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喜欢看历史古代小说,一定不要错过西门一刀写的一本连载小说《古德柱穿越之机械高工的开挂人生》,目前这本书已更新266933字,这本书的主角是古德柱。
古德柱穿越之机械高工的开挂人生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他摸了摸怀里的扳手,冰凉的金属触感从指尖传来,像一股神秘的力量注入体内。这把伴随他穿越而来的扳手,此刻仿佛成了连接两个时代的纽带,一边系着他曾经熟悉的精密世界,一边连着这个充满烟火气的古家村。
走到村口的老槐树下,古德柱看见古德武正蹲在地上,用树枝给古德宝比划着什么,两人头凑在一起,像两只研究食物的小松鼠。古德丫则举着那根系了红布条的曲辕犁模型,在旁边跑来跑去,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歌谣,那声音清脆得像山涧的泉水。
“二哥,你看!” 古德武招手让他过去,指着地上的画,“俺们在想,要是给犁装上轮子,是不是更省力?” 古德宝在一旁连连点头,小脑袋像拨浪鼓似的:“对!就像村里拉货的车一样,轱辘一转,跑得飞快!”
古德柱看着地上歪歪扭扭的轮子图案,忍不住笑了。这两个小家伙,还真有想法,这可不就是现代犁地机的雏形吗?他蹲下身,拿起树枝在轮子旁边画了个齿轮:“你们看,这样加上齿轮,轮子转起来就能带动犁头,更省劲儿。”
古德武眼睛一亮,拍着大腿:“对啊!俺咋没想到呢!这就跟俺爹修水车似的,齿轮一转,水就哗哗地上来了!” 他拽着古德宝的胳膊,“走,咱去找三叔,让他给咱做个带齿轮的犁模型!” 两个半大孩子像一阵风似的跑了,留下古德丫在后面喊:“等等俺!俺也要看!”
古德柱站起身,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像揣了个暖炉。这些孩子,就像春天的幼苗,只要给点阳光雨露,就能茁壮成长。他想起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心里满是惶恐和不安,觉得这个贫瘠的古家村就是座牢笼。可现在,他却觉得这里充满了希望,就像这秋日的天空,湛蓝而辽阔。
回到家,刘氏正在院子里翻晒草药,那些草药是她这几天上山采的,有蒲公英、金银花,还有些叫不上名字的野草,散发着淡淡的苦味。看见古德柱回来,她直起腰,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柱儿,饿了吧?锅里还给你留着红薯粥呢。”
古德柱走进厨房,拿起粗瓷碗舀了一碗粥,温热的粥滑入喉咙,带着淡淡的甜味,那是家的味道。他看着母亲忙碌的背影,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暖流。这个瘦弱的女人,用她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撑起了这个家的一片天。
“娘,” 古德柱开口,“等水渠挖好了,咱就把坡地都种上麦子,明年肯定能有个好收成。”
刘氏笑了,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像朵盛开的菊花:“是啊,等有了粮食,就给你和宝子、丫丫做新衣裳,再给你爹买瓶好酒,让他也解解馋。”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些,“要是你爹的腿能好起来,就更好了。”
古德柱心里一动。父亲的腿疾,一直是母亲的心病,也是他的牵挂。他记得现代有一种针灸疗法,对跌打损伤很有效,不知道在这个时代能不能行得通。他放下碗:“娘,俺听说有一种针法,能治腿疾,等俺有空去镇上问问,说不定能行。”
刘氏愣了愣,随即摇了摇头:“柱儿,别瞎花钱。你爹这腿都多少年了,早就习惯了。再说,镇上的大夫哪是咱能请得起的?”
“娘,俺有办法。” 古德柱神秘地笑了笑,“俺可以采些草药去镇上换钱,说不定还能遇到懂针法的大夫呢。” 他心里已经盘算好了,等把水渠的事忙完,就去镇上一趟,不仅要打听针灸的事,还要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铁匠,把曲辕犁的铁部件做得更精致些。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脚步声,古永行和古永生回来了,两人脸上都带着笑意,像喝了蜜似的。古永行手里拿着个布包,一进门就喊:“柱儿,你看爹给你带啥了?”
他打开布包,里面是个小巧的木雕,雕的是一头牛,栩栩如生,牛角弯弯的,像是能耕地似的。“这是你三叔给你雕的,说奖励你想出了曲辕犁。” 古永行把木雕递给古德柱,眼里满是骄傲。
古永生挠着头,不好意思地说:“瞎雕的,让柱儿笑话了。俺想着,有了犁,还得有牛,这样才配套。”
古德柱接过木雕,心里暖暖的。这木雕虽然算不上精致,却凝聚着三叔的心意。他举着木雕,对古永生说:“三叔,你雕得真好!比镇上杂货铺卖的还好看。要是你多雕些,说不定能拿到镇上卖钱呢。”
古永生眼睛一亮,像是被点醒了似的:“对啊!俺咋没想到呢?俺以前雕过小木鱼、小菩萨,村里有人还想要呢。要是能卖钱,就能给你三婶抓药了。”
古永行拍着他的肩膀:“老三,这主意好!你手艺这么好,肯定能行。到时候俺帮你去镇上摆摊,咱哥俩一起挣钱!”
看着父亲和三叔兴奋的样子,古德柱觉得,这个家就像一盘棋,以前总是被动挨打,现在终于开始主动出击了。而他,就是那个执棋的人,要用自己的智慧,走出一步又一步好棋。
夜幕降临,古家村沉浸在宁静中,只有偶尔传来的狗吠声和虫鸣声。古德柱躺在床上,手里摩挲着那个木雕牛,心里盘算着未来的计划。水渠要尽快挖,荒地要赶紧开垦,草药要多采些,还要帮三叔开拓木雕生意…… 一件件事在他脑海里闪过,像一颗颗明亮的星星,照亮了前行的路。
他想起白天爷爷古道整的态度,虽然依旧带着威严,却没有像往常那样训斥,这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或许,只要二房真的能过上好日子,爷爷的偏心会慢慢改变。至于大伯古永干,他爱嫉妒就让他嫉妒去,只要自己行得正坐得端,就不怕他耍什么花招。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古德柱握紧拳头,左手心的月牙形伤疤似乎在发烫,那是属于他的印记,也是他前行的动力。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会有很多困难和挑战,但他不怕。因为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有疼他的父母,有懂事的弟妹,有善良的三叔三婶,还有古德武这样的好伙伴。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古德柱在心里默念着,慢慢闭上了眼睛。梦里,他看见曲辕犁在田地里欢快地奔跑,水渠里的水哗哗地流进坡地,荒滩变成了良田,全家人都笑着,笑得那么开心……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古永行就叫醒了古德柱:“柱儿,走,咱跟你三叔去地里试试曲辕犁,顺便看看水渠咋挖。”
古德柱一骨碌爬起来,穿上衣服跟着父亲往外走。院子里,古永生已经推着曲辕犁在等了,犁头上的红布条在晨风中飘动,像一面小小的旗帜。赵氏站在门口,给古永生递过来一个布包:“把这几个窝头带上,饿了就吃点。” 她的咳嗽声比昨天轻了些,脸上也有了点血色。
“谢谢三婶!” 古德柱笑着说,“等咱水渠挖好了,就给你种点治哮喘的草药,肯定比现在的管用。”
赵氏愣了愣,随即笑了,眼里泛起了泪光:“好孩子,谢谢你。”
一行人往坡地走去,晨雾还没散去,像一层薄薄的纱笼罩着村庄。路边的野草上挂着露珠,晶莹剔透,像一颗颗珍珠。古德柱深吸一口气,空气里满是清新的泥土味和青草味,让人神清气爽。
到了坡地,古永行牵着牛,古永生扶着犁,古德柱则拿着铁锹,准备标记水渠的路线。古德武和古德宝也跟来了,两人手里拿着树枝,在旁边跑来跑去,兴奋得像两只刚出笼的小鸟。
“开始吧!” 古永行吆喝一声,牛儿迈开步子,曲辕犁稳稳地入土,翻起的土块又匀又深,比昨天试犁时更顺畅了。古永行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脚步也轻快了许多,那条瘸腿似乎也不那么疼了。
古德柱拿着铁锹,沿着之前丈量好的路线,在地上挖了个小坑,作为水渠的起点。他一边挖一边说:“从这里开始,沿着坡地边缘挖,一直通到山涧,这样水能自然流过来。”
古德武跑过来说:“二哥,俺爹说挖水渠得有坡度,不然水流不动。” 他捡起一块石头,放在小坑旁边,“这里低一点,那边高一点,水就顺着流了。”
古德柱点点头:“对,五哥说得没错。这就跟咱家里的水缸似的,缸底高了,水就流不出来了。” 他看着古德武,“五哥,你对水流这么懂,以后挖水渠就靠你指导了。”
古德武拍着胸脯:“包在俺身上!俺爹教过俺,保证让水乖乖地流到地里!”
太阳慢慢升高,晨雾散去,金色的阳光洒在坡地上,照亮了每个人的笑脸。古永行赶着牛,在前面犁地,古永生在旁边帮忙扶犁,古德柱和古德武、古德宝则在后面标记水渠路线,每个人都忙得不亦乐乎。
远处,传来了村里人的说话声,原来是村长带着几个村民来看热闹了。他们看着曲辕犁犁出的土地,啧啧称奇,都说这犁真是个好东西。村长走到古永行身边,笑着说:“永行啊,你这二房可算扬眉吐气了!有了这犁,再把水渠挖好,你家的坡地说不定能变成良田呢!”
古永行咧着嘴笑,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借村长吉言,俺们一定好好干!”
古德柱看着这一切,心里充满了希望。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更多的挑战还在等着他们,但他有信心,只要一家人齐心协力,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来年丰收的景象,金黄的麦子在风中摇曳,沉甸甸的谷穗弯下了腰,全家人都在田地里欢笑,那笑声传遍了整个古家村。
躺在床上,古德柱只觉双眼炯炯,全无半分困意。他心里明镜似的,父亲今日这般顾虑,不过是前路漫漫荆棘丛中的小小一根刺罢了。往后的日子,指不定还有多少惊涛骇浪等着他们一家。但古德柱是谁?那可是骨子里透着一股不服输劲儿的主儿,只要一家人能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再加上他这脑袋瓜里提前谋划的锦囊妙计,他坚信,没有跨不过的坎儿,没有渡不过的河。
窗外,那如水的月光,悠悠透过泛黄的窗纸,轻柔地洒落在屋内泥土地上,勾勒出一片片斑驳且朦胧的光影。古德柱望着这光影,眼神愈发深邃,仿佛透过这层月光,已然瞧见了未来那充满希望的康庄大道。他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带着全家,挣脱这穷日子的枷锁,过上那人人羡慕、安稳又舒坦的好生活。
自打定主意要改良农具,还打算把这份可能改变命运的功劳,拱手让给三叔古永生后,刘氏的心呐,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着,一刻都没松快过。白天,她忙里忙外,操持着家中大大小小的家务,可一到夜深人静,躺在床上,就开始辗转反侧,满心的忧虑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怎么也止不住。总觉得这事儿透着一股子不踏实,就像走在薄冰之上,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丈深渊。
这天下午,日头正烈,古德柱正在自家院子里,陪着父亲古永行,摆弄那些从各处搜罗来的废铁。两人忙得热火朝天,汗水如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直往下淌,把衣衫都浸湿了大片。刘氏端着一大盆刚洗完、还滴着水的衣裳,从村外的河边回来。瞧见爷俩那忙碌的身影,心里的担忧瞬间又 “噌” 地一下冒了起来,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噼里啪啦地炸个不停。
她赶忙把沉甸甸的木盆,稳稳搁在屋檐下,快步走到古德柱身边,神色关切,轻声说道:“柱儿啊,忙活半天了,先歇口气,娘有几句要紧话,想跟你唠唠。”
古德柱闻言,停下手中的活儿,抬手用脏兮兮的袖子,胡乱擦了擦满脸的汗水,乖乖跟着母亲进了屋。刘氏手脚麻利地给他倒了一碗清水,自己却站在一旁,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儿子。这一刻,她的思绪仿佛被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拉回到了多年前。那时,古德柱刚呱呱坠地,瘦得皮包骨头,活像一只弱不禁风的小猫崽。一场来势汹汹的风寒,差点就把这脆弱的小生命,从她身边夺走。那段日子,她抱着古德柱,在冰冷的炕头上,整整守了三天三夜。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水,怎么流都流不完。好在村里那位经验丰富的老郎中,妙手回春,几副精心熬制的草药下去,硬是把古德柱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打那以后,刘氏就信了命,觉得人这一辈子,是福是祸,是贫是富,早就被老天爷写在了生死簿上,再怎么折腾,也拗不过天命。
可如今,儿子却站在她面前,信誓旦旦地说要逆天改命。这让刘氏心里既充满了期待,就像在黑暗中瞧见了一丝曙光,又满是恐惧,害怕这违背天命的举动,会招来意想不到的灾祸。
“当家的,” 刘氏轻轻推了推身旁熟睡的古永行,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你说…… 老天爷真会开眼,帮咱这种祖祖辈辈受穷的人家吗?”
古永行被这一推,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却没睁开眼睛,只是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信则有,不信则无呗。咱现在都穷得叮当响了,还有啥可输的?拼一把,说不定还有转机。”
刘氏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再言语。黑暗中,她瞪大了眼睛,直直地望着房梁上那几道触目惊心、犹如狰狞伤疤般的深深裂纹,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搅得她心烦意乱。她实在拿不准,儿子选的这条路,到底是通往幸福的光明大道,还是布满荆棘、危机四伏的不归路。如今,也只能咬着牙,走一步看一步了。
天快破晓的时候,刘氏终于在满心的疲惫与纠结中,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梦里,她置身于一片广袤无垠的稻田之中,金灿灿的稻穗沉甸甸地低垂着,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演奏一首丰收的赞歌。古德柱、古德宝、古德丫三个孩子,像欢快的小鹿般,在稻田里嬉笑玩耍,银铃般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古永行则坐在田边的一棵大树下,悠然自得地抽着旱烟袋,脸上洋溢着从未有过的满足笑容。刘氏满心欢喜,想要伸手去触摸这份美好,可那一切却如同虚幻的海市蜃楼,看似近在咫尺,却怎么也抓不住,一伸手,便化作了泡影。
鸡叫两遍的时候,古德柱准时从睡梦中苏醒。他轻手轻脚地爬起来,生怕惊扰了还在熟睡的父母。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晨光,他小心翼翼地从布袋里,掏出那些珍贵的麻纸。这些麻纸上,密密麻麻地画满了他对未来生活的憧憬与规划。他把麻纸一张张平整地铺在炕桌上,纸张摩擦发出的细微声响,在这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清晰。
刘氏和古永行也被这动静吵醒了,两人睡眼惺忪地凑过来,看着桌上的图纸,眼中满是好奇与期待。
古德柱拿起一张画着改良斧头和锄头的图纸,神情专注而坚定,说道:“爹,娘,咱第一步,先从改良农具下手。爹,您今天就去找三叔,把这斧头和锄头的改良法子,一五一十地告诉他。让三叔先在自家地里试试,要是效果好,就让他在村里悄悄传开。但记住了,对外就说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以后村里谁家想改农具,就让他们去找三叔。咱在一旁搭把手,顺便也能学些经验,为往后大规模推广做准备。”
古永行认真听完,重重地点了点头,应道:“行嘞,我这就去。”
“别急,爹。” 古德柱连忙伸手拦住父亲,神色凝重地叮嘱道,“您跟三叔说的时候,千万别提我,就说是您偶然间灵光一闪想到的。还有,让三叔千万别声张,先在关系好、信得过的几家试试。等大家都亲眼瞧见好用了,口碑自然就传开了,到时候咱再顺势而为。”
古永行瞬间明白了儿子的用意,笑着说道:“懂了懂了,这就叫闷声发大财嘛。”
古德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他又拿起一张画着水渠的图纸,继续说道:“第二步,就是挖水渠。等农具改良的事儿有了眉目,咱就立马着手挖渠。爹,您负责去找几个信得过的乡亲帮忙,跟他们明说,咱是想引水浇地,等以后有了好收成,肯定不会亏待他们。我来负责规划水渠的路线,保证让水流得顺畅,灌溉到每一块地。”
刘氏在一旁听着,眉头微微皱起,担忧地问道:“找乡亲帮忙,总得管饭吧?咱家这点存粮,可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娘,不用管饭。” 古德柱耐心地解释道,“咱就跟乡亲们说,等水渠挖成了,他们也能用这水浇自家的地。您想想,哪个庄稼人不想多打些粮食?为了这好处,他们肯定乐意来帮忙,还不用咱费啥粮食。”
古永行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兴奋地拍了拍大腿,说道:“这主意妙啊!哪个不想自家地里的庄稼长得壮实?这么一说,肯定有人抢着来帮忙。”
古德柱接着拿起一张画着草药的图纸,说道:“第三步,就是采草药。娘,您平日里认识的那些草药,我都照着样子画下来了。等我有空,就去山里多采些,晒干了让爹带到镇上去卖,换点钱回来买麦种。”
刘氏点了点头,说道:“行,娘跟你一起去,山里的路,娘熟得很,能帮你省不少事儿。”
最后,古德柱拿起那张画着水车的图纸,说道:“这水车图纸,等来年开春再动工。有了水车,浇水就更方便了,咱还能把村西头那大片的荒滩,改成肥沃的良田。”
古永行看着图纸上那精巧的水车,眼里满是憧憬,问道:“这玩意儿真有那么神?能管用不?”
“爹,肯定管用。” 古德柱斩钉截铁地说,“这可是我从…… 从一位高人那儿学来的法子,错不了。”
刘氏看着儿子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一切,心中的担忧不知不觉少了许多。她突然觉得,儿子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变得有主见、有担当,往后这个家,说不定真能靠他撑起来,迎来新的生机。
“都记住了吧?” 古德柱目光坚定地望着父母,再次强调,“改农具是为了省力气,挖水渠是为了多打粮,采草药是为了换钱,水车则是为了咱古家的长远打算。咱得一步一个脚印,稳稳地往前走,千万别着急。”
古永行和刘氏纷纷点头,表示记住了。
“还有,” 古德柱神情严肃,着重提醒道,“不管做啥,都得低调行事,千万别让人看出咱的野心。尤其是在爷爷和大伯面前,该装傻就装傻,该低头就低头,千万别露出破绽。”
古永行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爹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刘氏也附和道:“娘明白,祸从口出,咱可不能因为一时的疏忽,坏了大事。”
古德柱这才放心地说道:“那咱就按计划开始行动吧。爹,您先去找三叔;娘,您去准备点干粮,等会儿我跟您去山里采草药;我先去坡地再看看,最后确定一下水渠的精准路线。”
一家三口分工明确,各自领命,准备大干一场。晨光透过破旧的窗棂,洒在他们充满希望的脸上,仿佛给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铠甲,预示着古家即将迎来一场翻天覆地的变革。
古永行怀揣着古德柱画的图纸,心里就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他心里清楚,这事儿要是成了,全家就能彻底翻身,过上好日子;可要是搞砸了,别说翻身了,怕是连现在这紧巴巴的穷日子都过不下去,还得被人戳脊梁骨。
走到三叔古永生家门口,他在门口徘徊了好一会儿,心里天人交战,犹豫再三,才终于鼓起勇气,抬手敲响了那扇破旧的木门。
“谁呀?” 屋里传来三婶赵氏那虚弱、有气无力的声音。
“是我,二哥。” 古永行连忙应道。
门 “吱呀” 一声开了,赵氏扶着门框,脸色苍白如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二哥来了,快进屋坐。老三刚出去劈柴了,我这就去叫他回来。”
“不用不用,三弟妹。” 古永行连忙摆手,“我在这儿等他就行。你身子不好,快回屋歇着,别累着了。”
赵氏笑了笑,说道:“没事儿,都习惯了。二哥,你找老三有啥要紧事儿?”
古永行搓了搓手,一脸不好意思地说:“也没啥大事儿,就是…… 就是想跟老三讨教点事儿,你也知道,我这人脑子笨,遇到事儿就没主意。”
正说着,古永生背着一大捆柴,迈着沉重的步子回来了。看见古永行站在自家门口,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满脸疑惑地问道:“二哥,你咋来了?稀客啊。”
古永行赶忙把古永生拉到一旁,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图纸,说道:“老三,你快瞅瞅这东西。”
古永生接过图纸,眯着眼睛,仔细端详了半天,说道:“二哥,这是…… 斧头和锄头的改良图?”
“嗯呐。” 古永行点点头,“我前儿个偶然间琢磨出这么个改良法子,你瞅瞅,这么一改,是不是干活儿能更省力些?”
古永生越看越觉得有道理,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说道:“二哥,你这法子简直绝了!这样一改,效率起码能提高一半,咱庄稼人可太需要这东西了。”
古永行见他感兴趣,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说道:“我就觉着这法子好,可我嘴笨,说不清楚。老三,你手艺好,又懂木工活,你帮我瞅瞅,能不能照着这个改一改?要是好用,就在村里传一传,也算咱为乡亲们做件大好事。”
古永生犹豫了一下,说道:“这…… 这是二哥你琢磨出来的,咋能算我的功劳?我可不能抢你的风头。”
“你看你,跟二哥还客气啥。” 古永行拍了拍古永生的肩膀,豪爽地说道,“咱是亲兄弟,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再说了,我也没那么多精力去弄这些,你就当帮二哥一个大忙。以后要是有了好处,二哥肯定忘不了你。”
古永生想了想,觉得二哥说得在理,便点了点头,说道:“行嘞,二哥,我听你的。我这就去试试,看看效果咋样。”
古永行见他答应了,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说道:“好,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回去了。等你的好消息。”
回到家,古永行迫不及待地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跟古德柱和刘氏说了一遍。两人听了,都高兴得合不拢嘴。
刘氏赶忙从柜子里,小心翼翼地摸出一个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几个铜板。她把铜板递给古永行,说道:“这里有几个铜板,明天你给三叔打壶酒,算是咱的一点心意,感谢他帮忙。”
古永行接过铜板,点头说道:“嗯,应该的。老三帮了咱这么大的忙,这点谢礼不算啥。”
古德柱接着说:“爹,娘,既然三叔答应了,那咱就抓紧时间挖水渠吧。我今天去坡地又仔细看了看,水渠的路线没问题,就从山涧引水,顺着地势往下流,刚好能浇到咱所有的地。”
古永行说:“行,我这就去叫人。”
刘氏连忙拉住他,说道:“别急,先吃饭。我煮了稀粥,好歹垫垫肚子再去,饿着肚子干活儿可不行。”
一家三口围坐在炕桌旁,喝着稀得能照出人影的粥,可心里却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希望。虽然前路依旧布满荆棘,但他们坚信,只要一家人齐心协力,就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古永行喝完一碗粥,站起身来,说道:“我去了。”
“爹,小心点。” 古德柱不放心地叮嘱道。
“放心吧,儿子。” 古永行挥了挥手,大步走出了家门。
刘氏望着丈夫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身旁沉稳的古德柱,轻声说道:“柱儿,娘信你,咱古家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古德柱重重地点了点头,坚定地说道:“嗯,娘,一定会的。咱一家人一起努力,好日子马上就来了。”
夜幕再次笼罩了古家村,古家的屋子里却还亮着昏黄的灯光。古永行从外面回来,脸上带着疲惫的神色,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抑制不住的兴奋。
“咋样,爹?” 古德柱连忙迎上去问道。
古永行端起一碗水,一饮而尽,说道:“找了五个乡亲,他们都愿意帮忙。他们说,只要能引水浇地,别说帮忙挖渠,就是让他们出点钱,他们都愿意。”
刘氏高兴地说:“太好了,这下就不愁没人手了。有了大家的帮忙,水渠肯定能顺利挖成。”
古德柱也松了口气,说道:“那就好。明天咱就正式开工挖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