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小说和离前夜重生,权臣他跪碎了门槛推荐大家阅读,本小说主角是沈霜宁萧景渊,主要讲述了:“姑娘来了,请进。”窈娘面带笑意,仿佛恭候多时,亲自将沈霜宁迎了进去,二人来到上次谈事的雅间。“姑娘要找的东西,在另一个地方。”“在哪里?”沈霜宁一顿,语气有几分急切。此时此刻她满心想着土豆,眼下正是…
“姑娘来了,请进。”
窈娘面带笑意,仿佛恭候多时,亲自将沈霜宁迎了进去,二人来到上次谈事的雅间。
“姑娘要找的东西,在另一个地方。”
“在哪里?”沈霜宁一顿,语气有几分急切。
此时此刻她满心想着土豆,眼下正是春播,尽早种下,两月后便能有所收成,她一定要获得沈夫人的支持。
她的时间不多。
窈娘道:“姑娘先别急,东西不会跑的。只是我们阁主想见一见姑娘。”
沈霜宁面露疑惑:“你们阁主是谁?”
窈娘语气温柔:“姑娘待会儿就知道了。”
看样子若是不见,是拿不到土豆了。
沈霜宁心下升起几分警惕,但为了土豆,为了荣国公府,飞蛾扑火在所不惜。
她沉声道:“烦请带路。”
“四小姐稍等。”
听到这声“四小姐”,沈霜宁眼里掠过一丝意外,果然她的雕虫小技瞒不过这些人。
沈霜宁取下面纱,对方已然掌握了她的身份,那便没有遮掩下去的必要了。
不过也正因如此,沈霜宁反而放心了些,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多少都会忌惮荣国公府的势力,不敢对她下手。
窈娘拿出布条,将沈霜宁的眼睛遮住,又轻柔地牵起她的手。
阿蘅被留在这里,担忧地目送她离开。
小姐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沈霜宁不知窈娘带她去了哪里,只隐约觉得自己进入了一条不透风的密道,脚下的路七拐八弯。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
耳边传来沉沉的声音,一缕清风掠过沈霜宁的面颊,窈娘伸手,解开了蒙眼的布条。
光线一下就亮了,沈霜宁下意识眯了眯眼。
习惯密道里的黑暗,突然来到外面,倒有些不适应了。
四周是一片竹林,水车缓缓转动,流水潺潺,不远处有一间颇为雅致的竹屋。
沈霜宁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便是粗糙的石壁,方才她们正是从这里出来的,而眼下所处之地已然不在繁华的京城内,倒像是某个世外桃源。
沈霜宁心下震撼不已。
能悄无声息地在皇城底下打造一条四通八达的密道,得需要多大的财力?更可怕的是,若是一支军队通过这个密道潜入京城,便能完全避开防城司的防守,如入无人之境……
想到这,沈霜宁浑身一震,纤长的睫毛细细颤抖,不敢再往下细想。
她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她不该来这里。
然而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四小姐,请跟我来。”
窈娘示意她跟上。
沈霜宁硬着头皮过去。
到了竹屋前,窈娘没有立马推门进去,而是立在门外,垂下眼眸,恭敬道:“阁主,人带来了。”
一声“进”,沈霜宁脑中顿时惊雷炸响。
萧景渊不是在真定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沈霜宁眼里掀起惊涛骇浪,珍宝阁的阁主,竟会是他!
夫妻一场,她对他竟是一点也不了解。
“四小姐,请进吧。”
窈娘的声音将沈霜宁魂飞天外的神智唤了回来,她转眸看向窈娘的眼神已然多了几分复杂。
连宋惜枝都知晓窈娘的存在,而她曾经作为萧景渊的世子妃,四年夫妻情分,却从未听过、也未见过窈娘这个人。
萧景渊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她不知道的?
沈霜宁不想在意这些,可心情还是降到了谷底。
一进门,果然看到了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沈霜宁认命似的闭了闭眼。
真晦气。
她收拾好情绪,走上前,面无表情地欠身行了一礼。
萧世子玉冠玄袍,似是消瘦了些,显得深邃的五官更加凌厉,气质清贵却又透着不近人情的疏离。
他坐在金丝软榻铺就的炕上,抬眸看着她,道:“四小姐似乎不是很意外。”
沈霜宁迎着他的视线,故作镇定道:“世子手眼通天,有什么好意外的。”
门已然阖上,窈娘没有进来。
萧景渊眉眼冷了下去,伸手拿起旁边的布袋,紧接着一个圆滚滚的东西落到了桌上。
正是沈霜宁要找的土豆。
“这便是四小姐要找的东西?”
沈霜宁微微攥紧手指,如若知道珍宝阁背后的人是萧景渊,她是断不会来的。
“是。”
“可否告诉我,你找它是做什么?”萧景渊淡淡道。
沈霜宁抿了抿唇,道:“如果我不愿说呢?”
茶水氤氲,模糊了男人冷漠的脸庞,萧世子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这才抬眼看她道:“四小姐说呢?”
沈霜宁背上猛地窜起一阵寒意,她听出了萧景渊平淡语气里的威胁。
如果不说,不仅土豆拿不走,她人估计也要交代在这里。
否则密道的秘密一旦从她口中说出去,事情就大了,大梁律法,私建密道者按谋逆罪处置。
更别说燕王府还有兵权了,今日之事若是泄露半个字,燕王府定会召来灭顶之灾。
她看着萧景渊那张无波无澜的脸,内心久久无法平静,做萧景渊的妻子,还要面临被灭九族的危险,这一世,打死都不能再跟他有牵扯了。
“四小姐是个聪明人,该知道如何抉择。”萧景渊嘴角噙着笑意,眼神却是冰冷的,“我的耐心不多。”
沈霜宁在心里权衡利弊后,开口道:“世子想多了,一个种在地里的蔬菜而已,又不是军械,我除了拿来种地,还能做什么?”
萧景渊:“过来。”
沈霜宁是不愿离他太近的,可眼下他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乖乖照做。
谁知萧景渊一伸手,将她拽到了自己面前。
沈霜宁一个不稳,半个身子歪倒在萧景渊腿边,她抬头,呼吸微滞,以仰视的姿势看他,气势就已然弱了七分。
萧景渊攥着她的手未松开,深不见底的眼睛沉沉盯着她:“看着我的眼睛,将你方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我说了,我只是拿来种地而已!”
沈霜宁也瞪着他,她本就无恶意,拿土豆是想做好事,却被他当作犯人来审,心里怎会不委屈、不生气?
萧景渊简直是有病!
看着小女娘逐渐通红湿润的眼睛,萧景渊心口莫名陷下一角,他下意识皱了眉,松开她的手。
淡淡道:“既如此,你为何遮遮掩掩?”
一获得自由,沈霜宁立马退了两步,跟他拉开距离。
“先是带我走密道,又是蒙我的眼睛,再是恐吓,换作是你,你难道不会提防?”
许是太气愤,心里对萧景渊的畏惧都减弱了几分。
沈霜宁揉着被他捏疼的手腕,愤愤道:“再说了,凭什么你问我,我就一定要告诉你?”
萧景渊闻言,探手入怀,将一块玄色令牌展示在她眼前。
见此令牌,沈霜宁心下一惊。
这东西她认得,是北镇抚司指挥使的令牌。
北镇抚司掌管诏狱,侦察、逮捕与审讯,拥有独立的司法权,可奉皇命逮捕任何人,且不需要经过刑部、都察院和大理寺,凌驾于他们之上。
换句话说,北镇抚司就是专门为皇帝办事,而镇抚使有先斩后奏的特权。
他只需一个怀疑,便能请你去喝茶,吃牢饭。
可是,北镇抚司不是早就被解散了吗?怎么又卷土重来了?萧景渊被任命为镇抚使,又是什么时候的事?这么大的事,外间竟一点风声也无。
宣文帝,到底想做什么?
萧景渊看着沈霜宁的脸色变了又变,忽地笑了一下:“看来四小姐认得此物,那我就不用浪费口舌了。”
他收回令牌,对沈霜宁做了个请的姿势。
沈霜宁竭力压下心底的震撼,老实地坐在了他对面,没敢看他的眼睛。
现在,萧景渊有足够的资格“审问”她,而她不得不配合。
镇抚使大人将话题引回了“土豆”上面,沈霜宁生无可恋地将行商一事老实交代。
得知荣国公府的千金小姐居然有行商的念头,萧景渊挑了挑眉。
然他对沈府的家事完全不感兴趣,又问:“这土豆能赚几个钱?用得着你这么执着?”
沈霜宁知道他富可敌国,不会贪图她这点利益,于是为了打消他的怀疑,跟他分析起种土豆的好处。
“此物耐旱耐贫瘠、产量高且稳定、可弥补粮食短缺、易储存且能跨季食用……”
萧景渊静静听着,偶尔会插一两句嘴,面色是一如往常的平静,眼神却越来越亮。
没想到这么小的土豆,居然还能代替粮食。
就是不知这小东西能否在北境种下?
事实又是否如她所说的这般?
沈霜宁神情认真,说了许多,未留意到萧景渊亲自给她倒了两杯茶。
一番交谈下来,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去。
萧景渊最后问了一个问题:“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东西,别人都不知,敢问四小姐是如何得知的?”
这个问题,沈霜宁早就想好了,原本是用来应付母亲的,却不想萧景渊做了第一人。
“是我两年前无意中从一本舶来书籍上看到的,不过已经丢失了。这土豆原也不是中原产物,而是从西域传来,只是时年我朝百姓不接受这种外来物,认为会坏了土地,是以没有普遍传播。”
沈霜宁道:“世子不信我的话,大可以去查。”
萧景渊看着她道:“我自会查清楚的。”
沈霜宁一噎,道:“那现在我可以拿走了吗?”
萧景渊冷白的指节轻叩桌角,一时不语。
沈霜宁额角渐渐沁出冷汗。
朝中局势错综复杂,燕王府和荣国公府一直以来都不是一个派系。
萧氏一族向来效忠的都是宣文帝,太子是谁,无关紧要,但可以明确的是,萧氏一族也在处处提防着长公主。
而今局势尚未明朗,荣国公府虽未明确站队,沈琅却是受过长公主的恩惠。再者,前不久闺仪比试中,沈霜宁在长公主提拔下夺了魁首。
那时身在局中还未觉得不妥,后来察觉端倪,回了国公府后越想越是辗转难眠,若是有心人仔细一查,难保不会猜忌荣国公府投靠了长公主。
也许此刻在萧世子眼里,沈霜宁费尽心思寻找的“金土豆”,正是长公主在背后授意。
别人或许不知,但沈霜宁知道长公主掌有兵权,这土豆若是悄悄种下,不知能养活多少私兵……若是这样想,就能说得通为何萧景渊将她当“犯人”来审了。
沈霜宁一时后悔,不该将土豆的好处都悉数告诉了萧景渊,若是他在心里笃定她跟长公主有牵扯,保不齐就一狠心,就过河拆桥了呢?
转眸瞥一眼窗外,咽了咽唾沫,这里真是杀人埋尸的好地方……
不一会儿,萧景渊终于开口。
“你可以走,但此物要留下。”
“你……”
沈霜宁闻言,便有点坐不住了。
她来这儿就是为了这物,费了半天口水,结果要空手而归?
事关荣国公府的命运,沈霜宁忍不了,倏地站了起来,娇俏的小脸浮现出薄怒来。
“世子这是何意?我已悉数交代,此物有利于天下,无害社稷,你为何还不肯给我?”
“因为我不信你。”萧景渊抬眼,冷睨着她,眉目间是她所熟悉的不近人情。
行,大不了她回头自己找!
沈霜宁扭头就走。
到门口时,身后的萧景渊不紧不慢地开口:“那片山头已经被挖空了,四小姐想自己去寻,没关系,可以试试是你快,还是镇抚司快。”
这个人简直厚颜无耻!
沈霜宁吸了口气,转身大步走了回去,手撑在桌上,道:“世子究竟想怎么样?”
萧景渊眉宇间透出几分霸道:“你与我交易。”
沈霜宁闻言,心里是万般不愿,可若是不答应,便是跟萧景渊对着干。
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愿与燕王府为敌。
于是沈霜宁坐了下来,心平气和道:“世子早说不就好了,如果是交易,一切好商量。”
“你说此物每亩能产八至十二石,若真是如此,我要七成利。”萧景渊道。
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不过,萧景渊要这么多土豆做作甚?莫非,是为了充当粮草?还是防止她跟长公主交易?
沈霜宁咬了咬牙道:“可以。但是你要告诉我,你要这么多粮食做什么。”
如果是豢养燕王府的私兵,就太危险了,她绝不能趟这浑水。
萧景渊指尖轻叩茶盏,抬眸看着她,仿佛洞悉她的想法:“自然不是你想的那样,至于我拿来做什么,四小姐就不需要知道了。”
闻言,沈霜宁松了口气,却也没有完全信任他,不过眼下她没得选,只能跟他合作。
事情谈得差不多了,沈霜宁道:“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萧景渊只淡淡颔首。
沈霜宁将土豆装进布袋,正要走时想起了什么,便道:“之前祖母找王妃说亲,我并不知情,若我知道的话,我会拦着她的。国公府事先也不知燕王府的打算,他们都是为我好,无意破坏你跟宋姐姐的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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