,也斗不过他曾经画的饼。
他用丰厚的补偿,判我出局时。
我认输,也彻底清醒。
既然硬碰硬不行,那就换条路。
我要的从来不是鱼死网破,而是他跪我面前忏悔。
江盛带着离婚协议来找我。
补偿条款条款实在丰厚。
许是出于内疚,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林溪,这些都给你。别再为难自己。”
我垂下头,掩盖眼中的冷光。
“东西我可以要,但还有一个要求!”
“只要你答应,我就签字!”
“你陪我最后做一次’一念’。”
江盛站在那儿,昂贵的西装和这里格格不入。
看他如今这副样子,我甚至怀疑,当年陪我守了三天三夜的少年,是否真的存在。
面对眼前熊熊燃起的窑火,他有些拘谨。
“林溪,字我已经签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江总,急什么?”
“守窑,讲究的是熬。心不静,火不旺,烧不出来的。”
我从角落搬出当年的小马扎。
当年他嫌累,不肯盘腿。
我陪着他,笨拙的做了这张凳子。
时至今日,他看着椅子似乎有些恍惚。
我温柔笑了一下,“怎么?不认识了?”
“不知道是谁说过,等我们有了钱,要用金丝楠木,再做张一模一样的?”
江盛喉结动了动过。
火光倒映在他的脸上,那双曾让我沉溺的眼睛,情绪有些复杂。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
我们两人都沉默着。
只是按着记忆里的步骤,添柴、看火、调整风口。
松木混着泥土的气息,一如当年。
曾经,心安之处即是家。
只是,再也回不去了。
窑火前,他难得地放松下来。
甚至脱了外套,坐在我旁边。
跳跃的火光,模糊了他如今的轮廓。
恍惚间,我仿佛看到当年那个少年。
可惜,少年已死。
开窑时间到了。
“江盛,来搭把手。”
我递过手套。
一如从前,合力拉开了窑门。
热浪扑面而来。
窑内,青瓷通体透亮。
那个天青色,比白瑶仿的那些,强了百倍。
他声音略带沙哑。
眼底参杂着意思痛苦和悔意。
“林溪,是爷爷最想要的天青色!”
他下意识朝我靠近。
或许此刻,他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我任由垂落的发丝遮住了脸上的表情。
“回不去了。江盛。”
我声音轻的如同叹息。
“从白瑶爬上你的床开始,我们就再也回不去了。”
他身形略微有些僵硬。
脱口而出:“林溪,我对不起你。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给你。”
“追要你把这个配方给我,一念的品牌我们还可以继续。”
见他如此贪婪,我笑了。
“钱对我来说没有意义。”
“配方可以给你,钱我也不要。”
“我只想要爷爷留下的印章。就当给我留个念想。”
他接过配方,如获至宝。
在他眼里,破石头怎么比得上天青色的配方。
“好,等会就让人给你送来。”
他离去的背影,连步履都轻快了几分。
我看着他消失在夜色里,缓缓笑了。
我给张伯发了条信息。
“印拿回来了。我用假配方换的。”
江盛不知道。
爷爷的配方,只能在林家烧,而且必须盖上方印。
他用我假配方烧的,只会是垃圾。
林家窑,只认这方印。
离婚第七天,我收到一张请柬。
烫金的字,印着’白瑶品鉴会’。
圈内最顶级的画廊。
一场拍卖会,为她洗白,捧她上神坛。
我穿着素色长裙,只身一人。
“林溪?”江盛好看的眉眼皱了起来。
我径直走到拍卖师面前,拿过话筒。
“各位,出价之前,我想先请大家看一段影像。”’
我按下遥控器。
主屏幕上,雪花一闪,出现一张脸。
是爷爷。
他正烧着《新生》,手法和台上的白瑶,分毫不差。
身边认真听讲的年轻学徒。
正是人模狗样的江盛。
“白小姐的原创,不过时当年爷爷传授的基本功。”
“你胡说!”白瑶摇摇欲坠。
“我胡说?”我淡然的笑。
拿出第二份礼物。’一念’的专利证书。
我拍了拍手。
人群分开,一个男人走上台。
他按下遥控器。
主屏幕切换,一份律师函占据画面。
“大家好,我是林溪的代理律师。”
“我再次宣布,我当事人林溪女士,正式起诉江盛先生和白瑶女士,恶意侵犯知识产权。”
“从此刻起,任何侵权作品的拍卖及宣传行为,都将成为我们的诉讼证据。”
藏家们的脸色突变。
“江哥哥,快帮我解释,我没有,真的没有。”
江盛用恨不得杀了我的眼神,瞪着我。
“各位老师,今天起,林氏官窑将重启。”
江盛的造神计划落幕。
可身败名裂怎么够?
还未回神,助理已经连滚带爬冲了进来。
“江总,苏家…法务部给我们发来了律师函!”
不愧是舅舅。
护短,也够狠。
江盛消失了半个月。
再出现时,他约我在工作室见面。
他瘦了一圈,眼里只剩下狼狈。
他满心不甘的问我。
“林溪,为了报复我,你毁了爷爷一辈子的心血,满意了?”
呵,还想用爷爷来道德绑架我。
可惜他算错了。
“江盛,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你以为爷爷传的是手艺?还是换钱的秘方?”
“他传的是心,一颗敬畏之心。”
他露出茫然的眼神。
“那件《新生》,原形是我母亲的嫁衣”
“你让一个贼,用我母亲的嫁衣,去赚钱?”
“你说,我该不该为你们庆祝一下。”
我看着他白了脸。
我一直以为,他的背叛,是从那件赝品开始。
直到我查清之后。
原来背叛始于三年前。
他没变,只是不装了。
那日之后,白瑶成了笑话。
江盛本就是商人。
从不做亏本买卖。
听说白瑶赔光了钱。
在小作坊里模仿别人度日。
偷来的东西,总要连本带利地还。
之后我只看过他一次。
年底慈善晚宴,他被拦在外面。
他叫我,我没有回头。
后来他的名字,频繁出在财经新闻上。
从资金断链,到商业欺诈。
最终他坐在被告席上。
而我,是原告。
宣判后,他被法警带走。
他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
我理了理自己的衣领。
想说什么,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他不是不懂。
我知道,如果当年我让他赢了。
他会榨干白瑶,再去找下一个。
他永远不会反省。
只会说,白瑶太蠢,我太固执。
反正都是我们这些女人,耽误了他的宏图霸业。
我知道他会提及我。
但怀念的不是我。
只是证明他曾经拥有过的炫耀。
我没有再创作关于他的作品。
因为他不配。
半年后,一个叫陈默的年轻匠人找到了我。
他的遭遇,像是曾经的我。
才华横溢,却被合伙人逼着以次充好。
看着他,如同看着当年的自己。
我为陈默办了品鉴会。
当着所有人的面,我拿出了印章。
“今天,不为器物盖印。”
“我只为一个年轻人的人品和风骨。”
“传承,不在于器物,在于守住本心的匠人。”
我救不了那个早已被贪念吞噬的少年。
但今天,我可以伸手帮助一个干净的。
后来,江盛在雨中,看到了杂志。
封面上是陈默。
标题为《风骨的回归》。
文章提及,我用资源建立了一个基金会,扶持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