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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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重生,先斩白眼狼皇儿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翌日清晨,一则消息,如同一阵寒风,迅速吹遍了整个皇宫。
——皇太后沈微,因忧思兄长病情,彻夜难眠,于凌晨时分,心悸咳血,昏倒在了慈宁宫的佛堂之内。
消息一出,宫中震动。
皇帝赵珩得到通报时,刚刚起身准备早朝。他闻言大惊失色,连朝服都来不及换好,便立刻丢下满殿等待的文武百官,心急火燎地直奔慈宁宫而去。
当他冲进慈宁宫内殿时,一股浓重得化不开的药味,混杂着淡淡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殿内,宫人们跪了一地,噤若寒蝉。太医院的几位院使和资深御医,正围在凤榻之前,一个个面色凝重,额上冷汗涔涔。
凤榻之上,沈微双目紧闭,面色惨白如金纸,嘴唇上毫无血色,甚至还残留着一丝未来得及擦拭干净的暗红色血迹。她的呼吸微弱,胸口起伏极小,若非旁边的苏嬷嬷和青雀正用热毛巾为她擦拭着手心,几乎会让人以为她已经……
“母后!”
赵珩只觉得眼前一黑,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床边,声音都因为极致的惊慌而变了调。
“母后这是怎么了?!太医!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母后到底怎么样了!”
以院使刘纯为首的几位御医,连忙跪下,声音颤抖地回话。
“回……回皇上,太后娘娘……娘娘这是急火攻心,忧思过甚,以致气血逆行,伤及了心脉……微臣……微臣已经为娘娘施了针,也开了稳住心脉的汤药,只是……只是娘娘郁结于心,这病根,怕是……”
刘纯的话没敢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心病,还需心药医。
只要镇国公一日不醒,太后的这病,就一日好不了。
赵珩看着床上气若游丝的母亲,心中涌起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
有担忧,有焦躁,也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隐秘的松懈。
母后病倒了。
病得如此之重,甚至到了咳血的地步。
这无疑证明,她真的已经心力交瘁,再无余力去关注朝堂上的任何风吹草动。
这对急于稳固朝局、也急于安抚那个幕后存在的他而言,无疑是一件“好事”。
但他不能表现出来。
他必须表现得比任何人都更担忧,更孝顺。
“废物!”赵珩猛地一脚,踹翻了旁边的一个炭盆,火星四溅,吓得宫人们一阵尖叫,“一群废物!朕养着你们,就是让你们在这里说这些废话的吗?!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若是母后有半点差池,朕要你们整个太医院陪葬!”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
刘纯等人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口称“死罪”。
就在这时,床榻上的沈微,仿佛被这阵喧闹声惊动,长长的睫毛,极其艰难地颤动了一下。
“咳……咳咳……”
她发出了一阵剧烈而痛苦的咳嗽,嘴角,再次溢出了一丝鲜血。
“母后!您醒了!”赵珩连忙俯下身,握住她冰冷的手,声音都哽咽了,“母后,您感觉怎么样?您别吓儿臣啊!”
沈微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她的眼神,涣散,无光,仿佛隔着一层浓重的迷雾。她看了赵珩许久,才仿佛认出了他是谁。
“皇帝……”她的声音,微弱得像是随时会断掉的气息,“哀家……这是在哪儿……”
“您在慈宁宫,在自己寝殿里。”赵珩连忙柔声安慰道,“母后,您感觉怎么样?太医就在这里,您哪里不舒服,尽管说。”
“不必了……”沈微缓缓地摇了摇头,她的目光,越过赵珩的肩膀,望向了虚空中的某一点,喃喃地道,“哀家……梦见你舅父了……他一个人,走在一条好黑好黑的路上……他说,他好冷……”
说着,她的眼角,滑下了两行清泪。
那份发自肺腑的悲痛与绝望,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赵珩的心,也被狠狠地刺了一下。
无论他有多少帝王心术,有多少身不由己,眼前这个女人,终究是他的亲生母亲。看到她这副模样,他不可能毫无触动。
“母后,您别胡思乱想。”他连忙为她拭去泪水,“舅父吉人天相,一定会好起来的。您要保重自己,等他醒来啊。”
“醒来……”沈微重复着这两个字,眼中,却闪过了一丝极其微弱的、转瞬即逝的光亮。
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抓住了赵珩的手,那力道,竟让赵珩都感到了一丝疼痛。
“药……对了,药!”她的声音,陡然急切了起来,“那个济世堂……献上‘七日续命丹’的那个济世堂!皇帝,你快……快派人去……再去为哀家求药!”
赵珩一愣。
沈微却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情绪激动了起来。
“那丹药,定是神药!你舅父服下后,气色明显好了许多!只是……只是药效快过了……”她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却又无力地跌了回去,“哀家……哀家要亲自去!对,哀家要亲自去求那位神医!哀家要当面感谢他,求他……求他发发慈悲,再赐下神药,救你舅父一命!”
她的这番话,说得颠三倒四,却又充满了绝境中的偏执与渴望,完全符合一个六神无主、病急乱投医的妇人形象。
赵珩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母后,您凤体欠安,怎可亲自出宫?”他想也不想地便拒绝道,“此事,交由儿臣去办便是。儿臣立刻派人,将那济世堂的掌柜和郎中,都给您请到宫里来!”
“不!”
沈微的反应,却异常激烈。
“不可!”她死死地抓住赵珩的衣袖,眼中充满了惊恐与哀求,“此等世外高人,性情多半古怪,最忌被权贵惊扰。你若如此大张旗鼓地将人请进宫,万一惹恼了他,他拂袖而去,那你舅父……你舅父就真的没救了!”
她喘息着,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字一句地说道:“求人,就要有求人的诚意。哀家……哀家必须亲自去。皇帝,你就当……就当是可怜可怜哀家,成全哀家这最后一点念想,好不好?”
她看着他,那双曾经威严无比的凤眸,此刻,却盛满了哀求的泪水。
赵珩的心,彻底乱了。
理智告诉他,母后此刻情绪激动,凤体欠安,绝不宜出宫。
但情感上,面对母亲如此卑微的哀求,他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一个“不”字。
更重要的是,母后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
那种能拿出“七日续命丹”这等奇药的方外之人,的确可能有些不为人知的规矩和脾气。若是自己派人去,处置不当,反而弄巧成拙……
他犹豫了。
而就在他犹豫的这一瞬间,他没有看到,低着头的太医院院使刘纯,眼中闪过了一丝极其隐晦的、了然的光芒。
他更没有注意到,跪在人群后面的苏嬷嬷,悄悄地,对身旁的青雀,递过去一个“一切顺利”的眼神。
昨夜,太后咳出的那口“血”,不过是早已备好的,用几种草药调和而成的、对身体无害的红色药汁罢了。
而她此刻这副“气血逆行、心脉受损”的模样,更是刘院使亲自出手,用几根银针,暂时封住了她几处穴道,所营造出的假象。
这一切,都是为了此刻。
为了能让沈微,有一个合情合理、又让皇帝无法拒绝的,出宫的理由。
“皇上……”苏嬷嬷也跪着爬了过来,哭着劝道,“您就依了娘娘吧!国公爷是娘娘的命根子,如今只有这个念想撑着了。您若是不允,娘娘她……她这病,怕是就真的……真的没救了啊!”
殿内,哭声一片。
所有的人,都在用眼神,用姿态,逼迫着赵珩做出决定。
最终,赵珩缓缓地,闭上了眼。
再睁开时,他的眼中,只剩下了一片妥协与无奈。
“也罢。”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声音沙哑地道,“既是母后心意已决,儿臣……不敢不从。”
他顿了顿,立刻下令道:“李德全!”
“奴才在!”
“立刻传朕旨意!命京畿卫统领,亲自带一千精兵,护卫凤驾!从皇宫到南锣鼓巷,沿途所有街道,全部戒严!任何人,不得靠近凤驾百步之内!”
“命侍卫统领卫凛,亲率三百大内禁卫,贴身护卫太后,确保母后安危,不得有丝毫差池!”
“再传朕口谕给太医院,所有御医,备好药箱,随驾出行!母后若有任何不适,你们提头来见!”
一道道命令,从他口中,迅速而清晰地发出。
他用一种最隆重、也最严密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孝心”,也几乎杜绝了任何可能发生的意外。
他以为,这样,便万无一失了。
沈微躺在床上,听着他这一连串的安排,嘴角,在无人看到的角度,极其微弱地,向上勾了一下。
她要的,就是这个“万无一失”。
她要让所有人都看到,她是何等地金枝玉叶,何等地……需要被保护。
她更要让那个藏在暗处的敌人看清楚,他若想在今日动手,要面对的,将是皇帝布下的天罗地网。
她倒要看看,在这样的阵仗之下,他还敢不敢,伸出他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