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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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她又软又娇,清冷太子难自持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沈听云在侯府十几年,学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忍。
尤其是在这种对自己不利的情况下,她是不会贸然反击的。
“姐姐说的是,是妹妹用词不当,闹了笑话。”
赵语彤觉着一拳像是打在了棉花上,这沈听云不痛不痒的,她那些尖刻都落了空。
她心里的气没处撒,说的话也越来越不客气起来。
“你还真是脸皮厚,说你都没反应,难怪能勾着殿下不放手。”
可这话,依旧没能戳中沈听云的要害。
后宅深似海,内宫更是如此,妃嫔争宠本就是常事。
只要她守着底线,不耍下作手段害人,便没什么可指摘的。
更何况,她如今在东宫无依无靠,太子便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既入了这宫门,迟早有一天会和这些人碰上。
只是她没预料到,是今天这样的情形罢了。
沈听云脸色不见半分恼色,还露出一抹温婉的笑意。
“赵姐姐说笑了,妹妹哪里有那本事,不过是殿下瞧我可怜,才多垂怜了我几分罢了。”
“妹妹入宫不过半月,哪里能比得上姐姐们在殿下心中的位置呢。”
沈听云眼下是实打实的孤立无援,她身边连个侍女都没有。
她有点后悔,将书月打发回去了,现在实在是避无可避。
且赵语彤位份比她高,本就压她一头。
她若是顶撞了赵语彤,说不定,明日就要把她以下犯上的话传得满宫都是。
她才入东宫,脚下的路都还没踩实,不能贸然反击。
想要往上走,名声也不能坏了。
所以眼下她得忍着。
然而沈听云这番话软顺话,落到赵语彤耳里,却半点温意都没有。
反倒像裹了糖衣的刀子,句句都透着讽刺与炫耀。
她心里门儿清,当初殿下在侯府误中了药,沈听云才得了那个 “趁虚而入” 的机会,不然凭她一个侯府盲女,哪能轻易攀上太子?
更让她膈应的是沈家那个沈碧湖。赵语彤未出阁时就听闻,沈碧湖痴心妄想地要攀附殿下。
想必沈听云这个姐姐,有过之而无不及。
越想,赵语彤眼底的嫌恶就越重,连看沈听云的眼神,都多了几分鄙夷的冷意。
“你这是向我们炫耀?谁不知太子殿下将紫玉莲都给了你治眼睛,也不知你使了什么手段,才让太子将这么珍贵的东西都给你了。”
“太子真是被你这个狐媚子迷了心智……”
林姝眼瞧着赵语彤的话越来越过分,呵止了她。
“赵姐姐!这里是东宫!”
钱玉和缩在一旁,听到这些话都要被吓死了。
赵语彤怎么说沈听云都没有关系,可万万不能说太子的不是啊。
被林姝打断了,赵语彤有些不悦。
“你拦着我作甚?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林姝的目光,落在了沈听云脸颊边,那些新鲜的红痕上。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才转向赵语彤,苦口婆心道:“赵姐姐,实在不必动气。沈奉仪既入了东宫,也是咱们的姐妹,本该相互照拂,况沈奉仪本就有眼疾,视物不便,姐姐你该多让着些。”
她说着声音又轻了些,点出了关键:“殿下素来盼着咱们东宫和睦,若是见了今日这般光景,只怕心里也会不高兴。姐姐你大度些,既顾全了情分,也让殿下省心,岂不是更好?”
林姝倒也不是真顾及什么姐妹情分,她只是不想赵语彤犯了错,到时候来要连累她们这些人。
连向来胆小怕事的钱玉和,都忍不住说道:“赵良媛,还是不要为难沈奉仪了。”
谁知赵语彤不仅没有收敛,倒还讥讽起钱玉和来。
“我倒是忘了,殿下指了你父亲去专门照料沈奉仪,你自己不得宠也就算了,就连父亲都得伺候别人,现在还要劝我不要为难她,你可真是大度。”
钱玉和手不自觉攥紧成拳,气到肩膀都在发抖。
她父亲一辈子只钻医术,眼里只有病患,从来没为自己争过半分名利,救死扶伤是刻在骨子里的本分。
先前殿下让父亲照料沈奉仪,她只觉得是父亲的医术被认可,能为殿下分忧、为沈奉仪调理眼疾,本就是医者该做的事,半分不觉得有什么 “伺候人” 的难堪。
可赵语彤竟把父亲的医者仁心,说成是 “放下身段伺候旁人”。
父亲医者仁心,不该这样被赵语彤这样说!
向来胆小怕事的钱玉和罕见地发了脾气,她忍着眼中的眼泪,朝着赵语彤道:“赵良媛,你说我什么都好,唯独不能说我父亲!”
听见钱玉和颤抖又隐忍的声音,沈听云恍然大悟。
原来,这段时日一直照料她的太医,竟然是这位钱奉仪的父亲。
沈听云发自内心道:“钱姐姐父亲的医术很好,妹妹很是感激,妹妹心里清楚,这绝不是赵姐姐说的‘伺候’。”
“那是医者的尽心诊治,能得钱姐姐的父亲照料,妹妹只觉得是福气,心里满是感激,从来没敢有半分轻慢的念头。”
听到沈听云维护自己的父亲,钱玉和的眼泪倒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赵语彤只觉一股火气直往头顶冲。
沈听云软着话顶她,钱玉和红着眼跟她呛,连素来温和的林姝都站出来帮腔。
她咬着牙挤出一句,“好啊,你们可真是好得很!”
话落又觉不够解气,却一时想不出更尖刻的话来,只能重重 “哼” 了一声,甩了帕子转过身自己走了。
林姝见状赶忙上去追。
原地只留下钱玉和和沈听云站着。
钱玉和看着沈听云眯着眼不适的样子,拿出了手帕走过去。
她将帕子叠了几下,轻轻地系在了沈听云的眼睛上。
绕到脑后时特意放缓了动作,避开颊边还未消退的红痕,只打了个松快的结,免得勒得沈听云难受。
“你的眼睛还不能见强光吧,系着会舒服一点。”
钱玉和说话时,声音还带着哭过之后浓浓的鼻音。
沈听云感受到钱玉和的善意,轻声道:“谢谢,我刚刚说得那番话是真心的,你父亲很好。”
钱玉和吸了吸鼻子,“真的吗?”
沈听云被帕子蒙着眼,视线虽只剩一片朦胧的暗,却隐约听见钱玉和的轻哽,指尖下意识先碰了碰她的脸颊。
果然沾了湿意,沈听云忙抬手,指腹轻轻蹭过钱玉和眼下的泪痕。
“真的,钱姐姐。你父亲待我的那份细致,还有他医者的仁心,我都清清楚楚记在心里。”
钱玉和一想到自己的父亲,脸上也多了些笑容。
聊起自己的父亲时,还多几分骄傲。
“父亲,他是顶顶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