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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寂韵生:和韵道逆御韵天凌越小说免费阅读

空寂韵生:和韵道逆御韵天

作者:易十八

字数:112533字

2025-09-26 08:17:45 连载

简介

推荐一本小说,名为《空寂韵生:和韵道逆御韵天》,这是部东方仙侠类型小说,很多书友都喜欢凌越等主角的人物刻画,非常有个性。作者“易十八”大大目前写了112533字,连载,喜欢这类小说的书友朋友们可以收藏阅读。

空寂韵生:和韵道逆御韵天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断韵谷的黄昏总是来得格外早。

当西边天际最后一缕金红被灰蒙的云层吞掉时,枯黄色的山风已经卷着沙砾,越过谷口那道龟裂的石梁,拍在谷口唯一的老槐树上。这棵老槐树活了快百年,如今却只剩半面枯皮,光秃秃的枝桠在风里晃荡,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极了谷里那些被灵韵枯竭症折磨的人,在夜里压抑的喘息。

凌越蹲在槐树根下,后背紧紧贴着粗糙的树皮。树皮上沟壑纵横,积着一层薄薄的沙灰,蹭得他后颈有些发痒,但他没心思去挠——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手里那块巴掌大的灰白石块上。

那是“借韵石”,断韵谷人赖以生存的根本。

石面算不上规整,边缘还留着开采时的凿痕,上面刻着几道粗浅的“聚韵纹”——说是纹路,其实就是村里老石匠用铁钎凿出来的歪歪扭扭的线条,勉强能让石头缓慢吸收天地间稀薄的灵韵。就这简单的纹路,却是断韵谷人的救命符——普通人攥着它,才能勉强抵御谷中日益严重的“灵韵枯竭症”;若是没了这石头,用不了半个月,人就会浑身乏力、皮肤干瘪,最后连呼吸都带着一股枯槁的气息,像谷外那些枯死的沙棘。

凌越手里这块借韵石,比寻常的要小一圈,石面上的聚韵纹也浅淡许多,只有正中央还残留着一丝极淡的乳白色微光——那是里面仅剩的灵韵在挣扎。这是三天前,他从家里那堆破旧的石筐底翻出来的,也是家里最后一块还能勉强用的借韵石。

他的爹娘,此刻正躺在家里那张破旧的木床上,昏迷不醒。

三天前的夜里,谷里唯一的“残韵矿”突然塌了小半。他爹凌山是矿上的开采工,娘苏婉则在矿洞外帮忙搬运矿石,两人都被滚落的石块砸中,当场昏了过去。矿洞塌了,村长王奎只派了两个学徒过来看看,丢下几句“矿洞危险,以后少去”,便再也没管过。还是邻居林伯——谷里唯一的医师,带着女儿林溪跑前跑后,用仅有的几株“润韵草”熬了药,才勉强让爹娘保住一口气,却始终没能醒过来。

林伯说,爹娘是因为被矿石砸中时,灵韵消耗过度,又没有足够的借韵石补充,才一直昏迷。想要让他们醒过来,要么有一块蕴含有浓郁灵韵的“凝韵石”,要么就得有至少三块完好的借韵石,日夜放在他们枕边,慢慢滋养。

可凝韵石是什么?那是只有谷外修士才用得起的东西,断韵谷连听都没几个人听过;而借韵石,如今整个谷里都快见底了——残韵矿塌了一半,剩下的矿脉里,能开采出的借韵石越来越少,上个月的分配,每户只领到了半块,还是那种灵韵稀薄的“残石”。

凌越攥着手里的借韵石,指腹反复摩挲着那些粗糙的纹路,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石面上的微光又弱了些,他赶紧把石头贴在胸口,用体温捂着——他听林伯说过,借韵石靠近人体,吸收灵韵的速度会快一点,虽然只是微乎其微的一点,但对现在的他来说,也是救命的希望。

“凌越!你小子躲这儿呢!”

粗哑的喊声突然从身后传来,像一块石头砸进平静的水面,瞬间打破了黄昏的沉寂。凌越浑身一僵,慢慢转过头,看见村长王奎的儿子王虎,正带着两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少年,大摇大摆地从谷口的石梁下走过来。

王虎比凌越大两岁,长得人高马大,脸上带着一股常年仗势欺人的蛮横。他上身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短褂,腰间系着一根破旧的 leather 腰带,手里晃着一块比凌越那块大一圈的借韵石,石面泛着淡淡的乳白色光芒——那光芒比凌越手里的亮得多,显然是刚从残韵矿里开采出来的新石。

断韵谷的借韵石按人头分配,每户每人每月半块,可王虎仗着父亲是村长,总能多拿一块,而且都是矿里最好的“新石”。凌越家里这最后一块,还是他娘以前省下来的,如今却成了他唯一的希望。

“手里拿的什么?给我看看!”王虎走到凌越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他早就看见了凌越手里的借韵石,故意这么问。

凌越把石头往身后藏了藏,抿着嘴没说话。他知道王虎的性子,一旦被他盯上,没什么好事。

“怎么?还想藏?”王虎嗤笑一声,上前一步,伸手就去掰凌越的胳膊,“我爹说了,现在谷里借韵石紧张,所有闲置的借韵石都要收回谷里重新分配。你爹娘都那样了,能不能醒过来还不一定,手里拿着借韵石也是浪费——不如给我,我还能给我爹用,他可是村长,谷里离不了他!”

“这不是闲置的!”凌越猛地挣开王虎的手,把借韵石攥得更紧了,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这是给我爹娘用的!林伯说,有了它,我爹娘说不定能醒过来!”

“醒过来?”王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旁边的两个少年也跟着起哄。王虎笑够了,突然脸色一沉,一脚踹在凌越身边的槐树根上,震得几片枯叶落了下来:“凌越,你别给脸不要脸!你爹娘就是两个矿工,死了也就死了,还浪费什么借韵石?再说了,你一个‘无韵者’,就算有借韵石,能救得了他们?”

“无韵者”三个字,像一根烧红的针,狠狠扎进凌越的心里。

断韵谷的孩子,满十二岁就要参加“灵韵觉醒仪式”。仪式上,只要能感应到天地间的灵韵,并成功绑定一种最低级的灵韵(比如“山石韵”“沙韵”),就算半个修士,未来有机会离开这贫瘠的山谷,去外面的世界闯荡;可若是三次觉醒都感应不到灵韵,就成了“无韵者”,一辈子只能困在断韵谷,做最底层的矿工或农夫,最后被灵韵枯竭症拖垮,像谷里那些早早死去的老人一样,连个像样的墓碑都没有。

凌越今年十五岁,已经参加了三次觉醒仪式。第一次,他站在仪式台上,看着身边的孩子一个个感应到灵韵,指尖泛起淡淡的光芒,而他却什么都感觉不到,天地间的灵韵像避开瘟疫一样绕着他走;第二次,他提前三天没睡觉,把所有的精神都集中起来,可结果还是一样,连一丝一毫的灵韵波动都没感应到;第三次,也就是去年,他甚至咬破了手指,用鲜血涂抹在额头,希望能得到灵韵的“认可”,可最后,依旧是失败——仪式台上的老祭司摇着头说,他是“天生灵韵绝缘体”,这辈子都不可能绑定灵韵。

从那以后,“无韵者”就成了凌越的标签。村里的孩子嘲笑他,大人也对他指指点点,连村长王奎都在公开场合说,他是“谷里的累赘”,“浪费谷里的口粮”。

凌越死死咬着牙,不让眼泪掉下来。他知道自己是无韵者,可这不是他的错!他也想感应到灵韵,也想成为修士,也想救他的爹娘!

“怎么?不服气?”王虎见凌越不说话,以为他怕了,上前一步,伸手就去抢他手里的借韵石,“今天这石头,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凌越侧身躲开,王虎扑了个空,恼羞成怒地挥拳打了过来。凌越从小在谷里受欺负,早就练出了一身躲闪的本事,他弯腰避开王虎的拳头,想趁机跑开,可王虎带来的两个少年早就堵住了他的退路——左边的少年叫狗子,长得瘦骨嶙峋,却很灵活,一把抓住了凌越的胳膊;右边的少年叫大壮,人如其名,长得五大三粗,直接从后面抱住了凌越的腰。

凌越被两人死死按住,动弹不得。王虎得意地笑了笑,伸手抓住了凌越攥着借韵石的手,用力一掰——凌越的手指被掰得生疼,可他还是不肯松手,指甲都嵌进了借韵石的石缝里。

“你他妈松开!”王虎急了,一拳砸在凌越的胸口。

“唔!”剧痛传来,凌越闷哼一声,胸口像被一块巨石砸中,一口气没上来,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手里的借韵石也跟着飞了出去,落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了王虎的脚边。

借韵石上的微光,因为刚才的撞击,又黯淡了几分,几乎快要看不见了。

“废物就是废物。”王虎捡起借韵石,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沙灰,随手丢给了身边的狗子,“拿去玩,反正这破石头也没多少灵韵了,正好给你当弹弓的石子。”

狗子接过借韵石,掂量了一下,笑着说:“虎哥,这石头虽然灵韵少,但挺硬的,说不定能打下来几只麻雀。”说完,他就把借韵石揣进了怀里,还故意拍了拍,像是在炫耀。

凌越趴在地上,胸口的剧痛让他喘不过气,可他的目光却死死盯着狗子怀里的借韵石——那是他爹娘的希望,是他娘省吃俭用留下来的最后一点东西,怎么能被他们当成玩物?

他挣扎着爬起来,不顾胸口的疼痛,冲向狗子,想把借韵石抢回来。狗子没想到凌越还敢反抗,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抬手一推——凌越本来就虚弱,被他这么一推,踉跄着后退几步,额头正好磕在旁边一块凸起的石头上。

“咚”的一声闷响,凌越只觉得额头一阵剧痛,鲜血瞬间流了下来,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地上的沙砾上,晕开一小片暗红色的痕迹。

“凌越!”

清脆的喊声突然响起,像一道清泉,打破了谷口的混乱。凌越抬头,看见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少女,正提着一个竹编的药囊,从谷深处快步跑过来。少女约莫十四岁,梳着简单的发髻,额前留着整齐的刘海,脸上带着一丝焦急——她是林伯的女儿,林溪。

林溪是谷里少数几个不会嘲笑凌越的人。她从小跟着父亲学医,性子温柔,却不软弱,村里的孩子若是欺负凌越,她总会站出来帮忙。

“王虎!你们太过分了!”林溪跑到凌越身边,蹲下身,一把将他拉到自己身后,皱着眉瞪着王虎,“凌越的爹娘还在昏迷,你们不仅抢他的借韵石,还动手打人!就不怕遭报应吗?”

王虎撇了撇嘴,显然没把林溪放在眼里,可他也不敢真的对林溪怎么样——林伯的医术是谷里人都需要的,谁家没个头疼脑热、灵韵枯竭的症状?若是得罪了林伯,以后生病了都没人治。

“关你屁事?”王虎哼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语气却软了些,“我们就是跟凌越闹着玩的,谁知道他这么不经碰,一推就倒了。”

“闹着玩?”林溪指着凌越额头的伤口,声音提高了几分,“闹着玩会把人磕出血?闹着玩会抢别人给爹娘救命的借韵石?王虎,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把借韵石还给凌越!”

狗子见王虎没说话,有些害怕,悄悄把借韵石从怀里掏出来,想偷偷塞回去,却被王虎一眼瞪了回去:“怕什么?一块破石头而已,给他又怎么样?反正他也救不了他爹娘!”

说着,王虎从狗子手里拿过借韵石,随手丢在凌越面前的地上:“给你!拿着这破石头回去吧,别再让我看见你,晦气!”

凌越看着地上的借韵石,石面上的微光已经彻底消失了,变成了一块普通的灰白石块,连最后一丝灵韵都没了。他慢慢蹲下身,捡起石头,紧紧攥在手里,指腹感受着石头的冰凉,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

林溪从药囊里拿出一小撮绿色的草药,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水囊,倒出一点水,把草药揉碎,敷在凌越额头的伤口上。草药带着一丝清凉,缓解了些许疼痛。

“你怎么这么傻?跟他们争什么?”林溪一边帮凌越包扎伤口,一边小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更多的却是担忧,“他们人多,你根本打不过他们。”

“那是我娘的……”凌越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是给我爹娘救命的……”

林溪叹了口气,从药囊里拿出一块比凌越那块稍大一点的借韵石,递给他:“我爹那里还有几块备用的,这是我偷偷拿出来的,你先拿去给你爹娘用。虽然灵韵也不算多,但总比没有好。”

凌越愣了一下,看着林溪手里的借韵石,石面上泛着淡淡的微光,比他原来那块要亮不少。他摇摇头,把石头推了回去:“不行,这是林伯的备用石,你拿给我了,万一有人受伤怎么办?”

“没事,我爹那里还有一块。”林溪把石头塞进凌越手里,笑着说,“我爹说了,你爹娘是好人,不能就这么昏迷着。再说了,你要是没有借韵石,怎么照顾他们?”

凌越攥着林溪给的借韵石,心里一阵温暖。在这人人自危的断韵谷,林溪和林伯,是为数不多还愿意帮他的人。

“谢谢你,林溪。”凌越低声说,眼眶有些发热。

“跟我客气什么?”林溪笑了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灰,“走吧,我跟你一起回去,再给你爹娘换一次药。我爹说,今天要是还醒不过来,可能就……”

她的话没说完,但凌越知道她想说什么。他点了点头,攥着借韵石,跟着林溪往谷深处走去。

山风又起,老槐树的枝桠晃得更厉害了,“呜呜”的声响像是在哭泣。凌越回头看了一眼谷口,王虎和那两个少年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地上那几滴暗红色的血迹,在昏黄的天色下,显得格外刺眼。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借韵石,石面上的微光虽然微弱,却像一盏小小的灯,照亮了他心里的希望。他暗暗下定决心,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让爹娘醒过来,一定要离开这个贫瘠的断韵谷,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林伯说过,外面有灵韵充沛的地方,那里的人不用靠借韵石活着,随便一棵草、一块石头里都有浓郁的灵韵。

他不知道,——三天后,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震,会把他从“无韵者”的泥潭里,拽进一个他从未想象过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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