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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解咒者章节免费在线阅读,陆衍陆瑶完结版

契约解咒者

作者:我和蘑菇总要死一个

字数:146502字

2025-08-11 08:24:31 连载

简介

推荐一本小说,名为《契约解咒者》,这是部悬疑脑洞类型小说,很多书友都喜欢陆衍陆瑶等主角的人物刻画,非常有个性。作者“我和蘑菇总要死一个”大大目前写了146502字,连载,喜欢这类小说的书友朋友们可以收藏阅读。

契约解咒者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东厢房的铜鹤香炉里,残灰凝结成扭曲的形状,像极了煤矿井口的绞架。陆瑶坐在紫檀木梳妆台前,黄铜镜面蒙着层青灰色的雾,擦了三次都擦不净。镜中她的脸浮在半空,后颈那枚铜钱大的青斑正微微发烫,像揣了块刚从煤窑里掏出来的烙铁。

“哥,我怕。” 她指尖绞着发尾,声音抖得像风中的蛛丝。桃木梳齿刚碰到发梢,整把梳子突然震颤起来,齿缝里钻出几缕黑丝,在空气中蜷成小蛇的模样。陆衍站在她身后,看见镜中自己的影子正慢慢变淡,领口处露出的青斑与妹妹后颈的印记形成诡异的对称。

沈氏送来的银剪子放在描金妆奁里,剪刃泛着冷光,倒映出七道细小的人影。陆瑶深吸一口气,抓起剪刀就要下手,手腕却被陆衍按住。他注意到妹妹耳后新长出的绒毛 —— 那颜色比墨还黑,根根直立如钢针,与煤矿巷道里用来支撑的钢钎一模一样。

“我来吧。” 陆衍接过剪刀,金属冰凉刺骨,像握了块从井底捞上来的冰。第一缕发丝落下时,厢房的自鸣钟突然 “当” 地响了一声,钟摆停在三点位置,与父亲书房那只倒转的挂钟如出一辙。发丝触到地面的瞬间,竟像活物般弹跳起来,在空中划出弧线,与其他落发缠成一股。

七缕。不多不少,正好七缕。

陆瑶突然尖叫起来。那些缠成股的发丝正顺着她的裙摆往上爬,在脚踝处结成细小的绳结。陆衍慌忙用剪刀去挑,却发现发丝越剪越多,断口处冒出暗红的汁液,滴在青砖地上晕成极小的血珠。他想起父亲书房里那本《商业通论》第 7 页的折角,还有算盘上那些带牙印的算珠 —— 所有的异常都绕着这个数字打转。

“它们在数。” 陆瑶突然喃喃自语,眼神空洞地盯着镜中,“一、二、三…… 到七的时候,井里的镐头就该响了。”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梳妆台边缘,留下月牙形的白痕,那些痕迹迅速变暗,竟渗出煤渣般的灰黑色粉末。

陆衍蹲下身查看地板缝。那些钻进缝隙的发丝正在里面剧烈扭动,像无数条受惊的蚯蚓。缝隙深处隐隐传来滴水声,与煤矿井口渗漏水的节奏完全一致。他用银簪撬开一块松动的青砖,一股浓烈的硫磺味扑面而来,砖下的泥土里嵌着细小的骨骼,拼起来像半截矿工的指骨。

“光绪二十一年,三小姐也是在这梳妆台前剪的发。” 福伯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拐杖笃笃地敲着门槛,“老奴当时在外间伺候,听见发丝在地板下哭,像刚出生的猫崽。” 他掀开粗布褂子,露出左肩上碗口大的疤痕,“这是那年被地脉咬的,您看这牙印,是不是和算珠上的一模一样?”

陆衍凑近细看,疤痕边缘的齿痕深浅不一,确实与账房先生算盘上的印记毫无二致。他突然想起守矿人老陈缺了一小块的耳朵,还有契约堂门缝里那些缺耳的黑影 ——1905 年透水事故的记载里,遇难矿工都是被井壁挤掉了左耳。

“别碰那些头发。” 福伯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枯瘦的手指像铁钳般用力,“它们认主,沾了谁的气,就会把地脉引到谁身上。” 他指向窗外,石榴树的枝桠正在月光里摇晃,七个青果对着东厢房的方向,果皮上浮现出模糊的人脸。

陆瑶突然抓住陆衍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他的皮肉:“哥,你看镜子!” 黄铜镜面不知何时变得清亮,映出梳妆台下的景象 —— 无数根黑发从地板缝里钻出来,在地面织成一张网,网眼处渗出细小红珠,慢慢汇成煤矿巷道的形状。而网的中心,正对着陆瑶的椅子。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镜中陆瑶的后颈,青斑已经扩散到耳垂,那些类似巷道的纹路里,似乎有东西在缓缓移动。陆衍猛地回头,却只看到妹妹苍白的脖颈,青斑安静地伏在那里,像块凝固的淤青。

“是地脉在看。” 福伯的声音带着哭腔,“它透过镜子在选祭品。光绪年间那次,三小姐的影子在镜里被头发缠成了粽子,七天后就……” 他突然住嘴,惊恐地盯着陆瑶的头发 —— 那些刚剪下的发丝正在妆奁里蠕动,慢慢缠上银剪子的把柄,在上面刻出螺旋状的纹路,与煤矿绞车的钢丝绳一模一样。

陆衍突然想起父亲字条上的话:“初一卯时,契约堂点七盏灯,灯芯用瑶儿的发。” 他抓起一缕缠成股的黑发,触感粗糙如砂纸,凑近鼻尖轻嗅,隐约有淡淡的血腥味。这发质与管家递来的黑伞骨上缠着的头发、留声机唱盘里嵌着的丝线,分明是同一种。

“它们早就认上瑶儿了。” 沈氏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个黑漆托盘,上面放着七个小巧的煤油灯盏,“从她出生那天起,西跨院的井就没干过。” 她的声音异常平静,腕间的纱布又渗出了血,滴在托盘上,与灯盏的铜边一触,立刻凝成暗红色的锈迹。

陆衍注意到,每个灯盏的底座都刻着极小的 “陆” 字,边缘布满细密的划痕,像是被牙齿啃过。这让他想起军阀副官留下的龙纹铜墨盒,还有契约堂木门上那些带牙印的铜钉 —— 所有与契约相关的铜器,都带着这种诡异的痕迹。

“得用新剪的头发做灯芯。” 沈氏拿起一缕发丝,动作轻柔得不像在处理诅咒之物,“要缠在灯芯草上,每根缠七圈。缠的时候不能说话,一开口,地脉就知道你在怕它。” 她的指尖划过陆瑶的发间,带出几粒黑色的颗粒,落在托盘里发出细碎的声响,像煤渣落地。

陆衍突然发现妹妹发间藏着的煤渣比之前更多了。他捻起一粒放在掌心,用指甲碾开,灰黑色粉末立刻散开,在皮肤上留下无法抹去的印记。这与煤矿老矿工指甲缝里嵌着的煤尘毫无区别,甚至连那种呛人的硫磺味都分毫不差。

“洗不掉的。” 沈氏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拿起帕子擦拭陆瑶的头发,“地脉的东西,沾了就跟一辈子。你爹年轻时去矿上视察,回来后三个月,痰里都带着煤渣。” 她突然压低声音,“其实你出生那天,接生婆也在你头发里发现过这个,只是被我瞒下来了。”

陆衍心头一震。他想起自己左胸的青斑,想起父亲书房镜子里自己后颈突然出现的印记 —— 难道自己也和妹妹一样,从出生起就被地脉盯上了?母亲从未提过这些,就像她隐瞒火堆里的 “赵” 字布带、隐瞒红布包裹里的半块玉佩一样。

“别愣着。” 沈氏把一盏灯盏推到他面前,“你来缠灯芯,男人的阳气重,能镇住些。” 她拿起一根灯芯草,放在陆瑶刚剪下的发丝中间,“记住,七圈,不多不少。当年你祖父就是多缠了一圈,契约堂的灯灭了三天,矿上就塌了七号井。”

陆衍屏住呼吸,开始缠绕发丝。黑发碰到灯芯草的瞬间,突然剧烈收缩,勒得草茎发出细微的断裂声。他强忍着不适继续缠绕,数到第七圈时,发丝突然停止挣扎,温顺地贴在草茎上,颜色慢慢变深,像吸饱了墨汁。

就在此时,梳妆台的抽屉里传来 “窸窸窣窣” 的声响,像是有东西在里面抓挠。陆瑶吓得缩起肩膀,沈氏却面无表情地说:“打开看看。” 陆衍拉开抽屉的瞬间,一股寒气扑面而来,里面堆满了缠着细铜丝的黑发,足足有七缕,每一缕都缠着七圈铜丝。

“是前几年准备的。” 沈氏拿起一缕,铜丝在她指间发出轻微的响声,“每年都剪一些存着,就怕…… 就怕真有这么一天。”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指尖的血珠滴在铜丝上,立刻被吸收进去,让那些金属丝泛起暗红色的光泽。

陆衍注意到,抽屉底部刻着密密麻麻的日期,最早的是民国元年,最近的是去年。每个日期旁边都画着简单的符号,有的是煤矿井口,有的是月亮,还有的是龙形图案。他突然明白,母亲早就知道妹妹会成为祭品,这些头发是她多年来无声的准备。

“铜丝是用煤矿的铁轨融的。” 沈氏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自语,“老辈人说,地脉怕铁器,尤其是沾过矿工血的铁器。1905 年透水后,矿上用铁轨把七号井封了三年,就是为了镇住里面的东西。” 她把缠好铜丝的头发放回抽屉,动作轻柔得像在埋葬什么。

窗外突然刮起一阵风,石榴树的叶子哗啦啦作响,七个青果在枝桠间摇晃,像七个悬着的人头。陆衍看向铜镜,镜中的东厢房变得模糊不清,梳妆台下的黑发织成的网正在扩大,网眼处的红珠越聚越多,几乎要漫到他的脚边。

“差不多了。” 沈氏把七盏缠好灯芯的煤油灯摆成圆形,“初一卯时之前,要放在契约堂的供桌上。记住,灯盏之间的距离必须一样,差一分一毫,就会召来不该来的东西。” 她突然抓住陆衍的手,把那缕缠着铜丝的头发塞进他掌心,“这个你带着,或许能有用。”

陆衍握紧头发,触感冰凉坚硬,像握着根细小的铁链。他看向妹妹,陆瑶正盯着铜镜发呆,镜中她的影像已经变得模糊,后颈的青斑像块活物般起伏着。而铜镜边缘,不知何时爬上了细密的黑发,在镜面刻出歪斜的 “7” 字。

夜里,陆衍被一阵低语声吵醒。声音来自东厢房的方向,断断续续的,像是有人在用吴语念叨着什么。他悄悄走到妹妹门口,透过门缝往里看 —— 梳妆台上的七盏灯盏不知何时被摆成了北斗七星的形状,灯芯在无风的情况下微微跳动,而那些白天剪下的发丝,正从地板缝里钻出来,慢慢缠上灯盏的底座。

更诡异的是,梳妆台的抽屉半开着,里面的七缕黑发正发出幽幽的绿光,每缕头发上的铜丝都绷得笔直,像七条蓄势待发的蛇。陆瑶躺在床上睡得很沉,嘴角却挂着诡异的微笑,后颈的青斑在月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陆衍突然想起福伯的话:“地脉喜欢干净的祭品。” 他低头看向掌心那缕缠着铜丝的头发,铜丝上的暗红色光泽正在变亮,仿佛有血液在里面缓缓流动。而远处的契约堂方向,隐约传来锁链拖地的声音,正慢慢向东厢房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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