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咦~甜死了!男主这应该是已经对容姝死心了吧?还没成婚就让夏夏帮忙打点府里的事,谁敢说他们不是真爱?】
【不得不说,编剧这版改的真棒,不光让容姝提前下线,还展现了我们夏夏聪明机智,这哪是什么甜文,明明是大女主文!】
【夏夏还是太善良了,居然还劝男主从轻发落,就应该闹得天下皆知,这样容姝被休后也不会再兴风作浪了!】
容姝虽不知道姜夏与祁安华都说了些什么,但看弹幕上的文字,也能猜出个大概。
不过,被休弃么?
不过多时,祠堂大门打开。
祁安华进门时,看见的便是容姝双手被缚,一身凌乱的狼狈模样。
眼看着平日里风光万千的世家贵女,如今落魄地跌坐在地上。
毕竟夫妻三年,祁安华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可在想起容姝所作所为后,祁安华的心又瞬间冷了,那双向来含情的桃花眼,此刻望向容姝时,也布满冰雪,寒冷至极。
“容姝,我这般信任你,让你掌管全家中馈,若不是夏夏派人暗中查看,我竟不知你私下还做出这般行径。”
“侯府是缺你吃穿了不成?你若要用钱便来问我,我还能不给你?你偏要做出此事来伤我的心?”
祁安华字字句句痛心疾首,看向容姝的眼中也满是失望。
与她成婚三载同床共枕的夫君,此刻以这般目光看她,容姝本以为自己会心痛至极。
可她却惊奇发现,自己的心跳,竟没丝毫欺负。
容姝唇角微勾,给一身落魄更添破碎之美。
“那你呢?你甚至没派人查过缘由,只听姜夏一面之词,便认定我吃里扒外,便不是在伤我的心了?”
弹幕响起一片骂声。
【容姝你可真有脸啊?夏夏都派人跟踪抓到现行了,你居然还敢说伤心?活该你被休!】
【狗头保命(该说不说,女配这个造型还是挺美的……)当然还是我们夏夏最美!】
【我倒要看看容姝能想出什么借口,就算今天不被休,以后跟男主的感情也很难修复了,大家等着看男女主甜剧就好了。】
容姝的质问,只让祁安华愣了片刻。
“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夏夏无权无势,使唤的也是侯府下人,他们还能冤枉你不成?”
“你若从实招来,从前还做过几次这般行径,我也不多与你追究,你还是我嫡妻,如若不然……”
祁安华眉目一冷,可看着容姝眼下那片红意,却不忍心说出更狠心的话。
容姝早从弹幕中得知,未来祁安华会为了姜夏休弃自己。
如今无论祁安华说什么,都已经无法再伤到她半分。
“劳烦世子请侯爷回来,若是没有侯爷在场,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侯府人丁不旺,吕氏偏心祁安华,老侯爷虽也刻板守旧,但至少从不偏私。
她就是要在老侯爷面前,亲自跟祁安华论个是非对错!
祁安华眼下失望愈浓,“你当真执意如此?”
“父亲向来森严,我有心替你隐瞒,你却偏要往大了闹,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收场?
在祁安华三番五次瞒着她,与姜夏外出独处时,又何曾想过要如何收场?
容姝偏过头去不再吭声。
见她执意,祁安华也断了心思,命人将老侯爷请回了府中。
吕氏收着了信,也快步赶来了祠堂。
老侯爷进门时,看见的便是吕氏祁安华,以及与侯府八竿子打不着的姜夏,正端坐在祠堂中。
反倒是侯府八抬大轿迎娶回来的将军嫡女,此刻被五花大绑地丢在地上。
“真是胡闹,谁许你们这般对待少夫人的,还不将人松绑扶起来!”
老侯爷怒目一视,这才有人上前解了容姝身上的绳索。
容姝被娇贵养大的,一身皮肉嫩得能掐出水,被绳子困了小一个时辰,这会儿手腕早就红得渗血。
老侯爷在回来的路上,已听下人讲了原委。
可容姝嫁入侯府三年,如何尽心尽力,他都是看在眼里的。
容姝的父亲官居一品,兄长也是个小有名气的指挥使,怎么会贪侯府几间铺子?
容姝当家三年,这期间府上从未出过纰漏。
怎么姜夏来了短短三个月,便闹出这般丑闻?
老侯爷斜眼睨向姜夏,眼中冷意愈发浓重。
自打姜夏入府,他就不喜这没规没矩的女子,偏偏祁安华与吕氏疼得要命!
容姝被解了绳索也不起身,直接跪在老侯爷面前,眼中的泪蓄满,却又倔犟的不想它流下。
“儿媳自入侯府,持家中馈不曾懈怠,府中账本数目条条俱细,可今日世子与姜姑娘不分缘由,污蔑我偷卖侯府田地铺子,将我捆回侯府。”
“还请侯爷主持公道,若我偷盗侯府一文钱财,愿投江沉湖谢罪。”
容姝字字坚定,落地有声。
听容姝立下重誓,祁安华的眉心早拧成一团。
府中下人都已查清,她还敢在父亲面前狡辩,当真不给自己留后路吗?
说着,她回眸看向祁安华与姜夏,含泪的眼却是一片冰冷。
“可若查明儿媳冤枉,还我清白。”
“我身为世子嫡妻,却受老妇凌辱捆绑至祠堂,若不还我清白,我便一根绫子吊死屋檐下,宁死不受此辱!”
容姝在老侯爷面前叩拜,祠堂中已是一片寂静。
姜夏担忧开口,“容姐姐,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承认就好,何必说这种重话……”
没等姜夏说完,老侯爷一道凛冽的目光便投来。
“这是我侯府家事,还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插嘴?”
“我已松口让你在府上短住,你却大胆包天,使唤侯府下人,跟踪主家行径,此事我也要与你算一笔账!”
【不许凶夏夏!这老侯爷怎么回事?难道看不出夏夏是在帮侯府揪出内鬼吗?】
【别看容姝信誓旦旦的,等会查明真相,他们就知道夏夏用心良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