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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寻安赫连策小说叫什么(京城碎梦,北漠长风免费阅读)

京城碎梦,北漠长风

作者:春看江南雨

字数:10510字

2025-09-20 10:10:36 完结

简介

精选的一篇精品短篇小说《京城碎梦,北漠长风》,在网上的热度非常高,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柳寻安赫连策,作者春看江南雨,无错版非常值得期待。《京城碎梦,北漠长风》这本精品短篇小说目前完结,更新了10510字。

京城碎梦,北漠长风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2章

7

柳寻安和月娘别无选择。

拒绝皇后的「恩典」,就是公然抗旨。

那一夜,状元郎府邸的灯,亮到了天明。

他们翻遍了所有能找到的诗集,试图拼凑出一首可以蒙混过关的诗。

没有了我的手稿,月娘连个像样的对子都凑不出来。

第二日,宫宴。

皇后果然对这位新晋的「第一才女」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她出的题目是——《边雪》。

一个生长于江南烟雨,混迹于秦淮风月的女子,如何能懂北境的风雪?

月娘站在大殿中央,手心全是冷汗。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终憋出几句「寒风吹,白雪飞」之类的陈词滥调。

平庸,笨拙,毫无意境可言。

大殿之上,响起一片压抑的窃笑声。

皇后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柳寻安站在百官之中,脸色铁青,恨不得地上能裂开一条缝让他钻进去。

这时,皇后将目光转向了我。

「镇北王妃,本宫听闻,你也擅诗词,不如就此题,也赋诗一首?」

我起身,款款一拜。

目光扫过面如死灰的月娘和柳寻安。

随即,我清朗的声音,回荡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

一首诗,大气磅礴,充满了金戈铁马的肃杀之气和苍凉之美。

那是只属于北境的,属于镇北王的铁血豪情。

满座皆惊。

连素来不苟言笑的陛下,眼中都露出了赞许之色。

赫连策坐在我身边,端起酒杯,朝我遥遥一敬。

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盛满了无人能懂的笑意。

对比之下,月娘那几句干巴巴的打油诗,简直成了天大的笑话。

她再也撑不住,两眼一翻,当场「晕」了过去。

柳寻安连忙冲上去将她抱起,在众人嘲讽的目光中,狼狈退场。

这场闹剧,终于落幕。

宫宴之后,月娘彻底沦为京城笑柄。

「文心毓秀」的牌匾,被她自己亲手摘了下来。

柳寻安试图挽回局面,声称是我心怀嫉妒,故意在宫宴上设计陷害,才让月娘紧张失常。

可这一次,相信他的人,寥寥无几。

一个连《边雪》都作不出来的「才女」,如何能写出《悼秋菊》那样的诗篇?

柳寻安的判断力,第一次受到了同僚和上司的质疑。

仕途,蒙上了一层阴影。

8

月娘不甘心就此失败。

她知道柳寻安最大的靠山,就是裴太傅。

只要能抓住裴太傅,她就还有翻身的机会。

于是,她铤而走险,派人去查裴太傅的底细。

竟真的让她查到了裴太傅的独子,在江南任上贪墨巨款的把柄。

她以为自己拿到了王牌,可以借此要挟裴太傅,逼他就范。

柳寻安得知此事后,大惊失色。

他要的是一个冰清玉洁、才华横溢的红颜知己,一个能助他平步青云的仙子。

而不是一个工于心计、手段卑劣的敲诈犯。

他第一次,对月娘产生了怀疑和恐惧。

他冲进月娘的房间,质问她为何要这么做。

两人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月娘前脚拿到证据,后脚,赫连策的人就将她的所有动向,连同一只从青楼旧物中翻出的旧木箱,一并送到了我面前。

我打开木箱,里面是一些廉价的首饰,和一叠泛黄的信纸。

我抽出信纸,一目十行地看下去。

月娘啊月娘,你真是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惊喜。

我以自己的名义,在京城最有名的茶楼,设宴邀请裴太傅。

名义是,为昔日顶撞之罪,赔礼道歉。

柳寻安和月娘得到消息,立刻慌了。

他们以为我要向裴太傅揭发他们,不顾一切地冲到了茶楼。

雅间内。

我将一份抄录的账本,轻轻推到裴太傅面前。

「恩师,令公子在江南的作为,想必您比我更清楚。」

裴太傅脸色一白,手都开始发抖。

我却话锋一转。

「学生对您家的私事,并无兴趣。

今日请您来,只是想为自己正名。」

话音刚落,雅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

柳寻安和月娘闯了进来。

月娘看到桌上的账本,瞬间乱了方寸,指着我尖叫。

「是你!是你陷害我!你想毁了我们所有人!」

柳寻安也厉声喝道:「沈微澜,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理会他们,只是从袖中拿出那叠信纸,放在了桌上。

「柳状元,这或许是你更想看的东西。」

柳寻安疑惑地拿起信。

那信,是月娘写给她一位昔日姐妹的。

信中,她详细地描述了自己是如何选中柳寻安这个棋子。

如何计划窃取我的才名,借他之力,脱离泥沼,飞上枝头。

信的末尾,她还写道:「待我站稳脚跟,便一脚踢开他,届时,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

柳寻安的脸,一寸寸地失去血色。

他猛地回头,看向月娘的眼神,充满了破碎和滔天的恨意。

「你……你一直在骗我?」

裴太傅也拿过信,看完之后,气得须发皆张。

他一巴掌狠狠扇在柳寻安脸上。

「蠢货!你这个被美色蒙了心的蠢货!」

他指着柳寻安,痛心疾首。

「你为了这么一个东西,毁了沈家的婚事,毁了我的信任,毁了你自己的大好前程!」

说完,他再也不看二人一眼,拂袖而去。

临走前,他丢下一句。

「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我的门生!」

9

失去了裴太傅的庇护,柳寻安就像泄了气的气球。

那份关于裴家公子的贪腐账本,被赫连策「匿名」送进了都察院。

为了自保,裴家只能弃车保帅。

柳寻安作为与此事牵连最深的外人,成了第一个被推出去的替罪羊。

一场雷厉风行的彻查下来。

他被革去功名,永不叙用。

从云端跌落泥沼,只用了一夜。

他回到那座他曾以为是温柔乡的宅子,看着月娘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只觉得无比恶心。

他将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了月娘身上,将她狠狠打了一顿,扔出了家门。

月娘身无分文,名声尽毁。

她想回以前的青楼,却被老鸨嫌弃地赶了出来。

走投无路之下,她最终流落到了城西那条最肮脏的巷子。

就是当初,柳寻安将我扔进去的那条。

柳寻安的事情尘埃落定后,京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只是关于我的传言,又多了几个版本。

有人说我心机深沉,隐忍布局,一击致命。

也有人说我命格贵重,得镇北王庇佑,方能化险为夷。

无数的诗会请柬雪片般飞来王府,更有书商捧着重金,求我一字。

我一一回绝了。

曾经视若珍宝的才名,如今看来,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我那位恩师裴太傅,托人送来一封厚厚的信。

我没有拆,原封不动地让人送了回去。

有些裂痕,一旦产生,就再也无法弥合。

我开始沉溺于镇北王府那间巨大的书房,里面的藏书包罗万象,兵法、史册、地理、志怪,应有尽有。

赫连策似乎并不常来这里。

他每日不是在京郊大营,就是在兵部议事。

这偌大的王府,大多数时候,只有我一个人。

一日,我在书架的最顶层,发现了一个积了灰的木箱。

打开来,里面竟是一些陈旧的话本和诗集。

其中一本,让我愣住了。

那是我十二岁时,央求父亲,偷偷用笔名印的一本稚嫩诗集,名叫《采薇集》。

当时只印了寥寥数十本,送给至交好友,早已散佚。

我翻开诗集,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可让我震惊的是,书页的空白处,竟有许多批注。

字迹是另一种风格,笔锋凌厉,遒劲有力,像出自男子之手。

那些批注,有的直白地写着「狗屁不通」,有的则圈出某个词,旁注「此字尚可」。

偶尔,也会有一句「此句有三分意趣」。

我一页页翻下去,心脏越跳越快。

这分明是赫连策的笔迹。

我拿着那本诗集,冲出书房,第一次去了他在王府深处的练武场。

他正赤着上身,在雪地里练刀,刀风凛冽,带着肃杀之气。

看到我来,他收了刀,随手抓起一件外袍披上。

「有事?」我将那本《采薇集》举到他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他看了一眼,神色不变。

「捡的。」

「在哪里捡的?」我追问。

他沉默了片刻。

「很多年前,在沧州。」

沧州,是我母亲的故乡,也是我每年夏天都会去小住的地方。

我明白了。

他不是在街上随便捡到了我。

他认识我,或者说,他认识我的诗,已经很久很久了。

「所以,」我声音有些发颤,「在流觞阁,你拿出我的手稿……」

「顺手而已。」

他打断我,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

可我分明从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丝不自然。

那句「搅乱一池春水」,那句「最喜欢看伪君子痛不欲生」,原来都只是借口。

10

自那天起,我和赫连策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他不再是那个与我订下盟约的冷漠王爷,我也无法再将他看作一个纯粹的合作者我们之间,隔着多年的时光和一本满是批注的旧诗集。

他依然忙碌,但回府的时间,似乎比以前早了一些。

有时,他会带着一身风雪,出现在书房门口。

不说话,只是搬张椅子坐在我对面,擦拭他的佩刀「破阵」。

刀身映着烛火,也映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

我们一个看书,一个擦刀,满室寂静,却并不尴尬。

他会同我讲北境的风沙有多磨人,长城外的胡人有多狡猾。

我也会告诉他,京城贵女的茶话会有多少机锋,看似无害的言语下藏着多少刀光剑影。

我们像是两棵生长在截然不同土地上的树,如今根系却在看不见的地下,悄悄交缠。

父亲来看过我几次。

他看见我在王府过得安宁自在,脸上的担忧才渐渐散去。

临走时,他特意将赫连策叫到一旁,板着脸训话。

「王爷,小女虽性子执拗,却也是我沈家的掌上明珠。

你若待她不好,我这把老骨头,拼着这身官服不要,也不会与你善罢甘休。」我躲在月亮门后偷听。

只听见赫连策低沉的笑声。

「相爷多虑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笃定。

「她自己就能把仗打得漂漂亮亮。我所做的,不过是为她递上一把更锋利的刀。」

11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

京城关于我的风言风语,早已被新的谈资所取代。

我的生活,前所未有的平静。

直到一个深夜,宫里突然传来急报。

驻守西疆的定远侯叛变,勾结外敌,挥师东进,连下三城,兵锋直指京畿。

圣上大怒,连夜在紫宸殿召集重臣议事。

赫连策作为大乾最善战的王爷,当仁不让,主动请缨,挂帅出征。

临行前一夜,他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来了我的书房。

他脱下那一身冰冷的玄甲,只穿着一件墨色常服,坐在我对面。

我们一夜无话,只是静静地喝着茶。

天快亮时,他忽然开口。

「我不在京中,王府上下,皆听你调遣。」

他又从怀里拿出一块玄铁令牌,放在桌上。

「这是镇北军的虎符,见符如见我。

若有不长眼的东西敢来招惹你,不必留情。」

我看着那块代表着无上兵权的虎符,心头一震。

「你……」他看着我,目光灼灼。

「我曾对你说,我不会碰你,除非你愿意。」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微微俯身。

「沈微澜,我现在想问你,你可愿意?」他的气息将我笼罩,带着北境风雪的冷冽,也带着他独有的温度。

我抬起头,迎上他深邃的目光。

我伸出手,不是去拿那块虎符,而是轻轻触碰他眼角下那道浅浅的疤痕。

那是在北境留下的勋章。

「赫连策,」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我等你回来。」

他笑了,那笑容像是冰雪初融,带着震撼人心的力量。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俯身,给了我一个克制而深沉的吻。

那不是盟友间的告别,而是丈夫对妻子的承诺。

12

赫连策走了。

带着镇北军的铁骑,如一把利剑,直插西境。

他离开后的京城,暗流涌动。

没了镇北王的威慑,一些宵小之辈又开始蠢蠢欲动。

有人在朝堂上奏,说我一个妇道人家,手持镇北军虎符,于理不合,恐有后患。

我父亲在朝堂上与他们据理力争。

而我,则直接拿着虎符,去了京郊大营。

我当着所有留守将士的面,杀了两个阳奉阴违、企图煽动兵变的副将。

鲜血染红了我的裙摆。

我站在高台上,声音不大,却传遍了整个校场。

「王爷出征在外,我便是这王府的主人,是镇北军的后盾。

谁敢动摇军心,这便是下场!」自此,再无人敢有异议。

战报一封封从西境传来。

起初是节节败退,后来是胶着对峙,再后来,便是振奋人心的捷报。

赫连策用兵如神,他设下圈套,将叛军主力诱入峡谷,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又亲率三千铁骑,长途奔袭,直取定远侯首级。

西疆大捷的消息传回京城那天,正是中秋。

家家户户张灯结彩,阖家团圆。

我一个人坐在王府最高的角楼上,看着满城灯火,手里捏着他出征前留下的那块虎符。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熟悉的马蹄声。

由远及近,踏碎了一地月光。

我猛地站起身,向下望去。

只见一人一骑,玄甲染尘,身披月色,正停在王府门前。

他抬起头,正对上我的目光。

四目相对,跨越了千山万水,也跨越了生死别离。

他回来了。

我的王爷,得胜归来了。

那晚,他用带着薄茧的手,为我卸下所有防备。

烛影摇红,帐暖春生。

他在我耳边低语,声音沙哑而动情。

「微澜,我回来了。」我抱紧他结实的背脊,将脸埋在他宽阔的胸膛。

「嗯,欢迎回家。」

13

西疆大捷的第二年,我为赫连策诞下一子,取名赫连昭。

昭,光明之意。我愿他一生,坦荡磊落,如日中天。

后来,我的名字再次传遍京城。

只是这一次,无人再提骄纵,无人再说无德。

他们说,镇北王妃沈微澜,文能定心,武能安军,是堪比男儿的奇女子。

赫连策将我那些旧稿集结成册,以《镇北集》为名,刊印天下。

一时洛阳纸贵。

我那位恩师裴太傅,托人送来一幅他亲笔题写的「文骨铮铮」,我收下了,却未再登门。

有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

秋日,天高气爽。

我与赫连策并骑,巡视京郊驻军。回城时,路过城西那条肮脏的巷子。

我无意间一瞥,动作顿住。

巷口,一个浑身污泥、衣衫褴褛的男人,正和几个乞丐为了一块发了霉的馒头,打得头破血流。

他被人一脚踹在心口,狼狈地滚在地上,却还死死护着怀里那点食物。

那张布满屈辱和疯狂的脸,不是柳寻安又是谁。

他没有死。

他只是活在了比死更不堪的境地。

赫连策勒住缰绳,顺着我的目光看去,随即侧头看我。

「要下去看看吗?」

我收回目光,面无波澜地摇了摇头。

他忽然笑了,伸手将我揽进怀里,让我们的马紧紧靠在一起。

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畔。

「后悔吗?」

我迎上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清晰地映着我的身影,也映着我身后无边的天际。

我笑着摇了摇头。

「我唯一的后悔,是没有早点遇见你。」

他低头,在我额上印下一个滚烫的吻。

「现在,刚刚好。」

那日之后,柳寻安这三个字,便彻底从我的生命中剔除。

14

我与赫连策的生活,归于一种安宁的寻常。

冬日初雪,我抱着手炉,立在廊下,看赫连策在庭院中教两岁的昭儿扎马步。

他并未因昭儿年幼便敷衍了事,反而极有耐心。

宽厚的大手包裹着儿子小小的拳头,沉声纠正着他的姿势。

「腰要直,气要沉。」

昭儿学得有模有样,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像个小大人。

这便是我曾不敢奢望的人间烟火。

赫连策似有所感,回头看我。

他大步走来,身上还带着室外的寒气,却先伸手探了探我的手炉。

「还暖着?」

我点点头。

他嗯了一声,弯腰将雪地里站得摇摇晃晃的昭儿一把抱起,扛在肩头。

昭儿立刻咯咯笑了起来,小手抓着父亲的头发。

赫连策走到我面前,空着的那只手,自然而然地牵住了我。

「走吧,王妃,」他眼底漾开细碎的笑意,「该用晚膳了。」

昭儿三岁时,已能执笔。

我握着他的手,在纸上一笔一画地教他写赫连策的名字。

他学得认真,墨点蹭了满脸,像只小花猫。

赫连策处理完军务回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他未出声,只倚在门边,目光柔和地看着我们。

这时,王府的管家林风在门外轻声通报,说有些城中琐事需回禀。

赫连策示意他进来说。

林风躬身道:「王爷,王妃。城西巡逻的兵士昨日在破庙里发现一具男尸,查验身份,是……柳寻安。」

我握着昭儿的手微微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落笔。

「他疯了有些时日了,」林风的声音平铺直叙,不带任何情绪,「听附近百姓说,他时常在街上胡言乱语,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嘴里念叨着什么『青云路』、『负心人』。前几日天冷,他染了风寒,无人理会,就这么病死在破庙里。被发现时,尸骨都叫野狗啃得不全了。」

赫连策「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

「另外,月娘……」林风顿了顿,「上个月大雪,有人在烟花巷的后巷发现了她的尸体,冻僵了。她被柳寻安赶出去后,想回青楼,却被老鸨嫌弃。后来便在城西那片最腌臢的地方混迹,没了容貌,也没了名声,最后落得这么个下场。」

管家禀报完了,悄无声息地退下。

屋里很静,只听得见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赫连策走到我身后,俯下身,用他温热的大手覆上我握着昭儿的手。

他没有问我任何话。

只是引着我的手,带着昭儿的手,一起将「策」字的最后一笔,稳稳写完。

一个方正、有力的「策」字,落在纸上。

我抬起头,从他深邃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平静的脸。

那些前尘旧事,不过是砚台里早已干涸的墨,再也写不出半个字了。

我笑了笑,抽出一张干净的纸。

「来,昭儿,我们再写一个『安』字。」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这便是我为自己,也为他挣来的结局。

我知晓,这条路,我们会走很久很久。

他不是不懂风月,他只是将所有的温柔,都化作了这日复一日的守护与陪伴。

这比任何一句情话,都更让我心安。

夕阳的余晖,将我们的身影拉得很长。

马蹄声清脆,踏着一地金光,奔向那座属于我们的王府。

我知道,那才是我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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