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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异常收容部队服役的那些年

作者:水咕咕爱学习

字数:210548字

2025-08-22 08:12:01 连载

简介

完整版都市高武小说《我在异常收容部队服役的那些年》,此文从发布以来便得到了众多读者们的喜爱,可见作品质量优质,主角是陈骁,是作者水咕咕爱学习所写的。《我在异常收容部队服役的那些年》小说已更新210548字,目前连载,喜欢看都市高武属性小说的朋友们值得一看!

我在异常收容部队服役的那些年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死寂。

说真的,这辈子都没经历过这么可怕的死寂。

不是那种夜深人静,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的安静,也不是你在空旷的野外,除了风声什么都听不见的宁静。那两种,都还算是“正常”的范畴。

眼下这种死寂,是一种把所有声音,所有存在的概念都硬生生从你耳朵里、从你脑子里抽走的感觉。就好像整个世界被人按下了静音键,而且是连带着把字幕和画面都给掐了,只剩下一片纯粹的、让人发疯的“无”。

小马的惨叫声,那撕心裂肺的,根本不像人能发出来的声音,好像还黏在我的耳膜上,带着一股子滚烫的温度。但发出声音的那个人,那个刚刚还跟我们开玩笑,说这次任务回去要请大家去撸串的年轻小伙子,已经没了。

是的,没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大脑,那颗据说经过千锤百炼,能抵御各种精神污染的脑袋,此刻就跟一台死机了的老旧电脑一样,除了“嗡”的一声,什么都想不了。

那不是死亡。我见过死亡,在训练场上,在过去的某些灰色任务里。我见过被子弹洞穿身体的战友,见过被炸弹炸得四分五裂的敌人。那很惨烈,很血腥,但至少,你能理解。那是一个物理过程,一个生命体被另一种强大的物理力量摧毁了。

可眼前这是什么?

一滩东西。

我甚至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它。它就瘫在那里,在他的作战服下面。那身我们引以为傲的,用最先进的复合材料制成的黑色作战服,此刻就像一个装满了半融化果冻的黑色垃圾袋。它还在微微地蠕动着,不是那种生命体的、有规律的蠕动,而是像一锅煮沸了的浓汤,里面的东西在无意识地翻滚、冒泡。

我能闻到一股味道,不是血腥味,也不是尸体腐烂的臭味,而是一种……一种像是无数种化学物质被强行混合在一起,发生剧烈反应后产生的,带着一股子甜腥味的、让人闻了就想吐的味道。

这就是“抹除”。

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有父母,有朋友,有梦想的战友,就在我面前,不到五米远的地方,被“抹除”了。

不是被子弹,不是被炸弹,甚至不是被刀子。

是被一句话,一个从那块该死的屏幕里钻出来的念头,给硬生生“溶解”了。

你知道那种感觉吗?那种无力感。就像你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拳王,结果你的对手不是人,而是“癌症”这个概念。你怎么打?你挥舞着拳头,用尽全身力气,却连对手的影子都碰不到。它就在你的身体里,在你的规则之外,用一种你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一点一点地把你啃光。

绝望。

比面对千军万马,比被坦克炮口指着脑袋,还要让人绝望一万倍。因为在那些情况下,你至少还能扣动扳机,还能还击,还能死得像个爷们。

可现在呢?我们能朝谁开枪?朝那块屏幕吗?还是朝着空气?

“协议!执行‘清理’协议!”

队长周正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金属摩擦的“咯咯”声。他的声音打破了那片要命的死寂,却带来了一股更深的寒意。

我扭过头,看见他那张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痞气的、天塌下来都当被子盖的脸上,此刻布满了狰狞和痛苦。他猛地举起了手里的步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地上那滩还在蠕动的,“曾经是小马”的东西。

“清理协议”。

这四个字,对于我们的每个成员来说,都像是一道刻在骨头里的烙印。它是我们入队时,面对着队旗,一字一句发誓要遵守的最高铁律之一。

说白了,就是一套处理“污染”的流程。任何被确认为遭受了高危“模因”感染,而且是不可逆转的单位,不管是战友、平民,甚至是我们自己,都必须被立刻“清理”掉。

这里的“清理”,不是什么好听的词,它的意思只有一个:处决。

用最快的速度,最彻底的手段,将其从物理层面彻底消灭。因为一个被深度感染的个体,本身就会变成一个新的“模因”传播源头,就像一个行走的超级病毒,一个不小心,就能把整个城市,甚至更多的人,都拖下水。

道理,我们都懂。训练的时候,教官用各种惨不忍睹的案例,把这条铁律的必要性,掰开了揉碎了,硬塞进了我们每个人的脑子里。我们每个人,都在模拟训练里,亲手“清理”过被感染的虚拟队友。

可是……

那他妈的是小马啊!

是那个昨天还拿着他女朋友的照片,跟我们炫耀说等退役了就回家结婚的小马啊!是那个每次吃饭都抢着打饭,每次训练都傻乎乎地冲在最前面的小马啊!

他才十九岁!脸上的青春痘都还没消干净!

周正的手,那双能稳稳地在三百米外打中硬币的、比手术刀还稳的手,此刻却在剧烈地颤抖。枪口在他手里,像个喝醉了酒的醉汉一样,上下晃动,怎么也无法稳定下来。

我知道,他下不了手。

这跟在战场上杀死敌人不一样。敌人是敌人,你杀他,是为了保护自己和战友。可现在,枪口下对着的,是自己人,是自己的兄弟。哪怕他已经……已经不再是“人”了。

“队长!”王胖子,我们队里最壮,也最感性的一个家伙,带着哭腔喊了出来。他那张平时总是乐呵呵的胖脸上,此刻挂满了眼泪和鼻涕,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别……别开枪!队长!小马他……他才十九岁啊!他妈还在等他回家啊!”

王胖子的话,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捅在了我们每个人的心窝子上。

“闭嘴!”周正猛地回头,一双眼睛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冲着王胖子怒吼道,“你他妈想让整个小队都陪他一起死吗?!你忘了条例是怎么写的吗?忘了那些被感染的城市是什么下场了吗?!”

吼声很大,震得整个空间都在回响。但我们都听得出来,那吼声里,全是痛苦和挣扎。

周正深吸了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颤抖的手稳了下来。他的食指,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搭上了扳机。

我能感觉到,空气在那一瞬间凝固了。

完了。

我脑子里只有这两个字。

不!

就在周正即将扣下扳机的那一瞬间,我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邪火,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我整个人像一头发了疯的公牛,猛地从墙角后面冲了出去,一把按住了他那冰冷又滚烫的枪口。

“队长!等等!”我吼道。

枪口上的温度烫得我手心生疼,但我死死地抓着,一步也不肯退。

“墟渊!你他妈干什么?给老子滚开!”周正的眼睛瞪得老大,手臂上青筋暴起,一把就想把我推开。他的力气大得吓人,但我此刻就像一块焊死在地上的钢板,他竟然一下没能推动我。

“我能感觉到!我能感觉到它!”我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指着不远处那栋还在闪烁着诡异紫色图案的百货大楼,用尽我这辈子最大的声音喊道,“源头!那个害死小马的玩意儿,就在那栋楼里!杀了小马没用!队长!你现在就算把他打成灰,那玩意儿还在!只要它还在,我们迟早都得变成他那个样子!一个都跑不了!”

我的话,像一盆冰水,浇在了周正的头上。他推我的动作停了下来,但眼神里的疯狂和痛苦却丝毫未减。

“你去?你去干什么?你去送死吗?!”他吼我,唾沫星子都喷到了我脸上。

“我不会死!”我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就像是在宣读一份不容置疑的报告,“队长,你忘了教官是怎么说的吗?我是‘探针’!是整个部队里独一无二的‘预警器’!我的精神抗性是最高的!那个东西,从一开始,它的主要目标,就是我!”

我说的不是什么英雄主义的屁话,而是铁一样的事实。

从刚才那股精神冲击轰进我脑子的那一刻起,我就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冰冷的,“溶解”的指令,就像一个大功率的聚光灯,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光和热,全都死死地照在我一个人身上。

我就是那个靶心。

而我们小队里的其他人,包括可怜的小马,他们只是站在靶心周围,不幸被那道恐怖光束的“余光”给扫到了而已。

小马的死,是个意外,是个悲剧。他之所以中招,是因为他是个新兵,精神防护的训练还不到家,再加上他被那诡异的屏幕吸引了,多看了那么一眼。就那一眼,就像是在一场核爆的边缘,你非要摘下护目镜去看那最亮的光。

是我的存在,像一块巨大的磁铁,把天上那片最要命的乌云,几乎全都吸到了我自己的头顶上。

如果我不在,那股力量会均匀地散布在每个人身上。到那个时候,死的,可能就不是小马一个人了。

“队长,他说的没错。”

就在我和周正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冷静得有些不近人情的声音,突然在我们的战术通讯器里响了起来。是李默。我们队的狙击手,也是技术大拿,此刻正潜伏在几百米外的一栋高楼上,用他的宝贝疙瘩观察着整个战场。

李默这人,平时闷得像个葫芦,一天说不了三句话,但他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跟黄金一样值钱。

“我的热成像和能量场扫描显示,”李默的声音依旧平稳,但仔细听,能听出一丝不易察明地急促,“那栋百货大楼的五楼,正中心的位置,有一个极其异常的能量聚集点。我没法分析它的具体构成,但在我的设备上,它看起来就像一个……一个小型的黑洞,在疯狂地扭曲周围的空间。但是,”他话锋一转,“那栋楼周围的‘模因场’密度太高了,高到离谱。就像是起了大雾,能见度为零,我们只要靠近一百米,精神就会被直接冲垮,根本冲不过去。”

通讯器里沉默了一下,然后李默接着说道:“只有墟渊,他不一样。我在瞄准镜里能看到,他身上的能量反应非常特别,非常活跃。似乎……似乎能跟那个该死的模因场产生某种‘共鸣’,或者说,是在‘对抗’。就像是……两块同极的磁铁,在互相排斥。他可能是我们唯一能接近那个鬼东西的希望。”

李默的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周正心里那杆叫做“规定”的天平。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复杂到我根本无法读懂的情绪。有挣扎,有不忍,有痛苦,甚至还有一丝……一丝希望。

他是个军人,是个队长。他知道,李默说的是对的。从战术上讲,这是唯一的办法。

但他也是个大哥,是个把我们这帮小子当亲弟弟带的兄长。他也知道,这个唯一的办法,几乎就等同于,让我一个人,赤手空拳地,去闯龙潭虎穴,去自杀。

“队长!别犹豫了!”我看着他那副快把自己逼疯了的样子,心里也跟着着急,我吼道,“没时间了!再拖下去,那个‘东西’要是换个玩法,我们都得完蛋!掩护我!我冲过去,把它的‘注意力’,把它的仇恨,全部都拉到我一个人身上!你们趁这个机会,想办法救人,或者……或者赶紧带着大家撤退!”

说完,我再也不等他回答,猛地松开抓住他枪口的手,身体像一支出膛的炮弹,用尽全身的力气,从我们藏身的墙角猛地冲了出去。

我没有选择任何掩体,没有做任何战术规避动作。

我就那么直挺挺地,主动地,把自己完完整整地暴露在了那块巨大的,还在闪烁着诡异紫光的LED屏幕前。

当我再次抬起头,用我的双眼,直视那个由无数扭曲的,不属于人类认知范畴的符号组成的诡异图案时——

全世界的声音,再一次消失了。

轰!

如果说上一次的精神冲击是一列火车,那这一次,就是他妈的一整条陨石带,是银河系在我脑子里发生了大爆炸!

那股冰冷的,带着纯粹恶意的“指令”,不再是循循善诱,也不再是威严命令,而是化作了最原始,最野蛮,最不讲道理的能量洪流,像决了堤的宇宙洪水,疯了一样地,朝着我那可怜的大脑和灵魂里灌了进来。

“溶解!溶解!溶解!溶解!”

那两个字,不再是两个字,而是变成了亿万个尖锐的,带着倒钩的钢针,从四面八方,从每一个维度,狠狠地扎进我的灵魂深处。

我的身体,我的灵魂,我存在的每一个基本粒子,都在这股根本无法抗衡的恐怖力量面前,瑟瑟发抖。

不行……不能抵抗!

我的牙关在打颤,我的骨头在尖叫,我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哀嚎着想要投降。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体正在屈服,正在变得柔软,正在重复小马刚才那可怕的过程。

抵抗,只会被冲垮!就像螳臂当车,只会被碾得粉身碎骨!

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我意识即将被彻底冲散,即将被那股恶意彻底同化的千钧一发之际。

我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

那些在“触秽”训练中被教官们反复折磨的经验,那些第一次执行任务时,在生死关头灵光一闪的感悟,在这一刻,在这片精神世界的狂风暴雨之中,全部被搅和在了一起,然后,融会贯通。

一个疯狂的,一个完全不符合逻辑的,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念头,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了我脑海里那片混沌的风暴。

既然挡不住……

既然这堤坝迟早要被冲垮……

那他妈的……就别挡了!

来啊!

我放弃了所有的,哪怕是最本能的精神防御。我不再试图去构建什么“精神壁垒”,不再把自己想象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堤坝”。

不,我不当堤坝了。

我要当一个“深渊”。

一个比你那所谓的恶意,还要深邃,还要黑暗,还要贪婪的无底深渊!

我张开了我的“精神世界”,那个只属于我,由我的意志构成的,最核心的领域。我把它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洞洞的,散发着无穷吸力的漩涡。

然后,我对着那个高高在上的,自以为是神祇的,藏在屏幕后面的“模因聚合体”,发出了我这辈子最狂妄,也最真诚的“邀请”。

来!

到我这里来!

你不是要“溶解”吗?你不是要找个地方扎根,找个宿主来承载你的伟大吗?

看看你选的这个世界,多脆弱啊!一栋楼,一块屏幕,几具肉体,根本就容不下你!它们太小了,太没意思了!

来我的脑子里!

来我的精神世界里!这里比现实世界更广阔,比宇宙更浩瀚!在这里,没有物理法则,没有能量守恒,我的意志,就是这里唯一的法则!

我用尽我所有的精神力,编织了一个巨大无比的谎言,一个针对“神”的骗局。

我骗你说,这里,我的脑子里,才是你真正的“应许之地”,才是你一直在寻找的,完美的“圣堂”。

然后……

等把你整个都骗进来之后……

我会用我的灵魂,用我的意志,用我的一切,给你建造一座永恒的,永不见天日的,只属于你一个人的牢笼!

“啊——!”

我再也控制不住,仰天发出了一声根本不似人类的咆哮。那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充满了疯狂,更充满了……一种连我自己都感到害怕的,同归于尽的决绝。

我感觉,那个盘踞在整栋百货大楼,甚至笼罩着小半个城市的庞大“模因聚合体”,似乎……“愣”了一下。

是的,我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了。那是一种类似于“错愕”和“难以置信”的情绪波动。

它可能存在了很久很久,可能毁灭过无数个像我这样的渺小生物。但它可能,从来没有遇到过,像我这样一只卑微的蝼蚁,不但不跪地求饶,反而敢冲着它的脸,竖起中指,还热情地邀请它到自己家里来做客的“狂徒”。

下一秒,那股短暂的错愕,就变成了滔天的,无穷无尽的愤怒。

它被激怒了。

被我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虫子,彻底激怒了。

无穷无尽的,带着最纯粹的,不含任何杂质的恶意的“信息流”,就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化为一道我们肉眼根本看不见的,由纯粹的精神能量构成的黑色洪流,从那块巨大的LED屏幕上,跨越了空间的距离,狠狠地,狠狠地轰击在了我的身上!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真的被一辆以光速行驶的火车给正面撞中了。

我的身体,像一个破麻袋一样,猛地向后倒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无力的抛物线,然后“砰”的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十几米外的水泥地上。

剧痛!

我发誓,人类的语言里,根本找不到一个词,可以形容我现在感受到的痛苦。

那不是肉体上的。摔在地上的痛,骨头可能断裂的痛,跟现在这种痛比起来,简直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

这是灵魂层面的痛。

我能清晰地“看”到,我的“存在”,我之所以为“我”的那个核心概念,正在被那股黑色的信息洪流,一点一点地,一个粒子一个粒子地撕碎,研磨,然后试图重组成另外一种,完全陌生的,充满了恶意和毁灭欲望的东西。

就在我的意识即将被彻底碾碎,即将被“格式化”的瞬间。

我的左手手背上,那个平时只是一个淡淡的,像是纹身一样的“墟渊”印记,突然爆发出了一阵浓郁到化不开的黑色光芒!

一股冰冷的,死寂的,仿佛来自宇宙最深处,万物终结之处的力量,猛地从那个印记中狂涌而出,像一头被惊醒的,沉睡了亿万年的史前巨兽,张开了它那贪婪的血盆大口,疯狂地,毫不客气地,开始吞噬那些涌入我体内的,属于另一个“怪物”的“信息流”。

它不是在保护我。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它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善意。

它只是……在“抢食”!

就像是我的身体,我的灵魂,变成了一块鲜美的,刚刚掉在地上的肥肉。而那两个恐怖的,都想把我占为己有的“概念”,在我的身体里,为了争夺这块肉的归属权,展开了一场血腥的,残酷的,你死我活的厮杀!

我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浑身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就像一个被人扔上岸的鱼。温热的液体,从我的眼睛,鼻子,耳朵,嘴巴里,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我知道,那是血。

我的意识,就像一个接触不良的灯泡,在疯狂与清醒的边缘,疯狂地来回摇摆,闪烁。

在一片血红的,模糊的视野里,我看到队长周正和王胖子,那两张写满了惊骇和焦急的脸,正目眦欲裂地朝着我这边冲来。他们的嘴在动,在大声地喊着什么,但我一个字也听不见。

我还看到了远处的,那个一直作为我们“定海神针”的李默,似乎也放弃了他最宝贵的狙击阵地,正端着枪,像一头猎豹一样,朝着我这边狂奔。

但我已经听不到他们在喊什么了。

我的世界里,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只剩下那两个来自异次元的“怪物”,在我的身体里,在我的灵魂里,进行着一场惨烈无比的战争。

我感觉我的左臂,正在被那股代表着“溶解”和“崩塌”的原始概念彻底占据。它很狡猾,它打不过从我手背上冲出来的那头“墟渊”巨兽,于是它开始收缩,开始防守。它在我的左臂里,用那些被它撕碎的,属于我的“存在”碎片,飞快地构建起了一个“巢穴”,一个临时的“堡垒”,一个……“监狱”。

成了……

当那个“巢穴”成型的一瞬间,我心里,竟然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

我成功了。

我用我自己的身体,用我自己的灵魂,用一场疯狂到极点的豪赌,把那个原本肆虐在整个城市上空,随时可能抹掉我们所有人的魔鬼,给硬生生……关进了我的身体里。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周围那股令人窒息的,仿佛能把人的骨头都压碎的模因场压力,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地减弱,消散。

远处那栋百货大楼上,那块巨大的LED屏幕,那上面闪烁的,能逼疯所有人的诡异图案,开始剧烈地闪烁,扭曲,就像一个信号不良的老旧电视机。

最终,“滋啦”一声,在一阵刺耳的电流声和一蓬爆开的火花中,彻底地,熄灭了。

整个世界,仿佛在那一刻,重新恢复了正常。

只是,代价是,我成了新的“模因源”。

也成了,关押这个模因源的,唯一的“收容所”。

这一刻,我才理解阎王之前对我说的那句“你这特殊体质……本身就他妈的好像是个异常!”是什么意思。

我用尽我身体里最后一丝,最后一丁点的力气,微微地转过头,看着已经冲到我身边的,满脸是泪和血的队长周正,扯动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个,可能比哭还要难看一百倍的笑容。

“队长……搞……搞定了……”

然后,我眼前一黑,就像是有人关掉了我这个世界的总电源。

彻底地,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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